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蜕变 我的乱爱1.0 5

作者 : 李杰

傍晚时,我乘车回到了学校,此时学校已经放了学。一进办公室,我便大吃一惊,我的被子被人扔到了床下,饭锅内被人撒上了尿,同时水缸里也传出一股异味。这一切顿时让我怒气填膺。我用鼻子想也能想得到是五年级那群狗杂种干的好事。趁着水管放水,我将锅碗瓢盆全都刷了一遍,缸里的水也全部换了。虽然一切又恢复了原貌,但我心中的怒火与仇恨却更加深了。

在以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再也没离开学校。每天早晨,当其它年级开始上课时,我就来到六年级教室,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写小说。当时我写作的内容已经从胡编乱造的打打杀杀转移到了纯文学领域。虽然对于文学的追求始终不曾停止,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投稿失败却极大地打击了我的信心,使我对文学之路是否走得通产生了怀疑。二十世纪末,文学已是夕阳事业,绝大多数的人都只关注影视和音乐,看书的人寥若晨星。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我本身又缺乏文学天赋,创作之路走起来自然是格外的艰辛。但是学校的老师们对我的文学写作却是很感兴趣,她们认为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了的。尤其是权日芳,甚至要求在我的作品里写上她的名字,好借机扬名。对此,我只有苦笑: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版呢,居然这么热心过度。

16、监考

一个多星期后,其它年级的考试开始了,我和学校的一部分老师要到杏林小学去监考。考试那天,天上下着蒙蒙小雨,有两名老师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和我会合。我们几个骑着自行车穿过陈八王村,向西北而去。路上满是泥泞,非常难走。好在路途并不算远,走了约二、三里路便来到了杏林小学。这也是一座极为简陋的学校,旧房破屋,肮脏阴暗。

我和权日芳监第二考场。发下试卷后,权日芳懒散不负责任的毛病再次显现,她在考场内大约只待了二分钟,便不见了踪影。我一个人在讲台上站了片刻,感觉百无聊赖,便拿起讲桌上的一本语文书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让我很感意外,那竟是一本六、七十年代的初中语文课本,距今已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前后书皮均已遗落,纸张也又旧又破。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内容。上面所选的文章均带有那个时代的明显烙印,字里行间透着极左思想,现在看来,土气而令人恶心。这样的一本书放在讲桌上,不知是何缘故。

第一场考试完毕后,我收好卷子来到办公室。杏林小学的校长作为东道,忙切西瓜给我们吃。在吃西瓜的过程中,权日芳对我说:“俊就知道看书,一个人在教室里看得那么入迷,我都不忍心打扰你。”我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立刻回击道:“你这监考的倒好,半天都见不到人影,你这就是不负责任。”权日芳说:“你光顾看书了,也不跟我说话,我在那儿闷得慌,可不就出来了呗。”我说:“那下一场考试时,你在那看书,我出来玩。”权日芳不说话了。

监考只持续了半天,考试结束时,天已放晴了。

17、信件

临放假时,我专程跑到电信局去打电话。大约三个月前,我曾将一部小说的手稿寄到一家出版社,这次打电话就是想询问一下小说的审阅情况。可没想到,出版社的负责人说他根本就没收到我的那部小说,这让我十分震惊,便又到邮局询问负责邮寄的工作人员。负责邮寄包裹信件的那个家伙名叫吴大明,长得尖嘴猴腮。当时由于内心焦急,态度便有些恶劣,我厉声询问他究竟有没有将我的信件寄出去,同时警告他如果给我寄丢了就去找他的上级。我这么问他是有缘由的,因为以前寄信件时,我曾亲眼看到他在抽屉里翻出忘记给人家寄出的邮件。吴大明自然也恶语回应,说早就给我寄出去了,还说谁也不会隐匿那种东西,没人稀罕!无凭无据,我自然也没法再说什么。

放假回到大港后,我再次给出版社打电话,让他们好好找找。但出版社说根本就没见到。其实我也知道,就算出版社收到我的手稿,也不大可能给我出版。但我的心血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丢失了还是让我又恨又气,懊恼不已,以至于整个暑假都没能过好。

其实,开学后不久,我就收到了原以为丢失的邮件。原来,杂种出版社收到邮件后,一看是无名之辈,连接收都没接收就给退了回来。只重名不重实,这是中国出版界的一大怪现象,同时也是中国人最有代表性的劣根性之一。也正因为如此,在中国社会中,耗财买脸儿、热衷于形象工程、自吹自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成为贯穿上下的一大主流,并在世界上树立起了具有中国特色和讽刺色彩的一大“奇观”。

18、开学

暑假结束后,我回到了陈八王小学。就在我来到大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锁时,才发现锁孔已不知被哪个小崽子用木屑堵住了,钥匙根本插不进去。我立刻想到了撬锁。刘三玉家就在学校的后面,我见她家大门没锁,便知道家里应当有人。但我敲了好一会儿门,仍然不见有人来开门。就在我彷徨无计之际,陈八王村的一个老太太恰巧从门前经过。她好心地问我为什么在门前站着。我说大门上的锁被人塞住了锁孔,进不去了,想到刘三玉家借根铁棍撬锁,可她家好像没人。老太太说陈号在家呢。说着便在门前大叫陈号。片刻,铁栓拉动,刘三玉家的门开了,出来的正是刘三玉的老公陈号。我向他说明了原因。陈号转身从屋里取来一根铁棍。我将铁棍插进学校大门的锁眼里,然后用力一扳,只一下,铁锁便应声而开。

翌日,便是开学的第一天,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混乱而伤感的爱情竟在那一天到来了。那一天上午,老师们纷纷到学校上班,由于徐静和陈文蓉被调到了别处,因此,陈八王小学新增添了三名教师,她们是刘美丽、卢立爽和王芬。刘美丽是和郭端稳一起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家住在同一个家属区里,相距不到五十米。郭端稳将刘美丽介绍给大家。在见到刘美丽的第一眼时,我就被她的美貌惊呆了,她像极了刚出道时的张柏芝,那苗条而修长的身材、白皙且美丽的面孔、长长如墨瀑般的发丝,无一不与我内心深处的梦中情人相符合。在那一刻,我的内心如磁石遇铁一般被她牢牢地吸引住了,目光久久不能旁顾。我的这种失态表情很快就被其他老师发现了,大家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言。

那一天,陈人贤将我叫到六年级教室,说让我继续教六年级,也就是原来权日芳所教的那个五年级。我一听坚决反对,说她那个班级在她多年来的放纵下,纪律又烂学习又差,早就如一堆垃圾一般不可救药了,我没法教,既然是权日芳造成的这种结果,那就让她继续教吧。陈人贤则说权日芳才学不足,她根本教不了六年级,如果非让她教,那是赶鸭子上架。总而言之,我跟陈人贤好说歹说就是无效,后来,陈人贤还搬出胡士春来,说他的意见也是让我教六年级。在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接下了这副担子。由于五、六年级由三位老师任教,陈人贤让卢立爽教五、六两个年级的数学并担任六年级的班主任,我则只教六年级的语文。卢立爽作为新来者,不熟悉情况,又无法推月兑,面对如此重担,只得打掉了牙往肚里咽,忍气吞声。

19、初交

开学第一天临近放学时,我走进了六年级教室,第一次与那帮土匪一样的学生们见面。可能因为是初次交往,彼此都不模底,那帮小子们出奇地老实,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鸦雀无声。我也没多说什么,让他们放学了事。

与刘美丽的初步交往我很谨慎。因为对她很不熟悉,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象,更不清楚她对我抱有什么态度。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在行动上处处体现出了我对她的好感:热切的目光不时地聚焦在她身上、偶尔和她说说话……我的这些举动当然逃月兑不了其他老师的眼睛,权日芳曾意味深长地对大家笑言:“我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了漂亮姑娘就找不着北了。”而刘美丽在大多数时候则低头不语,故作不关心、不知晓的模样。可以想象,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沉浸在热切而关注的目光之中,她自然早就修炼出了一套泰然自若、遇人不乱的应付手段。

面对刘美丽这么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我的占有欲陡然膨胀,决心一定要将她追到手。但是,我本身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很难直接向她表白,更何况如果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我,我也很难承受她当面拒绝的尴尬。因此,我决定采用委婉的方法试探一下她,看她能不能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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