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独自抚着已经冻伤的手,对躲在车里休息的他道:“已经快要到上京,你的伤也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自己赶马车好不好?”
“不好!”
仅仅两个字而已,说得很是爽快。我咬了咬牙,将马鞭狠狠地扬起。
他却道:“那个,蛇麻花酒,确实与众不同,别有风味。”
那又如何?
他接着道:“等到了皇宫里,本太子便吩咐他们给你专制一座酒房,供你酿酒如何?”
能够进入皇宫?想来这是很好的。
“但是,你娶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酿酒吗?”
他却又不答话了。
这日午后时分,我们已经能够看到上京的城楼。他看到高扬的歧之旗帜,阴沉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快点!再快点!”
我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就准备快马加鞭,就在这时候,却迎面走来一队穿着孝衣的送葬队伍。他们向天空酒着圆形的纸钱,悲伤的锁呐响彻天际,他们大约有二三十人,无所顾及的哭号声引人悲伤。
虽安陵浩是太子,可是也得为死人让路,只好将马车赶去一边,等待队伍过去。耳听得他狐疑地道:“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道:“少了棺材。”
他的目光蓦地一凝,“对啊!”马上拉住一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即是送葬,为什么会没有棺材?”
那人哭得极是伤心,这时候抹着泪水哽声道:“年轻人,你一定是刚从外地回来吧?上京刚刚传出消息,亲父驾崩了!”
“什么?!”安陵浩忽然变得很激动,喝道:“无知狂徒!竟然敢咒亲父死!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心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砍头!”
他说着便跳了下去,疯了似的把那些人的麻衣扯下来,又夺过锁呐手的锁呐狠狠地扔在地上,“不许哭!你们都不许哭!他不会死的!他绝不会现在死的!”
这些送葬之人顿时乱成一团,都冲过要打安陵浩,但是他们哪里安陵浩的对手,安陵浩只一招,便将他们都打得爬在地上起不来。
他还要继续打,一年老者忙艰难地爬起来向他作揖,“公子饶命!我等只是平民百姓,不懂得什么事。只知道宫里下了讣告,说亲父驾崩,我等只是出于对亲父的尊重啊!内心里也极不希望亲父有事,或许是我等弄错了,我们这就散去,这就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