好了,终于清楚了,这武老爷就是卖烧饼大叔说的给儿子抢大闺女的那位武老爷。现在看上羽纤了,这意思马上就要抢了!那么,作为正义的使者,作为一代江湖大侠,是本帅锅开始炒菜的时候了。当然,我只负责站出来,打架还得蹄生来。
火山还在那喷呢,好,看我如何用两声咳嗽把火山口震塌!可我刚要咳嗽,就听见,
“era~era~era~~”
那头驴富有磁xìng的声音响了起来,和武老爷的狂笑构成了和谐的二重唱,交相辉映,珠连璧合。(郁闷呐!这驴子太能抢戏了!)
虽然这和声恰到好处,可武老爷觉得不得劲,和一头驴一起叫,有失风范。于是,武老爷吭吭两声不叫了,斜眼皱眉看看那头驴。刚好,那头驴也叫完了。呵,各人不免低头偷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场对决是那头驴赢了,而且手段很是高明。如果说我想用而没用出来的剑法是独孤九剑的话,那驴子用的则是太极剑法。
武老爷喝了一声,
“笑!你们还,还敢笑?等会儿我让你们yù哭不能。”
接着向门外看去,
“啊!到了,哈哈哈哈!”
顺着武老爷的目光,我们也冲门那看了过去,就见门外有一大片红光,我心想还有带火把的?武老爷大喊一声
“进来!”
随后就见三波老爷们,每波十人从门口处嗖嗖嗖地跑进来了,聚合到了武老爷身边。我和蹄生都惊呆了,怎么这么多人跟来,我们一点也没察觉到?武老爷看着傻了眼的我俩冷笑了一声。
他们进来后,整个院子立时就亮了起来,但是他们之中却没有带火把的,而是因为这些人每个人都有一张红的发亮的脸!他们一齐喊了到,
“师父!”
“嗯!”武老爷很是威严的应到。
原来这群人都是他的徒弟。面对这么多张红脸,我们仨不免后退几步,可这时,我暗道,“不好!”原来随着红脸们的进来,刚好将我们仨与艾嫂、羽纤她们俩隔成了两部分。
这时听见羽纤说,
“他们怎么都得了同一种病呀?”
“嗯?”三十双怒目一齐朝向了羽纤,不过瞬间又收回去了,取而代之是瞪大的眼睛和张开的大嘴,外加流在地上的几十摊口水。
“羽纤,你就别添乱了!”艾嫂埋怨到,
“各位兄弟别见怪!”
“呵呵!没事!”这群傻爷们一齐傻呵呵的应道。
“看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武老爷训道。
“是!师父!”每个人又立刻恢复了待命的脸(变得好快!)。
看到我不安的神情,武老爷高兴了,得意洋洋的说,
“呵,傻眼了吧?不过,你也是很谨慎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咳了一路呀?啊哈哈哈!”
听了这话,我一拍脑门,茅厕顿开呀,
“怎么了,灯哥?”
“原来他咳一路不光为装病,还为了干扰我们的听。不过,当时跟在后面的肯定没这么多人,应该是有人负责跟,有人负责叫人,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镇子上遇到个老江湖。”
“聪明!不过晚了!哈哈!”
蹄生是咬牙切齿呀!我一摆手,让他不要动怒。然后笑道,
“姜果然还是老猴的辣呀!”咱不能再输了,太惨了!
“呵,我不生气,因为我马上就抓到你们了!”
武老爷一声令下,
“黄霸团围住这两个小子,红霸团看住那两个。”
就见二十爷们瞬时就围住了我们仨,而且每个人从背后抽出了一根木棍。这木棍不像少林棍那么长,又不似短棍那么短。
“灯哥,替我带着我师父。”
我从蹄生手中接过缰绳。
寒光一闪,蹄生唰的一声拔出了宝剑,
“灯哥你放心吧!再来二十人我都不会怕!”
哇!不是吧?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和你师父(当然重点是我,不过你心里的重点是驴),不是自己逞能!
“一定要抓活的,尤其拿剑那个,知道了吗?”武老爷对所谓的黄霸团喊到。
“是!”
这时就听我右侧传来一声令,
“上!”
听声音略带稚气,似乎未及若冠之年。我斜眼看去,果然,这施令者只有十七八的样子,而其他人则都是成了年的爷们儿了。为什么会是这少年发号施令呢?我一时纳闷,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二十人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前进,缩小着圈子。
再看蹄生,侧身横剑,目空前方,衣摆内真气鼓荡。站在我前面,幽声说到,
“灯哥,猫腰低头,紧挨着我师父。”
“好!”我赶紧弯膝低身,拽紧那头驴。蹄生的胜败可不光关系到我们仨的安危,更关系着那边两位的命运。
二十人的圈子越围越小,到离中心还有三四步的时候,那施令的少年一马当先,喊了声,
“上!”执棒扑了上来。其他爷们儿随着这一声也扑上来,砸下了棒子。
蹄生从刚才就憋着劲,酝酿真气。眼看二十只恶狼扑了上来,蹄生大喝一声:
“斩!!!”擦,蹄生你终于帅气了一把!
只见,那一刹,
剑光横扫,步伐旋转,一声鸣啸,我只觉寒气掷顶,一剑已横空掠过。
再看,空中木头儿纷飞,蹄生身前那几个人的木棍只剩下了半截,背对着的人手中的木棒也只剩多半截。而这二十人,脸上无一不露出痛苦的神情,显然他们都被这一剑的剑风带到了。
此刻的时间流仿佛被这一剑截断了,空间层也好似被截开了一样。
蹄生衣摆飘荡,犹如立于风中。随着木棒落地的声音,整个黄队都迅速的退到五步开外。
武老爷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一幕是他始料未及的。而所谓红霸团的那十人,眼中不光闪烁着惊讶之光,还流露出跃跃yù试的神sè。
十人身后则传来了雀儿般的欢叫声,“蹄生,帅呆了!”
我什么也没说,怕干扰他,再说,这当正是他耍酷的时候。
武老爷眨麽眨麽眼,晃了晃脑袋,回了回神,
“这,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好怕的,继续给我上!”
这次二十爷们儿不敢随便就往上闯了,而是各自耍起了手中的半截棒子,一步步向中心靠。不过他们这棒法可真是太低级了,破绽百出,根本入不得本帅的法眼。蹄生嘴角微翘,我知道他也没把这棒法放在眼里。不过让我担心的是,难道这武老爷就教给了他们这么垃圾的棒法?事实上,他教给了他们更垃圾的东西。
随着又一声“上”,这二十爷们儿攻了上来。
蹄生一声“封”,耍起了剑,抵挡敌人的攻击。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舞起来密不透风,配合着细碎的旋转步法,围着我和那头眼神镇定的驴转圈。现在的蹄生看起来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长剑御敌,步法jīng妙。那二十爷们儿再也进不得圈内,手中的棒子随着空中削断木棒的脆声一点一点变短,脸上写满了惧怕、无奈,而几个人的手上已经开始滴血了。
显然他们并没遇到过蹄生这样的对手。可蹄生也未想伤他们xìng命,只是让他们知难而退,让他们知道力量的差距。终于,二十爷们儿人人手中只剩下个小棒儿了,大眼瞪着小眼,慌慌张张的又退开了,局促不安的等着他们师父的命令,更确切的说是等骂。
“废物!废物!白教你们了!”武老爷气急败坏的要蹦起来了,哈哈!
“这赖不得别人,是你教的棒法太烂了!”我得以牙还牙,加倍还回去。“唉呀!我看你还是拉倒吧!回家哄老婆子比啥不强呀!啊?哈哈哈哈!”
听了我讥讽,武老爷的脸紫的都快黑了。不过一瞬,他愣是把怒气隐了起来,“嘿嘿”冷笑两声,把头转向了艾嫂,
“艾夫人,老艾家不愧是世代名医呀!像咱这个不入流的小地方,居然招来这样的人物!”
“呵…呵”
艾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上一使劲儿,把羽纤都捏疼了。
羽纤哭着脸跟个小孩儿似的,
“嫂子我胳膊疼!哼哼~”
嫂子赶紧松开手,给她揉了揉。
说起这镇子,甚至这一片,基本没什么江湖人士,更没有什么江湖活动,只是偶尔会有江湖上受了重伤之人来艾家就医,伤好就走,更不会惹事生非。至于这武老爷,我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暂且看作是个老滑子吧,呵!
武老爷扭回了头,恶狠狠的道,
“两个毛小子,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呀?呵!看来不亮神功不行了!”
听了这话,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尤其这三十一张怪异的红脸,总觉得藏着什么。就听武老爷厉声施令,
“布阵!”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有猫腻!
小看什么也不能小看阵法!即使是一群普通人,凭借一个好阵也能发挥出不寻常的力量。
那头驴不安的动了几下,我拽紧缰绳,
“蹄生,小心了!”我提醒到。
“嗯!”
可看这二十爷们儿行动,我又不懂了,识阵不在少数的我居然看不出是个什么阵,甚至我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阵。二十爷们儿先是倒退几步,使圈子变大,然后每隔一个人又退了一步,形成了两个圈子,最后,他们…他们居然把身子背了过去!
整个过程,这二十爷们儿的表情既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情愿,而且…脸更红了!难道说他们有把握胜过蹄生,但自己损失也会比较大?
“灯哥,这什么阵?”蹄生也纳闷儿。
“我…我也看不出!”
如果说一个人背对着敌人,很可能这个人有什么绝技(当然在不是唬人的情况下),例如,感知力超强的高手(咳!就像我!),在敌方攻上来时,感知对方动作,然后,
反身一剑,必杀!来个措手不及,
就见,血如泉涌,肢如飞鸟,随着断剑落地之声,人倒在血潭之中。
我迎风而立,剑入鞘内,帅呆了!哈哈哈哈哈哈……
咳!说正题,这二十人都采用这个背对势,啧?诶呀!匪夷所思!
就听大红脸开始指挥了!
“叉腿!(二十爷们儿将腿叉开,大于肩宽)
吸气!(从后面看他们肚子鼓了起来)
运气!
躬身气转下丹田(二十爷们儿弯腰九十度,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后摆是分两片的!),
一队!
预备~!(只见内圈十人扭了扭!)
~
放!!!”
只听一立体声的惊天巨响,震耳yù聋,十条貌似黄sè的巨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之后爆开!
可怜了我和蹄生,眼巴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看着此阵的变化,等到那一声“放!!!”之后,才……
“我擦!!!”原来是屁阵啊?!!!
还没等我站起来,顿时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体内真气乱窜、翻腾,手痛不已,天昏地暗。我想运气抵挡,可十股恶臭袭来,顿觉巨臭无比,无法运气,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恍惚中,我
往右扎,臭!
往左闯,臭!!
向前冲,臭!!!
向后退,臭!!!!!!!!!
老天爷!求求你伸手带我走吧!
肝肠寸断,我吐了几口黄水,肺里窒息,我应声倒地。
意识越来越模糊…………
没想到我会倒在……
倒在……
屁下……
擦……
……
……
可一阵压痛,我又清醒了一下,听见,
“二队,
预备~
~
放!!!”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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