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丽姿大酒店的客房里，朱晓明将当天的晚报撂桌上，石渐不敢翻看，只看他。朱晓明笑道：“只能说搞定，——我是说媒体。但是我有个很坏的消息要告诉你——”
“孩子——”石渐嘴唇哆嗦着，终究问不出那个字。
朱晓明沉重的点点头，道：“那个女的恐怕也不行了，躺在医院还没醒。而且！坦率的说吧，更坏的消息是，这家人有钱。你该知道什么意思。”说着从内兜掏出一张光盘，说：“都在这里面了，唯一的一份记录。”
朱晓明撒谎无数，但这是最冒险的一次，只要石渐轻轻的往电脑一插，他就败露了。因为光盘是假的。
石渐接在手里，反复看着，并不很相信。依他对老同学的了解，朱是嘴上大丈夫行动小矮人，绝对不会这么仗义，分别四年，相信官场不会把他变得更好一点。石渐还记的他曾经把一张五十元假钞混在还债的钱里面，让人哑巴吃黄连。如果这光盘是假的，戳穿了，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留着兄弟情面，领他个顺水人情。是真是假，待会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石渐这么想着，便感激万分的握住朱晓明的手，说：“你的这份大恩，我石渐没齿不忘。只要我还有出头之日，必定犬马以报。你已经帮了我大忙，这录像我是不忍再看的，也绝对不能收。而且我希望你遵从上峰的指示，这么做不是背叛，而是保护。只有保住了你，我才有希望。”
朱晓明赌的就是石渐的仁义，猜定他不会看。尽管如此，还是感觉赢得好险，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刚才好像手指都哆嗦了。听他这么说，巴不得一声，便将光盘收起来。道：“你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