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薄情总裁:痴缠千年 强推《胭脂策:退婚王妃》

作者 : 蓝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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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胭脂策:退婚王妃》

作者:水红

简介:南朝北国,天下动荡,乱世女儿命似飘萍。她是镇国将军府里卑微的庶女,半主半奴。藏聪慧,瞒才华,扮顺从柔弱,默默承受一切。怀着满月复仇恨,步步紧逼,施尽手段报复的北燕嘉王却变着法儿地刁难。本已远离的人,却在重逢时,对她说:“我喜欢你。”嘉王千般谋算离间,如愿得到喜欢的她,能否得到遗落在外的美人心?几番挣扎,几度纠结。谁在权衡?谁在取舍?回首百年,谁又敢说:今生无憾?

精彩试读:

楔心痛,爱恨徘徊

仲秋夜,月华如水,云纱稀薄。如此冷、如此寂,月的傲,云的柔,就似两个不同的极端,却又同居于一片天空。

北燕,燕京。

寂静的嘉王府里,雕梁画栋,气势恢弘。夜风拂过,王府勾檐上悬挂的硕大摇铃,叮当锵锵,悲鸣刺耳,让人欲梦无眠。

在一座偏僻、幽深的庭阁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唯有秋虫鸣啾。这庭阁建于人工湖之上,木桥九曲,秋荷残败,明月映水,正如那二层精致庭阁上挂着的牌匾:水月阁。

轻纱一幕幕,帷幔一重重,阁门大开,风从门外侵入院内,刮舞屋内轻纱,吹扬帷幔乱飞。朦胧月色,隐隐绰绰,风吹烛火摇摇欲灭,但见一楼大厅内,血红地毯之上仰卧一女,只着白色长裙。一张素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如缎长发只以白色丝带松松束就,尤显袅袅风致。额上有一朵红艳如血、烈胜炽焰的凤凰,发出摄人气魄的光芒。烟眸仿似毫无活气的井水。倾世的美、落漠的眼,汇为一体。

她几近绝望地仰视着寂寂深院,如此静,如此空,就像她死水般的心境,再无任何的活力。

“为何会这样?”

那些美丽的过往,掠过她的脑际。她只是想像一个寻常的女子一样生活,为何不能,而今却被囚于王府深院之中。

虽有所爱,却不得相见。

虽有所恨,却柔弱无助,不得报复。

如此的爱,如此的恨,纵横交织,形成一张偌大无比的天网,令她走不出,逃不掉。

恨虽不喜,却强迫左右。

爱虽向往,却无法触及。

“为何会是这样?”

在这儿有几日了,她已经忘了,自从被他抓回来,她几乎总是问着同样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应她,也没有人会陪伴着她。

未回这里时,她是快乐的、自由的、幸福的……更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他,他们一起隐于山野,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他习武,她吹箫。他行猎,她看家。鹣鲽情深,那样的美好、惬意,而如今一切恍若隔世,那些动人的画面,就像是前世的经历。

嘉王用自己的方式报复着,折磨着她,变换了方式,从心到身地对她进行轮翻的羞辱。如果在回到这里之前,她是人。此刻,在这儿的只是一个无魂的躯壳。

与她相伴的,只有这无边无际的孤寂与无助。

院门外,灯影绰绰,脚步声声,有人来了。

她缓缓地移眸,借着屋子朦胧的月光,视线呆滞停驻在房门方向。绫纱灯笼映衬下,拉出一抹长长的阴影,花厅虽大,却被这阴影遮去了大半的光亮。

一袭紫色蟠龙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驻足而立,看着花厅中央一袭白色纱绡裙的她:“秋夜乍凉,怎不好好侍候王妃。”

话落,左右涌出四名丫鬟、太监,快速抓扯她的罗衫……

王爷有令:每至水月阁,王妃需赤身侍候。

几名侍女快速搬入暖炉,令偌大的花厅顿生暖意,更有侍女关合门窗。

她,是大燕嘉王妃,传说中让嘉王深深喜爱的女子,又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妖孽红颜。

爱她,只是他的表面;恨她,才是他的真实。

是爱?是恨?许只有他方能分辩。

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怒骂,像块木头般任由宫人月兑去她的外袍、中衣……

赤身站在花厅的红毯上,如爆似缎的长发披散开来,撒开一世纠结、一生沉浮。

嘉王衣袖一挥,示意众人退去。

偌大的花厅,虽不及宫殿的宽大,却盛过宫殿的空寂。

赤身的她,与身中华袍的他四目相对。

她总是这么吸引人,令他无法将目光移到别处。“近来王妃变得很乖。”走到她的身前,握住她如削的双肩,“你敢背叛本王,本王就让你变成天底下最不堪的女人。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本王的!”

他愤怒的,甚至是带着怨恨地吼出心底话。

她,是他的王妃,是无数女子渴望得到的正室嫡妻身份。可她,却不屑一顿,竟然在成亲当日与那贼人逃出了王府。

既然他给的尊崇她不要,那他就让她做这王府里最不堪的女人。

他垂眸看着她雪峰之间的那朵红梅纹身,在那血色如滴的红梅之上,纹着两个醒目的字:元嘉。

他把自己的名字纹刻在她的胸口,不止是要她记住,她是他的女人,更让她记住,今生今世,都不要忘了,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红色的梅,蓝色的字,在一对雪峰之间微微起伏,艳得张扬,明得惊人,给人一种震撼的骇痛。

他的大手肆意地握住了她的秀峰,用力地揉挫着、玩弄着……

痛,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生生地与剥离开来。她固执地、倔犟地咬着双唇,不让自己支出一声。

“林幽兰,你给本王的耻辱,岂能就此结束。本王要让你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抓住她的长发,目光冷冽地望着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她一如数日来的冷漠,曾经明动的双眸早已化成了枯井水。

而他,每每看到这样失去生气的眼睛,这样的生气,怒不可遏,她把所谓的情和爱,都给了另外一个人,却不愿正视他一眼。

太失望,失望她这样死灰的眼神。

他还爱得这样的炽烈和疯狂,她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死人般的女人。

就算是死,他也要她生不如死,也要她尝尝自己所遭受过的痛与难过。

勾起她的下巴,这是一张多美的容颜,可又是一张让他每每相对,就怒火燃烧的脸。

她还是不愿看他,不愿认真的看他一眼。难道那个男人就那么好?

“林幽兰,你好,真是太好了!你爱完一个又一个,可就是不肯好好地爱本王……”

他居然没有一点的波澜,就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他的权威再次受到了挑恤。既然她还是这副样子,那他就迫使她面对。嘉王低首,张嘴咬上她的肩。他就不信,她就成了石头人,不知痛,不知苦,本是试探,可一口含下,她竟无任何反应,他加大力度,最后嘴里竟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血,快速洇开,散开一朵猩艳的花,释放出最后的冶艳之美,她依旧不语,任血珠随着香肩滑落,染红胸前如雪的肌肤。

痛,当然是痛的。

只是身体的咬伤、裂痛,远不及她此刻心的碎痛。这样的痛,不绵不休,往复轮回,就像是一场无法逃离的梦境,让她无法躲开。

他的唇上皆是鲜血,伸出灵舌,舌忝食着血液。

这样毫无生趣的她,令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他气愤地将她一把摔在地上:“林幽兰,本王就不信你还能做块石头。”

是,失心的人不是石头还是什么?

不想他死,他死,她不会快乐。而她心中的他,必无生路。

亦不愿让他活,他活,他们今生的痛苦便不会终止。

她想活,想像一个人样的活着。

她眼神的变幻,内心的纠结,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冷笑一声,道:“想见他么?想知道他在哪儿么?”

他?每每想到那个人,她死水般的眸子突然燃起了生气,有了涟漪、有了光芒,拽住嘉王的衣袍:“他在哪儿?你把他怎样了?”

这样的急切,爱一个男人如斯,可为他活,也可为他而死。

他恨这样的她,为什么如此优秀的自己就得到不她的真心。

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那样轰轰烈烈出生入死的去爱。他是这样渴望得到她的真心,可她的心却给了别人。越是不能得到,他便越是有些发狂。

爱她,却又更急切地恨。

此间,他早已分辩是爱得更深,还是恨得更切。

“你以为本王会轻饶了他,本王要他生——不——如——死!”

是怎样的折磨?是如何的不堪?

血有流尽时,泪有枯竭日,这样的苦痛何时有尽头。满心的恨,满心的屈,都无法淡去数日来的煎熬、挣扎……

而今,仙侣璧人各奔西东,亦如棒打的鸳鸯。他们皆因不同的罪被分居两地,她无他音讯,他也不知她的下落。

于世人,她和她心中的他,并不尘世的良缘,但爱便爱了,何忌他人议论。不被世人接受又如何,她唯爱他,而他与生死不弃的深恋着的她,两颗心的痴恋,结下的两个人一世无怨无悔的情缘。

她道:“现在我们已经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就不能成全。”

“成全?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居然让我成全你和那个奸夫,林幽兰,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除非你死,否则,永无那日。”

他们已无退路,“唯有此了?”

“唯有此!”他说得绝决而肯定,就算有任何人求情,也不会退让。

她被困嘉王府深院,而他也下落不明,世上痛苦的煎熬莫过于此,明明相爱,却被迫分开。

如若,她不曾有漂亮的脸蛋……

如若,她不曾展露自己的才华……

他们之间,会否有这样的交集,会否有现下这般的痛苦?

他再度握住了她的肩,吻,疯狂的覆落,是冰冷的雹子,是炽烈的炉火……

这样的烈,让她承受不住。

这样的狂,也让她躲闪不及……

她不要成为他的玩物,不要再任他践踏自己的尊严,即便他以爱与恨的名义。

耳畔又回响起一个温婉而关切的话语:“小六,往后……就为自己而活吧,为自己活着……”

她也想活着,只是这般耻辱的活着,倒不如死个痛快。

她不是林家苟活的三位女儿,任由他对自己的践踏,成为他的玩物,从高贵的金枝玉叶,一人沦为这府里任何男子家奴、护院、侍卫们都可以玩弄的府伎;也不愿如其间一个,成为他半妾半奴的司寝;还有一人,愿成为他的侍妾……

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纠结,不愿成为他的女人。对于她,这富丽的嘉王府是这般的肮脏与厌恶。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将她那颗深埋心底高傲而冰冷的心,捏得支离破碎。

她,不愿再背叛自己的心。

可现在,嘉王根本不再给她好好活着的自由。

她活,由不得她。

与其这般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来个痛快。

是的,死了,一切便从此结束。

不再被他羞辱,不再被他囚禁。

他囚住了她的身,何曾囚住过她的心。

就用死来成全这一切。

一番斟酌,一番思量,她木讷的手有了动作,不是配合他的索取,而是落移到发簪,摘下了银簪。

他是狂乱的,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可每每意欲强占,就忆起她和那贼人的痴缠,他就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无法言喻的厌恶。明明是痴恋,为何是厌恶?不,他要报复,要疯狂的报复。然而,一股鲜血从她洁白的脖颈漫延开来。

“幽兰!幽兰……”

他大惊失色,这样的血,像是溪泉,像是流水,不停地喷涌。

她在笑,笑得妖艳而凄美:“你……再也囚不住了我。你能囚住活着的我,却囚不了一个死者的灵魂。”

在这轮回里,她还是胜了。

“幽兰啊……”他痛苦地离开她的身,有些失措,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不但心不再属于他,就连身也不属于她。

他慌张地用手捂住她脖颈上的血窟,鲜血就从他的指尖奔涌而出,这样的红、这样的艳……胜过她眉眼那只漂亮火凤凰花钿。

“幽兰,我不许你死!不让你死!”嘉王失措地大吼着。

脸上掠过了得意的神色,“你以为自己是神?”感觉到脖颈上那带着温热的血液,她想要自由和快乐,也许他会阻止,可她若想死,就会有无数种死的方法。一旦决定,没人可以阻止。

“太医!来人,快宣太医!”嘉王高声厉呼。

而他,却忘了,在他踏入水月阁之前,已经令所有下人撤离这里。今晚,他是想再一次用自己的方式征服她,即便是她的身体,至少她是属于他的。

无人应答,他快速地离了水月阁,一边狂奔,一边大喊:“来人!快请太医!”

如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未有伤害,不曾有误会……

她,一定是他最贤惠的妻。

可世间之事,本无如果,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会失去。

苒苒物华,光阴流转,从何时起,他、她和嘉王三个人的命运紧紧缠绕,那些尘封的旧事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一幕幕撩拨起往事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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