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马正德被四个联防队员抬着扔进了派出所的小号子里。
小号子是专门留置、拘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阴暗潮湿,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马正德手被反铐着,腿上绑着绳索,躺在地上没法动弹。正是酷热的六月天,号子里臭气冲天,蚊蝇乱飞,马正德身上凡是的皮肤,都被蚊子叮咬得奇痒难耐,痛苦不已。他咬着牙关强忍着,对一个特战队员来说,最难过的关就是生死关,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怕什么的折磨。
马正德在心里安慰自己,就权当这是一次对自己耐力、毅力和信念的考验吧!但不多一会,他就感觉脑子有点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模糊,他死劲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阵剧痛之后,才又清醒了点。他强撑精神坚持着,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能就这么倒下,也不能被他们看扁了自己,我是谁,我是“压不烂,拖不垮,打不死”的特战队员,我是无畏无惧的英雄,不能当狗熊。
但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铸成。强撑了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正德才从昏迷中醒来。当他睁开眼睛时,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好像有个人影,但他辨认不清楚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不知道,他看不清,是因为眼睛肿得像桃子,所以视线模糊。
他动了动身子,发觉双腿没有束缚,活动自由,不过,手还是被反铐着的,双臂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迷迷糊糊中,马正德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大怎么也睁不开的眼睛,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有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一团浆糊。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阎王爷的十八层地狱。”女人在马正德的耳边没好气地大声叫道。
好一会,马正德总算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她是女的,大约二十六七岁,面容姣好,身材丰满,一双大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清醒过来,脑子也想起了所发生的事,他疑惑地问:“你是谁啊?”
“我和你一样,是倒霉的人。”女人把脸凑到马正德跟前,愤愤地说:“派出所这些王八蛋,比流氓还流氓,土匪还土匪。”
人一清醒,马正德立即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他咬着牙,想撑起身子,靠墙坐一会,但却怎么也使劲不上。
女人看马正德呲牙咧嘴的,便伸手扶着他,想帮他靠墙坐下。可马正德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像砣铁一样沉重,她怎么用劲都挪动不了他。她干脆一坐到地上,和马正德背靠背地坐着,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马正德。
马正德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嗨,不用。”女人大气地答道。
女人的身体柔软温热,马正德有点不自在起来。长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不一会,他就感到身体有些燥热,疼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沉默几分钟后,女人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啊?抢劫?盗窃?还是打架、杀人?”
在她看来,进派出所号子的人,不是为财,就是为气。
“我什么都不是。”马正德愤愤地回道:“镇长的屌儿子在街上欺负人,我打个抱不平,派出所的这些鬼儿子,不问青红皂白,拿枪顶着我的头,我气不过,缴了他们的枪,就这么回事。”
“真的啊!”女人听了马正德的话,惊讶不已,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敢缴警察的枪,立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兴奋地说道:“真是太解气了,这些王八蛋,披着身黑皮,尽干些缺德事。”
马正德反问女人,“你一个女的,他们怎么把你弄进来了,你犯了什么事?”
女人咬牙切齿地答道:“我什么事都没犯,我在镇上开了个发廊,派出所这王八蛋所长看上了我,想泡我,我不给他泡,他就让联防队的诬陷我卖婬,把我抓了来。”
“有这等事?”马正德半信半疑,对发廊妹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她们表面上是开发廊,实质上是卖婬。“你真没干那个?”
“大哥,我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我开的是正规发廊。”女人显然被马正德的不信任伤害了,她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马正德,拍着胸脯气乎乎地吼了一句。
不料,她突然这么一站,令马正德猝不及防,身体立时倒了下去,头重重地撞在水泥地上,他只感到眼前一片金星,便晕了过去。
女人一看,慌了,她急忙蹲来,一手托起马正德的头,一手死劲地掐他的人中。
仅片刻的时间,马正德就清醒了过来。他看到女人焦急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说:“没什么,我好多了。”
“对不起!”女人嗫嚅着说:“我,我是被你的话气了。”
马正德回道:“是我说错了话,不怪你。”
女人用力扶马正德坐了起来,然后又重新坐到他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马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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