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姓氏?”她开口道。爱睍莼璩
“陆少枫。”
“多谢陆公子相救!在下江月,受伤之人乃江月二哥楚四,这位是楚四的随从玄子。”江袭月为他介绍道。
他点头,又让她们坐下喝茶慢等。
“中了亡藤这种毒,一般要疗养十几日,不知江兄可有要事需要办?”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玄子忍不住嘀咕道,“这么久?那不是要耽误爷成亲的日子?”
江袭月瞥了玄子一眼,然后笑道,“可有快速治愈我二哥的办法?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
他放下茶杯,劝道,“办法倒是有,只是存在一定的危险!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什么办法?”
“饮处子之血。”他不建议用这个方法,因为一般人无法承受这种痛楚。
闻言,江袭月和玄子都愣了下。
处子之血,这要去什么地方寻得?
江袭月的眼眸闪过一抹暗淡,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如果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她愿意尝试下。
“陆公子,这方法真的可以治好我二哥体内的毒?”
“是,在下从来不打诳语。”他正色道。
“好,在下相信陆公子的话,多谢陆公子给的建议。”她举起杯子,想敬他一杯。
“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不足以挂齿。”陆少枫觉的能遇见就是缘分,而且他还蛮喜欢眼前这位公子,不拘小节,够爽快。
江袭月也很欣赏眼前这位男子,如果有机会,他和他的妹妹真应该去皇宫找份差事做,等二哥身体复原了,她可以向二哥举荐这个人才。
玄子十分不解江公子的意思,难道江公子有办法找到处子之血?
“江公子想到办法了?”他轻声问道。
江袭月但笑不语,玄子看得一头雾水,江公子还给他打哑谜啊!
画枝站在床榻边,用巾帕擦着手,总算是将他体内的毒给稳定下来了,她正准备出去通知大哥他们进来,却发现房门被人打开,一抹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笑问道,“公子有事?”
“在下之所以进来,是因为有事要拜托你。”
画枝不解,“公子请讲。”
“听你大哥说,如果让二哥服下处子之血,就可以很快恢复,可有此事?”
她笑了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请问公子找到了处子之血?”
“用我的血吧!”江袭月将袖子往上面一撩,然后将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画枝看着她,惊出声,“你是女的?”
“没错,用我的血吧!我们赶时间,不能长久待在这里。”她咬牙说道。
她好心劝道,“姑娘,你可知道,不是一点血就能让他痊愈,需要每天食用,连续三日。看姑娘这般消瘦,不适合流这么多血。”
江袭月忙拉着她的手,求道,“画枝姑娘,我也拜托你,别犹豫了,我自愿救他,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就是了,你需要多少血就从我身上取就是了。”
画枝见她这么坚决,忍不住问道,“姑娘这般舍己救人,莫非这床上的公子是姑娘所喜欢之人?”
楚寻钰刚醒过来,恰巧听到画枝的这番问话,他整颗心都悬掉了起来,她会怎么回答?他居然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只是下一秒听到她说,“画枝姑娘别瞎猜了,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他整颗心都凉了,她只是因为内疚才救他,和爱情无关,听到这里,他直接闭上了眼眸,不想再听到更让人心寒的话。
她没料到这画枝姑娘这般大胆,心事被戳中,她红了双颊,只能否认着,其实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她是真的很喜欢楚寻钰,喜欢他的温柔和霸道。
“那好,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画枝岂有不成全的道理。”她十分钦佩这位姑娘的勇气。
“多谢画枝姑娘。”她顿觉松了一口气,“画枝姑娘,可不可以答应江月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告诉你大哥和玄子这件事好吗?当他们问起时,你就说用的别的办法治好他的行吗?”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败露,她还没有做好向所有人承认自己身份的准备。
“江公子请放心,画枝会只字不提。”画枝收拾好手里的针,然后朝外面走了出去。
江袭月坐在床边,用巾帕沾湿茶水,然后擦着他干裂的唇。
突然感觉手腕被人用力握住,她低头一看,发现他早已醒了过来,她惊喜地叫道,“二哥,你醒了?”
“离我远点。”他沙哑着声音叫道。
她不解地看着他,“二哥,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叫她离他远点?为什么?
“我叫你离本王远点。”他再次出声道,声音听上去有些僵硬和愤怒。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看上去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画枝进来。”她正欲起身,却被他用力推下了床榻,这一跤摔地不轻,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有些吃力。
“本王不想看到你,你给本王走。”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坐了起来,情绪看上去十分激动。
她忙伸手阻止,“你别乱动,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出去,你别激动!别激动!”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在他的瞪视下出去了。
楚寻钰忍不住低咒出声,没用地躺了回去,全身无力又施展不了功力,和废人无疑。
见她一脸灰头土脸地从屋里走出来,玄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江公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主子还没醒吗?”
“醒了,但是他不想看到我啊!你进去伺候你家主子吧!我到附近走走。”她沮丧地说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主子居然不想见到江公子?他模了模自己的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子,奴才来看你了。”他靠近床榻边叫道。
楚寻钰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主子,你醒了没有?”
“出去,本王想好好休息。”
玄子吓了一跳,忙应道,“是爷!”
江袭月来到一条小河边,蹲坐在河边,双手捧腮,一副无聊又烦闷的样子。
“江公子可有烦心之事?”陆少枫手里拿着酒壶,站在她的身后问道。
她看着河水里油走的鸭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如果江公子真的没有烦心之事也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唉声叹气了。”陆少枫席地而坐,仰头喝了一口酒。
她转过头看着他,盯着他手中的酒问道,“可以借我点酒喝吗?”
他笑了笑,将酒抛给了她。
“喝吧!在下什么也没有,就酒多。”
“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好奇地看着他,瞧他年纪也不少了,怎么会和自己的妹妹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在下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无妨……”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太神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邪魅一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
“在下和小妹一直生活在这里,父母之前是做官之人,但后来因为爹得罪了一些地方上的官吏,导致陆家被封查,爹和娘入狱没多久就在牢狱中死去了。”
她看着他,发现他眉宇间多了一丝凌然正气,不愧是官宦之家的公子!
“陆公子抱歉,我不应该触及你的伤心事。”她微微道歉,他却毫不在意地笑道,“爹娘都去世很多年了,在下早已心若止水,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将当年的那些恶官给杀了。”他将一块石子抛进了河水里,脸上有着绝决的表情。
她一惊,居然有了想帮他的冲动。
“陆公子,只要你和你的令妹能治好我二哥的病,我们也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她扬起嘴角笑道。
“你?帮我?别开玩笑了,官官相护,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又岂是他们的对手。”他冷嗤了一声,似乎不太信任她说的。
他起身正要离开,却被她出声唤住,“陆公子,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们是什么身份?”他回头望着她。
都快她逞一时之快,居然忘了不能泄露楚寻钰的身份,免得给他带来麻烦。
“我们也只是小百姓啊!”她耸了耸肩笑道。
看她这身打扮也不像什么有钱之人,他放心地说道,“那就好,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做官之人,看到一个杀一个。”
江袭月感觉脖颈处正泛着寒意,还好没告诉他,楚寻钰不但是做官的,官职还很大。
“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啊,做官的也有好人啊!要不然怎么替百姓惩歼除恶?”她不悦地反驳道。
“但在我看来,就是因为那些不良的宦官当道,才会让黎民百姓受苦受难,做官的没一个好人!”陆少枫的脸上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让她觉的,这男子心里有问题吧!怎么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她爹爹也是做官的,但是是好人啊!楚寻钰也是好人啊!当然那大皇子和二皇子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