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吱呀…爹羽歆泠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父亲一脸阴沉的表情。
“不错,才多久没见,能耐了?”羽钟一脸的讽刺,他指的是刚刚在客厅上和羽歆贝争锋相对的事情。
羽歆泠心头一跳,微垂着眸,并不接话。若他认为那是她的错,那就算是她解释的再多,也是枉然。
“怎么,还委屈了不成?”羽钟冷冷的睇着她。
“泠儿不敢羽歆泠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敢?我看就没有你不敢的事情羽钟说着,抓起桌案上的一方砚台扔了过去,砚台跌落在羽歆泠的脚边,溅起的墨汁污了她的裙摆。“在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爹的存在吗?”羽钟借题发挥。
“……”羽歆泠一言不发的站着,从小到大,他总是用漠视和冷落来对待他们母女两,像今天这样的,对着她大发雷霆,还真是没有过。这样想着,羽歆泠觉得有些讽刺,明明两人都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还是对方先出言挑衅的,她不过就是出言回讽了几句,这会便被带到书房来借题发挥了。
“待会去跟贝儿道个歉,她毕竟是你的姐姐羽钟见说了半天,羽歆泠就像是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没给他半点反应,他也觉得说累了,说够了,末了才补上这么一句。
“凭什么?”羽歆泠听到羽钟最后那句要她道歉的话,猛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的望着他,眼里隐忍着一抹犟气,“爹刚刚也在场,明明是二姐先出言挑衅的
被羽歆泠眼中的不逊吓了一跳,愣了一会,这样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有种心虚的感觉,“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该出言顶撞你二姐羽钟微别开眼,厉声道。
“呵…”羽歆泠颓然一笑,“爹的意思是说,泠儿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是吗?”
“是有怎样?难道不该吗?”羽钟被她冷讽的话语激怒了,怒瞪着羽歆泠。
“爹,你说二姐刚刚说的第一句话挑战到的是谁的威严?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士传了出去,又该谁倒霉?”羽歆泠嘴角微微一勾,将眼中的酸涩咽了回去。“还有,二姐怎么说我都行,但是她出言冲撞了我娘就是不对这么多年来,其他几房对她们母女两的打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却从没站出来为她们说一句话,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她们母女自生自灭,很久以前她便想问他了,在他心里,她们母女究竟算什么?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他这爹压根就没把她当女儿看。
“你这孽女,你这是在威胁我了?”羽歆贝刚刚说的那句话,确实连带的将当今圣上也牵扯了进来,他也知道,若是那句话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那便是杀头的大罪,不过这会他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倒是小瞧了这忽略了这么多年的三女。心中一把怒火在燃烧,随手又拿起桌上的什么东西便想扔过去。
“爹,这次扔的话,麻烦扔准一点,往这儿砸…”羽歆泠见羽钟手中重新抓着一方砚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对羽钟,以前是心寒,可是心寒之余多少还是有些期许的,对父亲的那种期许,只是今天,死心了,再不对这个父亲抱有任何希望了。
“你…”羽钟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反了反了,看来你今天还真是反了仅存的理智让他生生克制住扔砚台的冲动,皇帝才刚下旨赐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动她,“来人…”
“老爷…”很快的,两个家丁推门走了进来。
“将这孽女给我关进暗室,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她饭吃不能让她身上见伤,便只能饿她几天。
“是,老爷两个家丁领命,押着羽歆泠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羽钟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将手中的砚台狠狠的砸到地上,刚刚虽然生气,可是他还是存有一些理智的,微眯着眸看着紧闭的房门,刚刚被那孽女一气,他倒是忘了还有个重要的问题要问她了.
垂眸,羽钟盯着桌上的圣旨微微出了神,自古揣摩皇帝的心思,便是每个臣子必备的功课,他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可是却有鸿鹄之志,满月复经纶却只能屈就于小小的分位。
皇帝下这道圣旨是因为他觉出了什么吗?所以让他与头衔虽高,实际上却被架空了实权的“草包丞相”联姻,可是这也还是说不过去,他这三女儿并不是他器重的,他若是下旨赐婚于二女儿,或许还解释得过去。
皇帝的意思还真的有待考量了,这样想着,羽钟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拿起笔墨书信了一封,接着再传来黑鸟,将做过保密措施的书信绑在它的腿上,再将它放飞。
那是专门为他和那人传信的信鸟,或许那人可以给他答案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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