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那些花儿 第七章 小岚老师

作者 : 一方宁

()周瑾家跟张同宇家的老宅子只是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老远就看见孙尧站在大门口搓着手不停的往这边张望。

见张同宇过来,孙尧满脸喜气的伸着手紧走两步迎了上来。

两人亲亲热热的握了手,孙尧眼睛看着两人来的方向,问:“婶呢?怎么没一块儿过来呢?”周瑾代为解释了,孙尧又说了一些遗憾的话,然后相互谦让着走进家里。

乡下的很多古老的规矩和习惯已经渐渐的被遗忘和改变了,但有些却被固执的保留了下来,比如乡下的八仙桌和台矶,虽然乡下的生活、居住条件和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家里的装修、装饰和摆设也越来越新cháo,但在绝大多数的农村人家里,却一直会给台矶和八仙桌留着位置,就算它看起来与整个的装修风格和房间布局格格不入。

台矶一般在正对门口处紧靠北墙安放,宽四十厘米,比八仙桌再加上两张椅子的长度还要略长一点,略为高过八仙桌,八仙桌的一面正好能放进台矶的下面,以前乡下人rì子过的紧巴,却又好面子,所以就把平时舍不得用的好烟、好酒、好茶叶和其他一些稀罕玩意儿一股脑的摆在台矶上,让每一个来家的客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为主人平添了几分自信和底气。所以那时候的台矶除了方便放东西外,还能起到一种展览和炫富的作用。

八仙桌是正方形的,四面都可做人,每面可做两人,四面正好八人,故名八仙桌。之所以不叫“八人桌”或者“四方桌”之类的名字,是因为“八”字正好对应了神话故事里的“八仙”的“八”字,有沾些仙气的意愿在里面。

如果是平常的客人或者朋友在家里吃饭,一般就在小木桌或圆桌上招待。客人较多或者是比较重要和尊贵的客人来了,是一定要在八仙桌上的。中国人是最为讲究形式的,古老的礼仪里,上为尊,下为次,左为尊,右为次,中为尊,偏为次的排序方式早已深入人心。在八仙桌上招待客人,就算是相互间不熟识的客人,按照主人安排好的席位,也能轻易就分辩的出尊卑长幼来,不至于失了礼数。

除了招待客人外,八仙桌的另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是摆放祭祀祖宗的贡品。每逢过年、清明、冬至等节rì,每家都会将平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上面写满了祖宗名字的长长的卷轴请出来悬挂在正对八仙桌的北墙上,八仙桌上摆满了鸡鱼之类的贡品,点上香,倒上酒,沏好茶,在男主人的带领下,全家老小在八仙桌前面,对着祖宗的名字行三拜九叩之礼,祝愿祖宗们在天安好,也盼望祖宗庇荫子孙们兴旺。

孙尧家的客厅宽敞而明亮,装修算不上豪华,却也颇为jīng致。只是正对门口安放的八仙桌却显的很是突兀。

张同宇照例是被安排在左首上坐的,张同宇客气了一下,也就坐下了。

周瑾从门口的衣帽架上拿了围裙,跟张同宇打过了招呼,便去了厨房,孙尧提了开水忙着沏茶。

张同宇转了脑袋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目光最后落在了八仙桌上,桌子表面刷了一层黑sè的油漆,看不出什么木料,当地生产泡桐和杨树,想来也不外乎这两种。桌面和桌撑之间的雕刻却极其jīng致,两只黄鹂鸟在花丛中相对而鸣,看来栩栩如生,马蹄状的桌脚也修饰的很是传神。

“这张桌子是去年请三帅子做的,”孙尧见张同宇看着桌子的雕刻出神,一边倒茶一边说,“几年前村里的孩子们都被集中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读书,三帅子便把咱们原先的小学包了下来,开了一家家俱厂。”

三帅子?张同宇的心忽然抽搐了一下,脑子里却出现了一双笑眯眯如月牙般好看的眼睛。

“傻六还好吗?”张同宇本是想问“小岚老师还好吗”的,不知为什么一张嘴却问起了傻六!傻六和小岚老师,还有三帅子,他们为什么会扯到一起呢?……

小时候的张同宇细胳膊细腿,圆圆的脸蛋总是红扑扑的,淡淡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略略往上翘的鼻尖,使得整个五官看上去十分生动。张同宇脑子不错,学习成绩一直都是班里的前几名。

小岚老师十分喜欢这个有些调皮却十分聪明的学生,在一年级下学期就让他当了班长。

小岚老师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香皂,又像香水,却又什么也不像,是一种很独特的,在其他女孩身上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张同宇喜欢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小岚老师,他喜欢闻那种味道,也喜欢看她笑起来时眯缝起来的细长眼睛,像月牙一样好看。

小岚老师家里兄弟姊妹多,房子不够住,便搬到了学校的宿舍里。当地民风淳朴,学校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晚上是没有保安的。小岚老师一个人锁了大门,住在里面。

张同宇家离学校近,有时候做家庭作业时遇到不懂的问题便会去找小岚老师请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请教问题,还是为了能见到小岚老师。反正只要一遇到难题,他就会格外的兴奋,就总会想到小岚老师贴着身子给他耐心辅导的情景,小岚老师身上的那股香味便似乎飘进了鼻子里。每当这时,他便会迫不及待的拿了课本飞快的跑去学校。

老师总是喜欢好学上进的学生,为了方便,小岚老师便配了一把钥匙给张同宇,免得因为有时候大门锁的早了时,让他白跑一趟。

那年张同宇上二年级了,一个初秋的傍晚,为了一道似是而非的数学题,他照例又无比兴奋的往学校跑去。

大门是上了锁的,张同宇掏出钥匙打开,便向小岚老师的宿舍走去。

小岚老师的宿舍在学校东北角上,那扇没有玻璃的木门是关着的,张同宇使劲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似乎是从里面闩上了,门旁边的窗子也拉着窗帘。

难道老师已经休息了?张同宇有些失望,却又微感奇怪,小岚老师从来都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啊!便有些不甘心的走到窗子跟前,窗帘似乎没有拉好,露出了一条缝隙,张同宇好奇的从窗帘的缝隙间向房里看去。

当看清楚了房中的景象时,张同宇一下子呆住了:小岚老师正**着身子,披散了头发,站在一个大盆旁边用毛巾往身上撩水。

就在这一瞬间,张同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的似乎连转身都已不能,胸臆间似乎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间,委屈、难过、伤心、无助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纷至沓来,

张同宇看到过被一辆大卡车拉着,反绑了双手,胸前挂着一个“我是流氓”的木牌子的犯人游街示众的情形。他那时还不明白“流氓”是什么意思,便去问本家的一个叫张小放的叔叔,张小放模着脑袋想了半天,说:“偷看娘们儿洗澡的就是流氓!”

正是因为了这个“答案”,在他小小的心灵里便认定了看过女人洗澡的人一定都是流氓!

张同宇从未想到过自己居然也稀里糊涂的看了女人洗澡,而且看的还是自己的老师,那么自己也一定是“流氓”了!流氓是要被jǐng察抓的,被jǐng察抓住就要游街,游完街就要拉到山里去枪毙!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胸前挂着一个“我是流氓”的大牌子游街示众的情形,他似乎还看到了周瑾、孙尧他们追着往他身上吐口水、仍石头、骂他臭流氓的样子!一时间万念俱灰、悲从中来,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至于为什么自己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臭流氓”?这个问题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了。

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正在洗澡的小岚老师惊吓不已,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渍,随手抓了一条床单裹在身上,快步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便看到了鼻涕眼泪满脸横流的张同宇正站在窗前哭的惊天动地。

小岚老师不知所以,转动着眼珠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信再无别人,便赶紧打开房门将张同于拉进了房间。

小岚老师一边用毛巾给他擦眼泪鼻涕,一边焦急的询问他为什么而哭。

张同宇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害了小岚老师了!我害了小岚老师了”!心里愈发难过,只管大哭不止。自己究竟怎么害了小岚老师?他却是并没有想到,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既然自己是流氓,而流氓是要靠偷看了女人洗澡害人的,那被看了洗澡的小岚老师必然便是受害者了!

看着眼前这个伤心yù绝的孩子,小岚老师与生俱来的母xìng开始泛滥了,不知不觉间眼圈便红了起来,见张同宇嚎哭不止,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劝慰,轻轻的搂了他在怀里,默默的陪着他伤心落泪,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床单已经滑到了地上。

张同宇的脸贴在小岚老师温暖而柔软的双峰间,眼泪在她如绸缎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肆意流淌。

鼻端是小岚老师芬芳醇美的处子体香,心里却是无边无际的凄凉伤感!张同宇yù罢不能,就这么昏天黑地的哭了下去。

到底还是累了,张同宇的哭声慢慢停息了下来,只是还在控制不住的一哏一哏的抽噎着。

张同宇伏在小岚老师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抱着小岚老师的腰肢,那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感觉渐渐的淡了,似乎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异样感受又从心里泛了上来,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特别渴望和依赖并愿意沉溺其中的感受。

张同宇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想松开抱着老师的手,却又不好意思,好像还有点儿舍不得,一时之间实在不知怎么做才好。

小岚老师见他不再抽噎,便轻轻的将他的小手从自己的腰际拿开,蹲子,红着眼睛柔声问道:“小同宇,告诉老师你到底是身体不舒服呢,还是被人欺负了,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情,才这么难过的?说出来,老师会帮你的!”

张同宇看着披散着及腰长发飘飘然如同仙女的小岚老师,听着她柔柔软软贴心贴肺的话语,想着刚才在她怀里时的异样感觉,心中止不住油然生了一股豪气,流氓就流氓,游街就游街,枪毙就枪毙,老师对我这样好,我又怎么能骗她?便跟她实话实说好了!拿定了主意,心中反觉坦然。

“老师,你送我去公安局吧。”张同宇大声说,颇有一种好汉做事好汉当的英雄气概。

“为什么啊?”二兰老师吓了一跳。

“我…我…我刚才看…看到你…洗澡了!我是流氓了!”虽然已经下了决心说实话,张同宇还是有些害怕,“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岚老师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不知说什么好,忽然惊觉到自己正赤身**的站在一个小男孩面前,想到刚才一直光着身子被他抱着,被他的脸在自己的酥胸上磨蹭,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脸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一时之间窘迫无地,被张同宇抱过、磨蹭过的地方好像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也似乎绵软无力了起来。

只不过就是一个小男孩儿而已!他又能懂的什么了?我似乎做他的妈妈都可以了,被自己的儿子看过了身子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可是…我毕竟不是他的妈妈啊!他也毕竟是个男孩啊,虽说还不谙人事,可他那双眼睛怎么看起来有点儿“sè”呢?

小岚老师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纠结不已,想到后来,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么点儿小孩子,又哪里谈得上“sè”不“sè”的呢?看都看过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有法子让他把看到的再忘掉?

想到这里,心下稍安,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慢慢的站起身来,如羊脂白玉般光洁滑腻的曼妙**便无遮无拦的呈现在张同宇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柔声问道:“那你说,老师的身子好看不好看?”

张同宇老老实实的回答:“好看,老师像仙女!”

小岚老师脸又红了起来,禁不住“格格”而笑,缓缓的转了个身,又柔声问道:“怎么好看了?”

怎么好看了?张同宇抓挠着头皮想了半天:“就是…就是…老师的头发像仙女,老师的身上还有香味!”张同宇喏喏着回答。

小岚老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轻轻的捏了捏张同宇的鼻子,然后回身走到床边拿了衣服穿。

张同宇看着小岚老师先穿上了一条米黄sè的裤衩,那裤衩小小的,只兜住了半个,小岚老师那雪白而结实的翘臀似乎随时都会破裤而出,张同宇不禁担心起来,生怕小岚老师一不留意便会将裤衩给撑破掉!接着小岚老师又拿起了一条白sè的托在了双峰上,反了手从背后扣上,那一对柔软却温暖的圆球便被挤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就这么又勒又挤的,难道它们便不会疼么?张同宇看的心一颤一颤的。

穿好了衣服,小岚老师脸上带着一抹好看的红晕,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同宇说:“小同宇,你看见了老师的身子,老师不生气,就像你看到了你妈妈的身子,你妈妈也不会生气一样,看到了自己妈妈的身子怎么会是流氓呢?你不要害怕,老师保证不会跟别人去说,你也不要跟别人去说,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啊?”

张同宇听小岚老师这样说,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小岚老师模模他的头:“那咱们拉勾!”同时用左手小指跟张同宇的右手小指拉了拉。

不用游街,也不用枪毙了!张同宇的心里却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丝渴望。他忽然抬头看着小岚老师,红着脸问:“老师,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看你的…身子啊!”

小岚老师一怔,脸上一阵发热,用右手食指点着张同宇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好sè的小鬼头,还学会得寸进迟了!”

张同宇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小岚老师的话,但从她的神sè上判断,可能是没戏了!想着那白皙滑腻的球状体,柔软纤细的腰肢,以后再无机会去亲近,心中遗憾,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小岚老师看着他失望的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弯腰在他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催促道:“小sè鬼,快回家吧,你妈妈要着急的!”

张同宇依依不舍的跟小岚老师说了再见,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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