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蜕变 我的蜕变2.0 15

作者 : 李杰

我在宿舍里正考虑该如何收拾牛素什这条老狗,机会竟不请自来,我的肚子忽然疼了起来。突然月复痛的的原因我不清楚,也许是被牛素什这条老狗气的,也许是前一天我泡了个冷水澡着了凉,总而言之,月复痛来势凶猛。我只得去村里的卫生所看病。但是,刚走到半路,月复痛之剧就已经让我忍受不住了,我只得就近去了表姨家。表姨见我疼得满头是汗,忙叫来了老妈。老妈又去卫生所叫来了医生。此时我已疼得像大虾一样蜷在炕上不能动了。医生见了马上给我输液。剧痛渐渐缓解了。于是,我便以月复痛为由在女乃女乃家静养,不到学校去了。表面来看,这与收拾老牛并无关联,可这其中的关键是:由于以前我在学校住宿,所以学校办公室的钥匙是我拿着的,老牛等人根本没有,所以,我一不去,那些狗东西们就别想再进办公室。

此事在下午就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进不去办公室的狗东西们只能在办公室外急得团团转。牛素什派了两个学生到盖房的工地找老妈要钥匙,老妈将她们带到了女乃女乃家。我对她们说我的钥匙跟自行车钥匙拴在一起了,而自行车又被别人骑走了,所以等以后再说吧。两个学生只得空手回去。整个下午,老牛一共派了两、三拨学生,都让我和老妈打发了回去。第二天上午,进不去办公室的老牛又派学生来了,我仍然不给他们钥匙。后来,张二仙、胡士春、付面阁三人也先后去了盖房工地找老妈,并声称拿不到钥匙不回去。老妈有些撑不住了,回来找我商量。我厉声说:“就不给狗操的钥匙!这一回我非让王八操的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可!”老妈说:“这么斗下去恐怕会造成僵局,到时候不好收拾。”我也感到差不多了,气已经出了,见好就收吧。于是我说:“你告诉他们,下午我去学校。”

中午,我赶到学校开了办公室的门。牛素什见了我立刻软了,对我说:“俊,如果你还没好就让他们上课。”我说:“没事。”

这样一场没由头的风波就这样勃然而起,突然而逝,让人又气又无可奈何。在沙泥镇这个乡巴佬之地,像这种可笑而又可气之事比比皆是,简直让人躲无可躲。纵观此事,风波全由董树森那头倔驴而起,牛素什显然是想通过这件事表明这样一个立场:我跟董树森还是和睦的,我根本没有想红杏出墙的意思。她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她曾想让我操她,我没有干,她自然觉得是我嫌弃她,怨气和恨心取代了*之意,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曾随牛素什干过很多事。比如刚开学时跟随牛素什到林场给学校买树苗,我带领一帮学生费了好大劲才将数十棵树苗从土里挖出来运回了学校。自从这件事后,我再没给她干过任何事。

52、出版

那一年,我从一本杂志广告中看到甘肃某地的一家文化出版中心可以为加入会员的青年作者出版书籍,于是,我将八十多元钱寄过去办了一张会员证,然后又将我的一部十万余字的小说寄了过去。约两个月后,我去电询问。一个男人接了电话。他在电话中说,我的小说非常不错,让我一定想法儿出版。我说怎么出版?那家伙说,只要交两万块钱,他们就可以代为出版。我听了之后很是犹豫。那家伙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又说:“如果嫌交的钱多的话,可以跟当地的文化部门联系一下,争取公费出版。”我点头答应。

市文联有一个叫何东久的副主席以前曾在大港文化馆工作过,他及他老婆跟老妈相识。我给他打去了电话询问此事。他给我算了一下,说出版一部十万余字的小说仅仅一万元就足够了,他居然要两万,那家伙也太黑了。他又问我对方的单位是什么?我说了。何东久说:“你找的这根本不是正规出版单位。如果愿意出版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不过你的稿子首先要好,你可以寄过来先给我看看。”我问:“让你出版还要花钱吗?”何东久说:“当然要花钱。”我说:“那公费出版是怎么回事?”何东久说:“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我写作小说就是为了挣钱,而今却让我来掏钱,我当然不干,于是并没让何东久帮助出版,并且让甘肃的那家伙将稿子给我退了回来。我最后一次给甘肃的那家伙打电话时,听到他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当时我并没当回事,后来想及此事,不由得怀疑起来:那家伙说不定当时正跟某个女人*呢。这使我更加相信那不是一个正规的地方了。但是,八十多元的会员费已经打了水漂儿。

53、怒骂

虽然前一次大骂刘美丽的老妈惊动了教委,但我并没有吸取教训,于是第二次怒骂又在不可遏止的愤怒情绪下发生了。

这一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拨通了刘美丽家的电话。接电话的照例是刘美丽的老妈。她说:“喂?”我像上次一样,恶狠狠地说:“我操你妈!”然后摔了电话。不管怎样,大骂“仇人”的感觉就是不错,有一种复仇后的轻松和愉悦感。然而,这一回事情闹得有点儿大了。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听见有学生(钻院门缝进来的)敲宿舍的门。我问:“干什么?”学生说:“大门外有一个警察,他让你开大门。”我一听,脑袋就“嗡”的一下,心想:狗杂种刘美丽!居然报了警!我起床后,将学校的大门打开了。那个警察随我进了宿舍。他先问我昨晚是不是给刘美丽家打电话了?我知道刘美丽家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所以理所当然地不予承认。我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打的?”警察说:“只有你对人家刘美丽死缠烂打。”接着,他又问了我好几回。我都矢口否认。那家伙没办法了。事情似乎变得有点儿僵。沉默了片刻,那家伙又说:“这样吧,我们回去查一查,如果是你打的,我们可要对你进行处理。”这种最后通牒式的警告让我感觉到了压力,我心想:就算承认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于是,在最后一刻,我怪笑着承认了,说:“没错,是我打的。”那家伙说:“就这一次,以后别再打了。”我点头称是。警察走后,我心中暗骂:狗操的刘美丽!等着瞧!

其实我也知道,上一次报告教委和这一次报警的真正元凶是刘美丽的老爹,根本不可能是刘美丽本人,但这也足以让我怒愤难消。我和刘美丽家的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仇敌化了。

在那期间,我还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一个女人来到我住的地方,我对她说:“你让我看看。”于是我检查了她的处女膜,发现处女膜完好无损。我激动地说:“是处女!是处女!”这个梦境究竟是不是由刘美丽来应验?这是后话。

54、假婚

也许是我对刘美丽一家的怒骂使他们家感到了难堪,于是,狠毒的报复开始了。“五一”放假期间,外面开始盛传刘美丽结婚了。这让我始料未及,并且重重地刺激了我的神经。虽然我并不相信此种传言,但无风不起浪,如果连刘美丽家的邻居和胡同口的门市老板都说亲眼看到刘美丽嫁了出去,总不能说所有的人都在故意撒谎吧。

老妈显得很紧张,她专程到刘美丽家的门口看了看,发现她家的大门上没有张贴喜联,并且附近没有鞭炮燃放后的碎屑。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在沙泥镇,没有女方必须张贴喜联的习惯;至于鞭炮的碎屑,也许是被风吹走了。

那些听说了此事的乡巴佬们则很兴奋。他们感到终于将我和刘美丽拆开了,我以前所作的“我和刘美丽必定能够成就婚姻的”预言彻底破灭了。于是,他们极力宣扬此事,以图广扩视听,向我施加压力。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在刘美丽“结婚”的第二天,学校办公室的电话疯了一样地响了起来。我每次接听时,电话都会迅速挂断或者那头无人说话,我只得放下电话。但几分钟后,电话又会再次响起。我再次接听,他再次挂断。如此往复。后来,不胜其扰的我只得摘下了电话线。我仔细思考此事,认为恶作剧的元凶就是刘美丽家的某人,只有他们家才做得出这种无聊之事。可是,他们家为什么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刘美丽根本没有结婚,他们家怕我听到传言后断了娶刘美丽的念头,所以才作此假惺惺之态。

但是,难道结婚之事只是一个传言吗?很显然不是。刘美丽家为了使这件事看起来更加真实,是动了血本的。他们家曾雇了数辆婚车,并动员其亲戚作为演员,一齐上演了这么一场“假婚”的闹剧,目的就是向我施压,以报怒骂之仇。这件事在我以前的梦境中曾有预示。在梦境中,刘美丽坐着婚车说要结婚,但是婚车行到半路就回去了,刘美丽没有结成婚。

55、尾声

“五一”过后,转眼间就到了升级考试的时候了。这个暑假,我没有回大港,因为房子虽然盖好了,但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没有完成,老爸、老妈和我一块儿忙活了一个多月,才将该收拾的地方收拾得差不多了。

在那期间,五叔给我介绍了一个开药店的对象。小丫头子长得不怎么样,且身材很矮。我到她的药店中与她谈了几回话,发觉她很冷淡,大概是听说了我和刘美丽之间的事。果然,没过多久,那个丫头就以属相不合为由拒绝了。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她随后搞的好几个对象都不合意,十分后悔当初跟我分了手。

我家盖了房后,给我介绍对象的更加多了起来,我也开始好好谈恋爱了。但是,由于我的心里始终忘不了刘美丽,这使得我谈的对象几乎无一成功。当时的我固执地认为:我和刘美丽一定能成。但后来的事实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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