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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喜啊.”
一大早.沮授便满面喜色地拜见管彦.
管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地问道:“究竟何事啊.”
“昨夜董卓大闹温侯府.后來气冲冲的离开了.”
“哦.”管彦顿时來了精神:“这么说.董卓、吕布已生嫌隙.”
沮授点点头:“今早我派人打探:李儒苦谏一夜.董卓这才派人带上重礼安抚吕布.吕布却将董卓之礼齐放与正厅之内.沒有回绝.却也沒手下.授以为.吕布已起憎恶之心.”
“好好好.”管彦连声道好:“那下一步……”
“主公放心.下一步打算我已与戏先生商量好了.今夜便再访温候府.”
管彦闻言.抓着沮授的手臂叹道:“吾有尔等.再无忧矣.哈哈哈~~~~”
当夜.吕布正于府中独自饮酒.忽闻门卒來报:“启禀温候.冀州别驾戏志才求见.”
吕布闻言.右手猛然用力.把一青铜酒樽直接捏的变了形:“他还敢來.去.把他押进來.”
吕布盛怒之下.用力一挥手.又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吕布不禁又回忆起董卓那冷漠的双眼.
“慢.”吕布一抬手.叫住了门卒:“请他房相见.”
门卒不解地眨巴了下眼睛.借着抱拳一回.向府门走去.
房不代表就是看的地方.比如吕布.只能识得几个字.就算放满一屋子的.也不会去看.
房其实就是主人私密的空间.一般跟好友会见才在房.吕布先是说“押进來”.乃是对仇人的方法;后來又说“房相见额.”这又是对老友招待.
悬殊如此之大.难怪门卒要愣一下.
不一会.戏志才带着一个仆人在门卒的引领下來到了吕布的房.
踏入房.吕布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戏志才仿若沒有看见吕布.而是兴致盎然地打量起房的布置來.
吕布的房倒与一般的房不同.别人不管看不看.至少要在房里面的放点作为摆设.比如当初大将军何进的房.里面的藏甚至比蔡邕房的还多.但是何进一年到头都沒有翻过几本.
吕布毕竟久居塞外.这种做表面功夫还是不太习惯.但是吕布的房倒是与别人的房有个不同之处.
吕布的房内有兵器架;有沙包;甚至还有箭靶.与其说是个房.倒不如说是个练功房.
戏志才微微一笑:“温候房果然别具一格.在下佩服.”
看着面前作揖的戏志才.吕布依旧板着脸:“戏先生.你害的我好苦啊.”
戏志才一副浑然不懂地样子:“温候何出此言.”
吕布冷笑一声:“管文德所做何事.先生会不知.”
戏志才坦然一笑:“主公一心想与温候相和.吾甚知之.”
吕布听完.猛然站起.一把撤上披着的丝褂.转过身.指着背部说:“这便是管文德的相和之意.”
看着吕布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戏志才微微闭上了眼:“温候.此乃太师之过.何责吾主管冀州也.”
现在讨论这个也沒啥意义.吕布烦心地挥挥手:“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汝今日所來何事.”
戏志才自己寻了一个座位.一抖大褂.傲然坐下.抬眼看着吕布一字一句地说道:“特來相商诛杀董卓之事.”
吕布瞪着眼睛.缓缓走到戏志才面前.打量良久后.吕布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戏志才.你好大的胆子啊.”
吕布忽然伸手.拔出了佩剑指向戏志才.大声说道:“汝与太师不利.便是与我不利.”
戏志才哈哈一笑.歪过头看向吕布后背:“与太师所利.温候亦未利也.”
吕布咬着牙.冷哼一声:“戏志才.你口出妄言.不怕本候斩了你.送与太师.”
戏志才依旧面部红心不跳:“温候英明一世.怎会作此不智之举.”
“何为不智之举.”
“两国交战.尚不斩來使;若温候斩我.失大义也.今后温候如何带兵.此其一也.管冀州数次欲与温候交好.温候若斩我.失一友.而增一敌.此其二也.温候有功之人.却被董卓如此对待.实乃狡兔死、走狗喷.吾本欲献良策而來.温候若斩我.则失一计.此其三也.有此三点.温候斩我何为不智乎.”
戏志才口若莲花.说的吕布眉头紧锁.心中大呼万幸.
吕布忙收起佩剑.回到主位坐下:“戏先生且说之.”
戏志才看吕布改了口风.心中暗喜.
“温候盖世英雄.昨日竟受此辱.志才实为不甘也.”
吕布微微捏紧了拳头:“布之所错.自当受罚.”
戏志才笑道:“会友赠物.信相交.亦为错呼.”
吕布默然不做声.但是吕布愤然不平的表情却已经告诉了戏志才一切.
戏志才继续说道:“温候凭胯下赤兔.手中画戟.当驰骋天下也.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制也.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野心勃勃的吕布终于开口了:“奈是父子之情.空惹后人议论.”
戏志才笑道:“吾曾说过.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嫣为父子.何况杖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
吕布意动了.焦急地站起身來回踱步起來.
戏志才火上浇油道:“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吾主愿与将军共谋大事.同治天下.”
说到同治天下.吕布眼里闪出一丝丝精光:“此言当真.”
戏志才点点头:“自然当真.”
吕布正眉飞色舞准备继续说.但是旋即皱起眉头.摆手说道:“此事.你须叫管文德亲自來与我商榷.”
戏志才微微一笑.闪过身去.只见身后仆人缓缓摘下头上毡帽.对着吕布一拱手.笑道:“彦.來此多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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