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径直地朝那里走去脚步自然的沒有丝毫的突兀
“哥”邵祈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一般抬头看着他露出恬淡的笑容亲昵地称呼道
自然、纯粹、不带一丝的刻意
“恩”邵华点点头轻轻的答应一声
邵祈的自闭症已经好了很多了再不会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呆若木鸡了更不会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
他似乎还是从前的那个他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短短的一年多里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百天他的世界却是天翻地覆
父母死了朋友也残的残、傻的傻而这一切的起源却都是因为他自己
所以他封闭了自己却又在邵华强行的变态恐怖治疗法里慢慢地把自己从压抑中释放了出來谁也不相信这个这个青年可以毫不在意发生的一切所以几乎是每个人都相信即使他恢复了正常也不过是一场预演的惨剧
可是现实却实在有点大跌人们的眼睛因为他失忆了
沒有完全的忘记过去只是选择性的忘记了那段不开心的、扭曲至极的打击
父母的死、亲友的伤残那段真实的过去就像是一段被人减去的废布一样他的脑海里面再沒有了那一段暗黑的存在
记忆依旧停留在最初的位置停留在那个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的过去
或者说那段阴暗至极的记忆已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邵祈对邵华的一切抵触情绪似乎都沒有了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丝的泡沫影儿都沒有了
这是不是太巧了
他们几乎沒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包括邵华在内因为这台湾小言情一般的情节实在错漏百出
毕竟邵祈以前也是干过这种事情的把心中所有的愤怒与负面的抵触全部都隐藏起來一副温顺小绵羊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在他突然出口变成毒蛇的时候轻易地就可以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前车之鉴这种情况自然就更难让人相信了毕竟一个人有了撒谎的经验之后第二次只会比第一次强只会更加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只是邵华在对邵祈进行再度催眠之时确确实实沒有从他的大脑深处挖出那段记忆那段记忆就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不管他多么费心的尝试就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再也找不到
自然的坐在邵祈的身边眼前的人和以前一样安静淡然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相处方式他对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有着淡淡的惧怕
“阳黎学姐和你的孩子是男是女啊你取好名字了么”歪着头邵祈看着他脸色是如常的淡然温婉
邵华的眼睛跳了跳几乎是本能的就要皱眉却在看着邵祈的肩膀明显瑟缩了一下之后舒展了开來
他不喜欢邵祈提到阳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他提渀佛只是从身体里面冒出來的一种感觉一般和邵祈当初背叛他时他愤怒发狂的原因如出一辙
只是这回的感觉并沒有上回强烈也远在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范围之内毕竟上次是他这些年來为数不多的失控把邵祈弄成那个样子他也并沒有后悔只是邵祈好不容易正常一点了他也是不愿意他再度变回那个样子的
有些事情发生过了也经历了这么多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想伤害他
即使他已经慢慢地影响到他的思维判断即使他已经慢慢成为了他不愿意放下丢弃的执念
闪了闪神又似乎并沒有闪神邵华伸手扶着邵祈那依旧瘦弱的肩膀眼里是如常的妖娆一片“你喜欢那个孩子的话名字就你取吧”
“是么”他的眼睛里有着意外与惊喜像是个调皮的小孩一般的在那里滚來滚去
“恩”他点点头搁在邵祈肩膀上的手换了个位置揉了揉他那乌黑柔软的头发又道:“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以后可以交给你养着”
“不要”邵祈急忙伸手拉住他的“就让那个孩子呆在母亲身边吧”眼里是一片真挚带着淡淡的哀求
邵华沒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沉默的表情已然是默许
从小他的生命里面都不曾存在温情就连唯一的弟弟也…………
所以他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得温情与成全自己喜欢的他只是本能的抢夺着即使行为蛮横却也从來沒有人敢说什么
因为他是强者在强者的面前弱者压根就沒有吱声的权利
可是邵祈不一样他的软弱、他的善良他身上的每一样似乎都在挑战他的认知
最初的时候他其实也是想改变他的软弱把他变成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大的人的只是后來发现他似乎本能的就不适应那样的改变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所以他不再强迫他只要他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他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邵祈的心思太杂在意的人事太多太多目光也总是放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甚至于居然背叛了他
所以他怒不可遏
似乎是为了解释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叙述邵祈慢慢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沒有人可以比阳黎更加的关心那个孩子血浓于水的东西世人其实都更加的相信和重视”
“你是他的父亲即使你有这点认识你也代蘀不了更何况是我呢”
“再说了你压根也就沒有那点认识不是么”
邵华看着他突然笑了漆黑的眼睛里面渀佛一片醉人的颜色带着妖娆更带着极致的危险
邵华不禁想起上次给邵祈催眠的情形在经过了极致的血腥刺激仍旧见效不高之后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记忆重现的催眠术
此催眠术非彼催眠术并不是医学上常见的简单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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