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话说,那就挂电话吧。我们的中餐时间也该结束了,我要上班去了。”我欲挂掉电话。
“等等。”
“?”
“我想见你。”
“……”
“你不想见我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那我们就见面吧。你先去忙,等你下班了,我来接你。”还未等我开口,那边就挂了电话。我愣在那里,虽然说我的语气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淡,其实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一边在拒绝,觉得没必要见面,一面又在想,见面了,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人可能就是这么矛盾吧,理智和冲动不断的战争。
整个下午,我的心都无法安静下来。我甚至有请假先走的念头,可是逃避有用么?而其实,我都没有忘记他,不是吗?其实我也是想见他的吧?是吗?是吗?
当他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我们已经过下班时间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我再也没有退路,或者我已经决定去面对他面对自己了。我起身向他走过去。
“来了?”
“嗯。走吧。”
我跟在他的后面,都没有话。或者他也跟我一样,其实有很多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头。我跟着他上了车,他开着车,没有开音乐,只听见窗外的喧嚣和引擎的低嚣。车里的空气很温暖,温暖到我甚至开始觉得热,嗓子干燥,连吞咽都变的困难。我把窗户摇下一条小缝,虽然空气不算清新,但总算可以让我头脑清醒一点。
“热吗?”李昱鸣没有回头,只看着前面开着车,问我。
“不是,只是有点闷而已。”
和第一次见面相比,我们生疏了很多。仿佛这是第一次见面,而上一次则是熟悉了多年的情侣。情侣?我不知道脑中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词,我被自己胡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他可能也找不出来话要说,但只是觉得该说点什么吧。
“还好,你呢?”
“和你一样。”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也不想问。
“你怎么去电台工作了?”我打破了沉默。
“你也听我的节目了吗?”
“嗯,听过一次。挺好的。”
“是吗?谢谢。那是我的兼职。”
“原来这样。没有听你说起过。”
“是啊,可是你也没有给机会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