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澈 第九章大轩辕氏(上)

作者 : 死神之秋

贾脀见了帝、初二人已是一惊,听闻初夏如此说法心中更是寒了几分,他身边那本在熟睡侧数十个人听到声响,纷纷如同受了惊吓,慌忙起身,尚自分不清东南西北,便已提起随身刀剑,大吼连连。

贾脀起始确实被初夏镇住了,但他毕竟是老江湖,脸上不动声色,先是让史老大将那受伤之人重新送回篷车之内,又盯着帝临、初夏一番端详,但见两人器宇不凡,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恶意,怎么看也不像是歹人。便让众人先将刀剑放下,揖手拜道:“不知两位尊驾何方神圣,为何与我贾某过不去?”

初夏大袖一挥,佯装凶神恶煞,喝到:“竖子无罪,怀璧其罪,你既是天下第一富贾,我们又是图财害命之徒,你倒说说,我为何要与你过不去。”

贾脀听到他们想要的乃是钱财,心底一松,道:“两位既是缺钱,这个好办。”指着身后那几辆牛车说道:“我这里有几车财物,二位若是想要,尽管舀去。”

初夏啐道:“呸!你诳我呢。”将帝临推前一步,道:“我这位哥哥可是功夫在身,你若是皮痒痒了,大可试试!”帝临倒也极为配合,当下挥舞拳头,做出打他的架势。

贾脀心眼零活,急忙摇手道:“别别别,谈钱不伤感情,动武却是要伤身的。二位若是嫌这不够,我再给两位开几张银票,二位自去兑换便是,这银票盖了我的印章,天下通用,风雷八部、人族十三国以至于妖族境内,都可兑换。”说着便让人去车内舀取银票。

初夏“嘿嘿”笑道:“贾脀你可真是只老狐狸,世人都说你出手阔绰,可是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你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贾脀一愣,寻思:“莫非这还嫌少,这两个人要杀我的说法肯定是假的,那他们难不成想要我全部家产,若果真这样,那可万万不能。”当下打个哈哈,支吾道:“那足下的意思……”

初夏早已有了计较,却是装作沉默了好久,忽然指着贾脀乘坐的那辆篷车道:“你的财产我分文不要,不过我出身贫寒,未曾坐过这等华丽的大车,你便将它给我,如何?”

贾脀“哈哈”笑道:“这有何难,来人,将车上壮士给我请下来,便将这篷车送给……”

“且慢!”不待贾脀把话说完,初夏打断道:“贾脀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既然要的这辆篷车,那篷车里的东西也当都给我才是,包括里面那个病秧子。”

贾脀一听,神色大变。史老大在一旁怒吼道:“辣他女乃女乃的,这厮果然与那鞑子是一伙的,当家的,还跟他唠叨个甚,万死不能将人交给他。”贾脀却是不以为然,急忙将其止住,低声问道:“足下想要车里的壮士,莫非你们是仇家?”

初夏本意在套出那车内之人的身份,道:“正是仇家,大大的仇家!”

贾脀不慌不急,又问道:“不知我这位兄弟如何得罪了足下,足下竟要非杀他不可?”

初夏本想编个借口搪塞他,却是转又想到,自己不知道车里人的底细,如果贸然说个理由,恐怕立马露出破绽,自己竟险些着了贾脀这老狐狸的道,当下甩手说道:“我们的恩怨关你何事!”

贾脀一招试探未见成果,但是已然隐隐觉出初夏的本意也不在车里那壮士身上,当下更是不知二人来此何意。却不知帝、初二人本来只是想暗地里观察他们一阵,现身出来只是意料之外,想要杀人抢财的主意也只是临时想出。贾脀左右想了一番,终是不得要领,但是如果他们想要车内之人,也是万万不能给的,当下一改常态,挺胸说道:“你们的恩怨我不知也罢,但是我贾脀一生以道义为先,先前受人之托,要将这壮士送到中山国,便不能失了信誉,今日你杀我也好,不杀我也好,总之这车内壮士,却是一定不会给你的。”

初夏听得心里好笑,忖道:“这贾脀人模狗样倒是装的挺像,不如我再试他一试。”问道:“好啊,原来这厮还有靠山,那你倒说说,你是受何人所托。”这句话贾脀自然听得明白,要他说出车内之人的靠山,无疑又是得罪了他人,当下厉声道:“你要杀快杀,想要从我嘴里套出话来,那是绝对不能的。”

“你!”初夏假装发怒,挥手就要打他,但见抬起之手还未接触贾脀,贾脀已经抱头滚倒在地,口中直喊:“哎哟,哎哟,痛煞我啦,小姑女乃女乃不讲道义,要杀人了……”这番动作做的手到舀来,甚是熟练,也滑稽的很。初夏本就无意与他为难,当下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贾脀听到初夏笑声心中一怔,抱头双手缓缓松开,怯生生瞧了过去,此刻初夏一改刚才肃穆表情,正自捧月复大笑不已,倒不似惺惺作态,贾脀又是云里雾中,吃惊问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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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笑道:“我笑……我笑你如此做作,当真好玩的紧。”

贾脀知道是被初夏戏耍,忖道:“看来女娃子适才一番话语皆是胡诌,她要去我钱财是假,想要杀我是假,想要杀车内壮士也是假的。”开口说道:“你都将我打得如此狼狈,还来取笑于我。”

初夏笑了好久,终于忍住不笑,将贾脀叫到一旁,道:“贾胖子,来来来,我给你看一件好玩的物事。”贾脀不知所以,起身跟了过去,初夏偷偷从腰间取出一块铜牌,在贾脀面前轻轻那么一晃,贾脀瞬间傻了眼。二人这番动作是背着众人进行,众人只见到结果,却瞧不见原因,更不知初夏那手中铜牌是什么,纵使帝临跟初夏一路走来,也从未见其提起过这般东西。便见贾脀突然像是险死还生一般,语气瞬间随意了很多,一边擦着额头汗珠,一边说道:“哎哟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怎得是你,你怎的不早说,你看吓得我这一身臭汗。”

初夏啐道:“呸呸呸,我可不是不想早说,而是压根就不想说,若不是你们无意间发现了我们,本小姐还懒得现身说法呢。”贾脀急忙点头说是。

帝临凑上身来问道:“初夏,你刚才给他看的什么,怎得瞬间让他变得心悦臣服起来。”初夏神秘一笑,舀着手中铜牌给帝临看了,耳语道:“呶,妖族公主的贴身令牌。”

帝临闻言一惊:“妖族公主?”初夏做个鬼脸,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告诉你。”帝临也就没有再问。

初夏指着贾脀问道:“贾胖子,你我虽然未曾见过面,可是你竟然能够一眼将我识出,看来世间传言你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不虚啊。”

贾脀道:“哎哟的小姑女乃女乃你就别说笑了,你我虽然未曾见面,可是你的那些手下却是与我打过数次交道,他们……他们可是蛮横的紧啊。”

初夏啐道:“呸,若不是你在妖族肆意胡为,扰乱民生,他们怎得会为难你?”

贾脀道:“是是是,小姑女乃女乃说得是,可是那件事情确实是另有隐情啊,我那么做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帝临听他们三言两语,心中更是狐疑,忖道:“莫非初夏竟是妖族公主,可是妖族帝尊不是唤作轩辕璟和吗,初夏姓初,难道这姓名竟是信口编造的?”转又想到:“是了,初夏只说自己叫做初夏,可从未说过‘初’字便是她的姓氏,她全名或者叫做轩辕初夏,再者不随父姓,跟着母亲姓‘初’也是不无可能的。”当下不由对其身份大感好奇起来。

初夏道:“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提起来我就来气,你且说说,怎得会在此地?”

贾脀见她不再追究往事,心中又松了几分,叹气说道:“这事本是机密,但是跟你说了也是无妨,我在金玉国王城设了几处商铺,这你也知道。前不久佩夷、又礼两国发难,派兵围了金玉国王城,金玉国全城戒严,进出极为不便。当时我还在中山国,听说这事之时没有其他想法,只在祈求上天保全我在金玉国的买卖,可是事情却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事情发生不久,中山国王宫便派人来了,说是自己几个探子被困在了金玉国王城,他们掌握了一手情报,这些情报对中山国来说更是事关紧要。然而当下的情形来看,这些探子要想全身而退,定是万般艰难,中山国国主景尚突然想到了我。他知道我在十三国都吃得开,结识的达官贵人更是数不胜数,便想起让我派一支商队进出金玉国王城,然后找到这几个探子,将其乔装打扮,浑水模鱼,带出城外。”说到此处,打个哈哈,接着道:“你也知道,我这人素来……素来仁义,而且那景尚是什么人,那可是一国之主,我得罪不起,便听了他的说法,起身前往了。”

说到此处,初夏插话打趣道:“得罪不起景尚,你就冒险去得罪金玉国跟佩夷、又礼两国了。”贾脀急忙陪个笑脸,初夏道:“哦,我知道了,金玉国国主慕容失踪,眼下国内一团糟,买卖不做也罢,佩夷、又礼两国又是苦寒之地,买卖更是本来就不好做,再说那中山国乃是你的母国,是以权衡之下,你还是选择了这条万难之路,是也不是?”

贾脀忙道:“小姑女乃女乃说笑了,话说这战乱之世,那里越乱,那里倒是越有利可图,我岂能不知。但是此事经过我周密安排,本以为可以万无一失,谁知刚刚出了金玉国王城,还是被佩夷国的兵士给发现了,他们对我们一路追杀,你看我出来时带出的三十多名壮丁,此刻也被杀的只剩下这十七八人了,便是那几名中山国探子,如今也只剩下车内这一个了。”

“原来篷车之内的竟然是中山国的密探。”初夏这才明白个大概,冲着篷车看了一眼,又道:“你跟我说了这些,就不怕我出手将这中山国探子杀了。”

贾脀道:“啊哟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喂,你可就别再吓唬我了,你再吓唬我,我可当真肝胆俱裂了,话说这中山国素来与你们无仇,你要杀他作甚。”

初夏“嘿嘿”笑道:“怎得,前不久妖族派兵围剿枳桑山的事情你忘了?”

贾脀一怔,知道适才自己的话语大为不妥,但是初夏的为人自己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心里料定她不会如此做,当下胡编一个理由:“哎呀那些都是谣传,妖族最多不过十几万人马的家伙事儿,怎得会突然跟偌大人族计较,再说两族也向来没有太大的梁子,这出师也是无名啊,要我看啊,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这话虽然是信口胡诌,初夏却是听的一愣,倒觉得贾脀这话说的在理。贾脀见她上了心,担心她要再问下去定然露出马脚,急忙转问道:“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们这却是要去往何处?”

初夏回过神来,道:“我们也要去中山国,不过不是现在,要三天之后才能启程。”

贾脀道:“如此正好,到时你们大可到中山国王城的‘飞来居’找我。”他说的飞来居乃是青丘国王城第一酒楼,那里整日人来人往,暗藏奇人隐士也是颇多,这是贾脀的地产,初夏自是知道。

初夏忖道:“是了,听说这贾脀经常出入中山国王宫,那他对里面的情形也是一目了然,这样一来,自己将来想要成事也可事半功倍。”正愁入中山国无门,贾脀却突然送上门来,当下心中好是惊喜,道:“这不个消你说,你不请我,我也自会前去找你,到时你若伺候的不周到,我定然让你脑袋开花。”

贾脀忙道:“岂敢岂敢,到时定然八抬大轿来接您,定然山珍海味、龙肝凤腑来凑很您。”初夏见其说话矫情,却是面不改色,心下又觉好笑。贾脀看众人歇息的差不多了,接着道:“那小姑女乃女乃您看,咱们要不……后会有期?”

帝、初二人此刻也没有什么再问,便让他们去了。可是贾脀等人还未移步,便听得密林西侧又是一阵骚动,几个粗狂口音叫骂不停,马嘶杂乱。贾脀众人心惊胆战,史老大惊道:“当家的,是那些鞑子!”贾脀心里打个突儿,道:“是佩夷国的兵士,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初夏有意要帮他们,便道:“哎,本姑女乃女乃乐善好施,今日便再帮你们把这些杂鱼打发了,不过日后记得加倍补偿。”

贾脀听她要帮自己,喜不自胜,当下一边道谢一边带着车队走了。

贾脀众人走后,帝、初二人在原地待了片刻,始终只是听到那彪佩夷国兵士在密林西侧叫骂,却始终没有追将过来,心中一怔:“莫非这些鞑子兵士遇到了什么麻烦。”当下脚底如风,赶了过去。

二人赶到骚动传出之地,果见二十几个精壮彪悍的兵士正在围成一团,手中刀刃不断舞动,不知跟什么人打杀正酣,这些兵士个个络腮胡子,眼大鼻高,天底下也就佩夷、又礼、招摇三国人士长相如此,但听贾脀适才所说,这些人必是佩夷国的兵士无疑。

帝、初二人躲在暗处看了片刻,始终不见这些兵士对战何人,又过一会儿,几个兵士突然惨叫连天,跌飞出来,其余众将士见状纷纷退了几步,人群一散,这才将那当中之人瞧得分明,二人齐声惊呼:“她怎得变成这般模样。”但见当中那人披头散发,一身五颜六色的彩衣被朦胧月光映衬,显得极为妖孽,却正是邀菊,但她此刻形容落魄,一双招子更不知被何人刺破,留下两个深邃窟窿,脸上留下两行血泪。

邀菊本是修为高深,但她之前被帝、初二人所伤,仍未恢复,此刻又目不视物,对付这二十几个兵众竟然略处下风,她最擅长使用的蛊毒,此刻竟然不知为何也是使不出来。二十几个兵众欺她势弱,更是变本加厉,各种狠招层出不穷,片刻已将其杀的极为狼狈。突然一名兵士身形一晃,绕到其身后,举刀劈落,她是初盲,耳力并不怎么好使,这一招也是始料未及,眼看那刀就要攻到她脖颈之上,初夏看得一惊,急忙抄起一块石子,顺势射出,不偏不倚,敲在那兵士头颅之上,那兵士一声闷叫,脑浆迸裂,就此死去。

“什么人?”其余众兵士心中大惊,屏气防备。邀菊听出有人相助,开口问道:“何人要助我这罪恶妇人,何不现身一见。”

帝、初二人也不再躲藏,飞身出来,初夏说道:“你此刻双目已盲,我们便出来了,你也瞧不见。”

邀菊闻言一怔,她虽然看不见了,但初夏的声音她却识得,又隐隐听到除了初夏之外,还来了一人,想来想去,这人也自是帝临,开口说道:“是你们!”

众兵士不识得帝、初二人,又见他们击杀了自己一名兄弟,更是暴跳如雷,当下不攻邀菊,转攻他们,可他们哪是帝、初二人的对手,但见帝临在人群中左穿右绕,瞬间便将众人打得尿流,落荒而逃。

初夏见众兵士退去,开口问道:“邀菊姐姐,你怎的落成这幅模样,是谁人害你的?”

邀菊白日听闻初夏一番言辞,此刻已是万念俱灰,听初夏问她,非但不怒,反而觉得心里一通,幽幽叹道:“没人害我,是我自己毁了一对招子,我之前与你父亲轩辕璟和两心相悦,后来又遭奸人蒙蔽,害他身亡,只觉这对眼睛是白长了,所以就把它们废了。”

帝临听她此言,暗道:“初夏果然便是轩辕璟和的女儿,也是妖族的公主,但她一路走来却对此只字不提,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初夏本来对她颇有几分厌恶,闻言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叹道:“姐姐这是何苦来着,父亲爱你怜你,对你无怨无悔,你也大可不必如此自暴自弃。适才那几个佩夷国兵士要杀你,你只需召出毒虫毒蛇来,便可将他们杀尽,可是你非但不肯,还险些送了性命,当真不值得。”

邀菊大摇其头,道:“不可,自从见到你父亲那一刻起,我便发誓此生不再用毒,后来被你父亲赶出‘聚鸾宫’后虽然又用起来,却是我被奸人蒙蔽,如今知晓了事情真相,便是再也不能用了。”她口里的聚鸾宫指的乃是妖族王宫,也就是初夏出生长大的地方,帝临对于这些都不知道,当下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初夏瞧她神伤之至,也无心打趣于她,问道:“你现在还恨他吗?”

邀菊道:“怎得还敢恨他,想要追悔还来不及。我现在要恨,也只能恨我自己蒙昧无知,恨我不知廉耻,跟害死他的仇敌苟合。”

初夏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邀菊道:“那日我从聚鸾宫出来之后,机缘巧合遇到了咸宁,他对我照顾颇多,渐渐的我从失落中走了出来,倾心于他。后来他又跟我回到了我所长大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个极其隐秘的山谷,因为很少有人前去,所以那个山谷并没有名字,但是其间花草茂盛,溪水长流,乃是一处绝好的人间仙境,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那里等我。谁知……谁知到了那里之后,我看见的却是一副残败景象,弟弟、妹妹死了,山谷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我当时热血上涌,便奋不顾身四处打探仇家,后来咸宁与我一道,查得那仇家却是你父亲。之前咸宁跟我说了你父亲许多坏话,当时听到他又害我亲人,也就信以为真了。但是现在想想,其间恐怕另有玄机,我跟你父亲在一起总共一年时间,却从未跟她提起过我的身世,所以知道我身世的人,除了我那惨死的弟弟、妹妹之外,也就只有咸宁一个。后来我想找你父亲理论,咸宁却一直从旁煽风点火,劝说我直接将你父亲杀掉,后来又不辞辛苦,从世间找来了数十名高手,其中有个人叫做公孙无极,当时我只在妖族行动,不知道公孙无极已经是个死人,也就更不知道他是死而复生。是以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后来,你父亲死了,咸宁又突然说要与我共投明主,这时我才知道,在咸宁身后竟然有一股硕大无比的黑暗力量,那时我心火入魔,想要退出已是不能了。”

初夏听她说完,忍不住道:“你说的那股黑暗力量,可是将赫连锥并公孙无极两人复活的力量吗?”

邀菊摇头道:“当时我去见咸宁口中‘主公’时,双眼蒙着黑布,看不到周遭环境,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只是隐隐记得,当时那‘主公’说得最多的两个字,便是‘冥界’。”

“冥界?”初夏惊道:“听说妖族围攻枳桑山之时,也有人说了这冥界二字,那这‘主公’可是妖王伏光?”

邀菊道:“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一般人中,从来未曾听说过妖王伏光这个名字,咸宁此人心机颇重,也对我隐瞒了许多东西。”

初夏道:“那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邀菊道:“除了那主公之外,还有其他十三名高手,这些人被称为幽冥族裔,人数刚好与人族十三国对应,我、公孙无极、赫连锥还有今日持舀青阳剑的那个人,都是幽冥族裔中的一员。”

帝临道:“你说那持舀青阳剑的神秘人叫做什么名字?”

邀菊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十三个人名义上是一个整体,但是却各自为政,彼此互不干涉,只有主公有命,这才能够聚到一起,但是相互间也说不上一两句话,更无从谈起彼此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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