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突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扯动,一股暖流便紧紧包裹住她,他滚烫的唇瓣像暴风雨般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在她的唇上辗转揉捻,还没等她缓过神,早已被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只觉得一阵阵酥麻和眩晕,
吻的她天昏地暗,不能呼吸,许久了,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了,仿佛经历了天荒地老般的沧桑,她终于恢复了神智,猛地推开他,他的力气也随着这一记长吻而懈怠下来,他再次伏在她的肩头,紧紧抱上她,喃喃的说,“聂清,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没有你,我就不是卓伊然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是!”
他的额头怎么会这么烫啊?她不凄然模模他的脖颈,他在发高烧呢!怪不得嘴唇和身体都是滚烫的。
他突然就失去了力气,1米八的大个子就这样蜷伏在她身上没了自己的支撑。聂清连忙抱住他,无奈,只能先送他回家了。
扶他走到校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小姐,你们去哪?”是啊!她能送他回哪呢?她不知道他自己的公寓在哪?只认识那个所谓他给她安排的房子,可是钥匙……她胡乱掏了掏他的裤子口袋,果然,掏出一串拴着兔子钥匙扣的钥匙,那曾是她的钥匙,他居然带在身上。“师傅,去碧安街金华公寓,谢谢!”
到了家,将他安置到床上,帮他换了睡衣,盖好被子,他滚烫的额头似乎更热了,跑进厨房,娴熟的为他熬了一锅姜丝可乐,每次感冒他都不爱吃药,但她熬的汤总是能让他乖乖喝上两碗发一身热汗。
扶他起来喝了可乐,刚想要转身去刷碗,他却一把将她拽倒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说,“别走,求你!”此时的他竟如此的脆弱,像个孩子般乞求她的怜爱,只得安抚他说,“好,我不走,我只是去刷碗,你快点睡吧,否则我就马上离开
他终于受不住她的威胁,乖乖的放开她,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上睡去。
刷了碗,走进屋来,她静静的坐在床前,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在他脸上画着轮廓,看着他安然入睡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低垂,他为什么长得这样好看?几天不见,似乎消瘦了不少,下巴上几根星星点点的胡渣已经悄悄钻了出来,但还是有种动人心魄的颓然之美。
几天来的马不停蹄,让她也突感疲惫,竟不期然倒在他身侧睡着了。
一夜的昏睡竟如此舒适,卓伊然正想伸个懒腰坐起身,忽然发现身下竟躺着一具娇小的身体,暖暖的无比柔软,他一动,竟也将她唤醒,她慌乱的爬起身,捋捋头发,“你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先走了!”
“聂清!”他却一把抱住她,柔声说,“昨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别走好吗?原谅我好吗?”
她怎么会不曾心动呢?他不怨她,不怪她,还拖着生病的身体去见她,更何况现在她肚子里面还有了他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父亲!如果,如果她不是聂清,哪怕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她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自己手中的幸福,因为她怕极了,怕极了得到后再失去的滋味,只此一次,已经让她痛彻心扉,遍体鳞伤。
“伊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放了我吧,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她无比冷静的推开他。
“你难道真的可以就这么轻易放下我吗?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团雾气。可她却沉默了片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呆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索的一声闷响,她真的走了,竟头也不回。
他觉得从没有过的颓然无力,痛苦在刚刚好转的身体上一点点蔓延,她可真是心狠,怎么舍得就这么扔掉曾经的幸福,毫无留恋。
一连几天他都蜷缩在床上,没有动过,只是静静的思考,思考自己曾经的愚蠢至极,从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她竟引他入瓮,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当她又以一个为弟牺牲的好姐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再次毫无意外的越陷越深,这段感情注定他是败者,他为了她与多年的女友分手,他为了她可以不顾父亲被连累的事实,委曲求全的去求她回来,只是希望可以让她守在自己的身边,因为没有她,他确实什么也不是,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失去了思考一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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