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第十九章:1、引荐入局

作者 : 揭育润

祖先留下的名言,大都是从现实生活中总结出来的,说得都极有道理。“好马也有失蹄”,就说得十分精确。

八八年中的一天下午,一个叫福岗的朋友给电话我叫我去赶一个私人场。在电话里,我问这个场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福岗说是他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

中介场局,一般很难从中介那里弄到确切的信息,当然职业的老千除外,因为中介不懂怎么问情况,也不懂对千术制约的各种因素。表面上看没什么好问的,实质里面有很多细节需要了解的,否则就有可能白跑一趟。

我对福岗说:“你带你朋友过来我这里谈淡吧!”

一个多小时后福岗带了一个中年人来到我房间,福岗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金仓,在市府里开小车的。”

市府这个名字听得多,但跟里面的人却没打过交道,平日里感觉里面的人有种神秘感,高人一等。虽然金仓只是个小车司机,也让我刮目相看。我问金仓:“这个场都是些什么人赌?”

“主要是银行里的人,还有一些其他正规单位的人,外面混的人没有。”

“场上有多少人,赌什么?”

“有十几二十人,赌三公。”

“场上开几份牌?”

“不限门数,谁想开一份牌赌都可以,开七八份牌的时候比较多。”一般来说,赌场都会固定几份牌,而不太正规的场局则往往不固定门数。

“场面有多大?”

“最小五十最大三百,时间长了下四五百庄家一般都会吃,场上现金可能有四五万元。”

“一份牌最大三百,还是一个人最大三百?”

“一个人最大三百。”

“这样说,一份牌有两个人赌,这份牌可以下六百,是这样吗?”

“是的,三个人可以下九百”

翘“你跟他们的关系怎样?”

“还可以。”

“你有没有经常去那里赌,赌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庄?”

“我有经常去那里赌,做过两次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出事,安全上你能不能保证?”

“没问题,他们都是单位的人,有什么事我摆得平的。”

“赢了钱怎么分账呢?”

“你说吧!”金仓问回我。

“你四,我和福岗六,我和福岗到时怎么分是我们的事,你看如何?”

“行!不过本钱你们出。”

“江湖规矩,师傅不出本钱,本钱是你出。”

“我这段时间输死了,没有钱了,如果有钱,我出无所谓的。”

我经常碰到这样的人,赌运气他就舍得赌,做事就说没本,每每见了这样的人心里就不舒服。我对金仓说:“你既然要找人做事,你最后两三场就不要去赌了嘛,输光了才找人做事,很难办的。”

“当时只想博回来,谁知博不回。”

“你这样做,有考虑过叫人做事没本钱怎么办吗?别人跟你不熟一般不会出本钱的,你输个八成就应该叫人做事了。”

“赌起来那想到这些事,我现在确实没有本钱,有我会出的……”

听金仓的介绍,这个场是个纯场,他在里面输过钱又做过庄,进去做事应该十拿十稳,我见福岗与金仓关系不错,也就不跟他计较了,答应出本钱干一场。

晚上八点我带了两万元随金仓去到赌博的地方,赌局设在一栋商品房六楼的私人住宅里,在门口我给了四千元金仓,金仓放好钱按了两下门铃,一个中等身材、年约三十三四岁的青年把木门打开,金仓问:“开局了没有。”

青年人回话道:“开了。”说罢,打开了防盗门。

走进大门,只见饭厅的餐桌围着约模十六七人,我走近桌边往里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的大个青年人座在靠墙的位置上做庄,场上共开八份牌,几个不愿开一份牌赌的则在一旁搭注赌,另有三个旁眼在观看。赌客的注意力都在赌桌上,只有两个人跟金仓打了一声招呼,看样子金仓来这个场子并不多,跟场上的人也不是很熟,与他场前说的有点出入。

我站着观察了五六分钟,场上的人都傻乎乎的,没个醒目。庄家身前摆放着七八千元,场上露着的现金约有两万,估计口袋里的钱全拿出来,三万元是有的。

我在庄家的斜对面开了一份牌赌开了,场上赌徒跟我不熟,没人搭我的注,也没人看我开牌,几个搭注的只关注搭注的那份牌,场上的三个旁眼都站在熟人身边看,这样的环境对我做事影响不大。赌了五手牌,刚才为我们开门的青年走到庄家身边帮庄家把起了帐,金仓站在我身后一百两百地搭注在我这份牌赌。

庄家手气不旺不弱,似乎赢了一点点,看他的神态不会很快卸庄。我打算做闲敲掉他,然后再做庄,看情形,除了庄家外场上也没有什么人敢做庄,把庄家灭了,我拿庄做应该没问题。我这份两个人买四五百,要打掉庄家的七八千元不难。我等庄家收开我的钱,伸手把我的牌收起往桌上一放,上了一张牌。

场上的人虽笨,但那三个傻B旁眼偶尔走动倒茶什么的,多少对我做事都有一点影响。因为我换牌赌,做事时手上是四张牌,看牌时是不能让人站在我身后看我看牌的,除非我看牌时双掌把牌完全包围起来,然后把四张牌打开小小的缝来看。但这样看牌,给人的感觉有点鬼鬼祟祟。

做事时,如果身后身边有人,很多老千都喜欢这样看牌做事,他们的思维是:你不懂我玩的千术,我不给你看到我手上有四张牌,你就不知道我出千了。高海也喜欢这样做,这样做,很容易不知不觉地把这些动作带到平常的做事中去。

我从来不这样看牌,做事时看牌都是像赌运气那样看牌,如果有人站在我后面看我看牌,我宁愿停下不干,等待有机会时再干,出千不是对方看不到就行了,老千的神态、语言、举止自然那才重要,神态、语言、举止不自然,像个贼人一样,别人虽然看不到他出千,想一下就知道他是老千了。所以,高海他们做事时常暴局,原因就在此。道理虽简单,但也没有多少老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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