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婶子拦住了花随蕾继续发疯,“还不给我住手?!”
花随芯楚楚可怜地坐在床边,脸颊肿起了好大一块,泪水在眼中不停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花二婶子看着着实雄,柔声对她道,“三儿,你且到老太太屋里待会儿去,为娘的自会训斥你家姐。”
花随芯点点头,乖巧地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老太太抬头看到花随芯一身狼狈,连忙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哟,这是怎么了?丫头,又被蕾儿欺负了?”
花随芯从老太太怀里起身,泪眼婆娑,“大姐说她的发簪子褪色,可是那发簪明明是芯儿昨日从祖母您这里拿出去就直接给大姐了,我根本就没动过手脚;再说了,我没事动她的簪子做什么?!”
她细细一想,忽然抬眸望着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祖母,莫不是昨日您给我之前,这些簪子已经有人动过手脚?”
“谁敢?!”花老太太提高了一点声音,“这些簪子是我老太婆亲自挑的,再说,谁敢把心思动到我的头上,当我是死人不成?!”
花随芯一想也是,重新又躲进老太太怀里,撒娇道,“祖母,这回,您可一定要替芯儿作主!”
花解语刚卖完了莲藕,回来给老太太请安,见花随芯正靠在老太太怀里,于是笑着打招呼道,“祖母,三妹妹也在啊。”
老太太抬手示意她坐下,花解语笑着应了。
眼眸转到花随芯红肿的脸上,一愣,问道,“三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花随芯连忙用手遮住脸,牵唇一笑,“昨儿夜里忘了醺艾草,都是被毒蚊子咬的。”
“这样,”花解语点点头,“还是要小心。这田园乡间的,蚊虫时时就在你身边,指不定何时咬上你一口呢。”
花解语这话说得隐讳,可是凭花随芯的心计,又如何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半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花解语,“解语姐姐有心了。”
花解语一笑,再不多说什么。
再说下去,反而显得可疑了。
她又坐着与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便起身道,“祖母今日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一会儿做了给您送来。”
“这大米一日贵过一日,你那些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可得省着些花,”老太太嘱咐她,“我想吃什么,自会叫你婶子做,哪里要你花费?”
“是。”花解语乖巧应了,又与花随芯打了招呼,便出了门往木屋走回去。
芳菲正在给菜园浇水施肥,见花解语出来,连忙放下了东西,跟着她走屋,轻声在她耳边道,“姑娘,她们没对你起疑心吧?”
“这事与我有何相关呢?”花解语喝了口水,微微一笑,“那发簪是老太太选的,也是老太太亲自送给她们姐妹二人的,从头至尾,我都未曾沾过手。”
“那就好。”芳菲松了口气,也笑开了,轻声道,“姑娘,你这一步走得可真是绝了。老太太就算再精明,也想不到你在她买下那些朱钗之前,已经在朱钗上动了手脚。”
花解语轻轻一笑,“那还得感谢沈默的富甲一方。谁会想到那家朱钗铺子竟是他一个男人开的。为了这步棋,我可使了不少银子。”
“花随芯今日被花随蕾这般欺辱,一定再也忍不住,她应该很快就会出手了。”芳菲道。
花解语冷笑,“我的目的,根本不是她们姐妹二人。”
“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么,这花家的经济命门,其实都拽在老太太手里。”
花解语细细分析,“只因为花清瞻是男子,二叔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老太太才不得已将米铺的生意交给花清瞻打理。如今老太太也知道大米不断涨价,心中对他已经十分不满。她收回米铺大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你故意挑拨她们姐妹矛盾究竟是为了什么?”
花解语眼眸流转,“一来,是为了回报她们当日联合花清瞻给你下药,将我卖掉一事;而最重要的是,我要让老太太知道,花家姊妹鼠目寸光,根本不可指望。”
芳菲认真揣测着花解语的话,突然一拍脑袋,恍悟过来,“花清瞻心怀不轨,令老太太失望;二爷和二婶子不得老太太欢心;家两姐妹又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如此一来,老太太能指望的,便就只有姑娘您了!”
花解语浅笑不语。
芳菲知道了她心中的打算,倒也好好地松了一口气,“若是日后姑娘您掌了权,咱们就再也不必每日起早贪黑的挖藕种菜了!”
“不,”花解语点醒她,“仰人鼻息永远是不可靠的,只有靠自己双手得来的东西,才最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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