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个叫淮洋的人是谁,为什么听到他的死讯,顾寅会崩溃成这样。但他明白,有件事,他做错了,他错在不够谨慎!不够严肃!他着了别人的道,却有苦说不出!
“告诉我……你是谁?”顾寅痛苦的表情印入秦向阳的眼底。
这样的表情里,他默默点了头,“我是警察。”
顾寅的唇在抖,手里的枪也在抖。门外站着的都是她青行的人,这个时候。她应该公正的亲手杀了这个男人,但……抖着的手却让她下不了手。
她看着秦向阳,非常认真非常认真的看着,早已经毁坏的噪子,缓慢说,“我是‘毒蛇’。”
秦向阳脸上唯一可以称之为愧疚、懊恼、痛苦、遗憾的表情,凝固在了脸颊上。
他看着顾寅,有一瞬间的恍惚。
顾寅的声带已经受伤,这样的情况下,说出的字已经非常模糊,但她仍在说,虽然每说一个字喉咙如同刀割般的疼,“淮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他一直被我藏在国外,前二天,才回来。我打拼的一切,全是为了他。”在今天之前,我打算嫁给你,和你好好过日子。我打算介绍你们认识,让你们彼此熟悉。但现在……
秦向阳干干张着唇,他想告诉顾寅,那一枪不是他开的,是有人陷害了他。但门外青行部下齐齐射来的怨恨眼神却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字。即使他说不是他杀的,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淮洋已经死了,一切都不能弥补,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表情凝重,严飞奇冷声道,“寅子,快走吧。”
这句话是变相让顾寅快点杀了秦向阳。
顾寅明白严飞奇的意思。
但……她已经没有了淮洋,连这世界上她最想亲近的男人,也要放弃么?
看着秦向阳,顾寅眼神闪躲。
这样的犹豫严飞奇不想看到,心里一横,咬牙掀开了顾寅的伤疤,“寅子,你忘了淮洋么?!是这个男人杀了淮洋!”
顾寅的身子一僵……半刻后,手里的枪缓缓举起……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在眼前举起,秦向阳没有逃开也没有后退。他看着顾寅,仔仔细细看着,他回想着最初和她认识的时候。皇后酒吧,沙漠之夜,暗杀的子弹,一切的一切,早就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出现了端倪,但他选择性的忽视了。他一心认定了‘毒蛇’是个男人,却忘了自古就有的‘蛇蝎美人’。
顾寅就如同那个蛇蝎美人,妖艳动人的美人,同样带着让人忘而生畏的巨毒。
他已经中了顾寅的毒无法自拨,他不后悔自己当军,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