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二)

作者 : 长姐似母

张沐极力鼓动着自己油腔滑调的嘴巴,说着不着调的笑话,直逗得叶舟和莲心妹妹吃吃地笑.张沐一边扬着筷子做着夸张的动作,那长发也随着他的肢体扭动而抖动着

“男生怎么可以留这么长的头发?老师会同意?”叶舟奇怪地问.

“正因为老师不同意,我才把头发剪成现在这样的呀!进学校前我都能扎起来当马尾了呢!”张沐不无得意的炫耀着,仿佛他留的长发是莫大的荣誉一般.

“啊?就你这个样子也算短发了?老师会承认?”

“呵呵!我自己承认就行,要老师承认干吗?”张沐打了个响指,哈哈一笑居.

“为什么……?”叶舟刚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一旁的莲心妹起拉着叶舟往门外走去.留下张沐独自在座位上摆龙门.叶舟见莲心妹妹拉她,心知有异,便也顺势跟了出去.

“你不知道?这个张沐我听说过的,听说他的爸爸是政府里的,妈妈是做建材行业的.张沐是独子,因为家里有钱,从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年高考的时候,因为在外打架被学校开除,急得他妈病倒在医院.他也不管,只在外面混着.他妈急得跟什么似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托人打关系,又给了学校一笔可观的赞助费,这才进了高复班.学校要求他把头发剃掉,他死活不同意.还财大气粗地让学校继续开价,只要让他留着头发上学,多少钱都行.还威胁他妈说如果一定要他剃掉那一头好看的头发,他要么跳,要么拒绝入学.那时为了他的一头长发,工作没少做.最后总算好说歹说,剪成了目前这不长不短的样子.到底是爸妈有钱有势啊!怎么着都行.”说完最后一句,莲心的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羡慕.也透着些许向往.

听着莲心的叙述,叶舟心里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有人可以这样过日子的?去年她为了没考上大学差点跳河,为了筹措学费受尽凄风苦雨.而那个张沐,有着优越的条件却不知好好珍惜,命运何其不公哪?叶舟心里叹惜着赭.

叹惜归叹惜,一年的社会经历让叶舟知道:什么叫人各有命.张沐有爹娘可以依靠,而她叶舟没有,要靠也只能靠自己勤奋努力才行.很快,叶舟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她希望自己能够凭借学业有成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叶舟发现自己真的很难静心学习,尽管她很想把该学的功课学好.人坐在课堂里,心似乎总在窗外游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现状.叶舟是真的不知道,其实自己经过了一年休学生涯,生活的艰辛已经让她的内心浮躁不安,她已经很难潜心求学.除非她有那个毅力战胜自己,超载自己.叶舟很想做到,可是她能吗?

54分,叶舟看着数学考卷上赫然出现的数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心微微地颤抖着.四肢冰冷僵硬着,不知该往哪里摆放.她迅速地瞄了眼两旁的同学,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自己的期中考卷收了起来.她害怕被同学发现她的分数,她害怕同学们那或怜悯或嘲笑的眼神.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真的想不明白,54分是怎么让她考出来的?

叶舟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杜老师那语重心长的话在她耳边响着:"既然来到学校了,就应该摒弃心中的杂念专心功读.我看你聪明灵秀,把心思真正用到学习上,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她喃喃地咀嚼着杜老师话里话外的深意.此时,她不愿多看一眼身旁的花草树木,她觉得花草树木一定会嘲笑她,她不愿跟身旁的同学打招呼,她仿佛听见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此时,她眼里的天是灰的,脚下的路满是荆棘难行.想到伤心处,叶舟不由得潸然泪下.

后背被人轻轻地安抚着,耳边传来关切的问候声.叶舟抬起泪眼细看,却是那个在餐厅里偶然邂逅的张沐.今天张沐一改那日的嘻皮笑脸,一本正经地问她怎么了?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和温暖.

此时叶舟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更需要一个港湾,一个让她在遇到狂风暴雨时可以安然停靠的港湾.而恰巧来了张沐,那么张沐是否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叶舟可以停靠的港湾呢?

也许是因为叶舟长期生活在缺乏温暖关爱的环境!乍一听到张沐温文关切的语言和动作,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楚,对着张沐一阵号啕,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一时之间模糊了自己的脸.叶舟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从一旁走过的同学的好奇,张沐眼看着自己也将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急忙忙地把叶舟拖离了校园.带着叶舟走进了他租住的那间公寓里.

见叶舟继续抽泣着,张沐一边细声劝慰,一边掏出纸巾递了过去.纸巾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叶舟没在意,一边擦拭着脸,一边告诉张沐自己考试得了54分,告诉张沐自己的焦虑;自己的不安.听完叶舟断断续续地叙述,张沐又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他又用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哈哈一笑说:

"你真是个笨蛋啦!考54分有什么好焦虑痛哭的?现在这个社会大学生不要太多,上掉下一个花盆砸到5个人,其中有6个是大学生呢!读完大学失业的要多少?我期中考试比你更少都没哭呢!"

"可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啊!你不上大学有爹娘可以帮你,我没人帮啊!只有靠读书的,可我居然考成这样,让我怎么办呢?"说完这些,叶舟又是一阵伤心.

"你没人靠?谁说的?有哥哥我呢!我妈说了,我要实在考不了国内的大学,就想办法把我送出国去,等我回来就是个海归了,那时就是工作找我,不是我找工作了!"张沐洋洋得意的说着这些,话里充满了炫耀的成份.

"你能出国,我怎么出得去?"叶舟依旧带着点浓重的鼻音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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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出不去?给我当陪读,有美女陪着我可以读得更好啊!"哈哈!张沐肆无忌惮地笑着..

不知道张沐是为了宽叶舟的心才说这些话呢,还是真心想帮叶舟的忙.外人很难从他那张嬉皮笑脸地嘴脸中看出点什么道道来.但是,天真的叶舟却把张沐最后的那句话听到了耳朵里,并深深地刻画在心里.

怎么说呢!叶舟是个心气比较高的女孩,从小她一门心思想着的就是出人头地,让那个嫌弃她是个女孩的老爹知道是他错了.正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从小学到高中她都一直很勤奋,期望能以自己的实力走出去.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平日里一直优秀的她,却在高考中失利直接落榜.心高气傲的她又不愿去读专科学校,只好在那个小小的早餐店里蹉跎着筹措学费期待高复.只是自己没想到,一年时间是可以让许多事情改变的,就像她重新坐在课堂里,却不能专心攻读那样.期中考试54分,让她何等痛苦,何等无助?而张沐的话,却如久旱逢甘露般注入她的心田,让她有眼前豁然一亮的感觉,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张沐见叶舟沉默着不答话,不禁轻轻地推了推她,继续嬉笑逗弄着.叶舟见他那滑稽样,不仅破涕.张沐大笑:"哈哈!你终于笑了,不容易哦!"说完,似乎很自然地把叶舟拥入怀中,那熟稔的动作能让人感觉到这一定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多少年后,叶舟想起当初张沐拥她入怀的那一幕,却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又荒唐.

当然此时的叶舟并不这样感觉,她只是本能的往外挣扎了下,但张沐的双臂如铁钳般紧紧地拥着叶舟.他的脸紧紧地贴在叶舟脸上,手不安分的在叶舟身上游移,呼吸渐渐变粗.这一切让叶舟有些眩晕,大脑也失去了反应能力.她的身体在张沐的动作下逐渐变得炽热起来,她喘息了一声半推半就的把自己的身子贴近了张沐.

张沐见叶舟不仅不反抗,相反自己贴上来了,胆子也就更大了,变起初的试探为肆无忌惮.而叶舟完全沉醉在张沐的怀里,忘却了考试得54分的烦恼,忘却了自己筹措学费的辛苦;忘却了坐在课堂里心却在外游移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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