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种妖妃不吃庶 107:智斗崔玉凤

作者 : 宿文亚

谭爱亚记得清清楚楚,她刚回来时,虽是心急如焚,却见小桃哭的好似一个泪人般的扑了上来。爱睍莼璩一见到她,更是忍不住的嚎啕道:“小姐,我本是该看着王爷的,可是,可是,王爷当时说他头晕的不行,于是我就好心的想去厨房给王爷下碗参汤喝,结果,结果回来后,就得到了这样的噩耗……”

而再听听崔玉凤的话,谭爱亚霎时便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当时我也是吃了饭觉得倦了。便想着回房歇息。也不知怎的了,用了饭后,就觉得这头吧晕头转向的,就好似喝了迷魂汤般,当时我进房时,就觉得身子骨不舒服,怕林妈一人架不动我,顾才又叨扰了小桃姑娘一并搭了把手。”崔玉凤说着,朝着谭爱亚得意的冷睇了一眼:“若是小桃姑娘不能作为我的人证,那我还有一样物证!”

崔玉凤越说越得意:“当时我觉得头晕目眩的难受,便差林妈去厨房给我炖了碗参汤来,那汤还在我房里呢,也是才端来不久,我便接到王爷受伤这一噩耗,丢下汤碗便连连的赶来,想来那参汤现在还是温着的呢。若是太后与皇上不信,可以差人将参汤端来,一试便知。”

崔玉凤早就把一切安排稳妥了。为了让小桃亲眼证实她回房一事,她特意煞费心机不惜委段求小桃将她送回房中,然后又在早前遣了林妈早早的炖了一盅参汤放在滚烫的水里温着。以此来达到她栽赃嫁祸给谭爱亚的目的。

这盅参汤自是能证明她所言非虚,所以此番对决,她崔玉凤可是赢定了。她还真想看看,事到如今这豫王妃究竟还有何话可说。崔玉凤心说:谭爱亚啊谭爱亚,这次我看你还不死!早前不是给我使绊子吗?!这次看看我们究竟是谁技高一筹。

“哎,原来,晚上那饭里,竟是被歹人下了药,怪不得我用后会那般的不舒服。原来,原来竟是有心计歼险之人企图栽赃嫁祸于我。”崔玉凤意有所指,矛头兜转直指向无辜的谭爱亚。“太后,您可要为玉凤做主啊!”崔玉凤故作凄怜的哭诉道。

“来人那,把玉凤口中所说的那盅参汤给哀家取来。”太后当即脸色一沉,低低的发号施令道。

“且慢。”谭爱亚倏地开了口。

“怎么?”太后眉峰高挑,递向谭爱亚的眸光里写满了不解。太后实在搞不懂,这新进府的豫王妃究竟是与崔玉凤有多大的过节,竟是不惜要折损了豫王爷也要将这崔玉凤给拖下水去。

“还请太后差去端参汤的几位,帮忙把崔嬷嬷房中的那几盆盆景也一并搬来,爱亚再次劳烦几位了?”谭爱亚的要求让人真是为所未闻。这皇上与太后都快拿一盅参汤定她的罪了。可是她倒好,好似是个没事人般,竟是要取证物的内侍,把盆景也一并端来,莫不是,她还有心思把玩那几盆盆景不成?!这豫王妃还真是不怕死的鬼啊!

内侍试探的望向太后与皇帝。皇帝一摆大手,太后则是默许的点了点头。内侍连忙按照上面下达的吩咐去办了。

“小桃!”太后低低一声唤。

“小桃在!”小桃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她万万没想到,这崔嬷嬷心计就是这么的深邃,竟是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牵着她一起嫁祸给她家小姐。如今怕是太后要问她话了,那她究竟该怎么答呢。若是实话实说,那她家小姐还有命可活吗?!小桃的表情就好似快哭了般的愁得难看。

“小桃,崔嬷嬷说的话可是真的?可是你亲自送她回的房啊?!”太后压低了嗓音与小桃询问道。弦外之音自是在明显不过,太后她可不想有人因私情而有意欺瞒于她。

“这……”小桃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虽然小桃心知此事注定躲不过去,可她还是想要极力维护她家小姐,因为她知道她家小姐是无辜的,谭爱亚对王爷的爱天地可鉴,她家小姐是绝对不会伤害王爷的。她小桃可是亲眼见证了,她家小姐倒追王爷的一幕幕,她心里自是明镜一般。可是此事,她知道,但是皇上,太后却不知啊。

“太后,我家小姐是绝对不会害王爷的,我家小姐对王爷是一往情深,忠贞不……”

“住口!你这大胆包天的刁奴,哀家问你这些了吗?还不从实招来!休得在哀家的面前想要袒护什么人,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除非你是不要命了!”

很显然,光听太后这番犀利的言辞,与对待小桃的狠厉态度。谭爱亚便知,太后这是听信了崔玉凤的谗言而误解了她。不过不要紧,谭爱亚不骄不躁,等等她自是有办法会亲自洗去自己这被泼了的一身脏污。

“小桃,太后问你话,你便老实回答便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无需想着替我开月兑。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谭爱亚说浊者自浊时,不禁满脸含笑的冷冷望向了崔玉凤。

她真是不得不佩服崔玉凤的好胆识,竟是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耍手段,这次,她谭爱亚要是还留着这崔玉凤,怕是日后必招无穷祸患,而她更是无颜再去祠堂祭祀过世的豫老王妃,老王爷。反正老王妃与老王爷在那边孤单寂寞正愁无人陪伴。不如她就送老王妃和王爷个使唤下人,也算聊表心意尽份孝心了。

再说这崔玉凤,她俨然是被谭爱亚刚刚那一句话给说傻了。谭爱亚要内侍取参汤的时候,将她屋中的盆景也一并取来,这是何意?!莫不是?不可能的,这女人哪有那么的聪明。呸,还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次她崔玉凤就让这新进府不久的豫王妃去地府清者自清去吧。

“是。”小桃低应了一声。她好似从她家小姐的眼中看到了无比坚定的信念,好似就算她实话实说,她家小姐也同样会逢凶化吉般。既是如此,小桃狠狠一咬牙:“是,是小桃亲自送崔嬷嬷回的房。且是亲眼看林妈伺候着崔嬷嬷躺在了床上。当时林妈一直拉着小桃说是要说几句贴己话,后来直到崔嬷嬷睡了,林妈才肯放小桃走。”小桃说出此番话时,面色诚恳,并不是像是说谎的样子。

“嗯。”太后好似也并非冥顽不灵之人:“后来林妈拉着你说了什么贴己话啊?!”太后打听道。

“这……”既是太后问到了,小桃便直接说了,小桃面露狠厉之色,语调也是怒气冲冲道:“说是贴己话,实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因为根本就重要,所以小桃一句都没记住。”

一想到这就是崔玉凤与林妈故意挽留她算计她家小姐的借口,小桃就觉得一腔的怒火郁结在心头,她怎么就是这么轻易的上了当呢。明知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竟是还软心肠的听信了她们花言巧语的哄骗。结果竟是这样牵连了她家小姐无辜受冤。

“哦?!”太后不禁高挑着嗓音轻吟了一声。

“你胡说!我当时告诉你的明明都是咱们豫王府中极为重要的事。还有我的一些私事!”林妈极力的想扭转局势,她好似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大对头。

“哦?是吗?那我还真是忘了,要不林妈,您把当时说过的话,当着在场的诸位,当着太后,皇上,皇后的面再重复一遍?!”小桃气鼓鼓地一挺胸脯,叫嚣着要林妈再将她当时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呸!小桃禁不住在心中狠啐一口,这林妈要能重复得出来才算怪呢!当时她准是为了拖住她而东拉西扯的胡乱说的话,现在还想再编怕是难如登天般了。

“嗯。小桃说的有理,林妈,你在将你当时予小桃说过的话,在哀家和皇上的面前再重复一遍!”太后不禁颔首道。

“这……”这种事情,现编哪里还来得及。更何况就算想编林妈也不知道如何编起啊,她跟小桃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更是别说要说什么贴己话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小桃得意的一挑眉梢。

“谁说的我说不出来,我当时说的是……”就在林妈绞尽脑汁刚准备开口编话时。

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内侍仓促的脚步声。紧接而来的便是内侍的低唤:“太后,皇上,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喝,这下可是得意坏了林妈。形势瞬间逆转,林妈倒是霎时的耀武扬威了起来,而小桃却成了愁眉不展的样子。

“那参汤可是热的?”太后十分关心道。

“却是热的。端来的路上,还腾腾的冒热气呢!”内侍的一句话,验证了崔玉凤所言非虚。

“太后,您要为玉凤做主啊!早前,玉凤与豫王妃是有些过节没错,可是豫王妃怎能如此的善嫉,竟是企图利用加害王爷这等忤逆不道之事来栽赃玉凤啊!太后,玉凤冤枉啊,您可要为玉凤做主啊!”崔玉凤将屎盆子往谭爱亚的头上一扣,好似哭丧般的道。

“你且起来回话。若是当真发生了此等事情,哀家与皇上自是会为你做主。”太后好似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真就是谭爱亚所为般,并没有即刻去治谭爱亚的罪。而是声音儒软的先对崔玉凤安抚道。

太后再一转头:“爱亚,你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儿平日可是有慢待于你?或是待你不妥之处,亦或是……”

“回太后,没有,王爷待爱亚很好。”谭爱亚如实道。

“那你为何?”太后嗓音一暗,她实在不忍望向那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爱亚想问太后一句,太后可是认准了加害王爷之人就是爱亚?”谭爱亚不答,倒是反问道,她又怎看不出太后心中的矛盾,太后是想相信她的,可是所有矛头皆是全部指向了她。这让太后根本没办法偏袒于她,甚至是包庇她。太后宅心仁厚,谭爱亚更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头。

“这……”太后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不是认为谭爱亚是真凶,只是目前所有的情况都对谭爱亚十分的不利。

“若是太后愿意呢,那不妨先听听爱亚怎么说如何?”谭爱亚唇角勾扬,好似料定了太后一定会听她的话般。

“嗯,好,你说吧。”很显然,太后是给谭爱亚一个为自己辩驳,洗清的机会。太后洗耳恭听道。

“请太后先让人验证一下爱亚的猜测。”谭爱亚直起身子,义正言辞道:“我猜崔嬷嬷的那几盆盆栽里面的泥土是湿的,且是刚浇过水的。”谭爱亚一说,内侍连忙伸手去试探。

果不其然,正如谭爱亚所料,盆栽里面的泥土确实是湿的,且是刚浇过水的。

内侍冲着投来探问视线的太后重重的一点头,证明了谭爱亚的猜测确有其事。

“这盆栽渴水了,我浇水是为了奉养它,难不成这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崔玉凤好似是为了遮掩什么般的连忙解释道。

“是没什么不妥之处啊?!不过,嬷嬷您莫不是忘了,刚刚您不是还说,是听闻了王爷受伤的消息才起就慌乱的赶过来了,那敢问这水是何时浇的呢?!该不会是您听闻了王爷受伤的消息,还有心思供养您的盆栽才来吧?!”谭爱亚略带锐利的一瞪双眼。一缕缕的剥丝抽茧,誓要将崔玉凤的谎言在众人面前戳穿。

“嗯?!”听闻谭爱亚的话,太后不悦地一瞪双眼。这崔玉凤还真是反了天了,听闻王爷被歹人所伤,竟不急着来探望,竟是还有心思伺候她奉养的这几盆盆栽?!这下人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还把不把自家的主子放在眼里了。

“这,我……”崔玉凤被问的一愣:“太后,实则,实则是刚刚玉凤没说清楚。玉凤得到王爷被歹人所伤的消息时,确实是刚起不久,那时玉凤正在浇花。是林妈端参汤来,告诉的玉凤这一消息,玉凤当时心头一惊,险些把花壶都给摔在地上。”险些自乱阵脚的崔玉凤连忙给林妈打眼色。

“是啊,是啊,当时我家主子确实差点把花壶给摔了,这点我可以证实。”林妈连忙为崔玉凤帮腔道。

“哦,原来林妈可以帮崔嬷嬷作证啊!”谭爱亚好似理解般的一点头。“那就证明崔嬷嬷所言非虚喽。那当时林妈您之所以会去崔嬷嬷的房中,又恰巧看见这样的一幕,可是您去给崔嬷嬷送参汤么?!”谭爱亚接着林妈的话茬询问道。

“对,对啊!没错!”林妈用极短的时间,将谭爱亚的话仔细的斟酌了一遍,发现谭爱亚的话好像并没有故意套她话的意思,她这才敢作答道。

“那爱亚再细问您一遍,您可要想清楚在答。”谭爱亚凤眸一眯冷冽道:“林妈,你确定当时是端着刚做好的参汤送到崔嬷嬷的房中的吗?那参汤可是才从府里的厨房端出来的?刚出锅的?!”

“对,没错!”这次林妈答的飞快,因为这是崔玉凤一早就予她交代好的,而林妈也唯有如此说,才能作为她与崔玉凤的不在场证明。“不然那参汤又岂会端来还是热的,必然是刚出锅,我就给我家主子端去了。”林妈好似是嘲笑谭爱亚般的道。

“哦?既是这样,那就奇怪了。”谭爱亚微微一笑,笑里似藏了把利刃般:“小桃,当时你去厨房给王爷炖参汤的可曾见过林妈?!”很是凑巧,林妈与崔玉凤商量的做伪证的时间,刚好就是小桃给豫若炖参汤的时候。

“不曾见过。”小桃如实道。

“这,这……她撒谎,太后,她根本就没给王爷煮什么参汤,这是她们主仆故意商量好的想要陷害我家主子的……”林妈使劲地叫嚣道。

“太后,小桃有人证的。当时王府的厨房里,不单是小桃一人在。还有厨娘,以及几名烧火劈柴的下人在,当时刚巧厨房里没柴火了,小桃便找了几人将柴火给劈了,他们都可以为小桃作证。”小桃拱手道。

小桃去时,刚巧赶上旧柴所剩无几,她便差了几个厨房的伙夫,连烧火再劈了新运进府邸的薪柴。

“嗯,进府时。哀家也听你哭着提及过此事。若是哀家没记错的话,好似是你刚刚端着参汤送入房中就得知的王爷被歹人所伤的消息吧?!”太后记得刚进府时,就见小桃奔了上来,哭的撕心裂肺,且嘴里还隐隐地直叨念着这几句话。

“正是。”小桃点头承认道。

啪,太后狠狠地一掴桌案,怒不可遏的厉喝道:“大胆林妈,哀家的面前,你竟是还敢说谎。来人呐,拖出去--掌嘴!”处置了林妈,太后不禁狠扫了全身打抖的崔玉凤一眼。

只是太后还是不懂,若是这崔玉凤与林妈说谎,那这盅冒热气的参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不禁疑惑的望向谭爱亚。好似是在寻求着答案。

“这很简单啊!”谭爱亚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轻轻地想要展平那打蔫的盆景的绿叶:“所有植物都不喜热水。一旦沾染了热水,那屡被植物多半都会打蔫枯萎,太后,您看着盆栽的叶子都打蔫了。准是热水浇的。那参汤之所以现在还可以蒸腾着热气,多半是那热水的功劳吧!”

也不能说崔玉凤傻,只能说为了毁尸灭迹,崔玉凤不得不选择这样去做。实则崔玉凤又何尝不想将热水泼出门去。可是那么一滩的热水,一旦泼到门外,必然会遭人的怀疑。崔玉凤实在不敢冒险,所以思量来,思量去,唯有将那热水全倒进了花盆里。但是崔玉凤万万没有想到谭爱亚会这般的聪明,她只是才刚说那证据,谭爱亚竟是一下就要内侍取来盆栽一探究竟。

眼看着,崔玉凤就要在阴沟里翻船了。可崔玉凤哪肯轻易认栽,此刻所有的证词皆是不利于她,可她却依旧抵死不从道:“不是我啊,太后,那伤害小王爷的歹人真不是我啊,我是无辜的,那些实则都不是我做的,是林妈,是林妈自作主张。这确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我啊。太后明鉴啊太后!”

危难关头,崔玉凤毫不犹豫的将被拖出去掌嘴的林妈给舍了。她可不想死,既是有人能替她做替死鬼,那就让那人去死好了。

“玉凤,你……哎……”太后不禁为自己的识人不清而懊恼不已。不过,太后转念一想,也不排除是那林妈一手操控,而崔玉凤实则是被冤枉的可能。“爱亚,会不会玉凤她实则是被歹人蒙蔽,而被蒙在鼓里?!”后还是念着崔玉凤往昔的‘老实中肯’实在不愿把崔玉凤想成那般的心计险恶之人。顾才又帮崔玉凤说起开月兑之词来。

“嗯。也有可能。”谭爱亚好似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道。

这下可是乐坏了崔玉凤,想来她往日的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竟是能够把太后争取过来,过去的付出,还真是太划算了。就在崔玉凤真为自己往日的明智而沾沾自喜时,忽听见那静立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未成吭过一声的妇人开了口。

“太后,绣娘认为此事不像是林妈一人所为,就雇人所需的花销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实则沈绣娘也并非恶意,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尚书夫人,玉凤实在不懂,您此话所想要表述的含义?”沈绣娘一句话,招惹来崔玉凤的记恨。“尚书夫人的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豫王府所有人的忠心吗?!哼,就咱们这豫王府里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少说也有百来个,难不成还要一个个的盘查吗?!”经崔玉凤故意挑唆,将事牵连的人扯广,这样值得怀疑的人多了,难不成还能一个个的查吗?!

“这……”太后其实也同沈绣娘想的一样,也认为林妈一定还有帮凶在。只是这豫王府少说也有百来号的人,难道真要一个个的盘查吗?!

“太后,皇上,爱亚有个方法,能一下抓到那行凶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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