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代嫁妃 061 陷害,她被人冤枉,他突然现身(首更求支持!)

作者 : 月疏影

屋里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秦双双和红樱的身上。

红樱听了秦双双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一抬眼,就看见秦双双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笑着说道:“表小姐,这是夫人药方里的生地。想是方才丫鬟倒药汁的时候留下的一些个药渣。”

生地味甘苦寒,功可清热养阴生津,而王氏的浸婬疮乃是因湿热而起,正是对症下药。

秦双双听了这话,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站起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

柳牧瞧出了几分不对,立刻问道:“双双,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何故这般畏首畏尾?”

秦双双似乎有些为难的看了柳慕风一眼。

柳慕风看出了她的用意,屋里的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柳慕风不由得问道:“表妹,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当?我是依足了药方的方法煎药的,三碗水煎成一碗,药也是之前抓好的。”

“二表哥……可是……这不是生地……这是熟地啊!”秦双双满脸的不安局促。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柳静菡双眼一眯,冷芒闪过,这起子人,终于是动手了!

柳乘风第一个出口反驳道:“表妹,你不要胡说!药方里写明了是生地,怎地会变成熟地!”说完却是意有所指的也看了柳慕风一眼。

“我也知道啊,这生地乃是凉血的,偏偏熟地是温血补血的,用在其他地方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舅母的病是浸婬疮,最忌讳的就是血热,用上了熟地,岂不是雪上加霜,这不是要害舅母吗?”秦双双立刻一连串说了许多。

柳静菡已经意识到了秦双双的用意,冷笑着说道:“表妹什么时候居然对药材这么在行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秦双双立刻接口道:“其他的药材,我是真的不认识多少,但是这熟地,我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带了一丝红晕:“我一向有信期疼痛的毛病,所以经常服用‘四物汤’。因此经常需要熟地。所以对它的形状味道可是熟捻于心的。而且又一次丫鬟错把生地当成熟地抓了回来,因此才知道这两种的药材的区别。”

柳静菡哪里能不知道,四物汤就是使用熟地、白芍、当归及川芎这四种中药材熬制而成,是广为流传的药方。估计是个妇人就能知道。

这借口选得真是好!果然想得周全,居然连她可能的质问都算计在内了。

可是这药材都是熬过许久了的,又是这么一小块,秦双双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哪里能就这么一眼就区别出究竟是生地还是熟地?这分明就是故意栽赃陷害!

柳牧听了秦双双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他看了一眼柳慕风,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至于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看了一眼秦双双,接过她手中的那枚药材残渣,看了一眼,却也实在分辨不是到底是生地还是熟地。

“方才和二少爷一起煎药的是哪个丫头?”

红樱也不敢再收拾地下的碎片,站在一边回道:“是夫人身边的红乔。”

“红乔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情!而且红乔是张嬷嬷的亲孙女儿,怎么可能做对我不利的事情!”王氏坚定的说道。

府里众人谁不知道张嬷嬷是王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嬷嬷,对王氏是忠心耿耿,她的孙女儿自然是绝对不会去暗害王氏的!

“这事情必须要彻查,看看究竟还有什么人进过煎药的地方!张嬷嬷,你立刻去查个清楚!”柳牧斩钉截铁。

张嬷嬷得了命令,立刻匆匆离开。

屋里一阵诡异的静默。只能听见王氏难以克制的咳嗽声,那声音刺耳得大家心里有些不安和不耐。每个人都面色各异,等待着结果。

不过盏茶的功夫,张嬷嬷就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她先是朝着柳牧和王氏行了个礼,接着吞吞吐吐的回禀:“启禀老爷、夫人……奴婢已经查探清楚了……除了二少爷,再没有其他人进过煎药的茶房!就连红乔也是等药煎好了才进去倒的药汁!”

屋内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望向了柳慕风!

柳慕风不由自主的就分辨道:“父亲明察,孩儿的确是按照药方煎药,也绝对没有偷换其中的药材。再说,我就是想要偷换,也无处去拿到这熟地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二少爷屋里确实有熟地!”

众人心中大惊,定睛一看,说话的人正是紫兰!

柳乘风心中窃喜,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休要胡说!二弟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哥!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别说二哥屋子没有熟地,就算是有,就怎么成了大逆不道!这不过是一味普通的药材,有什么稀奇?”柳静菡立即反唇相讥。

柳乘风看到柳静菡还是帮着柳慕风垂死挣扎,到底按捺不住,脸上露出了带着一丝狰狞的冷笑。如果说一开始,柳乘风对于柳静菡兄妹二人尚有少许的怜悯之心,手足之情,那么在刚才柳静菡硬给他按了个“私通丫鬟”的罪名之后,他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起了杀心。

“这就要问问紫兰了,既然她敢冒着大不韪说出这样的话,那就定然是有几分可信的。”

“紫兰!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冒着妹妹之名与大哥有私在先,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在后,你到底是何居心?”柳慕风终是开口,满脸痛心的看着紫兰。

紫兰悄悄看了柳慕风一眼,她的心里多少也产生了一丝的愧疚,可是最终还是在“锦绣前程”面前投了降!

她偏过头,不再看二少爷,大声说道:“早些时候,奴婢看少爷拿了一个纸包,打开取了些东西悄悄放在怀里,又把那个纸包藏了起来,奴婢心里怀疑,就偷偷拿了一些。”

“东西在哪里?还不速速交出来!”柳牧闻言,厉声说道。

紫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包,交给了张嬷嬷。张嬷嬷当着众人面打开,秦双双一看,立刻就是一声惊呼:“熟地!”

柳牧眉头紧锁,他总是不能听秦双双的一面之词,就吩咐红樱道:“你去把夫人常用的生地,拿来我看!”

红樱应声而去,不过片刻就又掀了帘子进来,手里也拿了一个纸包。她站定之后,立即把纸包打开,递到柳牧的手中。

柳牧细细查看两个纸包中的东西。

果然其中一个纸包里的药材或为长圆形或为块状,都是中间大,两端细小。颜色为棕灰色或棕黑色。而且比较柔韧,部容易折断。

而另外一种则是被切成了片或小块,多为棕黑色或者乌黑色,且非常有光泽。

二者被制成成药之后,乍看之下,虽然非常相似,但是的确是两种药材。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目光阴冷的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留下的药材残渣,又把秦双双捡起的那枚残渣交给红樱包好,之后就不再发一言。

柳乘风见状,心中得意非凡,他脸上带着愤怒和痛心,指着柳慕风说道:“二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这东西出现在你的屋子里,你又如何解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母亲一向是有些误解,可是她好歹是你的嫡母,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居然偷换药材,想要害母亲的性命!”

“大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含血喷人!父亲,这样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做过!”柳慕风大声辩解。

“够了!闹得还不够荒唐吗?”柳牧打断了两个人的话,“张嬷嬷,把屋里的下人都给我带出去!”

这样的丑事,这两个逆子居然还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大声叫嚣!难道不怕下人们人多口杂传扬出去?他们柳家还有什么颜面在京城里立足!

在现场伺候的丫鬟婆子其实早就如坐针毡,谁想要听主子们的秘辛?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所以,不等张嬷嬷驱赶,她们就鱼贯而出,跑了个一干二净。

屋里只剩下柳家的主子和紫兰、张嬷嬷二人。

“父亲,紫兰的话很没有道理!二哥一向身体不好,出门的时间有限,又如何有机会去弄什么生地熟地?她说看见哥哥藏了熟地,那么这些熟地又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柳静菡率先开口。

柳乘风看着紫兰说道:“你说,二少爷屋子里哪里来的熟地?”

“前些天,王嬷嬷要做当归鸭,其中正好有一味熟地。”紫兰低声说道。

柳静菡淡淡说道:“可笑!什么时候你一个丫头居然可以觊觎主子的吃食了?紫兰,看来你的心思果然是很大啊。”她话里有话,不由得让人怀疑紫兰的居心。

“枉我前一阵子还送你那么多东西,没想到你居然来暗害母亲!”柳乘风继续火上浇油。

“二少爷,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恨我?好歹我对你也有七年的养育之恩,虽然养恩不如生恩,可你也至于……老爷,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们柳家的少爷!”王氏适时的声泪俱下。

柳牧立即安慰她:“你哪里有错?错的不过是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孽障!还不跪下!”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果柳慕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势必要处置了他,免得日后事情败露,他要担下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柳慕风看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听信一个丫鬟的肆意污蔑再加上一些可笑的证据,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顿时如同兜头被浇了一桶冷水,从心里冷到脸上。

他直挺挺的跪下,直直的看着柳牧说道:“父亲,这件事情我没有做过!我的屋子里也绝对不会有熟地!请您相信我!”

柳静菡此刻已经恨毒了王氏的卑鄙,柳乘风的虚伪,柳牧的冷漠,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把她兄妹二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居然用这样的毒计来陷害柳慕风。

企图毒杀嫡母——这样的罪名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能会轻饶,有些人家是直接送官,最后难免斩首之行,有些人家顾及体面,私下了解,也免不了一条绳子自缢!

一想起自己前世最后也是被一根白绫活活勒死,她就觉得眼前的所有人都是这般的无耻可恶!

“父亲,这个紫兰分明就是诬陷哥哥,她的证物想必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丫鬟的几句话难道就能定了主子的罪名?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咱们柳家只怕才会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柳静菡丝毫不退却。

秦双双见缝插针:“紫兰是二表哥的丫鬟,又怎么会信口雌黄,诬陷他呢?”

“表妹,你的记性真是不好。你难道忘了么?紫兰现在已经被送给了大哥,是大哥的丫鬟了。”

柳乘风愣在当场,他总是明白为什么柳静菡刚才死活要把紫兰塞给自己了。

“既然她成了大哥的丫鬟,自然是以你马首是瞻。如今只怕是你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她也会忙不迭的点头称是了。”柳静菡冷笑着说道。

“这!……可是她是刚才才被送给大表哥的!”秦双双有些吞吐的反驳。

柳静菡看了秦双双一眼,那冰冷的眼神直逼得秦双双生生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再不敢看柳静菡的双眸。

“她可是早就和大哥暗通款曲了吧!大哥,表妹不过是吃了几服药,看了一次没煮过的药材,就敢断定方才是熟地!而紫兰如今又成了你的人,难道她们两个就不能联合好了一起诬陷二哥?”

柳乘风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好办,只要派人去二弟的屋子搜一搜自然见分晓。事出突然,想必还无人来得及处理那些东西!”

王氏也点着头说道:“正是,既然二少爷你心里没鬼,就让人搜一搜吧。”

“二表哥,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要还你一个清白,只能用这个办法,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秦双双也忙不迭的说。

柳慕风皱起了眉头,紫兰是他的丫鬟,她既然能出面诬陷,当然肯定可以在屋子里藏些能够置他于死地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就是王氏母子有备而来,就是冲着他而来的!

他不由自主就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妹妹。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柳静菡居然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她的笑容,充满了安慰和自信,让柳慕风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柳慕风对着柳牧,“咚咚”磕了一个头,笃定的说道:“父亲,孩儿绝对没有对母亲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检查!”

柳牧见他这般的坦荡,也有些触动,想了想说道:“张嬷嬷,你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清风居……”他微微顿了顿,“和王嬷嬷一起查看一番!”

王氏闻言,咬碎银牙。老爷还是对那小野种有所保留,否则又怎么会让那王嬷嬷一同搜查?这分明还是信不过张嬷嬷,怕她栽赃害了柳慕风。

哼!今日也好让老爷知道,这些庶出的东西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个个都是白眼狼!

张嬷嬷听了柳牧的话稍微有些呆愣,可是在看到王氏肯定的眼神之后,还是听话的下去安排了。

柳乘风看到柳静菡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而柳慕风也似乎冷静了许多,他突然就觉得有了一丝的不确定。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计划几乎就是完美无缺了。

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他早已经安排了紫兰,将一些子熟地悄悄混在了他送给柳慕风的那些药材之中。相信就连一向细致的紫兰和王嬷嬷也很难察觉,就算是她们知道了,那么多的药材混在一起,不是熟谙药理的大夫也很难挑拣出来!到时候,就算是柳慕风兄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都没有用了!

也许这样对待他们真的很残忍,可是谁让他们突然变成了嫡出子女呢?母亲说得对,只有他和妹妹才有资格和能力继承家业,这些人妄图染指,就是他们不自量力!本来他也不想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偏偏柳静菡之前闹了那一出戏,仿佛是让他看清楚了他们的龌龊心思,也明白了他们之间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兄妹情谊的!

既然不能和睦相处,那就不如撕破脸,来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柳乘风也冷静了下来,他笃定自己的计策无懈可击!就看他们如何被赶出柳家甚至送上断头台!

“大哥,敢问一句,如果最后断定我哥哥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柳静菡的话打断了柳乘风的遐想。

柳乘风看到柳静菡那挑衅的眼神,以及流露出的鄙薄,突然就头脑一热,大声说道:“那我就给二弟端茶磕头认错!”

话音一落,柳乘风看见柳静菡露出了一抹在此刻极为不适合的冷笑,他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后怕,背后突然有些发凉。

“大哥,还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悔!”

柳静菡弯腰给柳牧行了个礼说道:“父亲,女儿有一个提议。恳请父亲答应。”

柳牧对于今天的事情实在已经是烦恼到了极点,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尽可以直说。反正你说得也不少了!”

柳静菡不理柳牧口气里的责备:“母亲毕竟有病在身,此事又牵扯到二哥,依我看,咱们还是移步花厅,免得影响母亲的休息。”

这话倒是在理,柳牧也怕若果然坐实了柳慕风的罪名,王氏必定会怒气攻心,病情再次加重,又该如何?王家已经先后三次派人过来询问她的病情,柳牧可不想图惹麻烦,承担一个教子无方,毒害嫡母的罪名。

“也罢,相干人等都同去花厅叙话,不要打扰夫人的安宁!”说完,柳牧当先拂袖离去。

王氏和柳乘风对柳静菡的用意模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在当下反驳,只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柳乘风就跟着众人离去了。

王氏看着所有人都掀帘子离去,心里却有了些许的不安,为什么总觉得柳静菡那个死蹄子好像有什么阴谋?

不过,风儿的计划如此完美,一定不可能会有闪失!

众人在花厅坐定,不过片刻功夫,却突然有人来报:“厉大人来为夫人复诊!”

柳牧一惊,他倒是忘了,厉长生可不是就是应该这个时辰过来?可是如今的情形又该如何隐瞒过去?

“父亲,依孩儿看,倒不如请厉太医做个凭证,好好看一看这药里是不是加了熟地!”柳乘风灵机一动。他自然看出柳牧的犹豫,可是如今有机会定死柳慕风的罪名,他又怎么会浪费机会!

“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儿子也觉得方才表妹所说的不能让我信服!毕竟表妹不是专业的太医!”柳慕风居然毫不畏缩的赞成。

柳牧想了想,觉得今日如果不分辨出个黑白,只怕不能善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请厉大人进来,多余的话不要多说。”

他转了头又对秦双双说:“静菡,你和双双且先去屏风后回避。”

秦双双手中一直握着那残渣不敢轻易丢失,听了柳牧的话就立刻把东西交给了丫鬟,丫鬟又交给了柳牧。

柳静菡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柳慕风一眼,似乎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承诺。

盏茶功夫,厉长生就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并非一人前来,身后还跟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

他剑眉星目,琼鼻朱唇,乌发被束在金冠之内,身上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蜀锦直衫,腰间一条碧玉带,正是温文尔雅。他的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令人观之可亲。

来人正是四皇子——楚王司徒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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