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点,疼! 番外卷:姬澜夜VS拓跋溱【四十八】

作者 : 素痕残妆

来人笑了笑,“小女子花翘,是我家爷让我来找溱公主,有要事告知。”

花翘?

南玥挑眉,起身,“溱儿,我回屋一趟,稍后找你一同前往前厅。”

拓跋溱点头,“王妃嫂嫂你去吧。”

南玥扯了扯嘴角,走了出去。

————

“我师父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拓跋溱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给坐在桌前的花翘倒了杯水。

花翘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水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溱公主果如传言亲和善良。”

拓跋溱一愣,“传言?”

花翘笑笑,“民间都说咱东陵王朝有一公主,不仅美貌如花,而且心性善良,乐善好施。”

拓跋溱脸红了红,“我是偶尔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好!”

花翘扫了眼她嫣|红的脸颊,那女敕美的皮肤,好似一掐能出水。

果然,年轻真好!

慢条斯理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溱公主和我家爷是师徒关系?”

“哦?”花翘翘起妩媚的眼角,微笑着看她,“此话怎讲?”

拓跋溱脸上一道红霞闪过,坐了下来,眼神儿闪烁着转移话题,“对了,我师父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花翘放下茶杯,细颈微垂,纤白的手指捻着茶盖,“爷让花翘带溱公主去一个地方!”

拓跋溱惊了惊,睁大眼,“去一个地方?”

花翘放下手中的茶盖,看着她笑道,“嗯,爷说要在溱公主生辰前给您一个惊喜。”

惊喜?

“溱公主放心,我家爷说了,会在生宴开始前送您回来。”花翘笑着打消她的疑虑,站起身来。

拓跋溱抿了抿唇,“那好吧。”

“公主请!”花翘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朝门口伸了一只手。

拓跋溱朝她笑了笑,大步往外走去。

花翘看着她轻快的脚步,嘴角勾了丝冷笑。

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说什么信什么!

拓跋溱步子蓦地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她。

恰好将她嘴角一闪而过的阴冷笑意收入眼底。

眸光轻轻一缩。

拓跋溱忽的拍了拍裙摆,摆着手走了回来,重新坐在凳子上。

花翘懊恼拧眉,尽量让嘴角的笑看起来不那么假,看着她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我家爷还等着你呢!”

拓跋溱嘟了嘟嘴,微抬起下巴看她,一字一字道,“本公主不去了,你走吧!”

本公主?

哟,这刁蛮的小个性总算显露出来了。

花翘不动声色撇了撇唇,笑意盈盈道,“公主若是不去,花翘可没办法向我家爷交代啊!”

“交代是吗?”拓跋溱睨了她一眼,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她,“喏,你拿着它给我师傅看,就说惊喜什么的,等到宴会后再给我。”

花翘眸光半眯,“公主说笑了,这惊喜要是提前得知是惊喜了,那还能叫什么惊喜?”

“那你之前不也说了师傅要给我惊喜!”拓跋溱慢悠悠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是‘惊’喜了,那我预先就有了心理准备,就算我去了,也谈不上惊喜了!”

拓跋溱拿眼角扫了她一眼,“你走吧。”把玉佩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要交代就拿这个去交代!”

花翘微微握了握拳,也不去拿玉佩,也不走。

掩下的魅眸飞速转动着。

拓跋溱见她不走,抬头看她,小眼神儿贼亮贼亮的,“虽然本公主知道你是我师父的属下,但是,你也别想拿这个骗我。”哼道,“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的心思。”

善良如拓跋溱,在面对情敌的时候可一点不含糊。

这就叫该打压的是就得狠狠打压!

免得给她家师傅惹麻烦!

花翘嘴角轻颤,“公主说哪里的话,花翘听不明白!”

拓跋溱懒得拆穿她。

上次她去银庆茶楼,虽隔着帘帐没看到她的样子,但是光从她对他师傅那些可圈可点的暧|昧谈话内容来看。

这个花翘对她师傅绝对不简单。

“算了,今天的事我是不会和师傅说的,你走吧!”

花翘微绷了脸,一只手朝袖口探了进去。

微微垂首,笑着缓缓道,“那花翘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慢慢支起身子,却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些白色粉末霍的掌间挥出,朝拓跋溱扑了过去。

拓跋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软趴在了桌上。

眼眸微微眯了眯,曲起食指和拇指,一声细微却极具分辨的类似鸟鸣的叫声从她指尖传出。

接着,房ding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而后,头ding上蓦地破出个的大洞来,可容一人穿行。

接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麻绳从房ding丢了下来。

这阵势,显然布局良久,有备无患。

花翘麻利的用麻绳将拓跋溱绑了起来,指尖再次放在唇间,声音传出后,麻绳一点一点收了上去。

直到看到破洞的地方重新遮住,花翘才微微吐了口气。

伸手整了整衣裳,这才面色无异的朝外走了出去。

————

半盏茶的功夫,南玥再次折回的时候,已经不见拓跋溱的影子。

屋子里和她走时没什么两样,便以为是小丫头恩耐不住已经去了前厅。

于是转身往前厅走了去。

————

“澜夜。”拓跋瑞看着一身崭新蓝衣翩翩而来的姬澜夜,微挑了唇角,迎了上去。

姬澜夜面色清淡,眸光素净,朝他点了点头。

认识他多年,拓跋瑞自是知晓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挑眉道,“坐吧,溱儿不多时便会出来!”

姬澜夜不动声色扫了眼厅内厅外的“年轻人”,眉头轻轻拧了下,看向拓跋瑞,“借一步说话!”

皱眉看去,却见宋世廉领着一众人担着大箱小箱快步朝他走来。

不同于素雅的姬澜夜,宋世廉今日着了一件深灰色袖口暗纹的锦袍,显得他玉树临风又沉稳。

牵唇笑了笑,对姬澜夜道,“看来现在不行了!”

姬澜夜也看到了宋世廉,目光清落在已放在门内的物件上,眸光浅浅动了动。

而后抬头盯着宋世廉。

宋世廉也看着姬澜夜,两人不动声色,却分明有些暗火汹涌。

微微轉拳,宋世廉含笑看着拓跋瑞,“瑞王,宋某今日冒昧,想当着众人的面,求瑞王一件事。”

拓跋瑞看到屋中的他抬来的东西时,便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

浓眉微微一挑,他点头,“宋少卿请讲。”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均不约而同落在宋世廉身上。

宋世廉微微提了口气,郑声道,“请瑞王允许,将溱公主下嫁给宋某!”

他话一落,屋子里顿时静谧。

又倏尔,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在场的众人,谁人前来参加生宴抱的不是这个目的。

眼见他一来就直奔主题,不满中又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有大胆的已经站了出来,朝拓跋瑞拱手道,“瑞王,在下对溱公主仰慕已久,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娶溱公主为妻,请瑞王成全!”

拓跋瑞黑线直冒,鹰眸冷扫了一众迫不及待求婚的人。

尤其是那什么一见钟情?

扯淡!

宋世廉亦是拧紧了眉峰,冷眸决然,“瑞王,在下今日已将聘礼送上,待瑞王同意,宋某即刻进宫求皇上赐婚!”

皇上?赐婚?

众人安静了!

目前,他们还没有资格见皇上,还莫说求赐婚了。

拓跋瑞眯了眯眼,似乎很满意他这句话的威慑力。

看了眼原本还叫嚷着求婚之人此时个个皆是默不作声的mo样,眼底闪过一丝冷蔑。

这些人,哪配娶他拓跋家的公主!

在心底将这些人剔除之余,拓跋瑞对宋世廉倒是越发中意了。

且不说他身居大理寺少卿,此时又是皇上的亲信,前途无量。

就说他适才,三两句话便将一众“情敌”击溃,这机智,可不是常人可比。

反观之一直缄默不语站在他身侧的姬澜夜。

从宋世廉求婚伊始,他都冷眼旁观,隽美的脸庞轻轻落落,看不出一丝变化。

拓跋瑞想,若不是他姬澜夜心思深沉,便是他根本不在乎!

淡淡扬了了眉宇,拓跋瑞看着宋世廉,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宋少卿一表人才,本王倒是觉得将溱儿托付与你,本王十分放心。只不过,溱儿的婚事还是要溱儿自己说了算。若是宋少卿能博得溱儿的芳心,本王很乐意为你二人举办婚事!”

拓跋瑞隐在话里的暗示之意,众人自是听出来了。

看来,能决定这溱公主终身大事的人,还得看溱公主自己个儿。

原本面露失望的众人仿佛瞬间重燃斗志,顿时ting直了腰板。

而拓跋瑞话中除了对溱儿婚事的态度以外,还有他本身对宋世廉的态度。

那是默认和欣赏。

姬澜夜嘴角微微一扯,忽的开了口,嗓音清冽如山间灵泉。

他声音不大,却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众人皆是不由自主摒了呼吸。

众人微提着起,不可思议。

宋世廉沉了脸,唇瓣勾了冷笑。

拓跋瑞浅浅蹙眉,盯着姬澜夜。

他说着,轻扫了众人一圈,丝毫不顾及众人惊骇的神色,继续道,“婚礼将在夜溱山庄举行,欢迎诸位参加!”

夜溱山庄?!

众人唏嘘。

夜溱山庄位于东陵城外一座青山毓秀的山峰半腰,几月前将将开始修建,山庄几乎占据半个山峰,气势恢宏,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皇上的避暑山庄!

宋世廉眼中浮出些许惊讶。

盯着姬澜夜的双眼充满了探寻。

夜溱山庄他自是听说过,因为修建的工程浩大,当时也是惊动了朝廷。

猛地吸了口气。

难道说,他就是银庆茶楼的老板。

断断一年多的功夫,she商广泛,整个东陵王朝几乎没有银庆茶楼不曾涉足的行当。

而朝廷征税中,他银庆茶楼在这一年内累极纳税便是上百万两黄金。

这个银庆茶楼幕后的老板,已经成为东陵王朝当仁不让的首富!!

微微捏了捏拳。

宋世廉绷紧了唇,脸上虽极力克制,却仍旧泄露了他此刻微微挫败的心事。

也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尝到了这种失败的滋味!

拓跋瑞自然知道银庆茶楼和夜溱山庄。

夜,姬澜夜,溱,拓跋溱!

他倒想得美,将他们未来的住处都设想好了。

微微眯了眯眼,拓跋瑞打开他递过来的账本,随意翻了翻,又阖上。

动作虽看似丝毫不经意,很平静。

可微垂的眸光却微缩了一圈。

这个账本,是银庆茶楼极其附属行业在过去一年内所赚的所有盈利。

微扯了扯唇,拓跋瑞泠泠看向他,“澜夜,你将银庆茶楼在过去一年所盈利的账目交给本王作为迎娶溱儿的聘礼,你这是打算问本王买下溱儿吗?”

在拓跋瑞说出一年盈利的账目时众人就狠抽了口气,暗叹这姬澜夜出手阔绰。

而后面那“买”字一出,众人一下子瞪大了眼。

暗想,这瑞王怕是不怎么待见他!

宋世廉拳心拽紧,眼眸印上深深的重挫,摆在身后地板上的几箱聘礼,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自尊上。

丢人现眼,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拓跋瑞深盯着姬澜夜,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刚才当着众人说要在半月以后迎娶溱儿,语气笃定,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只是来通知他的!

想到这儿,拓跋瑞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自己养大的妹妹,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跟别人跑了?

南玥走进前厅,便看见拓跋瑞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边扫着周围寻觅拓跋溱,边朝他走去,“拓跋瑞,溱儿呢?”

拓跋瑞凝眉,上前,“溱儿不是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姬澜夜嗓音微寒。

他了解她,在今天这个日子,她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拧眉看向南玥,“你最后看到溱儿是什么时候?”

花翘?

姬澜夜脸颊微沉,“我并未让她去找溱儿。”

什么?

南玥睁大眼,“她叫你爷,你们是认识的吧?”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了去。

南玥看着他急促离开背影,恍觉事情大了。

担忧的看着拓跋瑞。

拓跋瑞握了握她的手,对厅内诸位道,“请各位先回吧!”

众人也知情况复杂,也不啰嗦,纷纷打道回府了。

宋世廉站在原地,一双寒眸盯着门口的方向,忽的也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瑞亦当即下令,在王府各处搜寻拓跋溱。

————

东陵城外,马车飞驰,沿路的风景转瞬即逝。

拓跋溱手脚被缚,嘴里塞了一大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那双轻灵的双眼写满愤怒瞪着对坐坐得无比妖娆,欣赏这大红丹蔻的花翘。

嘴里咿咿呀呀也说不清楚。

花翘挑了挑眼梢,看了她一眼,“别浪费精力了,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见,省省吧!”

拓跋溱气得脸都绿了,拿脚踹她,奈何总是够不着,气得一个劲儿的蹬着马车。

花翘瞧着她的动作有趣,一只胳膊搭在车窗口,斜靠在马车上笑看着她,“溱小公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听我的,安分些。”

心下记挂着他家师傅提亲的事,急火攻心又无可奈何之下,双眼也微微红了起来。

花翘盯着她湿湿的眼睛,啧啧道,“这就哭了?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还没把她怎么着?

都把她从瑞王府掳到这儿了,还叫没把她怎么着!

拓跋溱小眼神儿刀子似的狠戳着花翘。

恨不得吃她的血啃她的肉!

拓跋溱呼吸一紧,紧张的盯着她。

“你说老娘我是把你卖到山旮旯还是送到窑子里去?”花翘慢悠悠的说。

山旮旯?窑子?

拓跋溱脸一白,被绑住的双手还是拼命挣扎。

白|皙的手腕不会儿就被绳子勒出几条鲜红的印子。

花翘觑见,眉心微微蹙了蹙,撇嘴微带不耐道,“行了,老娘我说着玩儿的,怎么这么不禁逗!”

拓跋溱动作一滞,蓦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生气啦?”花翘妩媚一笑,倾身,纤手在她柔美的脸蛋缓缓滑过。

她的手冰凉,掠过皮肤,就像一条滑|腻的小蛇从她脸上爬过。

拓跋溱缩了缩肩膀,微微别开眼。

指尖月兑离她光洁细腻的肌肤,花翘有些遗憾,坐回原处,倚在车背上看着她,“年轻就是好啊,这皮肤女敕得跟豆腐花似的!”

拓跋溱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就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

而且,她师傅要是看不见她,该多着急!

花翘盯着她长睫上的湿意有些心烦,忽的掀开车帘,吼道,“二腿子,会不会驾车,这么慢,给老娘快一些!”

二腿子长相彪悍,满脸络腮胡,听得她吼也不气,呵呵笑,“当家的,这马又不是汗血宝马,也不能干那汗血宝马的活儿啊!这已经够快的!您啦放心吧,天黑之前一定赶回寨子。”停了停,他突地扭头看向她,兴奋道,“兄弟们可盼了您一年多,您这要是再不回去,兄弟们估计就会找您去了!”

花翘嗤了声,脸上却牵了笑,“我离开这段日子,兄弟们都好吧?”

“好是好,就是闲得慌!”二腿子道,“您走之前下了命令,您不在,不许他们擅自行动,兄弟们都记着呢。这回啊,您总算回去了,兄弟们等着您带着大伙儿重振旗鼓!”

花翘脸色沉重了下,叹息,“这行怕是干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二腿子着急,扭头看她。

“认真点!”花翘斥他,“还能为什么,之前我带你们‘打家劫舍’还不是因为那时候东陵城没人管,皇上罢朝,百官懈怠。可现在不一样了。天下太平。这要是再干,失手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不行,我不能带着你们去送死!”

花翘啧了下,狠拍了他的背一下,“这个不一样!”

二腿子抽了抽嘴角,彻底无语了!

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打家劫舍和虏劫的罪谁轻谁重他还是知道的!

花翘放下车帘,就见拓跋溱拼命的将绳子往车沿划着,意图借此划开绳子。

拓跋溱停下动作,惊愕的看向她。

她会帮她?!

花翘从腰间取出一个褐色药丸,上前,在拓跋溱反抗之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吧,将药丸喂了进去,迫她咽下。

药丸入口无味。

拓跋溱惊疑间,她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而后替她取下了塞在口里的东西。

一瞬,拓跋溱猛地咳嗽起来。

一只手握|住脖子,想将她强喂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别费劲儿,那药入口即化,而且,药性很好!”她最后一句,说得隐晦。

拓跋溱闭了闭眼,喘着气瞪向她,“花翘,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吐出来的效果却无力而虚弱。

拓跋溱大眼闪过疑惑,整个人竟是软软往后,靠在了车背上。

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下,她总算理解她那句“药性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花翘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眼眸轻闪。

取出袖口的锦帕,微微起身拿起她的手给她绑了起来。

拓跋溱太阳穴突突的跳,眼中疑惑越来越深,实在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

花翘抬眼便看到眼中的疑惑,淡淡挑了挑眉,不再说话,靠在车背上阖上眼假寐起来。

拓跋溱看了眼绵软无力的双|腿,也知自己逃不掉,索性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她究竟搞什么鬼?!

————

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傍晚,拓跋溱昏昏欲睡中被拍醒。

入目的是花翘戏谑的脸,“心态不错,这会儿还能睡着!”

花翘撇嘴,率先下了马车,而后朝她伸了手,“到了,下来吧!”

拓跋溱试探着动了动腿,仍是虚软无力。

拧了拧眉,她干脆靠在车上,不去理会她伸过来的手。

花翘看着她,也不恼,对她好似充满的耐心。

见她不下来,她对二腿子道,“把她抱下来!”

花翘侧目,“你确定?”

拓跋溱斜了眼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又一脸期待看着她的二腿子,抖了抖肩膀,飞快点头。

二腿子失望的甩了甩手,“得了,当家的,我先去通知弟兄们!”

花翘点头,“让他们在堂屋等我!”

“诶!”二腿子应了声,拔腿朝前小跑了去。

他一走。

花翘一只脚踩上马车,拉住拓跋溱的手,将她带了下来。

靠扶在花翘身上,拓跋溱这才看清这里的环境。

之前听他们说这里是一个寨子,现在看来,可比寨子清雅许多。

寨子周围许多果树,围墙上爬满绿油油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各色小花。

从寨门口看进去。

能隐约看见修建好看的木楼,灯笼从寨门口一直往里,排成一条龙,照亮了整个寨子。

拓跋溱眼神儿微晃,突然觉得她不是到了土匪窝子,而是到了世外桃源。

花翘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的疑问和惊讶,扶着她往里走。

走进去,拓跋溱才知别有洞天。

寨门的右侧,赫然转动着一只木质水箱,清水哗哗流动,水箱周围是一株株奇特的花草,

左侧一根茂密大树,树干上挂着一只玲珑的秋千架子。

往前走去,每家每户门前几乎都是花香隐隐,环境宜人温暖。

花翘将她引起其中一间房屋安置好,便要抽身离开。

拓跋溱首次进|入陌生的环境,心里不安,拉住了花翘的衣摆。

花翘转身,盯了眼她的手,又抬眸看她。

拓跋溱脸红红的,“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花翘努唇。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拓跋溱想了想,还是问了。

花翘盯着她,眸光深幽。

“你即以抓了我,肯定是有目的,倒不如你说出来,若是我能办到,我答应你就是。”拓跋溱坐在这房间的一刻,心里的不安和思念便开始疯长。

她很想师傅!

那种想,让她莫名想哭!

所以再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眶也是红红的。

花翘不去看她伤感的脸,轻笑道,“这件事你当然办得到,不然我抓你干什么?”

“那是什么?”拓跋溱问。

花翘垂首,目光目的性十足,一字一字道,“我要姬澜夜!”

师傅?

拓跋溱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姬澜夜做我的男人!”花翘豪气干云道。

她是觉得这花翘很有可能喜欢她家师傅,但是没想到她的喜欢这么另类!

咬了咬唇,“你要我师傅做你的男人,你抓我干什么?”

花翘盯着她笑,那笑多少有些毛骨悚然,至少拓跋溱是这么认为的。

“溱公主,爷他为了你将辛苦一年所得的盈利作为迎娶你的聘礼,这份心意,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做得到!”

拓跋溱抿紧唇,没说话。

花翘冷笑,“我知道爷心里喜欢你,但要是你没了,你说爷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花翘一愣,风情万种的笑了,“杀了你,我还用辛辛苦苦把你挪到这里来再杀吗?”

“那,那你想干什么?”拓跋溱盯着她的眼神儿就像看一个疯子般不可理喻。

花翘微俯身,翘起兰花指点了点她的鼻子,缓缓道,“我要把你嫁了!”

拓跋溱睁大眼,“你,你疯了?”

拓跋溱狠抽着嘴角,当看到她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时,心瞬间慌了,紧声道,“花翘,要是我师傅知道你这么对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翘神色微微一僵,吸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等他知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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