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第十六章:10.枪手

作者 : 揭育润

从胡哥那里回家后,我花了几天时间,先把鬼脚、螳螂手、检牌、洗牌、叠牌这几种比较实用又容易练的招数先练熟了,农历十五一过,我就上珠海,准备大显身手。

我先找回能联系上的老客,让他们给我找场子做,半年后,朋友圈子就扩大了起来,而胡哥教的技术我也全练熟了。

那年代老千很少很少,除了极少数带老千做过事的赌徒知道有老千外,其他赌徒基本连千术两字都没听说过,就算听说过也不太相信有千术,我不时听到赌徒议论说:“有什么老千,我看着他发牌他能搞什么鬼?牌是我发的,他怎么出得了千?”

那时我基本是这个城市做几天事,那个城市做几天事。当时的赌徒比现在傻得多,也没几个会看千术的,我上场做事也没遇过什么惊险事,如同去这个城市拿几天钱,然后又去别的城市拿几天钱。有时在赌场上偶尔也会碰到一些老千,但我都回避不跟他们赌,感觉大家都是同行,对赌起来没什么意思。一般我都会跟他们打上交道做上朋友,如果他们之中有好的技术,我都会跟他们互换,或给个一万八千他们向他们讨教。经过大半年的磨炼,我的技术有了质的提高,基本上大小的场子我都能拿下来。

只要没事做我都会回珠海住。有一天,一个叫志霖的朋友,叫我帮他大哥去赶一个场子。

志霖以前是出来混的,后来进了公司工作,但同以前的大哥和朋友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志霖这人十分讲义气,也帮过我的忙,性格跟我很合得来。

我赶到他约定的饭店,进入包房看见志霖跟两个陌生人在喝茶等我。他把他的两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下,一个叫西洋仔,是志霖以前出来混时的大哥,一个叫巴掌,是西洋仔的马仔,两人都身材高大,很有煞气。

我落座后,志霖对西洋仔说:“大哥,你把场上的情况给我朋友介绍一下吧?”

西洋仔很爽快地说:“我们这次是去我朋友开的赌场做事,吃完饭我带你过去看看,你认为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等一下我给三万元你进赌场赌,如果不能做事,输赢都是我的,要是能做事,赢了钱五五分帐,志霖在你这边分帐。”

我问西洋仔:“你朋友的赌场你有股份吗?一场下来有多大呢?”

西洋仔说:“我没有股份,赌场由中午一点左右赌到晚上七点左右,晚上九点左右接着开到深夜两三点,场上赌客来来去去很难说有多少钱,不过场上什么时候都有十几万的现金露着。”

我又问西洋仔:“你跟那边开赌场的大哥的关系怎样?我们这次做事他有没有份呢?”

西洋仔很自信地答道:“他不知道我带你过去做事,我跟他的关系还过得去,我们以前也没有因利益问题冲突过,他很给面子我的,安全上你尽管放心好了,就算被他们发现我们在他的场子上做事,他最多是悄悄叫我们不要干而已,不会明着捅破我们的。”

毕竟那是人家的场,我觉得人家不清不楚的,不是那么好,便说:“赌场人多,没有他的配合不太好做事。”

志霖转过头来,对西洋仔说:“大哥,能不能把他拉过来一起干呢?”

西洋仔皱了一下眉头,并不是那么赞同,说:“他每天抽水不下十万元,拉他合作他肯定不干。他跟我们合作做事分几份钱,他也分不了多少,但万一出了事,别人就怕他的场子了,所以跟他谈肯定不行。”

合作的办法行不通,我只好说:“既然这样吃完饭我们过去看看再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小小砸一下铁就走人。你们要不要看一下我的技术再做定夺呢?”

西洋仔很大度地说:“不用了,志霖认为技术不错的枪手,技术肯定不会差,我看了,说你的技术进场做事肯定行也没用,关健的是你认为‘行’才有用。”真是个明事理的大哥。

吃完饭四人直奔赌场。赌场开在近海边的一个村子里,进村的路口都有赌场的人在放哨,他们见了西洋仔都向他打了一下招呼,看来西洋仔还是经常来这一带的。我们在村边下了车走到离开赌的小楼距离大概十米远时,从小楼里传来了我五千,我8点的叫喊声,看来里面已经进入高潮了。我走进房门一看,屋里里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把赌桌围得死死的,看来要挤进去得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才行。

赌场大哥见到西洋仔,走过来各递给我们一根烟,两人便聊起来了。聊了一下,那大哥问西洋仔:“想不想赌一下?”西洋仔用手指着我说:“我朋友想赌一下。”那大哥听了就叫人让了一条小缝给我和西洋仔进去。

我挤进里面看了两手牌后,下了五百元在中门,我赌得小,开牌自然轮不到我,这样也好,我有更多的时间观察场上的情况。

场上赌的是三公,共开四家牌,闲家每份牌基本上都有七八个人下注。场上的规矩是:发牌前先由庄家洗牌,庄家洗完牌后把牌放回桌中间,然后由闲家再洗牌,闲家洗完牌后庄家不能再洗牌了只能打色、发牌。打色可从牌堆直接拿一叠牌起来打,也可以从牌堆中间抽一叠牌出来打,在色没有亮给大家看前,庄家可以加减点数。

我站的位置靠近中门,庄家在我对面。做庄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长得很像日本演员高仓健,只是没有高仓健那么深沉。跟他一起来的一个青年坐在他左边给他把帐。

根据庄家洗牌的手势,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个经常赌钱的人。也是,能到这样的场子来赌钱的,有几个不是老赌棍呢?但老赌棍跟醒目又是两码事,一个赌徒不论他赌了多少年,只要他没有接触过老千,没有亲眼看过千术,都是水鱼一个。我就经常跟那些自称赌了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老赌棍赌博,但千他们就如同吃豆腐那么简单。

庄家右边那份牌,看牌的是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他下注很大,样子像个生意人,他也是个老赌棍,但从他的眼神举止来看,他应该是个水鱼。庄家左边那份牌看牌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他赌得很稳,感觉牌路好时就下大注,感觉牌路不好就下小注。中门开牌的是个出来混的青年。场上没看牌的赌客只关心他们搭注的那份牌,别家的牌他们基本没兴趣理会,只有庄家晚于他们开牌,他们才关注庄家。

我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从闲家对庄家的反应看,闲家没有醒目的,都是水鱼。庄家洗牌、发牌都没问题,也没有发现有闲家给他打配脚,感觉庄家也是个水鱼,要吃掉他应该是没问题的。但闲家每份牌搭注的人太多,做事也没用,只能给别人捡便宜。这样的环境只能等做庄再做事了。

但是等做庄的过程中我很头痛,我不能老赌太小呀!一个老赌几百元的赌客,等一下却抢庄做,并且别人下多大注都敢杀,多少都有点不正常的味道。我只好采取长短枪(有时下注大点,有时下注小点)来赌,赌了不到一个小时输了八千多元。我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看庄家在赢着钱,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卸庄,再这样赌下去,我怕庄家还没卸庄我的老本就全输掉了,等有机会做庄时我想做都没本钱做了。

看看实在没法,只好装着抽烟停下不赌,心想着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我边抽烟边看着别人赌,时不时跟西洋仔聊几句,看了三手牌后,觉得干看着不妥,只好硬着头皮再赌。我下了一千元后问西洋仔:“等一下我们做庄,能不能在这里借几万元高利贷?”

西洋仔点了一下头说:“没问题。”我听了心里放松了下来,又下多了一千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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