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西夏女人 第一卷 第二章 ●风舞逃亡之大漠凹凸村

作者 : 清虚◆恨水

??昂吉尔在腾格里来回和蒺藜康德的蒙古骁骑兜圈子,他们三渡金河,骗过了蒺藜康德的法眼,驻扎在鸣沙山据点“凹凸村。“这里四面沙丘,中间有一大片空地,四周全是坚硬的沙木和无名杂树组成;而且有许多天然的沙土洞穴且深不可测。昂吉尔将所有的士兵和遗孀分成八队,分别居住在八个超级洞穴之中。林子周围全部是由西夏神箭手把守;再有烽火兵架霹雳炮,其余人等全部将西夏服装埋进沙洞中,换成百姓服装束。恰好有一泉水从一洞穴流出,又流入另一洞穴中。昂吉尔的老父亲拓拔昂吉尔在祭拜沙漠神,他身旁站着一名小女孩儿,**岁的样子,目光却已经深邃明俊,秀丽无比。胸前挂着一件很小的玉蝉,一件大袍子,套在她娇小的身子上。这时候一名穿身着旗装的大汉,来到她跟前,跪下连叩两头,起身又一作揖说道∶“殿下该用膳了”拓拔昂吉尔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把小公主拉过来,整了整她的大宽衣服,然后沉静的对她道∶“灾难还会有;但是长生天会保佑我们西夏公主的。我向长生天保证,你将学会我的全部,然后复国雪耻”!说完和她一起走进一超大沙穴。这个沙穴越往里走越深,四壁却是凸凹不平的坑。片刻,她们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地方,这里火把通红,众人都起身给小公主作揖,这当中有不少美貌女子,其中一个就是小公主的女乃娘。大家也叫她国娘,因为他是风舞的姨娘。她过来把小公主领到身边,然后拿过一只发光的银碗给她喂饭,小公主却不吃,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过娘的泪水慢慢的从眼角流下,伤神的说道“公主这么小就敢面对千军万马,你又当年昊王的胆气。你是我西夏国的希望。”过娘喇嘛朵尔将风舞深深地搂在怀里;可是风舞却模着国娘的泪水幽然的说道“国娘不可好吗,风舞给过娘跳舞。”说完她竟然又开始翩翩起舞。大家都被她的精神所感染,分别开始站起来一起跳。这些惨遭灭族灭门灭国的西夏王族们和他们的小公主一起跳起西夏宫廷舞,没有乐器,他们就用武器做打击,有的用碗盆给小公主助威,连老昂吉尔也甩着头加入到队伍中。这是许久以来逃亡生涯中第一次的载歌载舞;而他们还不清楚,此时的西夏都城兴庆府早已成了人间地狱。投降的五十万军民被驱赶到兴庆皇城外十里铺,开始长达十五日的大屠杀。他们先当众吊死了西夏国主末帝李睍献;然后又将大臣李仲谔、嵬名令公等一般文官武将们,五百多号全部当众射死。再由六千轻骑射手乱马踩踏,以防有生还之人。嵬名令公是这批被屠者当中最后死去的大臣,他用尽最后一股力量缓缓道∶“天灭大夏,我们被骗了,我们不因该投降…”他的头刚抬起来,就被一轻骑兵的马蹄子踩穿。一名蒙古将军耀武扬威的仰天狂笑,他就是蒙古军的元帅特弘吉剌。最后他下令六千弓箭手对着三十万军士开始射杀,每个士兵十筒箭,射完为止。他们把这样的屠杀叫围猎。他们并不将那些投降的军士捆绑;而是让他们四处逃窜。周围步步为营守护。屠杀开始了,尸体从城南一直堆积到城西十里。前面是六千轻射手,后面是两千铁甲兵专门用马踩尸。蒙古人把这一壮举叫做“马踏幽灵。”同时他们还将那些已死的将军和大臣的小弟弟割掉,去领赏军功,这一野蛮仪式保留了几百年。耶特弘吉剌说“只有消灭了他们的命根,才能消灭他们的精神。”随即二十万妇女老幼,上至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下至五六十岁的老鳏寡无一不放过,全部被轮蹂躏,能走的被充作奴隶,不能走的就地杀掉。他们的野蛮行径昭然若揭。为了掩盖罪行,蒙古人将所有的屠杀证据和兴庆府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这当中包括数以万计的财宝和西夏历史文件以及整个西夏具有传承性的经典全部烧跑掉。包括他们的典律祭祀文字和宗庙也都统统烧掉,甚至连夜的派几万人取掘西夏皇族的墓,整个西夏皇族的王陵不到三天的工夫就被盗完焚毁。并且还派了一支各国招募来的多国部队把守在亡灵的周围。以至于西夏王陵从此冤魂四起,鬼魅不断。这样蒙古人就以为绝了西夏人的根,给成吉思汗报了仇,同时认为再也没有哪个民族敢如此的反抗他们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如此,那个小女孩儿成为了他们日后最大的敌人。他们断了西夏的历史;却断不了西夏人的根。也正是于此,昂吉尔在听完探马的报道之后,口吐鲜血倒地大哭,他想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属下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小公主风舞知道。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从一所洞穴中出去了。来到鸣沙山一处凸丘上沉思,在他的旁边是一株无名且高过他半身的紫色的大草。他手握长长的方天画戟嘴里默默的念道着什么。他边喝酒、边吟诵。“长生天啊!请给我一双翅膀让我飞往天国,请不要再折磨我。要不就赐给我一把绝世的斩妖屠魔的剑去为大夏国报仇雪恨吧!要不就干脆将我遁入空门去幻化超度那些罪恶的鬼神吧!”此刻风涣涣,昂吉尔悲痛的用手模了下眼前的开着紫色花的沙漠姑娘(一种美丽植物),想着昔日的大夏国;他却不知有人在注视着他。“不许你当和尚,你要服侍我一辈子,等我长大就嫁给你!”男子笑了,他伤情的眼神走过去,蹲下来模了模她的小脸;然后轻声说∶“公主这般可爱,有谁不愿意做你的驸马,只是你还小”“我不小了,我要学你父师的绝学,杀尽蒙古人为国复仇”男子眼泪流了下来,黯然道∶“昂吉尔永远不离开公主,永远保护您,不当和尚。”小公主模着他的眼泪,将他的泪水慢慢地模在他的鼻子上。“国娘说∶‘西夏只有站死的勇士,没有哭着死的男人,你要坚强,就向传说中的昊王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昂吉尔感动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血和泪交织在一起,这个小女孩儿给了他重生的力量。此后的一段时间,她是他的仆人,他是她的情人;他拉着她的小手在沙漠里看残阳。他亲切的称呼她风舞;而风舞自己却叫自己为壁蝉;因为她胸前挂的是快玉蝉;而他的腰间却挂着只玉璧。她说∶“自己以后就叫壁蝉、风舞公主是大家叫的,壁蝉只允许他叫。”他感动的跪下亲吻她的额头。那时候她才九岁,也正是1127年西夏灭亡的日子,她也就成了亡国公主。她还不知道她的叔叔已经带领着兴庆俯全城二十万户西夏人投降了;之后她却没机会,看到全城五十万人被屠戮的场面。吉人自有天象,她亡了国;却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她最喜欢的就是看他忧郁的浪漫,听他纯正大宋语言,听他娓娓道来的诗语。他说∶“他十五岁去大宋学习汉语,学习填词赋诗,学会了一切。二十岁回来不到五年,国就被蒙古人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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