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 06 拓跋宏的邀请,我去便是!(一更)

作者 : 卿沬

山间第一抹阳光跃出地平线,金黄色的光芒隐在黄黄的山脉后头,有种黄昏的错觉,若不是晨间得风有些微凉,或许真的会让人以为是午后罢。

苏梦黎阖着眼眸坐在帅台上,独属于运城这一带的空气,稀薄情形中夹杂着厚厚的黄土气息,昨日里战争过的痕迹依旧弥漫在空气之中,淡淡得血腥之气隐在了土腥气之中。

深呼一口气,俨然还能寻见昨日里战况的激烈程度,铜锈般得血腥气混合着黄土地得方向,两者死死得纠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没有特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土地的纠纷,又或是因为政权的纠葛,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或一句玩笑话。永远没有人会在意战争伊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年代的更替,浩瀚的历史湮没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争役,有些战争甚至没有人会记得,那些死伤得士兵往往都被人们遗忘了。记住他们的唯有那一方厚土,当他们的血液浸润在土壤之中,鲜血沿着土层的纹路,一直向下,直到最后和细软的黄土融为一体。

李蒙一直站在苏梦黎的身旁,他细细得打量着她,月白色的袍子上简单得绣着几支墨绿色的竹子,脆生生的样子,看着宛若真的一般,她的腰间依然别着那枚李蒙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玉佩。瀑布般得墨发紧紧用一支木头制成的发簪简简单单得别着。

苏梦黎的肤质很白,白皙得宛若是上等得璞玉一般,用不着什么脂粉刻意得掩饰,她原生得就是这般的让人羡慕。兴许是前几日里,李蒙都没有好生得打量过她,她的眼眸很狭长,柳叶眉轻松得延展开来,她合着得眼眸好看极了。无须任何眉笔得勾勒,苏梦黎天生就是这般得楚楚动人。

她修长的手指正执着把折扇,半开未开的样子,扇面上依旧是墨色的竹子,和她身上那衣袍正可谓是相得益彰。若不是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得敲击着扇骨,他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苏梦黎就这么安静得坐着,什么都没有做,连声都没有吭,气定神闲得让人有些抓狂。但李蒙不得不承认,他眼前的苏梦黎一身男装,却依旧风华绝代,甚至他有一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他讨厌的女人,而是一个指点江山的偏偏佳公子。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李蒙使劲得摇了摇头,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指点江山的偏偏佳公子,当真是疯了。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的这一身看似不错的衣衫,但是一个人的表象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皮相罢了,内心的邪恶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李蒙不知道苏梦黎一大清早,是发得什么疯,竟然差了人把他叫到这里来,也是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傻傻得陪着她站着,也不见她说话,他等下子还要应对其他的事情,没有功夫在这边陪着她,看她玩扇子。

“呵呵……”李蒙刚迈出一个脚步,就听见了苏梦黎得笑声,很低很柔,似是错觉一般,她好看的眸子依旧没有要睁开的趋势。

“李副将很着急?”苏梦黎漫不经心道,好似是极为寻常得问道。

李蒙将手中的佩剑一提,似是有些不满道:“王爷说了,让末将今早跟着姑娘,末将自然是哪里都不敢去的。”

“呵呵……”苏梦黎这次真的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辽阔无人的空地面前回荡着,如银铃般得悦耳,只听得李蒙的心神一愣。

苏梦黎心里暗自浅笑,果然这武将只服气比自己要厉害的人,经过昨天晚上的较量,李蒙虽对自己不太满意,但语气也比昨日里要恭敬了许多。这老人家常说的不打不相识,倒还真是有些道理的。

不远处的山峦处,重岩叠嶂间,一个墨色的小点一点一点得靠近,待到他们走近了,李蒙才发现他们是一群身着黑衣面带黑纱的蒙面人。他们的轻功极好,顷刻间已经到了他们三尺开外的地方。

他们的动作很轻柔,犹如腾云驾雾般,轻轻松松得宛若是仙人一般。李蒙心里暗自好奇这是哪个门派的功夫。

他们似乎都很疾色匆匆的样子,再走几步就要到苏梦黎的面前了,黎梦持剑就要出鞘,鬼使神差得挡在了苏梦黎的面前,大喝道:“来着何人?”

他手中的冷云剑刚要出鞘,就被苏梦黎手中的折扇打了回去,她的动作依旧很轻柔,但扇子将剑打回去的那力道,李蒙依旧惊叹于她的功夫。

对上李蒙错愕的眼神,苏梦黎嘴角得弧度微微上扬,朱唇亲启道:“那是我的人。”

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慢慢走进,在离帅台三步之遥的时候,齐齐下跪,清脆洪亮道:“属下等见过尊上!”

独属于女子的柔和细腻中带了丝丝的英气,那样的自然沉稳。李蒙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些人都是女子!她们的着装很统一,清一色的黑色襦裙,刚好及到脚踝,黑色的丝绸上,银色得丝线勾勒出一朵一朵得罂粟,妖娆鬼魅。

她们的面纱上也都绣着镂空的罂粟花,她们如同黑暗中的精灵一般,诡异妖娆却又魅惑至极。

“暗夜罂粟!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李蒙大惊失色道,暗夜罂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杀手代号,传闻由十几个女孩子组成,她们出入在各个大街小巷、红楼妓院,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没有她们去不到的地方。

单独行动的时候,她们的手段很柔和,往往杀人不见血,没有人知道她们是怎么杀人的,往往在你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你就死在了她们的手里。她们集体行动时但却又异常得残忍,往往暗夜罂粟集体出没之地,都是灭门惨案的发生之地。

曾有人开玩笑说,死在暗夜罂粟手里的都是男子,且都是在温柔乡里死去,这暗夜罂粟的容貌必定是倾国倾城的。

暗夜罂粟出的价码素来很高,而且直接贪官贵胄得单子,所以百姓们提及她们,都颇有好感,而官府自然不敢去彻查这些人,一来怕引起民愤,二来,他们确实还不想惹来杀身之祸。

这样厉害有神出鬼没得一个杀手组织,竟然对着苏梦黎恭恭敬敬得,这让李蒙心中大骇。认真得看了看她们,苏梦黎依旧不动声色得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她似乎并没有马上叫她们起来的意思。

她们依旧跪得有木有样的,抱拳得双手似乎是有些僵直,却不敢言语什么。她们对苏梦黎的恭敬是真的,方才听她们叫她尊上,哪里的尊上?看样子,苏梦黎的背景真的不一般,联想到她昨日里的功夫了得,李蒙再也不会相信苏梦黎只是一个小小的相府嫡女这般简单。

“最近跟着二爷,应该很不错吧。”苏梦黎挑眉,手中的折扇霍地打开,声响并不是很大,却让人整个人心都为之一振。

“属下惶恐!”所有的人都是蒙的低下了头,响亮的声音似是在昭示着她们的忠心一般,大气都不敢轻喘一下。苏梦黎平日里虽然很好说话,但是仅限于好说话,要真动起怒来,着实是很可怕的。她们似乎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苏梦黎也是这样搬了张凳子,悠闲自得得坐着,前一刻还在和你无害得谈笑风生,下一刻却犹如地狱里的修罗一样,她们永远都会记得两年前她接手风冥涧时候的样子。

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却让她们不敢动弹分毫,当年风冥涧一夜之间被鬼域血洗,原因只有一个,风冥涧动了鬼域的人。那一刻她们方才明白苏梦黎是有多护短,哪怕那个人只是鬼域里一个小小的分堂堂主,她便笑靥如花得将整个风冥涧埋在了历史的扉页里。

但苏梦黎赏罚分明,没有参与过此事的人,她从未追究过。自风冥涧并入鬼域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知道了苏梦黎的两大特点,护短以及讨厌背叛。

前几日里,二爷吩咐她们去了秋楚运送东西,当她们知道二爷反叛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今日里苏梦黎这般找了她们来,委实是让她们心中惊惧。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更是让她们心中一跳一跳的。

“惶恐个什么劲儿,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起来吧。”苏梦黎掩唇轻笑,一语带过,好似方才真的就是玩笑一般。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苏梦黎看了看天色,道:“今儿找你们来,不是代表了你们没事。”

众人的心随着苏梦黎的这一句话猛地一提,收起折扇,苏梦黎又道:“二爷的事你们不知道,我不怪你们,但是做事不能不分原则,我教过你们,二爷让你们做的时候,你们就该知道要停下来。我说过如果事情本身有问题,你们停下来,我完全不怪你们,但是你们把我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了啊。”

“属下知错。”一干人等立刻低下了头,她们原本就是被鬼域并进来的,鬼域中多数人对她们都颇有微词,平日里她们也尽量避开与鬼域的人打交道。

鬼域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她们也见过鬼域几个大堂的堂主们,时常违反命令,但是她们的身份是敏感的。二爷吩咐了,她们自然不敢不做。鬼域里的人,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盼着她们出错呢。

“无双,她们地位悬殊,敏感自己的身份,你呢,你好像是老人了吧,怎么也由着她们胡来?”苏梦黎一眼扫到为首的那个女子身上。

“是属下的过错,属下愿意一力承担。”无双当即跪在了苏梦黎的面前,其他人看了,都是一脸得惊异,无双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私自行动这件事情,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你们都看到了?”苏梦黎冷眼扫了一眼众人,道:“以后别再以为自己的身份敏感,明明都是一家子人,偏偏还要说两家子话。”

“是!”响亮得声音中,夹杂着喜乐得情绪,她们扶着无双站了起来,看着苏梦黎的眼神中,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一次,她们是真的服了眼前的这个主子了。

“好了,找你们来是有事的,将功赎罪的话,今天就给我好好表现。”苏梦黎再次扫了一眼众人,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下帅台,踱到众人的面前。

“鬼煞。”苏梦黎对着身后的鬼煞轻喊了一声,圆周立刻出现在了空中,苏梦黎一根银针打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卡口上,右手轻轻一甩,将银针收了回来,圆周偏离了原先的轨道,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都看好了?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任务,待会子要真打起来,先把天上的圆周给我清掉。”苏梦黎定睛看了看无双她们几个,无双等人皆是点了点头。

李蒙有些吃惊得看着苏梦黎,她,她竟然想出了破解之法,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将圆周打回了原先的方向。这,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苏梦黎回了帅台,依旧如方才那般坐定,若不是亲眼看见她演示破解圆周的过程,李蒙真的要怀疑苏梦黎是不是没有下去过,她依然合着眼帘气定神闲得坐着。

“等,昨晚上我没事给拓跋宏下了战书。”一手拿着折扇挡住自己的小脸,苏梦黎别过脸去,神秘兮兮得冲着李蒙道,好似再讲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那俏皮可爱的模样,看得李蒙一愣一愣的。司徒汶等一众属下心里只是感叹,主子这又是在挑战无辜之人得心里承受能力了,真是死性不改。

呃……

看着苏梦黎那一脸天真纯良的样子,李蒙瞬间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要怎么回答了。这,这,这怎么感觉苏梦黎说得好像玩儿似的,她昨天晚上竟然去给拓跋宏下战书了?他是该夸她的勇敢无畏呢,还是该骂她的擅作主张?

可是对上苏梦黎含笑得眼眸,话到左边,李蒙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好吧,他认输。苏梦黎这女人实在是太邪乎了。

时间慢慢得过去了,所有人都静静得站着,诡异一般得安静中,李蒙忽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合群,这里所有的人似乎都是苏梦黎的手下,而他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些的不伦不类。

巳时一刻的时候,原本空旷的土地,忽然间尘土飞扬,细沙在风中吹刮着,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主子……”司徒汶瞧着眼前漫天得黄沙,就连天空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黄黄的色彩。

苏梦黎手中的折扇轻挥,勾唇浅笑,“看样子大皇子还真是准时。”

她别过脸来,对着李蒙道:“李副将还在等什么,我可不会真让我的人帮着你们去打仗,还不去击鼓鸣兵去?”

李蒙会意刚要离开,却手被苏梦黎的折扇挡下,疑惑间,苏梦黎又道:“瞧瞧去做,别让南宫琰知道,我打算送份大礼给他来着。”

李蒙点了头,迈出几步,他回头看了看那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若苏梦黎真是个男子,或许她真的不会比南宫琰逊色多少,此刻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耀眼,她轻轻得一个扬扇的动作,整个天下似乎都在她的手间掌控一般。

待李蒙将军队集结好的时候,苏梦黎不知何时,已经差了人泡了杯茶,白皙的手指慢慢得研开,她细细得品了口手中的茶,一手执起手旁的毛笔,慢慢得描摹着,仿佛眼前的血腥、杀戮都与她无关似的。

白色得布料被风吹得胡乱得摇摆着,而她得双眸却始终都只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画笔,似乎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无法及得自己手头的工作。她一笔一笔得描摹着,嘴角上始终是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天下在这样的笑颜面前,似乎都要失了颜色。

知道现在李蒙才发现,苏梦黎手中的折扇原来是没有画完的,在她如此淡定得作画时。不远处的前方,暗夜罂粟的人动作急快,不得不说她们学习得很快,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几乎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李蒙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江南第二大杀手组织的厉害了。

圆周在她们的手上,被轻易得抛回了敌方的阵营,秋楚的军队里,一时间叫喊声不断,昨日里发生在宸玥军队身上的事情,被直接硬生生得换了回去。除了衣着上的不同之外,李蒙似乎看不到什么不一样。昨天的一幕幕似乎都在他的眼前,重新来过一遍。

待到所有圆周里的刀片耗尽之时,苏梦黎将手中的狼毫放下,吹了吹扇面上未干的墨迹,苏梦黎神色淡然得端起一旁的茶盏。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自然到连时间都像是预先算计好的一般。

轻轻瞥了一眼帅台对面的那一片狼藉,苏梦黎秀眉一挑,冷然得抿了一口茶,食指时不时得敲击着一旁的案几,似在等待着什么。

李蒙一改先前对苏梦黎的态度,心中竟然有些敬佩起眼前的女子来,她面对这样肃杀的场面,还能够这样神色淡然得喝茶,画扇子,要说换做了旁的女子,怕是在就晕过去了,或许王爷选择她,正是因为她如斯特别。

第一次,他上战场看到互不认识的人互相拼杀时,心中都有一些胆怯,而苏梦黎却异常得平静,这份平静或许连许多的男子都不曾拥有。

“王妃,接下来……”李蒙犹豫着上前,第一次,他竟然开口向一个女人征求意见,而他竟然还没有一丝的不服气,只觉告诉他,苏梦黎的决定会是对的。

苏梦黎笑着看了看手中的折扇,见墨迹大干,便将它收了起来,在扇尾坠上挂坠。李蒙的这一声王妃叫得确实是服气,她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将士们,也都是一改昨日里的态度,都是恭敬得看着她。此刻,俨然她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

苏梦黎依旧不曾言语,只是慢慢得忙着手中的活计,她在等。

她要等到拓跋宏出来,他苏梦黎一向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昨日里拓跋宏那般得羞辱她,她不回敬回去,当真是对不住他。

“呵呵,怎么战王爷会让一个女人出来迎战,是宸玥没有人了么?”拓跋宏不屑得声音在秋楚的军队后响起,所有的人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路来,拓跋宏轻轻松得走到苏梦黎的对面,悠悠然得坐在了手下士兵搬来的红木太师椅上,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就连那些死去的士兵都和他无关似的,就好像他不是秋楚的主帅似的。

“嗯,倒也不是,我家王爷在用早膳,没什么空子,而且啊……”苏梦黎故意拖长了语调,卖着关子道:“大皇子是不知道,我们宸玥国那是人才辈出,对付秋楚这样子的兵呢,实在用不着耗上我家王爷这样的人才,就连副将级别的都用不上,可是又不能不打,所以就让我带着我家的几个姐妹来陪大皇子玩玩儿,大伙说是不是啊?”

苏梦黎扫了一眼底下的士兵,淡然道,士兵们听了都拍手叫好,也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对面秋楚的士兵听了各个都叫嚣着,一时间乱作了一团,而拓跋宏似乎并不在意一般,他依旧笑道:“无碍,既然王妃这么本事,那可否赏脸到本皇子的府邸上做客?”

拓跋宏的话没头没脑的,直听得宸玥得士兵一阵得叫嚣,他拓跋宏会不会太嚣张了一些?他没看见自己的颓势么,圆周已经被他们英明的王妃给破解了,他怎么还敢这么挑衅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失了圆周这样的武器,秋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苏梦黎朝着李蒙使了个眼色,李蒙立刻指了士兵们得叫嚣声。苏梦黎冷眼微眯,美眸紧紧得锁在拓跋宏此刻手中把玩的玉佩,他确实有让她过去坐坐的资本,因为团子在他的手上,果真是个胆大狂妄的人啊。

“我去。”苏梦黎冷冷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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