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殷被慕君浩看着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大漠中的生活太过无趣他对那彩鸟起了好奇的心思罢了浅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彩鸟是什么”
且不说那鸟儿解释起來有些繁琐就是说了也不一定能抓到正如普达所说这是件靠命数的事儿不需要什么技巧书上说那鸟儿笨的很只是觅食的时间不定碰上了也就是你的了
数量稀少也因此价格昂贵多半是给贵人们赏玩消遣就算是抓回去了沒几天也就断了食水还是死路一条
贵族从來不屑于考虑这些玩物的死活
再者她还沒有考虑好要不要帮这个人就算是帮了他他能不能带他们躲过慕天佑的人进入北匈奴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最后的水也被这人喝光了要泼水做卦龙殷也沒法子索性也是帮不上忙不如一口推月兑不知道如此这般便省了很多麻烦
普达哈哈一笑他看得出來这两人中那男子对这女子颇为在意是什么关系倒是看不出來不过男人嘛看到如此绝色美女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三人又说了些什么日头渐沉慕君浩倒是和普达聊到了一起从江海分布到五国运势好不开怀龙殷瞧他如此也沒什么好说转到马匹另一侧琢磨着晚上怎么在大漠中露宿
却猛地瞧见马鞍上插着一只素色小箭‘子时彩鸟到’
眼眸眯着银质的小箭煞是可爱动人对着那字不禁苦笑玉渡山娄七公子你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既已分开你又何必呢
对于娄木然龙殷两次被掳都是和他相遇他和自己这些事情本沒有关系却有偏偏凑了上來龙殷已无心管他为何留在北云泽身边他的志应不在此
然命运又哪里是那么好推敲的呢
“殷儿看來我们晚上是进不了城了”慕君浩话语里透露着一丝遗憾在南匈奴受的苦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沒什么就是心疼龙殷她一直被白芷照顾的那么周到何时有过这样的时候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龙殷什么沒见过她既已参透了生死这些便不在话下不过是晒了几日太阳又有什么不可
眸色渐渐沉了往日的喜乐早该被抛在脑后长路漫漫她只盼一切顺利
“那便在这大漠中歇了吧”说着就从马上取下一个包裹准备着
慕君浩忽的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女子眼里微微闪烁的惊愕笑道“我來”他是心疼龙殷
龙殷倒也沒说什么放下手里的包裹就站到了一旁为她做事慕君浩一向是心甘情愿的丝毫沒有皇子的架子他对龙殷一向是这么好的
在九州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她为了自己又一次身陷险境对她好自然也是应该的
明月挤上夜空之时人烟袅袅不见声女子浅淡的眸子眯着瞧不出神情她在等等命运的暗示等人性的走向
九州皇宫一片华贵张宛瞧着殿上跪着的宫女们笑着说道“这宫里啊一天不能沒有规矩皇上事多管不着你们你们就无法无天了”
眉头轻挑媚态非常“说吧这事儿本宫该惩罚谁呢”眼眸依次扫过众人无人敢做一言
小宫女们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说不出的可怜一个个只盼着这事儿不要落到自己头上
今儿晌午的时候张太师带着府上的小姐來过寿康宫之后皇后娘娘的气儿就一直不顺翠柳站在门后窗帘旁她早就看出來只要是碰着张家的事情皇后娘娘的脾气就和平时不一样平时虽然霸道娇气些只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圣宠加身脾气大些倒也沒什么
只是像上次那样无端发脾气却只是在遇到张家人之后才有的事她今日里可是瞧准了早早的离得远远的
殿里又传來了张宛的训斥声“怎么本宫还治不了你们了來人通通给我拉出去打了板子发到军营里去”她一点也不在乎她们到处去传她的脾气有多差相反她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张宛就是这么一个狠厉的人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想起早上张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张宛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当初在张府被她们那般欺负着现在总算是有机会反抗了怎么能错失良机
打发了跪着的宫女儿她就起身往承乾殿去了
李德福远远的见她來了就打发小太监去迎自己则是转身进了殿里“皇上皇后娘娘來了”那日里张宛的话他可是一直挂在耳朵旁这宫里啊她毕竟是有权的人怎么能不听她的吩咐
建光帝点头“见”却也是看了看日头心里琢磨今儿张宛來了是有事儿
她平日里都是躲着自己生怕自己去见她今儿这是破天荒的凑上门來如果不是有事儿是不可能的建光帝不做他想
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有些微胀的额头心里琢磨着会是什么事儿老大去匈奴也有几天了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是为他
旁的事儿那就是姚琴儿那儿了她们俩可是上辈子不对付的冤家这辈子偏生都托生到他身边了
也许自己的动作是有些大了可是沒有法子还是要给老三把路铺好这孩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别又惹出什么麻烦來
张宛进了大殿就让伺候的人都退了气哼哼的站在建光帝旁边堵着气儿也不说话
建光帝笑着瞧她“这是怎么了大老远的跟朕生气來了”语气中带着调谐
张宛抿着唇瓣扑通一下就给建光帝跪下了这可让老皇帝心里一动到底是什么事儿值得她这般性子的人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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