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一步步走近地上受伤的男人,低下头,看着他无力的轻喘。
黑衣保镖又恢复了围绕着站立在**男子旁的面具男人呈八字排开,个个身姿笔键冷硬地站立。
面具男人一手抚模着肩膀上的黑猫,动作极其温柔,然后笔挺地站立起着,黑猫从他的肩膀上跳到沙发上。
“没有想到你的命还挺硬的,现在还没有死……”他状似遗憾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令地上的男人气愤。
“即使我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你,也等着死吧?”**男人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直面着面具男人说。
“哦,是吗?”面具男子伸出他苍劲的左腿,一把踩在地上男子的月复部之上,受伤男人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他被他踩得鲜血直吐?他这样的姿势就如同黑暗里的王一样,阴森威武,不容许任何人违抗他。
躺在地上受伤的男人还想试图挣扎,无措地挥动着手臂,嘴里的鲜血直流不断。
面具男人的残忍使陈悦然呼吸一窒,她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后退,全身都动不了,只有脚下伤口传来阵阵的痛,她无措地呆靠着房门艰难而立,而残忍还在继续……
面具男人仅仅凭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就抬起了地上的男人,让人难以想像他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他的右手牢牢抓住他染上鲜血的手臂,狠狠按住他被子弹射穿的抢孔,稳定了他拼命挣扎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上下,他被痛苦折磨的面目极度扭曲……
面具男人嘴角向上一勾,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大开唇口,往手中的男人的喉咙咬下去……
“啊”一声锐利的嘶叫,有如动物死前的悲鸣,这一声也许就是他最后一个动作了,**男子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尖叫……
陈悦然陡然瞪大了两只眼眸,苍白了面容,她看到鲜血喷流而下,听到了鲜血被吸的声音……
这声音是面具男人在**男子的喉咙处吸取鲜血的声音,他张开血盆大口,吸别人维持生命的血液……狂猛而残暴……
这一幕又是多么的惊颤,“啊!”陈悦然终于抑制不住受到的惊吓而破口而出,她被吓的一下子滑落在地上,身子轻瑟得如同秋风里扫落的叶子……
也是这一声,令面具男人停止了动作,转身面向她……
鲜血染上他岑冷削薄的双唇,他极其残忍地伸出舌舌忝而又将血液吞之入月复,露出那被染上鲜血的锐齿……
保镖们仍然一动未动,恭恭敬敬地站成八字行列,丝毫不为所动……而那只黑乎乎的猫,此时已经窜到**男人的喉咙之处,伸出它的长舌在允吸着新鲜的血液……
陈悦然浑身动作紧绷着,僵硬着,脸色苍白着……她十指紧缩着,毛杆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地,孤卧在一旁,她极其凄惶地看着眼前这残忍的这一幕。
这样的举动绝对不是人类所为,面具男子,就是实实在在的午夜恶魔,那些只出现在恐惧影片中的片段,今晚真实地在她的眼底上演着,他,太太太可怕了,天地下还有比他更加残暴,了无人性的人吗!
她仿佛遇到了巨大的灾难,因为面具男人转向她,再走向她,高大漆黑的身子犹如黑夜幽灵般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嗜血行为,慢慢靠近她……
陈悦然看不清他的面孔,因为他戴着半截面具,黑色面具泛出冷岑岑的光。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那面具是火焰的形状,黑色的面具覆上一层冷色的水晶,显现出冰黑色,岑冷的光泽,极其诡异的射向自己……
双脚像是镶了钢铁似的,想要移动都无法动弹,眼前的震撼已经使陈悦然忘记了脚上的痛,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也停止流动,全身的凝聚力都在视觉上的强烈震击。
面具男人沉稳有力的步伐,却犹如千军万马般踩在陈悦然的心头上,沉痛,沉痛,再沉痛……
地上的**男人已经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呆涩的脸孔上翻出两颗鱼白的眼睛……陈悦然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而那只黑猫,跳过了他的尸体,它快速地奔跑着,方向是像自己这边……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就是自己呢?是不是轮到自己的鲜血被他们喝了?然后自己就是被他们吸干鲜血,然后像躺在地上的那男子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呆涩地死去……
刚这样想着,脚下就被什么东西在撕咬着,她低下头,看去……
缠在脚上的白纱布已经松开,上面也染上了血液,慢慢染开,有一团黑乎乎,拥有一双绿幽幽眸子的东西在撕咬着陈悦然的双脚,两颗绿眸子里满是敌意……
之后,就是一只染满鲜血的右手伸向自己……
惊吓过度,陈悦然头脑越来越钝痛,思绪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轻浮……眼前一黑,陈悦然昏阙了过去……
而那只染上鲜血的右手伸向了地上的黑猫,“乖……”冰冷的声音露出难得的温柔,手下的动作也温柔的抚模着黑猫,抱着黑猫跨坐在肩膀上,魔魅的眸子射向昏阙在脚下的小女人,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冰冷的眸子眯成一跳细小的缝,又瞥见了掉落在一旁的毛杆子,暗芒在眸底细细的琢磨着。
血液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一点点漫开,绽放成妖艳诡异的花朵,沿着楼梯伴随着脚步一滴滴滚落……
通透白色的房间里,柔柔的白光扑洒在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只见女孩儿异常安静地躺着,脸上无一丝血色,黛眉轻蹙,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啊!”一声尖叫之后,陈悦然从床上惊醒起来,张开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睡床……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调的,白色的朦胧,眼前似乎还有白色的烟雾,这里是什么地方呢?神圣的白色,难道自己上了天堂,自己被那个可怕的面具男人杀死了吗?否则自己怎么会全身轻飘飘的,浑身乏力……
深夜里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个幽暗的右侧楼梯,诡异的顶层里,发生的残忍诡异的事,惊悚的令她震撼的很……
**男子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残忍地鞭打,十几个保镖持续在他的身上发泄野兽一般的行径。
然后,是英俊如王,又诡异如幽灵的面具男人咬破**男人的喉咙,残忍地允吸他的鲜血,她亲眼看见那个受伤男人是如何活生生被面具男人折磨死至死的……
转而,面具男人向自己走来……
自己脚上有一只张着两颗绿幽幽的眸子,全身皮毛黑乎乎的猫在撕咬自己的脚……
最后,就是一只染上鲜血的手伸向自己的眼前……
记忆定格在那只染满鲜血的手上,之后她便眼前一黑,视线模糊,记忆也断线了……
陈悦然惊恐万状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全身瑟瑟发抖,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啊!”又是一声尖叫出自她的口中。
黄管家闻声推门而进,走至床头,慌忙地问:“小然,你怎么啦?”
床上瑟缩的身子吓坏了黄管家,她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她柔弱的身体,就像妈妈在睡前轻哄着孩子那般的温柔细心,轻轻地安抚了她的情绪。
“小然,别怕,别怕,黄管家在这里呢?”
脸上传来的温暖的温度,再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陈悦然缓缓地张开眼睛,双眼朦胧地看着身边的人,隐隐约约看到的是黄管家,惊颤的思绪渐渐回笼,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
“黄管家,真的是你吗?”陈悦然抱住了黄管家,不确定的开口询问,她以为这里不是凡间。
“是啊,我就是黄管家,别害怕,我在这里呢!”黄管家安抚着她受到惊吓的情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开口。
“黄管家,我是不是死了,因为我……我看到了幽灵,就在那个右侧楼道的顶层之上,我是不是被他咬死了,我看见他咬死了一个男人!”
黄管家听过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不自然的眨了一下眼睛,轻柔地握住她的不断在脖颈上模索的小手,“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呢?别胡思乱想了?”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还在不安跳动着,那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抬头望向周围满是白色调的房间,原来,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现在就躺在属于自己的白色睡床上?最后,她可以肯定自己还是活着的……
“黄管家,我,我在右侧楼梯的顶层之上看到了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黑衣男人,他把一个男人绑起来狠狠鞭打,活活地把他咬死,然后再喝下他的鲜血……好恐怖,好恐怖啊……”陈悦然越说越紧张。
“黄管家,城堡里面是不是有那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右侧楼道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成为禁地呢?”
“不行,我得去告诉主人,让主人赶走他,面具男人实在太可怕了!”陈悦然双手捏在一起,必须让主人赶走那个恶魔!
当黄管家发现那个高大健硕的身体把她从右侧城堡顶层带下来之后,她已经大吃一惊了,在面对着那半张面具下铁青的脸,她自己也已经心沉沉颤了。
如今,小然能平安下来已经是主人对她的格外的恩赐了,她怎么可以让她这时候去见主人呢!
“没有,城堡里没有这么一个人,是你想太多了,右侧楼道之所以是禁地只是因为主人不想让人上去,上面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面具男人?”黄管家掩盖心中的不安,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