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 23 是他!

作者 : 卿沬

月色阑珊,秋风送爽,今天晚上的天气实在是不错,只是黎络院内的气氛似乎是有点不大对头。

青柳和梅朵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不时得往同一个方向瞅瞅,这母子两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这都僵持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青柳不时得朝着门外看看,这王爷说过要来接主子一道走的,这看着就该到时辰了,可是这主子和小少爷这样耗着,也不赶紧得去拾掇拾掇,这似乎有些不大好,毕竟今天晚上是要进宫的人呐。

“主……主子。”

青柳刚要出口小声提醒着,哪知道直接被团子一计白眼给瞪了回去,青柳只得闭了嘴不说话。

站在一边的司徒汶有些好笑得背过身去,这青柳也真是妄作了好人,这母子两个置气,只能得他们自己解决,这旁人那怎么插手得进去哟。

司徒汶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很不巧得完全落在了青柳的眼睛里,当即就猛地用自己的胳膊肘狠狠得戳了司徒汶,直迫得司徒汶闷哼一声。

刚要发作,青柳一副理所当然得盯着他,他心里虽然气愤,但还是忍了下来,这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他忍了还不行么?

团子两只圆圆得大眼睛一动不动得盯着苏梦黎,而苏梦黎只是微着双眸很淡定得跟他对视。

最终还是团子败下阵来,不得不说,他压根就不是自己娘亲的对手,小眼睛的余光往桌上那碗红红的液体看去,团子撇了撇小嘴道:“梦梦,那个东西,我能不喝么?”

团子小手指的,正是苏梦黎昨天夜里从沈逸风那里拿回来的血。说来奇怪,沈逸风的血比正常人的血要浓稠了好几十倍,据慕云白说璃国人的血都是这个样子。

昨日里他给了她整整一小瓶的样子,对了水,够团子一年的使量了,不管沈逸风是什么目的,她都欠他一个人情。

红色的液体看着是有那么些的甚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沈逸风的血里面竟然没有血腥之气。这也是团子没什么没有扭头就走的原因。

锁魂草需要沈家当家人的血来滋养,才能够阻止它在团子的体内发挥功效,不过要让团子喝了这红色的液体,倒也有难度,这小家伙一向就不喜欢血腥的东西。

慕云白和鬼老头两个拿了那小瓷瓶的血,兑了些其他的草药以及绵糖,使它看上去像是一碗凉茶,但是团子这小鬼看了就起了疑心,一脸得排斥样。

“团子,你不是说进来老是犯困么,这是你慕叔叔给你开得房子,说是可以治疗你这小毛病,这东西喝起来就和凉茶差不多。”苏梦黎见团子有些松软下来,立刻展开了攻势。

“可是,可是它怎么看起来这颜色这么的……”团子面上有些为难得瞅了瞅面前的那碗所谓的汤药,那颜色看起来怎么红得那么的不正常?

“那是你慕叔叔最近新研制出来的一种粉末,颜色就这样,但是对身体还是很好的,快喝了。”苏梦黎将手边的碗又往团子身边推了推,尽量柔声细语道,这哄小孩绝对是一向艰巨的功夫。

“可是梦梦……”

团子有些委屈得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那碗红了吧唧的“药”,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苏梦黎满眼里期待得瞅着团子,但是又不能让他看出她眼里面的焦急来,实在是有点难度,她的耐心可快要没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梅朵察觉到了苏梦黎的不一样,一直以来苏梦黎在她眼里都是个十足的好人。

她虽然不知道那碗红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苏梦黎一定是为了团子好。

“团子,你不会是怕苦了才不敢喝得吧?”梅朵小手叉腰有些鄙视得瞅了团子一眼。

听了梅朵的话,团子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怕药苦,这简直就是笑话。”

“那你敢不敢把这药喝了?”梅朵直接把碗端到了团子的面前,有些居高临下得看着他。

被一个女孩子这么看着,团子当然是不服气,直接就抢过梅朵手中的碗,一饮而尽,随手擦了擦嘴角,团子不服气得瞅了梅朵一眼。

青柳见着团子把药喝了,立马递了碟梅子上来,以往团子喝药都习惯性得要吃梅子。

“诺,请你吃。”团子一手将碟子给梅朵推了过去,什么叫他不敢吃药,他怎么可能会怕苦,再说了梦梦刚才让他喝的药那还是甜的。

梅朵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团子的身边,拿着梅子就吃了起来,不小一会子,团子和梅朵两个又是有说有笑的。

“主子,王爷的马车到门口了。”

司徒汶接了下人的口信就来通报,苏梦黎一听这话,便冲着青柳交代了几句,便随着司徒汶出门。

“主子,您真的不换件其他的衣服去,这衣服会不会太素净了?”司徒汶指了指苏梦黎身上的衣服,这话他还真是没说错。

苏梦黎这一身的浅绿色襦裙,就连头发也只是拿了跟发呆束着,这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你有意见?”

“没,没有,主子您这是天生丽质,不管穿什么,那都是美得没话说。”

其实说白了,他家主子就是一个字——懒。只是这话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真是让他说出来,他还真就没这个胆子。

轻哼一声,苏梦黎忽然间回过头去,看了看玩得正欢的两个孩子,忽然间一手勾着司徒汶的脖子,颇有些高兴到:“你看那俩小鬼,你说给他俩定个女圭女圭亲怎么样,我看着靠谱啊。”

苏梦黎颇有些感慨,团子那小子,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下都没服软,梅朵那几句话就激得团子把药给喝了,真是后生可畏啊,看着这样子,他俩还真能凑成一对儿。

呃……

这事怎么回答好?司徒汶心里一阵郁结,主子是怎么看出这俩孩子之间会有奸情的,这想的也太远太早了吧,别说他们现在还小,就是长大了那也是世事难料,真是不知道这主子的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的都是些什么。

“咳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声,苏梦黎似乎依然没有受影响,苏梦黎继续将手搭在司徒汶的肩上,道:“司徒,说说,你说怎么看的?”

好家伙,感情自己还真是被无视得后彻底的,南宫琰遂走到了司徒汶的身边,又是咳了咳,司徒汶本不觉有什么,但是余光往声源处一瞥。

立马的浑身一个激灵,司徒汶赶紧得从苏梦黎的胳膊下饶了出来。没看见南宫琰那铁青的面色么?这事情严重的!

“司徒,你干嘛?”苏梦黎略有些不满得看着司徒汶,这家伙忽然间是怎么了?从前她也是这般样子,他也没像今日这样子啊?

司徒汶面对这面看着苏梦黎,眼角的余光不断的往她旁边瞟去,倒不是他不正常,要是换做是以前也就罢了,可谁让主子您现在名花有主了呢?

看着南宫琰那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那好不够明显么,这主子看起来就是个能吃醋的主子,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妙,不然的话,遭罪的还是自己啊。

“没事搞什么?”苏梦黎有些好笑得看了看自己的身旁,此时南宫琰已经换上了一副平日里的微笑,情意绵绵得看着苏梦黎。

“你怎么来了?”苏梦黎有些疑问,从这里到大门口,好像不用走很久,既然她都答应了要去,莫不是这厮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本王这不是来接你么。”南宫琰一面上笑意盈盈得揽上苏梦黎的腰。

转身之际,南宫琰面上笑得如沐春风得看了一眼司徒汶,一时间直看得司徒汶的心里警铃大作,大叫不好,这是要出事的前奏啊,他在南宫琰的眸子里看见了浓烈的不满之意啊。

直接给了南宫琰一计白眼,苏梦黎没说什么,跟着南宫琰出了大门,司徒汶只好悻悻得跟了上去,看样子,以后有姑爷的地方,那都得离主子远一点,再远一点。

一路上,司徒汶都没是闷闷得坐在马车外,叶青颇感到奇怪,司徒汶一向就不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怎么今天忽然间变得有些安静啊?

“司徒,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叶青一面驾着马车,一面有些好奇得问道。

对于司徒汶,叶青的心里还是有些敬佩的,毕竟人家是堂堂的花影楼楼主,这有些东西自然还是有气可取住处的。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叶青已经和司徒汶熟络了一些,每每司徒汶跟他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的时候,他都听着有些感叹。

像司徒汶这样的人,对着他这样的下人,却没有一点的生分看轻的意思,实在是难得。叶青也是十分的好奇,像司徒汶这样的人,怎么就心甘情愿得给苏梦黎当起了管家呢?

能让司徒汶心甘情愿的人,一定不简单,顺带着,叶青也有些好奇苏梦黎隐藏在背后的身份,不过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也仅限于好奇得阶段罢了。

位于现阶段,叶青顶多也就是和司徒汶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开玩笑什么的倒也是没什么事。

只是今儿时机不对,司徒汶直接没搭理叶青,继续一个人闷头不说话。他这心里的苦怎么会有人知道啊,这主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原本是件好事,不过这姑爷会不会太那什么了一些?

显然苏梦黎还没有察觉出来,这现在,但凡是要有个男人接近苏梦黎,南宫琰那眼神绝对是可以瞬间杀人。

是个人都有占有欲,这一点司徒汶可以理解,但是这战王爷的占有欲会不会太强了一点。司徒汶这会子不但是担心自己今儿晚上之后的遭遇。

他更加担心的是自己的主子,依照这个样子来看,主子这要真和王爷成了亲,那她还能没事跑出王府来玩儿么?

按照主子那么爱玩的性子,估模着这日后还得有得一番得争论,不是主子盛就是王爷赢,不过看着今天晚上王爷那眼神,主子盛的机会很玄乎。

叶青也不傻,见司徒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跟自己依然不是一路人。

马车一路上慢慢得行着,由于今日里谁都没有说话,叶青这一路都感觉到很安静,甚至他可以清晰得感受到车轮压过官道的声音。

闷闷得行到宫门口,守宫门的守兵见了是南宫琰的马车,立刻让了偏门的官道出来。

宸玥主制有规定,凡是宫外的马车,到了宫门口,不论是官阶的大小,都需要下了马车,换做宫中的软轿进宫,或是自己走进去。

今日里宫中设宴,为的就是庆祝贵妃的生辰,此刻的宫门口已经是停了好些马车,守门的士兵在一一得核对身份,然后按着官员的品阶给安排了软轿,有些官员的官阶够不上在宫中乘坐轿撵的资格,便只能是步行。

至于南宫琰,南宫觉的曾下令,他的马车可直接在皇城中行走,无人可阻拦,这也是一项别的皇室成员都没有的殊荣。

司徒汶看着叶青就那样大摇大摆得驾着马车进了皇城,瞬间眉头又是一皱。

南宫觉对这个儿子的宠爱还真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这样,也为他树立了太多的敌人。

司徒汶虽然是江湖中人,不喜欢过问朝中的事情,但是自己的主子要嫁的是这么个人,他又有些不得不担心。

苏梦黎这祸害终于要嫁人了,于情于理司徒汶都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但是司徒汶却高兴不起来。

苏梦黎是个什么性子,司徒汶太清楚了,那么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她一向都是自由自在的,想着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她选择了南宫琰,就选择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一入宫门深似海,日后的种种,都会让人身不由己,到了彼时,南宫琰真的还能像今日这般护着主子,宠着主子么?

而主子呢?也许日后,她自己会厌倦,会不耐烦,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不要怪他又这样的想法,这是自由闲散才是苏梦黎该有的生活。

他不认为朝中的明争暗斗会是苏梦黎喜欢的。明亮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司徒汶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马车在长生殿殿外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守在外面的宫女一看是南宫琰的马车,立刻高兴得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宫婢道:“快,快去告诉娘娘,王爷到了,娘娘都好些日里没见到王爷了,定然得该乐了。”

那小宫婢一听,立刻便点了点头,往着殿内走去。

司徒汶一下子跳下了马车,揭了轿帘,静候这苏梦黎下车。

苏大小姐有一个很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坐马车,所以这平日里,她是能骑马觉不做马车,问及原因么,不祥,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喜欢。

估模着这跟她之前连人带车摔下山崖有关系,这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这脑子里还是本能的反抗,不喜欢。

一见到司徒汶揭了轿帘,苏梦黎这厢就忍不住直接跳了下来,给了司徒汶一个赞许的眼神。

还是这小子知根知底的,要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等着那些宫婢来揭了帘子,顺带着在放了小梯子,估模着她得该在马车上闷死过去。

也不知道苏梦黎是太高兴还是怎样,就马车离地这么点的距离,她竟然硬生生得没站稳,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司徒汶是没想到会出这意外,南宫琰是人还在车里,压根就来不及,司徒汶和叶青只得硬生生得看着苏梦黎朝着大地亲密接触,心里面替她祈祷着。

就在他们有些不忍心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二人的面前,直接将苏梦黎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还好是有惊无险,叶青和司徒汶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方才真是有些危险。

“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了,你没……”

沈逸风一手松开苏梦黎的,礼貌得赔罪,刚想问问她有没有伤着,但是一抬头,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有着震惊得看着苏梦黎,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般,他眼中的神情一变再变,惨杂了太多的东西,有着不可置信,有着失而复得,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情谊缠绵。

苏梦黎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沈逸风,她清楚得记得自己这副样子,沈逸风应该没见过才是,但是他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得奇怪,就好像她是他认识很久的人,甚至是情人一般?

“沈将军,好久不见。”

南宫琰自马车上下来,一手揽上苏梦黎的纤腰,看着沈逸风盯着苏梦黎的眼神,他就不舒坦,直接冷冷道。

那是什么眼神,沈逸风不是有着自己心爱的三公主么,怎么还这个样子打量着他的王妃,他当真是很生气哦。

看到南宫琰揽在苏梦黎纤腰上的手,**果得宣誓这自己的所有权,沈逸风这才恍然间觉察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早前就听说南宫琰要去相府的大小姐,想来就算面前的这一位姑娘,沈逸风心里涌上来的情绪,瞬间被浇灭。

隐了面上的情绪,沈逸风礼貌得冲着南宫琰拱了拱手道:“是啊,好久不见,这位是?”

“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也是相府的大小姐。”南宫琰刻板得回应道,实在听不出有多少的礼貌。

不知道南宫琰今日里是怎么了,这刻板得语调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苏梦黎礼貌性得施了施礼,沈逸风略略点了点头,继续道:“姑娘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极像,方才一时失态,吓着姑娘了吧。”

“没事,将军多虑了。”苏梦黎礼貌得回应道,疏离却又不乏礼貌,沈逸风心中再次一怔,果真是认错人了,这是她们太过相似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战王爷请。”沈逸风温文有礼得拱了拱手,遂朝着殿内走去。

南宫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致意了,面上的倒也不失礼数。苏梦黎看着沈逸风的背影有些落寞,不知何故,她的心中竟然在隐隐泛疼。

作为璃国大将军的沈逸风不应该说落寞的,他应该是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他的故事虽然苏梦黎不知道,但也有过一些传闻。

传言说这沈逸风年少成名,当时的风头无二,文采出众不说,就连自己的修为也是极高,十五岁的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父业,可以说是少年得志,一时间在璃国风头无二。

这样一个少年得志的人,他的背影该是高大无二的,不该是这般的没落、孤单。

苏梦黎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得一扯,她竟然再关心沈逸风,明明一个和自己这么不熟的人。

而她竟然心中不忍,还泛着酸楚,好似他们一早就认识了似的,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有一种好想要上去安慰他的冲动?

“黎儿,你怎么了?”

觉察到苏梦黎的不对劲,南宫琰低下头来看着苏梦黎,他关切的语气听得苏梦黎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这样的关心自己,但是她方才竟然还在担心别的男人,她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苏梦黎笑道,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心虚,自己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王爷,苏小姐,请随奴婢来。”方才的宫女见了南宫琰和苏梦黎往自己这边走,连忙迎了上去,给二人带路,至于司徒汶和叶青,他们理所当然的被留在了外头。

“王爷您可算是进宫了,这些日子里,贵妃娘娘可是日夜盼着您呢!”那宫女一面上带路,一面道。

自从王爷上次离京去了云城,娘娘念叨得最多的就是王爷,也不知为什么,前几日里王爷明明人就在帝都,却偏生得要好些事要忙,好几次里,在御书房和皇上议完了事就离开了。

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忙活些什么,看着很是棘手的样子。

今天可好了,这王爷不但回来了,还带着未来儿媳妇来了,这下子娘娘该高兴了。

“珺姨,我娘她最近身子可是好些了?”

南宫琰关切得问道,这些日子里,南宫烨回来的消息,父皇一直命人瞒着,也不知道要是给娘亲知道了会怎么样,她这身子可一向都不大好。

至于那宫女,她大小就是他母亲身边的丫鬟,从璃国一直跟到宸玥国,他也实在是没那她当作是外人。

珺姨的原名换做筎珺,打小就一直照顾他,是他母亲身边的贴心人,她们情同姐妹,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

只是她母亲当年放弃了灵力,而珺姨却没有,所以她看上去依然如同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一般大小,宫里人只以为她是养生有道,倒也没有怀疑些什么。

“娘娘的身体,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还是那样子,时好时坏的,拿着药调养着,倒也没出什么大的问题。”

筎珺说着,又看了一眼苏梦黎,虽然坊间对苏梦黎的评价不好,但是筎珺同他们不一样,她本就是有灵力在身的人,而自己的灵力又是读心术,恰好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苏梦黎虽然没了记忆,但是她确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论相貌和家事,都和她们家王爷是绝配,果然娘娘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

“如今这苏姑娘也一道来了,要是王爷和姑娘早日里定下来,估模着娘娘这病好得就更快了。”

筎珺眉开眼笑道,这王爷也是老大不小了,这成亲是早晚的事情,还是抓紧这点的好。

苏梦黎一听筎珺在提自己,便礼貌性得笑了笑,而南宫琰则一直和筎珺谈着些什么,他们走的不是很快,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互相谈一会子。

至于南宫琰和筎珺到底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得飘向离自己不到一尺的沈逸风。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沈逸风那个吃惊得眼神,以及那落寞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帘,就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一样,怎么都抹不掉,她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混乱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苏梦黎整个人都有些怔怔得。

上次南宫烨说认识自己的时候,她都没有过这个现象,她刻意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得告诉他说,她不认识他。

可为什么当沈逸风说他认错人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会有一种失落感,到底是为什么?

一时间苏梦黎整个人都混乱了,她只知道南宫琰和筎珺在她身边说话,但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直到苏梦黎被南宫琰拉着坐到了坐席上,她忽然间才惊觉过来,她有些抱歉得看着南宫琰,他面色依旧,好在他没有发现什么,苏梦黎的内心有些庆幸。

实际上南宫琰不是不知道,方才一路上,她整个人都有些怔怔得,刚才他向娘亲行礼问候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他肯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领着她给母亲行礼。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问题,但是她的眼神却很散,没有什么凝聚点,很明显,她分神了。

南宫琰微眯着双眸看着正坐在自己对面的沈逸风,俊朗的外表依旧如斯,他文质彬彬得冲着他微笑,而他的眼神却落在了苏梦黎的身上,平淡中夹杂着丝丝得炙热。

苏梦黎好像就是在见到沈逸风之后,才这般得失常的,南宫琰的心中一时有些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按照道理来说,沈逸风不应该是他要提防的对象。

但是为什么苏梦黎对沈逸风的反应会这么时常呢?这实在是有那么一些的让人费解。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南宫琰的猜想,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大殿,南宫觉并没有穿朝服,而是穿了件紫红色的便装,十二爪金龙依旧彰显着帝王的威仪,但是却让南宫觉看着更加得平易近人了。

“平身。”

南宫觉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话语里都透着笑意,信步朝着贵妃走去,到了南宫琰身边的时候,他特意转身笑道:“儿媳妇也来了?”

“黎梦见过父皇。”苏梦黎闻言,自然也不会当中拂了南宫觉的面子,立刻顺着南宫觉的话说下去,反正这一声父皇迟早是要叫的。

“乖。”南宫琰听了苏梦黎这一声父皇,心情似乎格外得好,他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公公吩咐道:“苏公公,朕记得前些日子,好像西陵国进宫了几样首饰,那式样适合儿媳妇这年轻人佩戴,你一会子去拿了给儿媳妇送来。”

“谢父皇。”苏梦黎立刻识趣得谢恩,皇帝老伯高兴,那就行了,反正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西陵国进贡的首饰一向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可以说是无价之宝都不为过,皇上就这样的送给了苏梦黎了?

在场的大臣们无不唏嘘感叹,而在场的女眷们也是一阵的艳羡。前些日子里丞相大人可是闹翻了天,说这战王爷悔婚,让人家苏小姐脸上无光。

这还害的他们高兴了好一阵子呢,说是这王爷的举动还真是真确,这下子可好,心里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的落了空,你看看人家现在和战王这样一起出现还不就说明问题了么?

还有刚才皇上都叫人家儿媳妇了,这不是摆明了说这苏大小姐的战王妃的位置,是无人能撼动的么?

看样子,这在场的大家小姐们,一个个的都是没戏,不过想来也是,这人家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论身份,她们一个个的,确实也是没什么资本和人家争些什么。

南宫觉面上乐呵呵得扶了贵妃起来,两人笑着上了坐,这看着浓情蜜意的,当真是羡煞旁人,就连坐在旁边的皇后都被气得一脸刷白。

“呵呵。”苏梦黎掩着唇偷偷得笑了笑,这皇后也还真是可怜,你看看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么,人家夫妻乐呵乐呵的,她偏要出现了凑热闹。

你说她要是自觉一点,直接说自己的身体不舒坦,直接把这宴会给推了,也没人会说她什么好,但是这国母当得还真是难过。

“你偷着乐什么呢?”别人或许听不见苏梦黎小声得笑,但是他坐在她身旁,自然将她的笑意听得一清二楚的,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这节目还没开始,她倒先乐起来了?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苏梦黎好笑得道,瞅着皇后娘娘这悲切的样子,实在是可怜,想想这王府里那一个侧妃,还有一个准侧妃,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还真是有些头疼。

其实她还真是好奇,南宫琰到底为嘛喜欢她这么个有了孩子的人。她还真得找一天好好问问。

南宫琰闻言,看了一眼皇后,他知道苏梦黎这是意有所指,这皇后本就是比自己的母亲先入的宫,想他母亲出现以前,他们倒也是相处融洽的,也没有到今天这么相敬如冰的份儿上。

“黎儿,本王不是父皇。”

南宫琰沉声道,他确实不是他的父皇,他不会移情别恋,再者,他既然认定了苏梦黎,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至于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他迟早都是要清掉的。

在感情上,他同他的父亲不同,他的父皇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他会拿着后宫的利益来权衡朝中的势力,这期间,他的母亲流过多少的眼泪,即使看不见,他也猜得到。

或许他的父皇真的很爱他的母亲,但是到底江山面前,他还是会认为江山重要,只是他的母亲深爱着父皇,这才一次次得容许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还在暗地里一而再再而三得容忍,一年一年得看着秀女进宫来,在背后默默得忍着。

这样的事情,他父皇身上有,但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心爱女人的身上。

对待感情就是要一心一意的,这一点是娘亲教给他的,他也一直都是深信不移的,对于感情的事,一身一世一双人便是最好,多了其他的人,只是徒劳得添乱。

“我也不是皇后娘娘。”苏梦黎轻道,她苏梦黎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要是南宫琰敢那么对自己的话,大不了她卷铺盖走人,她又不是真的没人要,又不是离了南宫琰就不难活了。

相视一笑,此刻他们似乎是看透了彼此的心一样,十指紧紧相扣,此刻他们的笑容胜过了世上无数的风景。

沈逸风瞅着对面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了,自己果然是认错人了,但是你究竟在哪里,瑶儿?

贵妃看着席下南宫琰二人的互动,面上甚是欣慰,看到琰儿这么幸福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当初没看错了人。

“呵呵,看样子,大家伙儿都很高兴啊。”冷冽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的笑意,满满的都是冷酷。

众人循声望去,空空如也的大门,大家皆是议论纷纷,这人是谁?

南宫琰听到这声音之后,手上一紧,苏梦黎的眉头也不由一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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