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 51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求首定)

作者 : 卿沬

人说的时间晃晃就是这么一回事,自那日里南宫琰来下聘依然是已经过了两天。南宫琰和苏相商议着将婚期定在了明天。

这两日里,南宫琰自是先到宫中拜会了帝妃二人,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了一番的解释。皇帝自然是没什么已经,儿子成婚这是大事,但南宫琰这婚期定的着实是有些仓促,这倒是忙坏了宫中的萧贵妃。

这未来儿媳还没来得及宣进皇宫里来见上一面,她就已经手忙脚乱了,什么红绸这样的小事她都是不假他人之手。这战王爷和相府联姻的消息,依然是在坊间不胫而走。

这一消息一出,着实是听得不少人震惊,想那苏府大小姐那是叫个美名远扬,以前张家的公子和苏梦黎之间的婚约,就被人在背后诟病过,说什么张家那公子那是招了霉运了。

现如今,这闺阁中女子都想要嫁的理想人选,被苏梦黎这么个残花败柳的大龄剩女挖走,这怎么能叫人心里面福气。

这不,您瞧瞧这霓裳居里的这位准新娘赵嫣然小姐,人家这都要嫁人了,还在这边向着自己身边的小姐妹抱怨道:“你说说,也还真是不知那苏大小姐是招了什么好福气,走了个张景然,竟然还钓到了战王爷这么一条大鱼。”

她身边穿紫衣的小姐妹沈沁茹立刻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这总也是有原因的,前年我同我母亲去相府贺寿的时候,碰巧见到了那传说中的苏大小姐,啧啧,那可真叫个美人胚子,你说,这男人嘛,还不都是喜欢那漂亮女子的。”

赵嫣然对着眼前比人还要高一些的铜镜比划了一圈,又转了几圈,不屑道:“美人胚子,我看是狐狸精还差不多,若说美的话,总也是比不过倾颜居的黎梦姑娘的,人家可是连续五年的花魁,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晓的女神级别人物,那一言一行都叫我们帝都的风流才子们神魂颠倒的,那苏大小姐定然是比不得的,定然是不知从哪里学了些狐媚之术来。”

沈沁茹闻言,立刻捂了赵嫣然的嘴巴,眼睛四下里看看,道:“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可是听说了那苏大小姐今天在这里试喜服,人家现在可是战王爷心尖上的人物,这才回京没几天,就巴巴得要把她娶回家,要是被她听见我们这话,那当真是要出事的。”

赵嫣然一手掰开沈沁茹的手,生气得怒道:“你怕什么,她既做得出来,自然也是不怕别人说去的。”

“行了,你就别再这边这番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战王爷的原配呢。”沈沁茹好笑得瞅了一眼赵嫣然,忽然间神秘兮兮得凑上前去,轻声道:“我跟你说,其实吧,这战王爷娶这苏大小姐,也不全是因为她的相貌的原因。”

赵嫣然闻言,一脸奇怪的看着沈沁茹,沈沁茹朝着赵嫣然勾了勾手,赵嫣然自觉得奉上自己的小耳朵,沈沁茹刻意压低声音,用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其实我听我爹爹说,这战王爷娶苏大小姐,那可是好处多多,保不准是因为看上了苏相这个强有力的支持对象,不然你想想,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不顾民间留言娶这么个女人回去,这男人嘛,还是自己的未来更重要些,你不想想这苏相若是支持着战王爷一登大统,那之后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赵嫣然闻言,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在看看沈沁茹的眸子里的精光那是别样的乍现,忽然间她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你好像今年年末是要进战王府的吧。”

沈沁茹不答话,只是娇羞得低下头,帮着赵嫣然摆弄着她身上的饰物,赵嫣然立马拉起沈沁茹的手,直勾勾得打量了一番,遂道:“好妹妹,我说这是什么事呢,感情你也是要进那战王府的。要我说啊,你这十五岁的大好年华,怎么都比那苏大小姐的二十岁高龄要强得多得多,她在你面前,总也是没个胜算的。”

“这八字好没个一撇呢,姐姐你快别瞎说了。”沈沁茹听着这话,更是羞答答得绕过了赵嫣然,整个人踱到赵嫣然的后面,俨然就是一副小家碧玉的姿态。

赵嫣然只是巧笑着拿她打趣,自然不会注意到铜镜之中,那站在自己身后的紫衣女子,面上那不该属于她的那一份狠戾,原本清澈的眸子中,纯真不在,有着得只是那志在必得得狠戾。

屋子的另一侧,正摆弄着喜服的师父手上的市尺不自然得比划着,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得瞥了瞥隔壁的那间房间。

隔壁的屋子本也没什么特别的,普普通通的一间试衣间,要说出奇的话,那只能是今儿来的人出奇了。

霓裳居的掌柜的亲自在隔壁伺候着,京城第一赌坊的老板,名誉江湖的花满楼楼主以及江湖第一大教鬼域绝影堂堂主在一旁候着,能有如此大面子的,对,您还真没猜错,除了苏梦黎这主子,还真没旁人。

房间中的四个迥然不同的俊男都齐刷刷得盯着正坐在正中央,闲来无事气定神闲得喝茶的苏梦黎。

红色的丝绸包裹出她那较好的身材,金丝银线描摹的凤凰隐在红色的布料上,若隐若现、展翅欲飞。那栩栩如生的凤凰似要冲破枷锁,翱翔于天际。黑色的丝线勾边,那鲜红的颜色渲染开去,似是一直要嵌入到那黑暗之中才肯罢休。

因着苏梦黎不喜繁琐的钗环配饰,彩云芳只是送了几支简单的凤钗来,既不失喜庆与端庄,也可让苏梦黎不那么觉得麻烦。

极长的裙摆并不显累赘,反而愈加显得尊贵荣华无比,合着苏梦黎的妆容交相辉映,更显一个王妃该有的雍容华贵。苏梦黎的随意更衬出那隐在嫁衣中的那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霸气。

司徒汶暗暗朝着一旁正站着的花无颜比了个厉害的手势,这第宸玥第一绣师的称呼果然不是盖的,瞧瞧那凤凰,简直和活得一样,在瞧瞧那坐着的美得让人窒息的苏梦黎,这衣服天生就是为苏梦黎量身定做的。真想不到这小子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做出这么件精妙绝伦的衣服来。

司徒汶抬起头来瞅瞅苏梦黎,他就纳闷了,怎么这主子这次这么听话了。按照主子之前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合作的听着自家老爹的安排。

这两日里,苏梦黎没干别的,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除了闻风前来拜访的夫人小姐她没见之外,她当真就是什么都听三夫人的安排,就连这嫁衣都试了。还有,方才的言论,他就不信苏梦黎没听见。

苏梦黎俨然一副没在意司徒汶探究的眼神的样子,白皙的手指稍稍挠了挠正窝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小白,小白本来今儿一大早窝在她家小雪的身上睡大觉来着,苏梦黎看着顺手就把它从小雪身边偷了过来。

小雪和小白的感情本就是极好的,想来小雪这回子见不到小白该要着急了。苏梦黎手中的小白似乎觉察到了苏梦黎那邪恶的举动,整个身子微微一颤,委屈得瞅了瞅自己的主人,苏梦黎身旁的团子。

“呵呵。”瞧瞧小白那可怜样儿,苏梦黎轻笑出声,柔和的笑声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坎里,直叫他们都看痴了,尽管知道苏梦黎的邪恶性格,但是每每苏梦黎这番有意无意的发自内心的笑意,还是会让他们这些个手下心醉不已。

“看来这小家伙是醒了。”苏梦黎说着将小白送到团子怀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徒汶,司徒汶立马低下头来,苏梦黎面上轻笑着越过司徒汶,将目光锁定在隔壁的方向上,随意道:“无颜,隔壁哪家的小姐,心思真是灵巧,招来做丫鬟真是不错,也省的我平日里没事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

花无颜自然知晓苏梦黎这心里的无聊性格又要作祟了,只是回道:“不过是一般的客人,主子何必挂心。”

瞅着花无颜面无表情的俊颜,苏梦黎只是心叹了一句无趣,那女子是何人,她早已知晓,只不过是玩笑两句罢了。团子忽然间拉了拉苏梦黎的衣服,可怜兮兮得瞅瞅苏梦黎,苏梦黎心中有数。

她抱着团子走到花无颜的身边,将团子连同小白一起放到花无颜的怀里道:“无颜,团子想必是饿了,你且带着他去用膳。”

待花无颜走后,苏梦黎打开窗户得一脚,正好瞥见隔壁是个什么动静。司徒汶以为苏梦黎是真的怒了,刚想要说什么,苏梦黎只是伸手拦下了他的话,“鬼煞来找本尊是鬼域发生什么了么?”

司徒汶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的弧度,是了,他怎么还忘了苏梦黎这主子还是鬼域的尊主,哪怕平日里再怎么得无耻、纨绔,那终不过是表象,只是成日里看着她那顽劣的性子,倒把她真正的性子给忘却了。

鬼煞闻言,立刻低下头来,羞愧道:“主子,是靖堂主将鬼域最新研制出来的武器卖给了秋楚国,他还联合了许多老尊主的旧部,说尊主您……”

鬼煞说到一半,在不敢再多说下去,靖堂主的话实在是说得有些过于难听了,见鬼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梦黎阖了窗子,轻扫了一眼鬼煞道:“我怎么了,你说,本尊倒是很想知道我那师叔没事能吹出些什么来。”

苏梦黎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让人瞧不出喜怒来,亦不知她此刻是个什么心情。

鬼煞闻言,为难道:“他说老尊主五年前好心好意得收您为徒,但是您却忘恩负义,不但下毒害死了老尊主,还逼走了少尊主,说您是蓄意篡位,他现在……”

“他现在是要拨乱反正,清理门户,带着我鬼域走向正常的道路,一路朝着康庄大道前进是吧。”苏梦黎微笑着补全了鬼煞不敢往下说的话。

她这师叔还真是人越老事越多,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么,越老越糊涂。苏梦黎瞅了一眼鬼煞,放缓语气道:“鬼煞,你别总低着头嘛,我那师叔喜欢闹腾,就让他闹腾去,你先去查查那些武器究竟外流到了什么程度,要是可以销毁的话,就暗中销毁了,那些个武器本就是有问题的瑕疵品,若真的流向了战场,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是,属下明白。”鬼煞听完苏梦黎的吩咐,立马就离开了。

苏梦黎前一秒还一本正经得目送鬼煞离开,后一秒就开始宽衣解带,只看得司徒汶和易尹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个成呆愣状的属下,苏梦黎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他们。

“你们干嘛,是没见过人月兑衣服啊,这么大惊小怪的,还亏得你们一个个是江湖儿女,真是小家子气。”苏梦黎一手将身上大红的喜服退下,一边教训这自己的两个属下。

“主子,我们可是男的耶,而且您明儿就要出嫁了,这样不好。”司徒汶尴尬得笑笑。

苏梦黎压根就美丽苏梦黎,无聊得看了一眼司徒汶和易尹背过去的身影,大红色的华服被苏梦黎随手扔到了地上,月白色的纱裙瞬间曝露在外面。

“无聊。”苏梦黎说着,绕过地上的红色布料,走到铜镜前,不急不慢得拆着头上的珠钗,司徒汶二人闻言转过身来,只见一身白色纱裙的苏梦黎正站在他们的眼前,想要反驳苏梦黎的心情,顿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得是无尽的羞愧。

好吧,其实他们这主子有时候是比较让人无语,坊间也是臭名昭著,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是他们想歪了,他们家主子的嫁衣里面是有穿衣服的,呜呜呜,他们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但是这个样子穿嫁衣的,怕也只有这个让人时而无语的主子才做得出来。

苏梦黎麻利得将钗环配饰卸下,找了根白色的发带将头发一股脑得树在了一起,整个人顿时间精神不少。司徒汶和易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这苏梦黎这节奏是要出门的节奏啊,可是等一下苏瑾不是要过来么?

“主子,您这是要出去么,可是明天可是天大的好日子啊,您……”司徒汶出声问道,可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看着苏梦黎那豁然一暗的眼眸他就知道,他真的说错话了。

“明天是个好日子?”苏梦黎三步一踱两步一晃的迫近司徒汶,邪魅得语调,泛着危险气息得眼眸,司徒汶艰难得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下意识得点头,瞅着苏梦黎那颇有深意得眼神,立马猛烈的摇头。

苏梦黎直逼到司徒汶的眼前道:“既然明天是好日子,那还有劳司徒管家披上那嫁衣,替着本小姐出嫁。”

司徒汶正惊恐得听着苏梦黎的话,苏梦黎倾身上前来,慵懒的语调再次响起,只两个字——可好。却有着丝丝得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点头,司徒汶整个人一脸的呆愣,满目无光得瞅着前方,喏喏得点了点头。

易尹同情得看了看司徒汶,主子这又是在无耻得使用摄魂术了,可怜的司徒汶,要是江湖上的人见到,这堂堂花满楼楼主这副样子,看样子花满楼的生意就真的可以不用做了。

“呵呵呵。”直到听见什么了肆虐得笑意,司徒汶这才如梦初醒,看着苏梦黎心情身上愉悦得走到一旁喝茶,司徒汶真是无语凝咽,易尹只得同情得瞅了瞅,再瞅了瞅。

司徒汶甚是悲剧得瞅着自家主子,只见苏梦黎悠悠然喝完了茶,优雅得将茶盏放到桌子上,掩唇轻笑道:“若是这样的话,帝都明儿可就又有了谈资了,这男男婚姻当真是千古一大奇谈,司徒你要是喜欢南宫琰的话,你就之说,主子我还是很体恤属下的,我直接将他这个麻烦送给你好了。”

看看苏梦黎那一脸大方得样子,司徒汶只得仰天长叹,他这是做错了什么,苍天啊,你收了我算了。

“主子,属下错了,您就别拿属下开涮了。”司徒汶知趣得讨饶,苏梦黎自然也适时得给了司徒汶一个台阶下,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件事情这样就算过去了。

苏梦黎取来了纸笔,潇洒得写了封信,满意得看了看信封上“苏瑾亲启”四个大字,苏梦黎遂领着司徒汶和易尹出门,司徒汶临出门时瞥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大红的嫁衣散落了一地,地上还横七杂八得躺着那些个珠钗。

司徒汶当下里心里感慨,好吧,他就知道他家主子怎么可能这么乖,这两天里处处顺着苏家父子两个,原不过只是为了今儿正大光明得出走做准备。想来苏大少爷见了我们苏大小姐精心准备的信笺,一定会气到一定的境界。

苏梦黎领着二人,轻车熟路得探到了霓裳居的后厨房,苏梦黎三人找了好一阵子都没见到团子,苏梦黎眉头一皱,赶紧吩咐易尹去找花无颜来。

“主子,您别急,少主子应该是和无颜在一起。”司徒汶好言劝慰这苏梦黎,苏梦黎点了点头,就着身边的矮凳坐了下来。

不多时,花无颜并着易尹一起走了过来,就是不见团子的踪影,苏梦黎立马站了起来,看了看花无颜的身后,似在确定团子真的不是藏在了花无颜的背后。

“主子。”花无颜略有些羞愧得将手中的信交到苏梦黎的手中,苏梦黎一面展开信纸,花无颜一面道:“主子,方才有个客人找我,就一会子的功夫,这霓裳居一向安全的很,我便也没在意,找了师傅陪着小少爷,结果刚才就有人给我送来了这封信,说是要主子亲启。”

花无颜低着头都不敢抬眸看苏梦黎一眼,苏梦黎没发话,他就一直低着头。

“哼,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苏梦黎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花无颜更加不敢抬起头来,苏梦黎本就拿团子当成命根子看待,他今日的过失可不是一般的大。苏梦黎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他打包赶走,这次看来他真的是前途堪忧啊。

苏梦黎说着,手中被她捏成团的信纸,瞬间被被强劲的内力震得达到了燃点,暖风吹过,之间那火苗随着夏日里恼人得暖风一起,渐行渐远,直到化为灰烬。

苏梦黎扫了一眼花无颜,这件事情怪不得他,这霓裳居里面打杂得都是出任务时犯了小错,以打杂来领罚的,或者是各大分堂没事请假跑来逍遥的。明面上看着和普通百姓无意,但实际上各个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在这霓裳居里拿的了尺子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团子被人当着这些人的面悄无声息得带走,那必然是做了一番功夫的,这时节还真是个多事之秋,果然人在夏天比较浮躁么?

“好了,这事不怪你,把那师傅带来见我。”苏梦黎将花无颜扶了起来,命着她去找人。

待花无颜走后,易尹警觉得瞅了一眼小厨房的一角,苏梦黎掠了易尹一眼,叹道:“让他去吧,打草惊蛇的事情,我们不做。”

“主子,这件事会不会和……”易尹欲言又止,司徒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苏梦黎没答话,只是道:“易尹,去查查前些日子里给团子送玉锁的人,听王伯说他右手有道老长的疤痕。”

易尹闻言,立刻转身去办事,司徒汶面色凝重道:“主子是怀疑那人的目的不单纯么?”

“我只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好心,要是真的有人这么大方,以后拿来坑也不错。”苏梦黎面上一本正经道,直叫司徒汶无言以对,现在他们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怎么主子还有心情在这边开玩笑。

司徒汶那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苏梦黎就难受,她叹了口气道:“好了,这副样子干什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团子失踪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身边有小白,自己鬼点子又多,我并不担心,要是带着他回鬼域,反而可能会伤了他,小孩子见到那样的画面不好,我可不希望这孩子太过早熟。”

“主子……”司徒汶一时间心里无味杂陈,苏梦黎的话听得他心酸,这不由让他想到了五年前,那时候老尊主在崖底捡了苏梦黎回来,十五岁的女孩子,柔柔弱弱的,竟然被人打落崖下。

老尊主费了好些劲才把她救活,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怀着孩子,而且这孩子还可能要了她的命。鬼域很多人都劝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她却倔强得说那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苏梦黎的身子在打落崖下的时候就已经伤及经脉,元气大伤,就来你自己都是靠着丹药耗着,更何况还要承担团子这个小鬼带来的压力。司徒汶依稀记得那十个月伴随着苏梦黎的,似乎只有痛苦和折磨,可她却抱怨过一声,始终是笑得没心没肺。

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在三年的时间里,将武功练到那样一个妖孽的地步,苏梦黎的失忆似乎使他的人生重新迸发出生机。直到老尊主查出她是相府嫡女的时候,他们都震惊了,自己眼前颇为没良心的女人竟然是个大家闺秀,实在是想不到。

“干嘛一脸同情得看着我,要不把你的月钱给我,这样我一定会更爱你这个属下的。”苏梦黎一脸阴险得瞄了瞄司徒汶别再腰际的钱袋,眼睁睁一个盯上了猎物的狐狸样。

司徒汶赶紧下意识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荷包,银子,笑话,那是除了苏梦黎外最应该保护好的东西。

“哈哈哈,汶汶,本尊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苏梦黎忽然间一手指着司徒汶,很没形象得大笑。司徒汶心里暗骂禽兽,他最讨厌苏梦黎这样叫自己了,她还每次都喜欢在鬼域开大会的时候这么叫,其他人的别称都好听,就他的是叠词,只听得他一身的不自在。每每私下里,其他几个都会找这个来刺激他,苏梦黎已经大半年没这么叫自己了,现在又出现,直让他心里警铃大作。

“主子。”那师傅跟着花无颜进来,毕恭毕敬得行礼,苏梦黎瞅了一眼那师傅,鬼域的绝影,她就说怎么大半月没见他,感情跑这里来消遣了。往日里,就属他最没个属下的样子,今儿这般的行礼还真是托了花无颜的福了。

鬼域里就属绝字辈和鬼字辈的武功最为高强,在他手里把团子劫走,近乎于不可能。看样子,来人要么很了解霓裳居里的人员构造,要么就是玩了招阴的。

“师傅,团子是去哪里了?”苏梦黎直接下问,似没有让绝影起来的意思。

“小少爷跟着一个相识的女女圭女圭出去买糖了,没让属下跟着,不过……”绝影看了看身边的花无颜,花无颜虽然是这霓裳居名义上的老板,但他对霓裳居里面的构造可是一点都不知晓,绝影只得道:“但是属下不放心,命店里的伙计暗中看着,那店铺就在霓裳居斜对面,小少爷应该快回来了。”

“快回来了?”显然花无颜是没和绝影细说,司徒汶没好气道:“小少爷都失踪了,你还在这里说快回来了,师傅,你当真是负责。”司徒汶心里气愤,这绝影是太放心了么,怎么能让小少爷一个人出去。

“我……”绝影想要反驳,平日里小少爷也是这个样子,合着女孩子小手拉小手跑去买糖吃,从没出过什么岔子,他怎么会想到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看着苏梦黎一脸的面无表情,绝影顿时间没有了反驳的勇气,这事确实是他太过大意了。

“好了,师傅,那女孩子想必你认识,去把她找出来就好,否则……”苏梦黎预言又止,眼中闪过一计寒光,绝影一个哆嗦,立刻就飞身离开,那速度直看得花无颜咋舌,这平日里也没见这师傅如此了得,这高人果然都是深藏不漏啊。

这般高人如此同苏梦黎的话,花无颜再次打量了一番苏梦黎,自认识她开始,她身边似总是不乏这些人的存在,虽从没见过他们出手,但想来一定是极为厉害的,今日里真的瞧见了,更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想来苏梦黎的背景真的不同于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无颜,你忙你的,我回去找我家老爹去寻团子。”苏梦黎说着领着司徒汶大步朝前走,走到花无颜身边的时候,不忘回过身来,似想起什么来,道:“对了,那间房间先别差人打扫,就让它那个样子,等我大哥来过之后,再进去。”

“知道了。”花无颜低头避开苏梦波澜不惊得眼神,虽然那眼眸清澈得像一汪泉水,但花无颜总觉得苏梦黎那波澜不惊之下隐着的是别样的惊涛骇浪,她似乎已经洞悉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苏梦黎一路领着司徒汶,直接晃到了倾颜居最顶楼,黎梦的房间里。幽幽兰草香,帷幔之下,慕云白和薛紫衣已然已经在那里气定神闲得喝茶了。

“今日里怎么变慢了,反倒叫我们等你了。”薛紫衣信手一甩,将一小瓷杯打了出来。

苏梦黎邪魅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得将小瓷杯接到周中,杯中茶水沁人心脾的香气瞬间袭来,苏梦黎轻抿一口,握着小瓷杯不紧不慢得朝着二人走去。

“路上遇到点小事给耽搁了。”苏梦黎一笔带过,并没有说方才发生的事情,慕云白离开鬼域无非就是图一个安宁,她不想在将他扯进来,不然实在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师傅和师娘。

“呵呵,开来师妹的武功没有退步啊。”薛紫衣笑道,对于这师妹,一年多没见,甚是想念啊。

“师兄,我还以为你是将我这师妹忘了呢,这一见面就对我横刀相向的,真是有了嫂子就忘了我这这师妹,没良心,枉我当年那么卖力得帮你,真是叫人伤心。”苏梦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小瓷杯放了下来,小脸一跨,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样子,好不可怜。

“师妹,冤枉啊。”薛紫衣立刻反驳了回去,道:“我这不是一来帝都就来看你了么,难道还不好?”

“好,好什么好。”苏梦黎直接任性得将小瓷杯朝着薛紫衣砸去,力道并不重,薛紫衣轻易躲过,好不等他发脾气,苏梦黎已经开始蹂躏着薛紫衣的外袍,上好的丝绸布料瞬间皱巴巴的,看得薛紫衣好不心疼。

“你这一回来就存心给我添堵,你那日里竟然还跑去坏了我的姻缘,叫着老王妃退了亲,让人家落了战王爷的手里,师兄,你真的是很疼我这师妹,竟然没事去冤枉我的心上人,呜呜呜……”苏梦黎这厢说哭就哭,直叫薛紫衣看得招架不住,这一边拿着帕子,一口一个好师妹的劝慰着。

慕云白冷眼倪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两个人,然后直接忽略,悠悠然拿过茶壶,自斟自饮自品,对于这种桥段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司徒汶则是心里咋舌,看看这戏码上演的,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主子的哭戏是这般得好。

“我的好师妹,你想怎样,师兄都依你还不行么?”薛紫衣终于受不了苏梦黎这怀柔攻势,直接缴械投降,苏梦黎一听这话,立马止住了眼泪。

“你说的。”苏梦黎眼中光芒四射,直让薛紫衣心里猛地一沉,直道,又上当了!

“明儿是花魁选秀,师兄,那日见你的戏演得这般的好,烦劳你代替我去,要是保不住那花魁的位置嘛……”苏梦黎看了一眼薛紫衣,遂很无耻道:“我就把师兄那日里的肖像画个千八百张的,让你的弟子们都好好传阅传阅。”

“苏梦黎,你敢!”薛紫衣瞪大着眼睛看着苏梦黎,手中的小瓷杯被他收紧的大手紧握着,下一刻似乎就要碎裂开来。

“你看我敢不敢,我还有事要离京,大师兄会帮你易容,顺带着监督你,那副画在我的书房里,只要师兄失败了,自会有人去印刷个千把分出来,所以……”苏梦黎在薛紫衣要杀了她的目光中,缓缓得站了起来,鼓励得瞅了薛紫衣一眼:“师兄,努力吧,师妹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还有,别想着去我的书房偷画,不然我怕师兄出不来。”

苏梦黎说着,也不给薛紫衣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笑得一脸欠抽得离开了薛紫衣的视线。

与此同时,苏瑾赶到霓裳居的时候,他满面春风得走进屋里来,解决了苏梦黎的婚事,可以说是苏瑾这一年里最得意的事情了。

苏瑾面带自豪得推门而进,映入眼帘是满地的红色,大红的喜服软弱无力的摊在地上,看不出喜服的样式,只能瞧出一堆的红色丝绸纠结在了一起,想来是主人随意之举。而那地上的金叉更是散落了一地,这里一支那里一支的,直叫人心中无语。

房间里除了正中央的桌子,真的看不出什么地方整洁,而那光洁的桌面上,烫金的红色信纸显得格外的刺眼。

苏瑾只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苏梦黎的笔迹,潦草而又张狂,实在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秀气。简单的六个大字——我离家出走了。这样叛逆的事情也只有苏梦黎才能说得这样得理直气壮。

“大少爷,这……”王安瞥了一眼那信纸,直到这大小姐难怪这几天这么听话,但是对象是战王爷,这次这祸会不会闯得大了些,对方可是王爷啊。

“王安,今日里叶青来说战王爷被急召到宫里去了,想来不会是为了大婚的事情,你且到宫里去探探虚实,大小姐出走的事情,暂且不要说出去。”苏瑾对着王安吩咐道,他这妹妹还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苏瑾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苏梦黎出走一旦被人知晓,那可就单单是逃婚的问题了,这样对苏梦黎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前些日子里就听说了云城那一带不大安全,皇帝急召怕也是为的那回事,实在不行,他便也只好找人在朝堂上施压,利用云城的事情来让婚期延后。

但这只是下策,最好皇帝今儿就是为了那事,不然托了朝堂上的关系,总也是很麻烦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苏梦黎今日之举总也是会被人窥探到一二。苏瑾吃力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妹妹出的难题当真是一次比一次棘手。

“唉,我这就去。”王安说着,立刻应声下来,一路上驱着马车到了宫门口。

王安时常替着相府进宫来传话、送折子什么的,守门的侍卫并未怎么阻拦,直接给放了行。

平日里总是来这宫中打探消息,王安对宫中的路并不陌生。轻巧得模到了御书房,王安正巧看到和自己比较要好的小公公,他立马拉了他过来刚要出声询问,那小公公就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端着茶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的气氛颇为凝重,南宫琰正垂手站在一侧,南宫瑾也在一旁站着。

“父皇,云城之事真的不可以在拖下去了,那是我们宸玥在西北一块的重要门户,要是被秋楚攻克了,那秋楚必然会直接利用这个契机和地理优势,一路向东,届时说不定……”南宫瑾说着正起劲,一时间完全忘了自己在说什么,直到这时他才猛地收住了自己的话语。

“儿臣,儿臣死罪!”南宫瑾慌得立刻跪了下来,这话他怎么可以说出来,南宫觉只是冷眼看了看南宫瑾,也不发话,直叫人紧张。

房间里的氛围立刻又降了几度,那小公公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茶盘已经拖到南宫觉的手旁了,不放下来更加不好。那小公公心一横将茶盏奉了上去。

南宫觉瞅了一眼手边的茶盏,直接拿过来朝着南宫觉砸了过去,上好的瓷杯在南宫瑾的身前碎了一地,茶渍直直得溅了他一身。

“好,很好,你二哥明天就要大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朕直接送你二哥过去么,你二哥这才刚回来,你怎么不说你自己领兵上阵,朕看你是巴不得你二哥回不来才是真的。”南宫觉愤恨道,自己这儿子打得什么注意他会不知道?

“儿臣不敢。”南宫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声音里有些轻颤。

南宫觉依旧是满脸的不高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琰忽然间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一眼南宫觉道:“父皇息怒,这事既然事关我宸玥安慰,儿臣自当竭尽全力,儿臣明日里便启程去云城。”

“皇儿,明日可是你大婚之日。”南宫觉关切道,似是想要阻止南宫琰的意图。

南宫琰只是轻笑两声道:“父皇,召儿臣进宫不正是因为真的没有其他的人选了么,父皇还是不要在责怪三弟了,他也是为了宸玥着想,至于明日里的事,还有劳父皇向苏相解释解释。”

“好吧,朕依了你就是了,难得你有那份孝心。”南宫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南宫琰两兄弟可以离开了,其实这件事情确实没有比南宫琰更合适的人选,只是他气不过南宫瑾连日里暗中联合朝臣上书,这般的施压,眼中可还要他这父皇的存在。

看了看南宫琰潇洒离去的背影,南宫觉心中的愧疚之意顿时间更加深了,以前将这儿子扔到边逛十几个年头就罢了,现在就连这儿子大婚,他都要派他出去,在南宫琰这里,他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王安一直就站在御书房外偷听,他也是个练家子,自然是听到御书房里的谈话内容,匆匆避开了南宫琰后,他就赶紧回去给苏瑾报了信。

于是乎,隔天相府门前依然是彩绸高照,苏瑾直接命了丫鬟套了苏梦黎的喜服在黎络院里候着,请了戏班子在内庭里搭了戏台子唱戏,还大肆宴请宾客,总之是怎么热闹怎么来,生怕别人不知道相府今天嫁女儿似的。

酒过三巡,依然不见王府来接人的花轿,不少人开始小声得嘀咕,苏相自然是由不得别人这般得说自己的女儿,而苏相跑去黎络院里去瞅自己的女儿,本想着慰藉一番,那只还没进屋子,就听见屋内的啜泣声。

自己一向宠着的女儿何时让人这般欺辱过,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行,苏相立刻怒了,直接就进了宫去。

望着自家老爹离去的背影,苏瑾巧笑着走了出来,按说皇帝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那传话的太监实际上昨晚就已经派了出来,只是半道上被苏瑾堵了。

这样的话,这个错误才会完全赖到南宫琰的身上,而他也好借口苏梦黎内心里不快,带着团子跑去了相国寺。苏瑾瞅了瞅正坐在屋子里的小丫鬟,心中无甚感慨,这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妹妹,大哥等你回来,顺道喝你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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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V就写阴谋,亲们表拍我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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