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夜未央 第一章 如果时间也有语言

作者 : 玖玖少

如果时间也有语言的话,我想我会听见它从我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就像是我能够听到学校操场上那棵苍老的槐树发出的莎莎声一样,那么多,那么密,那么杂乱……

三年的时间过的如此匆匆,在我似乎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便已结束了它匆忙的脚步。

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有的时候,即使我认真的思考了许久,也只会被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的唤醒,然后茫然的发呆三秒钟,当我彻底意识到饥饿的时候,掐灭手里只吸了一半的烟,然后拿起饭卡钱包,检查一上的所有衣袋,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时,大步的朝食堂进军……

我经常会无聊的问自己,我活着是为什么了?但我总是发现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了,又或者说这是个异常简单的问题,我可以为了金钱,为了房子,为了女人……为了所有我想为了的东西而活着。

但我也可以不为了什么而活着,就像是春天来了,万物自然会复苏一样,该我来的时候我会适时而来,该我离开的时候,我也不会带走任何东西。

你说我清高自傲也好,说我堕落鄙俗也罢,但我只想这么告诉我自己,没有为了什么或是不为了什么,造物者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会有他的道理和赋予你的使命,但也有可能我们只是他的一个随手丢弃的玩偶而已,你能确定你是凯撒还是撒旦,亦或者只是一条游荡着的残魂么?

我不能,也不想将自己剖析的那么清楚,如果你非要给予我一个出现在这个弥乱的世界的理由的话,那请你告诉我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苟延残喘的活着呢?

三年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如果用天来计算的话,是一千零九十五天,若用小时来计算的话,是两万六千二百八十个小时,而倘若用我的签字笔芯来计算的话,是整整二百二十一支!

终于熬到了高考,终于走到了高中生涯里的最后一天了,也许我应该这么庆幸的说。

但那种感觉就像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一样,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我就像是犹大出卖了耶稣般的惊恐不安,因为我似乎也出卖了我自己,出卖了我这三年里的青春与梦想。

而四年之后,当我再次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我讶异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我真的就像是犹大一般的可怜悲哀,因为……我又出卖了我大学四年的青春与梦想!

走出考场,回头看看那些作为高考考场的教学楼,那些我曾经呆了一年又一年的教室,我惊异于自己平淡的反应,那种无所谓的表情,甚至比我和初恋女友分手时的样子还要平淡许多。

我只是轻轻的呼了口气,像是卸下了许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的包袱一样,轻松而畅快。

但是这种畅快却让我有着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麻木的抬起头,茫然而迟钝的看着蓝色的天空,今天的天空为什么要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蓝,都要透明呢?

我无所顾忌的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中南海点燃,肆意的猛吸了一口,我无视周围诧异加鄙视的眼神,很是舒畅的吐出萦绕在肺里的烟雾,畅快淋漓。

记得三年前,我还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这所高中的,那种自豪让我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错以为自己是理所应当的第一,然后在之后的数次考试里,我像是绩优股变垃圾股一样的狂跌不止,一直跌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然后,我便顺其自然的开始堕落,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知道了对面女生宿舍楼的哪间宿舍晚上不会拉上粉红色的窗帘,知道了楼管阿姨晚上习惯不穿内衣睡觉,因为晚上的时候她的胸部总是要比白天时松弛许多,然后我开始经常的和一群哥们儿趁夜黑风高时逃出宿舍,翻出围墙到附近的网吧里玩通宵,我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那些圈圈叉叉,知道了许多我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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