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第十六章:5.江湖偶遇

作者 : 揭育润

每天都有人看了我的变牌魔术,叫我去帮他们赌钱,想必他们看了我的魔术变牌,跟我第一次看师傅玩变牌时的想法一个样。这些魔术都是些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我哪敢去?那些人见请不动我就只好跟我学了,学开后的心情,自然跟我当初跟师傅学习后的心情一个样了。

为了抬高身份,我就对学了变牌魔术的学员乱吹牛说:“我师傅玩牌搞鬼很厉害的,下次我带他过来叫他教你们吧!”

那些学员问:“你师傅玩牌怎么个厉害法?说来听听。”

我说:“我师傅玩牌很利害的,无论什么新牌他弹洗两三次就能拿到最大的牌,因为新牌都是分四次A至K排列好的,他根据新牌的这种排列,用一点技巧把牌弹洗一两次就能拿到最大的牌了,别人请我师傅去打场他就是用这一招赢别人的。”

后来我懂赌博了,每次想起我说的这些话,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真正玩牌时都是先将新牌洗得乱七八糟后才开始正式洗牌赌博的,赌博时哪还有什么A至K的排列?就算有A至K排列的新牌给你弹洗两三下做手脚,一副牌也只有一次机会给你这样做,天下又有几个场子赌一次就换一副牌的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这样的机会给自己弹洗好牌,闲家难到就不洗牌了吗?我当时对赌博是外行,连赌博前要先洗乱牌才正式开赌,和庄家洗完牌后闲家有权利再洗牌都不知道,说起赌博搞鬼的事自然是外行了,当时那些学员听了我吹师傅的话,会不会觉得狗屁不通我就不知道了。

有一天,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经过我这里停了下来看纸上的字,我一看忙问他想不想学东西,一边问一边表演了几种魔术给他看,他看完后微笑着说:“你表演的魔术我都懂。”我听了有点失望,原以为他长得慈眉善眼,大月复便便一副富贵相,可能是个大客,应该有钱赚了,没想到他都懂。

我有点不死心地说:“你懂看不懂做等于不懂,还是学几手回去在朋友面前显显威风嘛。”他听了蹲下来说:“你刚才的变牌是这样变的,酒是这样变的,钱是这样变的。”

我看着他:“你像是做生意的,怎么懂这么多这些东西?”

他说:“我以前是省城魔术团的,天天玩这些东西哪有不懂的道理。”

我一听来了精神,忙问他:“先生,你懂不懂玩牌搞鬼呀?”

他回话说:“不懂。”

我说:“我看你们魔术师在舞台上表演,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你们玩牌玩得这么好,怎么会不懂玩牌搞鬼呢?”

他听了笑着说:“你都是玩魔术的,你又不懂?”

我呵呵回话道:“我刚刚学这东西才二十多天,都是在街上学的,哪懂什么?你们不同嘛,你们是国家单位,什么人才没有?”

他听了,继续笑道:“魔术这东西大部份都需要道具,表演的牌一般也像你表演的牌一样需要经过加工,只能让人看效果,牌是不能让观众拿去检查的,魔术和玩牌搞鬼是两码事。”我听了满脸失望,也没再问这些东西了,转而和他聊起了天。

他对我说他几年前去香港继承父亲的遗产,做的是高档珠宝生意,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我身边的酒店说:“这个酒店的珠宝柜台买的就是我的珠宝。”他人修养很好也很随意,跟他聊天我觉得很投缘轻松,我们聊了很久,他说:“我在内地搞了一间生产珠宝的工厂快投产了,你愿不愿意帮我打理工厂?”

我不想去,就对他说:“我不懂珠宝方面的知识,不懂管理呀!”

他说:“我会教你的,也会叫公司的人带着你,相信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我推托着始终没答应,他拉我去酒店喝咖啡。在酒店咖啡厅里,他说:“我虽然刚认识你,但我感觉得出你是一个很诚实有能力的人,做珠宝生意要找诚实可靠的人打理才行……”他跟我聊了两个多小时,见我都不肯去他那里工作,有点失望地走了。临走前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有机会去香港就去找他,以后想到他那里工作就打电话给他,他的地址电话我一直保存到现在,他姓郑。

我从小到大没被什么人管过,自由惯了,很少想过去给别人打工,深圳那次应聘是很例外的一次,但骨子里还是自由的成份多,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决定跑江湖了,好歹是看中它自由,想玩就玩,想做就做。

但自由这东西过了头就会害人不浅,我一路走来遇到许多次别人愿意提携我的机会,可我都没把握住,许多年后想想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年我能好好地运用这些资源,好好的做生意,也许今天我的命运就会大不相同了。

遇见郑老板后的第三天,我心里想着师傅和我女朋友就回了深圳。我先去师傅住的旅社找他们,还好师傅还没走。我把我走江湖的事跟师傅说了,师傅听了笑着说:“还没见过有人学了十天八天东西就敢去跑江湖的,并把跑江湖要注意的一些事告诉了我。”我不停动员师傅跟我一起去珠海,但师傅说他们准备回家小住一下,然后去上海。

我在珠海摆摊每天都有不少人叫我去帮他们赌博,并且还说包我吃住,包给本钱我赌,无奈我一点都不懂赌愽搞鬼,所以没敢去。现在又听师傅说迟点要去上海,就叫师傅去上海后找一下他杂技魔术团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玩牌的绝招,如果有就打电话给我朋友,他会把消息转给我的。晚上我请师傅去一间比较好的酒楼吃了一餐饭,吃完饭后我给了他们四百元,跟他们道别后就去看我女朋友了。

当时我女朋友在一家港资服装厂上班,离我原来住的地方有三四公里远,我打算在她工厂附近找一间旅社住下。说来也巧,她的工厂楼下就是招待所。我见这个招待所近我女朋友这里,就决定在这里住下,招待所的单、双人房都没有了,我只好在四人房开了一个床位。开好房我上四楼找我女朋友,门卫说她在加班可能要晚上十点半左右才下班,我给门卫交代了几句话后回到了房间,坐了一下感觉无聊就拿出魔术道具座在床上练魔术。不久房里进了一个二十*岁,长得白白胖胖,留个中分头,相貌很斯文,面相很随和的男青年,他见我坐在床上玩魔术,就笑咪咪地站在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看。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老板,学不学绝招?”他见我跟他说话就像朋友一样坐上床上问:“有什么绝招学?”我一看有生意送上门来,就把那张纸拿出来展开给他看,然后逐条把魔术、变牌、药功防身乱吹一通。我经过珠海的摆摊,知道十有*的人都是冲着变牌的,所以着重吹变牌。那人见我把变牌吹得如何神如何神的,就说:“你说得这么历害,能不能表演一下给我看看?”

我想吊他一下胃口,就对他说:“你有心学我才表演给你看,如果你没心学只是想看热闹我就不表演了。”

那人就说:“你都没表演给我看,我怎么知道值不值得学呀!”

我看他的神态估计他十之*不懂变牌魔术,就对他说:“你肯定不懂啦!”边说边拿出那副魔术牌对着他弹了起来,弹完了我问他:“你刚才是不是看见这副牌什么颜色、点数都有。

我边问他话边偷偷把牌转了一下,他点了一下头说:“是。”

我装着大师的样子说:“我只要对着这副牌吹一口气,就能把这副牌全部变成红桃K,你信不信?”

他听了半信半疑地说:“有那么厉害?”

我说:“当然有这么利害了。”说完我故意对着那副牌吹了一口气,嘴里叫道“变,变,变”边叫边把牌重新弹在左手掌上,左手掌上全是红桃K,牌一弹完我顺手把牌收了起来放进了牌盒里,然后对他说:“看到没有?我说变就变啦。”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三张表演用的牌拿在手上打开问他:“这三张牌是不是两张公一张10?”他点点头。

我又问他:“要是赌三公这样的牌是不是密实最小的?”他又点了一下头:“是”。我见他好像中了XX功一样,我问他什么他都说“是”,就继续装大师地说:“要是玩三公,我就是拿到这样的牌,只要我想赢就可以把它变成三公你信不信?”他半信半疑就没吭声了,他没吭声我就知道他半信半疑。他越是半信半疑,我就越想做得神奇一点给他看。

我说:“看你没声没响的,肯定不信我能把密实牌变成三公,你看啦!你看啦!”我边说边把早已转了头的三张牌重新在手上展开,那三张牌我抓在手里摇来晃去,口里不停地说:“你看到没有?是不是三公?是不是变成了三公?”说完,我把三张牌收了起来放回了包里,然后对他说:“是不是密实牌变成了三公,想不想学?”

谁知他对我说:“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刚才的牌。”

我说:“你都看不出什么名堂,要求又多多,你要是交钱学我就给你看。”

他听我这么一说,就问:“学你这两种变牌要多少钱?”

我伸出五个手指说:“五十个大洋。”

他听了从后裤袋掏出钱包拿出五十元给我说:“五十元就五十元,教我啦。”

我收好钱把那副魔术牌拿出来重新表演了一次给他看,表演完了我笑着问他:“你眼瞪得这么大,到底看不看得出我是怎么变的?”

他摇了一下头说:“看不出,”我把那副牌拿给他看,给他讲解原理。他听了几句把牌拿在手里正背面各弹了一次,苦笑着摇了一下头,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转而问道:“你那三张牌是怎么变的?”我把那三张牌递给他看,正准备教他表演他却笑了起来,边笑边拿着那张一半是J一半是10的牌看,我见他笑得古古怪怪的,也跟着边笑边说,“魔术都是这样的啦,要是真变,五十块钱谁教你?”

他笑完了对我说:“我都有点怀疑你的技术了,所以刚才叫你拿牌给我看,见你不肯给牌我看就更怀疑你了,不过见五十元也不贵就学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这东西对玩牌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玩一下实战的变牌给你看啦,你有没有新牌?”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又疑惑又好奇,拿出一副牌给他,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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