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黑暗的夜se似乎覆盖了一切,突然间一个炸雷打来,照亮了整个世界,空旷的cao场上,有一名女子冒雨站立着。她披散着头发,指甲甚长。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来了白发老者挥起拂尘,砸在门上。门瞬间被砸了个粉碎,但门的那边,什么都没有。
“你眼睛月兑窗啦?那什么都没有啊!”徐断肠在地上挣扎着:“混蛋校长,快放开我!”
“放开你你会死的更快白发老者说道:“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她可要比魑魅魍魉更……”
轰然一声巨响,校长背后窗户的玻璃尽数碎裂,从外面跃入一名女子,正是刚才在雨中站着的那位。
“这种偷袭手段,太天真了!”校长手一抖,拂尘已绕道了自己身后,向那女子打去。那女子挥手打开拂尘,直冲校长,而不待她近身,拂尘便再度跟来,她只得放下本人,再跟拂尘缠斗。几回合后,只听呯的一声,那女子两手交叉,被击退了一米多远。她方才停了下来,拂尘便又迎了上来。
“破!”只听那女子一声清脆的叫喊,两手在拂尘上一旋,拂尘已节节寸断。那女子趁势抢上,在校长肩头狠狠抓了一把,校长急退,依旧留下五道新鲜的血痕。
又一个霹雳闪过天空,徐断肠看见,那女子一双血红se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徐断肠!”带血的五根长指甲,朝着他抓来。
“啊!”徐断肠睁开眼睛,惊叫着做起。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是在床上,自己的房间里。
“刚才,好像是个噩梦他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呢?”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大概是下雨了。看时间是六点半,该是起床的时候了。昨夜还晴空万里,今早却下起了雨,故城的天气近年也越来越多变了,这还是原来那个十三朝古都吗?
洗漱停当,徐断肠拿着早餐——豆浆和包子,走上了学校的路。他的新学校离他租住的屋子只有一两公里的路程,家门口便有放心早餐的餐车。他去的新学校名为西北医科大学附属中学,简称西医附中,是一所有三十年历史的学校。本是西医两院的子弟学校,不知为什么在办全市的交流生活动,这也是为什么徐断肠被转校到这里的原因。
来到校园大门口,和昨天所见的一样,因为时间较早,还没有太壮观的学生入校场景。走进校门,徐断肠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曾经乃至如今都不属于他的学校中,他要生活两年之久。
之前他在自己的学校好好的读着高一,虽然成绩谈不上多优秀,但却也不差。之后有一个西医的交换课程研究项目,传的甚嚣尘上,但最后似乎不了了之了。直到校长一声令下把徐断肠招到自己面前,他才知道,原来这事还真有,而且不知道是馅饼还是鸟屎的砸在了自己头上。
多想无益,昨ri报到时也听说了,每年都会有各个年级的转校生好几人,自己看样子也不是多珍稀的动物。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的班级,然后融入进去,以便完成学业。
“是啊,天朝的高中生,不都是为了考大学而玩命的吗?”徐断肠自言自语的感叹道,虽说是无意,但在这雨帘之下发出这样的感叹,总觉得有一种心酸:“考试机器而已,想那么多作甚?”
进了教学楼走廊,收了伞,徐断肠一边寻找教室,一边参观各教室设备。却在走廊上发现了惊人一幕,一名金发男生和一名小个子男生正在对峙。重点在于,小个子男生手中拿了一对拐子棒,而金发男生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这,是需要报jing的节奏吗?”徐断肠暗暗的吃惊,却听金发男生说:“吴逸丰,你与寡人打了三十场,平局二十场,寡人赢十场。你凭什么觉得你赢得了寡人?”
“少来了,毛毛。什么寡人,你不就一爆发户吗?三十场有一场打到真正分胜负的吗?”用拐子棒的吴逸丰说道:“有本事你挑个没人的地方,咱俩打到一方趴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寡人就以余千斩之名在这里,接受你的挑战金发男生余千斩横刀平举,刀上什么闪了徐断肠的眼睛一下。仔细看时,竟然是一颗大拇指甲盖大小的钻石,而且这一把刀上就镶了七颗。刀略微一抖,刀刃前已伸出了一道细长的刀芒。余千斩双手握住,一招独劈华山,从正中砍了下来。
“这,是武术学校吗?”徐断肠揉了揉眼睛,月复诽道:“算了,还是不要现在过去了,免得伤及无辜
只见吴逸丰双手拐子棒挡住了余千斩的刀芒,右手微退,左手拐子棒上翻,狠狠的砸在刀芒上,将刀芒砸向自己脚下,同时挥棒迎面打向余千斩。余千斩反提刀防御,使拐子棒头在刀柄上擦过,正yu挥刀反制时,忽听吴逸丰叫一声:“去!”双棒打在刀芒和刀柄上,逼的余千斩退出了好几步。
“我的天,那刀芒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刀气,难道他已经练到了独孤求败的第五境界——无剑级了?不对呀,那是查老先生杜撰的吧徐断肠惊讶中,余千斩已经退到自己身边了。后退之后的余千斩,并没有显得急躁,他只是把剑慢慢抡圆,然后猛地横挥。眼见刀芒向徐断肠袭来,徐断肠心头一凛,叫了句“哎呀……”后面四个字“别伤无辜”还没叫出来,余千斩手已经停住:“别挡着说完回刀向吴逸丰刺去。同时吴逸丰高高跃起,高速的旋转起来,迎着余千斩打了过来。
“干啥呢?说你呢!”远处一声咆哮,一时之间风声萧瑟,鸦雀无声。正在打斗的两人只瞥了一眼,异口同声叫道:“糟,是薛主任!”然后卸下了手底的招式,拔腿就跑。后面薛主任大吼着:“吴逸丰!余千斩!又是你们两个徐断肠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教师行头但表情狰狞的中年女xing朝他走了过来。
“薛主任!”眼看来人不好惹,徐断肠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新来的转校生吧薛主任瞥了一眼徐断肠,说道:“让你见笑了,政教处薛霁虹的恶名我想你也听说过了。(徐断肠内心:完全没有啊!你到底有多恐怖啊……)以后再发现有同学打架斗殴,马上要报告给我正说着,突然一个拿着半包干脆面正在吃的倒霉学生从她视线中走入。薛主任马上就行动起来:“说你呢干啥呢?学校规定不许带零食进学校,你不知道徐断肠逮住这个空子,从冰冷沉重的空气中逃离。
“这么恐怖的政教主任,怪不得没闹出人命……”走过楼梯拐角,徐断肠看见蹑手蹑脚的溜回班里的余千斩,看班牌还是高三的呢。他看余千斩虽然寡人长寡人短的,但面目清秀,面se也不凶戾,看样子不像个不良,那头金发除外。而令徐断肠不懂的是,薛主任明明看到了两人打得已经用上了武器,却不追究他们私带管制刀具和违禁物品进入学校,只是严禁他们打架,这有点避重就轻吧。
好容易找到自己高二的班级,进去时已经打铃开始早读了。徐断肠找到班里两个空位置之一坐下。他正奇怪怎么有两个空位置时,但见一个拿着茶杯和书的大叔走了进来,把书往桌子上一铺,说道:“哈哈,今年教你们语文的还是我北宫伯辰。雷应龙,我记得你上学期还欠班里两本书。这怎么行,新学期一开始就欠账,速速补上!”只见坐在徐断肠前面的一名戴帽子的男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回答了一声:“是……”就塌了下去。徐断肠不觉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前面的男生动了动,然后依旧塌在那。
下课了,徐断肠刚要出教室,就被背后一声:“喂,转校生,你刚才笑我!”叫住了,他僵硬的转身,想到之前走廊上的打斗,他有很不好的感觉。却见那名戴帽子的男生一脸莫名的笑着走了过来:“雷应龙他伸出了右手。
“徐断肠徐断肠强迫自己自然的握住了雷应龙的手,说实话见识了之前走廊上那一幕,他可没胆在这打架。
“徐断肠?为什么叫这样一个怪名字?”
“自己改的徐断肠干笑道:“不觉得很酷吗?”
父亲说徐断肠命理证物是断肠草,于是给他以蚌壳草为名起了个名字。但后来他觉得那名字太土,便自行改名为徐断肠。父亲沉思良久,最终以过犹不及的理由勉强同意。不知是父亲的手段高明还是彻底糊涂,十六年来徐断肠一直平平安安的,连肚子都没怎么吃坏过。
“断肠……断肠草……有大毒的良药雷应龙歪了歪头把徐断肠一指:“你必是个能杀人的好人呢
“杀人!?我可做不了徐断肠轻轻摇着头道:“不过好人我就做了,毕竟这十六年来没造过什么孽
“那么,好人……”雷应龙拍着徐断肠肩说:“借我两本课外书呗。你要知道,北宫大叔是很小气的
徐断肠月复诽道:“这家伙……”但他还是乖乖回了座位,掏出一本《读者》和一本《三国志》:“给,我能捐出的家当就这些了
“诶呀,生活不错嘛。喜欢三国历史啊?”雷应龙拿起书翻了几页,但显然这不是个爱书之人,翻腕就把它们卷在手里。
“啊,是啊徐断肠搪塞了一下,心里想:要是我把我最珍爱的山海经给你,天知道我得多心疼。为了转移话题,他环视四周,又看见了那个空位置,便问:“这学期还有别的转校生来这个班吗?怎么那里还空了一个位置
“啊,那个位置啊,那是留给韩苡楼韩大小姐的。那可是个班花级的人物,平常人惹不起……”雷应龙正yu再说,突然一阵上课铃响起。他连忙转身走向教室外:“得给北宫大叔补书,下节是海涛的英语课。他不会太为难我们,我送完书就回来哦
“去吧去吧徐断肠向他招招手,既来之则安之,人家跟自己自来熟,自己也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总之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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