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绯衣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失去灵力，怎么会……如此狼狈。
他是最骄傲的人啊，哪怕在青楼被叫卖的时候依旧高高在上，高贵不可亵渎，可是他却在这种地方沉睡，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那种脆弱满足的神情。
北堂曜离回来的时候，四处都找不到绯玉，手中的玉石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我说过不许你逃掉，可是你偏偏不听我的……”
北堂曜离紧紧握着手，撤去了结界，往山下走去。
他的头发一时是蓝色，一时是金色，彷佛有两个人在体内一般的不停变换着。
不管怎么变换，他依旧是雕刻一般的美丽，彷佛世界万物在他的眼里都成了泡影一般不屑一顾。
侍从站在一边看呆了，那样漂亮的人，已经超越了男女，超越了想象。
北堂曜离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转过头来，身影一闪，手指已经掐上了那侍从的脖子。
他的动作极快，犹如鬼魅一般，眼睛变成了冰蓝色，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看吗？”
那侍从被掐的无法呼吸，却还是憋红着脸猛地点头。
“好看又如何。”
卡擦一声。
那侍从的脖子已经被北堂曜离扭断。
——好看又如何，绯玉还是离开了，他留不住她的人，那么……就留住她的尸体。
其他的侍从不敢上前劝阻，亦不敢上前说话，他们觉得自家的殿下，彷佛已经换了一个人一般。
绯玉和绯衣从密道中走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见到北堂曜离的影子，找了半天，只发现地上有碎掉的玉石。
绯玉低下头去，将那玉石拿在手中，眉头轻轻皱在了一起。
“这个好像是我的……”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玉石是她最喜欢的，一直放在手中把玩，当初出宫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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