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压邪君 大结局(二)

作者 : 端木摇

是临川公主萧芙。ai悫鹉琻

晋王和华阴公主离开建康后,不几日,萧芙便也离京北上,去追寻自己的姻缘。

她和华阴公主比武的时候摔下来,若非晋王,她就受伤了。因为这样,她对晋王动了心,敢爱敢恨的她追到魏国洛阳。所幸晋王对她颇有好感,接纳了她,此次和华阴公主一起回梁国,就是向母妃、父皇禀奏,她要嫁给晋王。

还在魏国时,萧芙就听闻父皇病重、萧胤登基的事,却不知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她故意扮成华阴公主的近身宫女,不让人发现。接风宴的时候,她去看望父皇,听妃嫔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气炸了。

原本她想在昨夜就来九华殿质问萧胤,听闻他喝醉了,只好作罢瞑。

今日,她就气冲冲地跑来了。

“公主当有公主的样子。”萧胤沉怒道。

“公主稍安勿躁,有话慢慢说。”洛云卿劝道璧。

“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萧芙横眉怒视,秀眸里戾气翻涌。

洛云卿后退两步,萧芙气得咬牙,“你最好解释清楚!”

萧胤淡然以对,“朕说的,你会信吗?”

她确是不信,但父皇的几个妃嫔语焉不详,不肯多说,问宫人,宫人也纷纷闭嘴。她只好来质问这个已贵为皇帝的兄长。她再次问:“我哥为何畏罪自尽?”

他用最简单的言辞道出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然后冷冷道:“天子寝殿不是你可以随便闯进来的,出去!”

萧芙厉目相瞪,切齿道:“我一定会找出真相!”

“若你还想嫁给晋王,就乖乖的,否则,朕不保证你能嫁得如意郎君。”

萧胤冷酷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兄妹情谊。

华阴公主进来,对他屈身一礼,硬是将萧芙拉出去了。

洛云卿看着他,他的侧颜冷酷如峭壁,令人心惊胆寒。

九华殿外,萧芙抽开手,气道:“你为何拉我出来?”

华阴公主劝道:“今非昔比,他已是陛下,你还能怎样?即使你想得知真相,想为母妃、兄长讨回公道,可你有本事做到吗?就连你父皇都变成这样了,你斗得过陛下吗?萧芙,如若你想嫁给我皇兄,就什么事都不要管、不要问,安心做新娘子。”

“可是,母妃变得痴傻,哥哥死了,父皇变成那样……”萧芙的热泪夺眶而出,悲痛欲绝地哭道,“我做不到视而不见,做不到不闻不问……”

“听我说,事已至此,你无力改变什么。”华阴公主抱住她,安慰道,“你母妃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嫁得如意郎君,希望你幸福开心,这样,她就放心了,是不是?”

萧芙泣不成声,哭了很久很久。

————

萧胤和华阴公主大婚这日,宫中的礼乐、喜乐交替吹奏。

洛云卿听在耳中,那么刺耳。

那响亮的乐曲,击碎了她的心,散落在风里,随风飘远。

她是他的近身女官,在这重大而喜气的日子,自然要跟随左右打点。太庙祭祖,金殿册封,帝后入喜房,每进行一项仪式,她的心就刺痛一分,到他们饮合卺酒的时候,她的心已千疮百孔。

原来,痛彻心扉的感觉是这样的,痛流窜在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像割裂了,每一次呼吸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到后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今日的华阴公主端庄而妩媚,一袭大红喜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绰约的风姿,华美的凤冠戴在她头上,珠翠环绕,将她高贵的美衬托得倾国倾城。

萧胤的眼里只有她,此时此刻,他含笑望着她,眼里溢满了柔情。

“陛下,时辰不早了,就寝吧。”华阴公主柔媚地笑。

“奴婢告退。”

洛云卿率所有宫人退出寝殿,退出凤仪殿。

她恍惚地回到寝房,再也抑制不住那蚀骨、噬心的痛,泪如雨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萧胤,你当真绝情至此?

萧胤,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吗?

萧胤,既是如此,那便永别吧。

她抚着隐隐作痛的小月复,拭去泪水,换了一身衣裳,拎着包袱,走出这座冰冷而可怕的皇宫。

出示了出宫的令牌,侍卫没有为难她,她走了几步,回望夜色下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泪珠簌簌而落。

洛云卿泪花摇曳,对着平坦的小月复低声道:“宝宝,属于我们的新生活开始了。”

暗寂的夜色下,一个纤薄的女子飘袂而行,那孤单的身影寂寥落寞,令人感慨万千。

夜幕上那轮冰洁的下玄月,默默地看着她,目送她泪雨滂沱地离开毕生的挚爱。

而凤仪殿里,龙凤高烛炙烈地燃烧,幔帐半掩,榻上旖旎,榻下宫砖上散落着鲜艳的喜袍。

凝脂般的肌体,诱人心神的美色,柔软似水的女子绽放妖娆的美,萧胤压着她,血脉疾行,心跳得越来越快……

华阴公主正等着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刻,下一瞬,她就完全拥有这个英伟不凡的帝王,就成为这个神武帝王真正的皇后。忽然,他停住了,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看见他眉宇紧蹙,捂着胸口,似乎心口疼。

“陛下,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萧胤坐起身,“许是旧疾复发。”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是,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记不起来了。

看着这具雪光莹莹的娇躯,即使她紧挨着自己,他也没有兴致,可是,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一瞬间而已,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龙体不适,早点睡吧。”华阴公主体贴道,为他穿上明黄色寝衣。

“朕回九华殿,传太医瞧瞧,你歇着吧。”

他站起身,捡了衣袍穿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甘心地握紧拳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

华阴公主克尽皇后的职责,尽心尽力地服侍萧胤,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心口疼,连续七日都是这样的情形。她不得不作它想,陛下是不是不愿圆房?

她收买九华殿的宫人,倘若陛下宠幸其他女子,就向她禀奏。

过了一个月,陛下并没有宠幸任何女子,每日不是忙于朝政,就是待在九华殿,不见任何人。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陛下有隐疾?于是,她传太医问话,太医说,陛下确有隐疾,是旧患,若血脉疾行,便会心口疼。

华阴公主觉得晴天里打了个霹雳,原来嫁了个不中用的夫君。

漫漫一生,难道她要守活寡?

她不知,这是萧胤嘱咐太医对她说的。

不过,他的确旧疾复发。用了半个月时间,他终于查到真正的病因:体内有蛊。

这个蛊引发旧疾,最重要的是让他对女子无任何兴致,无情无爱。

这种蛊,叫作无情蛊。

他想了好久,想到一个可能,应该是风华给他下的蛊。

风华曾研究过蛊毒,会下蛊并不出奇。那次他和萧昭捉了洛云卿,萧胤孤身前往,大意之下中了风华一刀。后来,风华为他包扎,想必就是在包扎之时,风华出其不意地给他下蛊,种下祸患。

那时,风华知道自己得不到他,便暗中下蛊,日后发作。

这便是风华的阴毒之处,也是他的报复。

萧胤对无情蛊了解不多,只能循序渐进地研究,慢慢解蛊。

八月,临川公主嫁往魏国。

萧芙只有一个要求,带母妃一起去魏国。萧胤恩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

十月,萧胤解了一半无情蛊,终于知道,为什么洛云卿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问过秀娘,秀娘一无所知,以为小姐一直在宫里。

他派人找遍了建康城,没有洛云卿的踪影。

他看着凤血九鸾冠,看着她留下的东西,想象当时她该是多么心痛、绝望……他忘了许过的承诺,忘了对她的情,忘了和她发生的一切……她离去的时候是不是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看着她住过的寝房,看着她用过的物件,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两行清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泣不成声。

数日后,宫人来报,凤仪殿有异动。

月黑风高之夜,萧胤悄然驾临凤仪殿,守夜的宫人噤若寒蝉,不敢通报。他直入寝殿,幽暗的光影里,幔帐遮掩,凤榻上一双人影躯体交缠、抵死缠绵,***的娇吟令人怒火高涨。

终于,榻上的人察觉殿内站着几个人,惊得滚下来。

行苟且之事的男子是凤仪殿的侍卫康城,他浑身赤*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华阴公主经过最初的惊慌,慢慢从容下来,扯了锦衾遮掩身躯。

“将他收押天牢!”萧胤一脸沉怒。

内侍总管带着康城离去,他上前几步,眼里溢满了薄怒,“皇后可真对得起朕。”

华阴公主丝毫不惧,昂着头,高傲地控诉道:“陛下又对得起臣妾吗?陛下旧疾复发,治也治不好,枉为男子。自臣妾嫁入魏国,就是守活寡。”

“这不是你与侍卫私通的理由!”他怒斥,“看来朕很有必要修书给魏皇,让他评评理,如何惩处你这个荡妇!”

“不必修书给父皇,陛下想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她勇于承担后果。

“赐奸夫宫刑,至于皇后你……”萧胤捏住她的下巴,“朕要好好想想。”

宫刑?

华阴公主骇然,那不是毁了康城的一生?

她凛然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是陛下对不起臣妾在先。只要陛下放臣妾和康城一条生路,臣妾……愿隐姓埋名一辈子。”

他气得咬牙,“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你心甘情愿抛弃荣华富贵?”

“是!”她笃定地回答。

“不后悔?”

“绝不后悔!”

“朕如何跟魏皇交代?”

“陛下可对外宣称,臣妾难产,大出血而死。”

萧胤掐住她的脸颊,面上戾气滚滚,“在你心中,朕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侍卫?”

华阴公主犹豫了,康城自然比不上这个器宇轩昂的梁皇,可是康城温柔体贴,又勇猛有担当,给予她无与伦比的情与爱,她沦陷在康城的如火热情里无法自拔。

她义正词严地说道:“康城出身寒微,但对臣妾无微不至、温柔体贴。陛下扪心自问,这几个月来,陛下对臣妾又是如何?”

他目龇欲裂,最终恨恨地离去。

————

三日后,华阴公主和康城悄然离开建康,远走高飞。

十日后,魏皇收到一封信函,信中讲明了华阴公主不守妇道之事以及萧胤放他们一条生路。魏皇气得暴跳如雷,想派人去把公主抓回来,最终作罢。

十一月,苏州。

苏州城茶馆林立,不过这三个月来,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女乃茶娘子。

这女乃茶娘子开了一家小铺子,那香女敕柔滑的一碗女乃茶和香气四溢的蜜汁烤鸡翅吸引了很多人前去品尝。让苏州百姓更感兴趣的是,这女乃茶娘子仙姿玉貌,却有了身孕,而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墨香,不见她的夫君。她的夫君究竟是什么人?

这日,天色阴霾,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不少人进来喝一杯热热的女乃茶。

其中有一桌客人好像是从外地来的,说起京师的风土人情。

忽然,这三人提起当今的梁皇。

“我一个兄弟在衙门当衙役,前几日跟我说,陛下病重,快不行了。”一个虬髯客道。

“不会吧,陛下正当盛年,怎么会病重?是什么病?”瘦子问。

“我也不知,好像是中蛊,那什么蛊毒引发旧疾,太医束手无策。”

“陛下整日在宫里,怎会中蛊?你就瞎吹吧。”

“我也是听那兄弟说的,真假如何,我也不知。”虬髯客刻意低声道,“不过,我兄弟在衙门当差,自然消息灵通。若不是真的,他又怎会乱说?想被抓去砍头吗?”

墨香听到了他的话,转述给洛云卿。

洛云卿眉心紧蹙,犹豫不决。

墨香分析道:“听那虬髯客说的,好像是真的。小姐要不要回京看看情形?”

洛云卿心动了,倘若萧胤当真病重、不日驾崩,倘若她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今生今世,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再者,宝宝出世后也见不到爹爹了。

想到此,她对伙计说要出门几日,嘱咐他好好看着铺子,然后和墨香回住处收拾行李。

刚走几步,她就停下来,惊呆了。

站在前面一丈处的人,当真是他吗?

她设想过几年后他们相遇、相见的情景,却没想到这么快,没想到是这样的:她大月复便便,他仍然皎洁如月、纯粹如雪。

不是萧胤,是苏惊澜。

霜风凄紧,风雪大了,一片片雪花犹如鹅毛,冰清玉洁的美。

寒风吹起他的雪裘,吹起她的鬓发,吹皱了她的心,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不!只是凑巧,他已经忘记她了。

墨香悄然退下,回到铺子。

苏惊澜快步走过来,执起她的右手,“卿儿。”

眉宇舒展,一抹淡淡的微笑绽放开来,像是日光冲破了阴霾的乌云,整个天地光亮起来。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也落在她隆起的月复部上。

这轻淡的一声呼唤,***蚀骨,让洛云卿心头荡漾。

他抹去她月复上的雪花,侧身揽抱她,全心全意感受这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滋味,惊喜,开心,悲酸,感动……她克制着自己,推开他,可是,他不松手,沉声道:“你妄想再离开我!”

好霸道的口气。

————

苏惊澜住的客栈在隔壁街,他带她来到客栈,扶她坐好,紧紧地侧身抱着她。

洛云卿以大月复为借口,要他放手,他只是略略松开,仍然缠着她。

“你怎么会来苏州?”

“苏州府出了一个仙姿玉貌的女乃茶娘子,我怎能不来瞧瞧?”他广派人手寻找她的下落,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找到她。

“你不是病重么?”

“你听闻我病重,是不是想回京看我?”那三人在女乃茶铺子里议论他的病,是他安排的。

“不是……”她违心道,避开他的目光。

“不是?”

他扳起她的脸,俊脸罩下来,毫不迟疑地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只要他碰她,她就无法抵挡内心的渴望,筋骨酥软,依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

苏惊澜狂野地吻她,将满腔的思念与倾泻而尽,从侧颈一路到锁骨,唇舌过处,欲火炙烈。

“卿儿,我忍不了……”

他低哑呢喃,血脉沸腾,身下胀痛得厉害,积蓄了数月的即将决堤、喷涌。

洛云卿猛地惊醒,冷淡地推开他,无视他的渴求。

“我不能对不起……孩子他爹。”

“不想对不起孩子他爹,就乖乖地服侍我。”

苏惊澜将她抱到榻上,大掌覆上暖玉般的雪柔,温柔地揉捏。

她娇嗔地拿开他的爪子,“不要这样……我是孕妇……不可做激烈运动……”

“只要小心一点,并无不可。”

“可是,我不愿意!”

洛云卿板着脸,满目坚决。

他搂着她,温存地问:“还在生气吗?”

她不作声,苏惊澜轻缓道:“我忘了对你许过的承诺,我迎娶华阴公主为后,我做了很多令你伤心的事,可是,我不是有心的。风华给我下无情蛊,我不知道,时隔多月才发作。这种无情蛊,会让一个人无情无爱无心,因此,那时候我忘记了与你之间的情。”

“无情蛊?”她错愕,真的是这样吗?

“没想到风华留了一手。”苏惊澜苦笑,“迎娶华阴公主那日,洞房之时……无情蛊引发旧疾发作,我没有与她圆房。”

“当真?”

“我总是心口疼,她如同守活寡,便……与侍卫私通。我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远走高飞。”

洛云卿没想到华阴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事,“那无情蛊还在你体内吗?”

苏惊澜轻笑,“以我独步天下的医术,没有解不了的蛊毒。”

她斜睨他,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眸光深深,恳求道:“跟我回宫,嗯?”

“我还是觉得外面世界比较精彩,逍遥自在,身心舒畅。”她扬起下巴,傲然道。

“你不想看看你娘给你的嫁妆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

“宫外没有我爱你、呵护你、与你颠鸾倒凤。”

“谁想和你颠鸾倒凤?”她嗔怒。

苏惊澜含住她的樱唇,手再次探进她的衣袍,在柔滑的娇躯上滑行、揉捏。

————

六个月后。

凤仪殿前庭院,内侍、宫人恭敬地等候,御辇、凤辇并排而置,等候主人的到来。

寝殿里,墨香、书香为洛云卿妆扮完毕,萧胤走上前,含笑凝视她。

今日她盛装打扮,可谓惊为天人。

内穿鲜红金丝凤袍,外穿深青翟衣,隆重而华美。她的妆容端庄中带几分妩媚,一双桃花眸犹如一汪潋滟的春水,檀唇娇艳欲滴,勾人的心魂。

“朕的皇后,美若天仙。”他笑道。

洛云卿娇羞地垂眸,那一低头的羞色,令人赏心悦目。

内侍总管手捧金漆木案进来,萧胤掀开红绸,刺目的光亮散发而出,耀花了人的眼。

她惊诧地睁眸,这凤冠和凤血九鸾冠好像。

“陛下如何找到这凤冠?”

“这便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萧胤端起华美得令人心肝儿颤抖的凤冠。

“我娘留给我的?”

洛云卿更惊异了,站在一旁的秀娘笑道:“小姐,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确是这顶凤冠。”

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么说,她娘是前朝公主的后人?她也是?

萧胤将凤血九鸾冠戴在她头上,她顿时觉得头上好重,墨香和书香为她调整好位置。

他执着她双手,俊眸溢满了浓烈的情意,“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皇后,彻儿便是太子。”

“有皇后,便有妃嫔。”洛云卿轻笑。

“惟有中宫正位。”

“文武大臣不会让我独占恩宠的。”

“依你的才智,应该有办法应付。”

“难道不是陛下应付么?我可不想操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萧胤无奈地眨眸,“我会妥善解决。可以去太庙了吗?”

洛云卿有恃无恐地笑问:“若你做不到,你想我给你戴一顶超大的绿帽,还是我逃之夭夭?”

他在她耳畔切齿道:“我自信我能做得到。可以走了吗?”

她含笑点头,随他前往太庙祭祖。

秀娘欣慰地笑,眼角却有泪花。

当他坐在金龙雕椅上,她坐在旁侧的凤座上,受文武大臣叩拜。

册后诏书、册立太子的诏书同时宣读,文武大臣看见了她头上的那顶凤冠,大为震惊。

“诸爱卿,本宫头上这顶凤冠便是失踪数十载的凤血九鸾冠。”洛云卿扬声道。

“敢问皇后,这顶凤冠如何寻得?”有大臣问。

“这顶凤冠是本宫的家传宝物,许是前朝柔嘉公主的后人遗失了这顶凤冠,本宫祖母辗转得到,也算本宫与这顶凤冠有缘吧。”洛云卿风范绝佳。

众臣窃窃私语。

自萧胤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宫,满朝文武就对这个大月复便便的女子有诸多猜测,甚至反对册立她为皇后。她生下男婴,萧胤执意册立幼儿为太子,大臣仍然反对。可是,他一意孤行,言称册立他们母子为皇后、太子,他才会考虑广纳嫔御。无奈之下,众臣妥协。

这顶失踪数十载的凤血九鸾冠,竟然是皇后的家传宝物,许是上苍的安排,她注定是梁国皇后!

萧胤牵着洛云卿的手站在丹墀上,俯瞰满朝文武。

他揽着她的肩站在城墙上,俯瞰万里河山,携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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