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猛得一把抓向蓝小燕的那柔美的香肩。然而,看似简单的一抓,竟是恒山派的神力鹰爪功。
周围的人等,不禁都为蓝小燕捏了一把汗,皆想,这么个娇美可人的姑娘,哪经得起这粗人一抓。
奇怪的是蓝小燕的不但没有被他抓到,甚至连她的衣袂也没有被沾到。她即没有闪避,甚至没有做任何动作,人即向后飘退了数尺。
正当男子一愣之间,蓝小燕陡然欺身上前,一记粉拳,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于是,他那一张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整张脸像扁了一般,门牙掉了两颗,血涌如注。
“岂有此理。”男子哇哇叫着扑了上来,一式雄鹰扑海,似乎要将蓝小燕那娇美的身躯,生生撕开两半。
蓝小燕却笑吟吟地迎头而上与他过起招来。
神力鹰爪功,模仿的是鹰的形态,如鹰的盘旋、捕食、展翅、待兔、爪抓等。几本上没有什么招式,但其指力堪比开山铁斧,如若被他抓到,就算不会粉碎裂骨,也会皮开肉绽。
然而这边排山倒海,那边细水长流。饶是那男子一式紧似一式的凶猛功势,却在蓝小燕那柔美灵动的招式之间,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就在那男子一个飞扑之时,蓝小燕一式燕子穿梭,“嗖”的一下,飞过他那张开的臂膀,窜至他的身后,紧接着一式rǔ燕高飞,就地旋身而起,一手扣住他的后衣领,一脚便踩在他的背脊上了,在半空中呈展翅状,姿态美妙非常,周围人等无不喝彩。
男子转动着身躯却挣月兑不开,身后的蓝小燕,气极败坏,向身后的人群大叫道:“你们几个笨蛋还不给我上。”
在他的叫声之下,十数个家丁打扮的壮汉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向蓝小燕扑了过去。
周围的酒客们见到情况不妙,纷纷向后退去,让出了一大块空地出来。
原来这名男子名叫曹恒,是当地知县的干儿子,平rì里,横行临州城,从来还没有人敢对他说过半句不敬的话,哪曾受过今天这般侮辱。
那些家丁原以为少爷在占人家便宜,谁知反而被人家给揍了。于是众家丁们,吆喝着向蓝小燕围了上来:“竟敢跟我们家曹少爷做对,活不耐烦了。”
蓝小燕嫣然一笑,在曹恒的脑袋上一踩,腾身而起,半空中飞出一脚,便将那曹恒踢飞出去,撞在他那帮手下当中,倾刻间那帮家丁哗啦啦倒了一大片,蓝小燕亦借着这一蹬之力,以一个绝美的翻身,飘落回酒座前的位置上,
罗玄桦鼓掌道:“好身手。”
蓝小燕得意地笑道:“多谢夸讲。”
罗玄桦道:“只不过,现在他们人多,敌众我寡,要不要帮忙?”
蓝小燕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免得又欠你一个人情。”
罗玄桦笑道:“有志气,好吧,你先忙。我喝酒。”
蓝小燕道:“嗯,你慢点喝,留点给我。”
曹恒与众家丁爬起身来,见二人有说有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谁摆平这个女的,重重有赏。”
忽然一个yīn侧侧的声音传来:“这么多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就算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随着说话声,一个白衣书生的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的白,衣白、鞋白、头发白,就连脸sè也白得像死人。
曹恒怒声道:“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白衣书生道:“在下白无梅。”
曹恒一听,嘲笑道:“还真是白得没有眉毛。”
“啪”的一声响,白衣书生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曹恒的脸立刻肿了半边。
因为这个白无梅,的确没有眉毛,说人家短处的人,一般都会被挨打。
曹恒今天的脸可算丢尽了,刚被打掉了两颗牙,又被挨了一个耳光,叫他怎么能够不怒发冲冠,骂道:“混蛋,你找死。”接着,一挙向白无梅打去。
白无梅看似随意的一探手便将他的手扣住,然后随手一甩,曹恒便整个人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张酒桌上了,溅得上面的酒菜四散,幸好周边的人都已散开,没有被碰到。
蓝小燕笑道:“幸亏,没有撞到这里来,不然这满桌的好酒好菜就浪费了。”
罗玄桦却没有笑,他只是凝神注视着白无梅,因为从他刚才露的这一手功夫,可以看出他的内家功力极深,但却看不出任何招式,显示在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
然而那些家丁见到少爷吃了大亏,立刻大喊大叫地向白无梅扑了上来。
白无梅冷哼一声,向那些家丁迎了上去,他的身法非常的快,眨眼间就到了最前面那名家丁的近前,接着一拳便打在对方的面门上,一抹鼻血立刻飙飞出去。
一招得手后,白无梅没有停止,反而立刻转向另外一人,嘭得一声,又是一名家丁翻倒在地。在转身之际,身后便有两个人向他扑了过来。白无梅待两人的拳头就快要攻击到他的时候,陡然欺身上前,猛得飞出两掌,便将那二人击飞,那二人的身体飞得很漂亮,只可惜重重地撞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白无梅每每出招简单明了,但却是威猛凌厉,狠赖异常,片刻工夫,就倒下了六七个健壮的家丁,其于的家丁不由得都胆怯了,不敢再上前一步。皆想不到他这么一个病怏怏的书生,竟是这么能打。
曹恒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钢刀,怒吼着猛然地冲向白无梅。不管怎么样也得找回些面子。
然而,白无梅却轻轻举起手中一个腰牌伸到他的面前,曹恒一看惊住了:“你,你是天云堡的人?”
白无梅道:“不错。既然知道,就乖乖从窗户跳下去。”
曹恒道:“好,我这就跳。”说完真的就从阁楼上跳下去了。
众家丁见少爷跳楼逃走,赶忙,掺护着受伤的同伴,灰溜溜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