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水抓起电话,“帮我查一下秦飞这个人!”布置完任务后,张金水用最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的身体靠在背椅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些天可把他累怀了,案子太多了,他根本忙不过来。
二十分钟后张金水的手机响了,电话中给他报告道。秦飞当过兵,退役后被安排在监狱工作,职务是副监狱长。秦飞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也在他参加工作那一年因癌症去世。秦飞一边努力工作,一边精心培养弟弟,对弟弟的感情很真挚。弟弟被杀害后,秦飞整个人都变了,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不久辞了职,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平泽监狱的秦飞,以前的档案是空白,有备案的都是他到平泽监狱后的东西。肋
压下电话,张金水立即又输入一个电话号码,在电话接通后,那边并不说话。张金水似乎非常慎重,语调也很低道:“帮我查查平泽监狱的秦飞,我要知道他是如何到平泽监狱以及他的背景!”
胡观走过来说:“黄冈营镇的地形我比他们熟,我先进去模模情况。”
张金水思索片刻说:“带上武器,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络。”
胡观提起一把手枪,卢远航却要带着监狱防暴队跟他一起去,胡观说里面危险让他们别去,卢远航却说抓逃犯也是监狱的事儿,他们不能坐视不理。胡观没怎么坚持,就让卢远航带着防暴队员跟在了自己的后面,趁着夜色向黄冈营模出。镬
黄冈营四处静悄悄的,天色慢慢地转亮,古色古香的屋顶上,插着的各色小旗在风中飞舞。纵横交叉的小巷内,见不到一个人影。胡观抬眼望了望那个房顶上挂着一面有着巨大骷髅头的旗子,打定主意先去哪里看看,然后小心地告诫大家,小心注意脚下!几乎话音未落,便听到“轰”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我的腿!火,火,火,我的腿着火了!”
卢远航嘶声叫道:“快点帮他把火扑灭!”现场一片混乱,四五个防暴队员月兑上的衣服,拚命帮自己的同伴扑打大腿上的火焰,但是火焰却越烧越猛,那名防暴队员痛得不停在地上打滚,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号。胡观望着颜色绝不正常的火焰,知道是一种自制地雷,这是镁带燃烧的颜色,他猛然发出一声狂叫:“按住他的身体,其他人快从地上抓起土盖到他的腿上!快!快!”
胡观安排一名防暴队员背着受伤的防暴队员先离开,带着剩下的八人往青龙帮老窝走出,几乎走了不到10米,胡观的后面又一声轰响,三名防暴队员发出痛苦的申吟一头栽倒在地上。卢远航用双手死死勒住一名防暴队员的大腿,叫道:“快拿止血绷带来,他的腿部动脉被划破了!”
“嗒嗒……”
一只自动步枪突然向这边射击,那名腿动脉被划破的防暴队员推了卢远航一把,子弹打在他身上,防暴队员立即倒在血泊里。胡观看到秦飞在屋顶上虚晃几下,转眼不见。几名防暴队员却慌忙扣动扳击,将弹匣里所有子弹狂风骤雨般的倾泄出去,打得火星飞溅,几棵碗口粗的树被拦腰打断,砸到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卢远航胀红了脸,疯狂嘶吼道:“秦飞,你出来啊!有本事跟老子面对面对干一场!”
胡观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实在太复杂了,地面显然很不安全。看到卢远航等人确实没有作战经验,留在这里对这些缺乏实战经验的防暴队员必然是毁灭性打击。胡观便让卢远航带着几个人先出去。胡观则掏出手枪,关了手机,爬上屋顶,几个跳跃后,静静地潜伏在一个屋顶的凹槽里。
张金水看着一脸狼狈的卢远航等人回来,眉头拧成疙瘩。刚才打听到秦飞的情况,同样让张金水心中不安,秦飞是省委一位领导直接安排进平泽监狱的,而那位领导去年因心肌梗塞去世。省司法厅、省监狱局备案的东西更不能说明什么,但他获悉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秦飞在弟弟死后,到美国某俱乐部参加了一段时间的魔鬼训练,而且秦飞很可能与多年前国际毒枭诺曼斯-乔治一案有关。诺曼斯-乔治来到中国后,被仇家盯上了,仇家派出一流杀手追杀他,他逃到平泽市,闯进黄冈营,后来死于非命,她的妻子琼斯出500万美元的暗花找杀害乔治的凶手,出1000万美金寻找知道诺曼斯-乔治瑞士银行密码的人。秦飞很可能是琼斯培养出来的杀手……
卢远航看着伤亡的几个兄弟,几乎泪流满面地说:“镇上埋了地雷,咱们甚至没见过地雷,更没在实战中排过地雷……”
张金水看了许鸣道:“通知一下县医院,多派几辆急救车!还有,向上级请求支援,请他们派遣更精锐的军队,尤其需要经验丰富的工兵!”
张金水抬头迎着卢远航几乎能喷出火焰的目光,问:“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就看到秦飞,他的动作太快了,人影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就不见了。”卢远航哭丧着脸说。
张金水四下看了看没见到胡观的身影,估计他留在那里,心里不免隐隐担忧起来。他抬起头,望着在场的人,扬声问道:“有没有经验丰富的狙击手?”
张金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群人,心里很是无奈,这一次在他整个追捕罪犯的行动中,第一次选择了隐忍。面对的罪犯,是有着重武器的黑帮邪恶势力,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不能让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去冒险!排长也看着自己的手下,他们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他们穿上这身军服的时候,早就应该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但是他也绝对不希望让自己的部下,毫无意义的伤亡在陷阱和地雷下。
“先等等!”人群后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赵华明,一个司璇。
“赵副部长,你过来了?”张金水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赵华明问:“里面什么情况?”
张金水把里面发生的事儿简要地说说后,不无担忧地说:“胡观一个人在里面,我真的不放心啊?”无论是张金水还是赵华明都明白,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警察与罪犯的较量,面对的是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