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依然平静的灯红酒绿,灯红酒绿下依然惯常的意乱神迷。
冷气开放着,与热空气缠绵地**,最终却在不经意间侵城掠地;洁净、高雅的西餐厅,空灵的钢琴曲如流水一样在空气中流淌;雨水像钻石项链划过玻璃窗。
洛北嘉将一杯红酒送到面前,透过高脚杯看到谭昊严正切着一块牛排。
北嘉放下酒杯,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谭昊严头也不抬:“你问。”
“你觉得洛南沁好看吗?”
“呵呵,这还需要说吗,审美正常的人就算隔着几百米也可以判断出来。”
“那是洛南沁好看,还是我好看?”
谭昊严切着牛排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即还是连贯起自己的动作:“怎么说呢,各有各的好看,就像珍珠和钻石,谁也分不出来高下。”
洛北嘉看他打太极的态度,却非穷追不舍:“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洛南沁多一些?”
谭昊严吃掉切好的牛排,想了想:“我倒想问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叫她姐姐?”
北嘉有些不爽:“这是我的私事,别以为你跟我很熟啊。不愿意说就算了。”说着北嘉继续喝起酒来。
谭昊严看着她,笑了笑:“好吧。你如果只问我喜欢谁,我都喜欢。你问我喜欢谁多一些,我觉得我的答案你可能不想听。”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北嘉其实有些生气,放下高脚杯,但是随即直直身子,不在意地说:“好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的答案,不过你也还算坦诚,还好我本来也没有多想。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接近洛南沁而来取悦我,反正我有乐可享,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可是你可别得意,看来我能如此平静,恰恰说明这就是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的区别吧。反而我觉得你可能永远不能体会的到,因为你的人生充满欺骗虚伪不真诚,Yourepathetic!poorguy!好了,我也吃饱了,该给温文和打电话了,他会担心我的……”
说完北嘉朝谭昊严挤出笑容,推开椅子起身往外走。
谭昊严笑着像欣赏戏剧一样看她离去,然后打电话给助理:“给她送把伞吧,下雨了。”
北嘉走出餐厅,雨下得好大,在电话亭给温文和一遍遍的打电话打不通,走出去拦车又拦不到,谭昊严也没有追出来。
北嘉越想越火冒三丈,心里诅咒着不合时宜的雨。
其实雨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合时宜的呢?关乎人心。
北嘉正烦躁着,谭昊严的助理递伞过来,北嘉抬头看是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不需要。”
助理跟过来:“洛小姐,你还是拿着吧,雨大。”
北嘉生气地推开:“不要就是不要。我喜欢淋雨,好吧!”
助理收回伞,回到餐厅来见谭昊严。
“怎么样?”谭昊严问。
“生气了。”
“呵呵……”谭昊严笑了,意犹未尽的回味着一个小孩子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