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司机的注意力本就附着在突然跌出来的小诺诺身上,这凌空一脚却是没有想到的,躲闪不及,他连人带车到侧翻向一边,惯性导致摩托车在车道上滑出好远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跟好莱坞大片没什么两样。摩托车司机因为那一脚,再加上迭出很远,已经昏迷,而那个超人般现身的黑衣人,带着刚才命悬一线的孩子迅速穿出人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范围内,一晃就没了人影。肋
晨煜之抱着惊魂未定的小诺诺,钻进车里,驾着车直奔医院而去。
父子连心,几乎是小诺诺被推挤出的同一刻,他就从后车镜里看到他的身影,心莫名的开始狂跳,凉意从脚底往上爬,他若再迟缓一秒,他都不敢想象将面对怎样的后果。
幸好,还来得及。幸好,他做到了。
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影都没他的速度快,这就是血缘,人与人之间,最奇妙的牵扯和羁绊。
晨煜之注意到小诺诺僵硬着身体,表情呆呆的,显然还处于极度惊恐之中,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他的小手,“没事了”
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就在身边,第一次,他没有再第一时间就推拒开,眼神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又调回原位,状似没有焦点地盲视着远方。
不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晨煜之有些心急,若是一般的孩子早已经害怕到大哭出来,可他不言不语的样子,确实让他担忧。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后怕就如惊涛骇浪般地扑来,是巧合还是镬
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觉用了力,不管来者何意,他绝对不会饶恕。
车子到了舒河的诊所门口,晨煜之熄了火,转过身看着小诺诺。大手至始至终都没松开,他紧了紧手心的小手,“下车,我们去给医生瞧瞧,好不好?”
商量的口吻,也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在小诺诺听来,此刻更多了一丝异样的味道,让他心里酸得冒泡儿,冒着冒着连鼻子也酸了。
小诺诺不自然地抽出手,吸吸鼻子,沉下声回道,“不用了,我没事,我们去给女人买桥头酥饼。”
第一次,小诺诺用了“我们”,这个我们里,至此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可是,晨煜之现在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心,“不行,一定得看,难道你想让你妈咪担心?”
小诺诺怪异地瞅他一眼,不搭腔。
“给医生瞧一下,没事我们就走。”晨煜之抛下这句话,推门下车,走到另一侧,只是倚着车门,没有再进一步勉强他。
直到小诺诺下车来,他的脸上才扬起浅浅的笑意,抬步走入诊所,舒河迎上来,“见你半天不进来,还以为你只是路过呢。”
“舒叔。”晨煜之点头致意,顿住脚步。
一直低垂着头的小诺诺不期然地撞上晨煜之的后背,淡淡地血腥味冲入鼻尖,他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性躯体,忆起他抱着自己跌落的那一刻,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不惜以他自己为肉垫
“刚才出了点儿意外,舒叔,你给他瞧瞧,外伤内伤都得查清楚喽。”晨煜之大手向后一捞,就将小诺诺推到舒河面前。
“小家伙过来,让爷爷瞧瞧。”舒河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家伙喜欢得紧,初见时也被他的脸惊了一下,想不到在不知道的时候,煜之还有个儿子。
“舒爷爷好。”小诺诺没有了第一次的扭捏,乖巧地喊道。
他的乖巧,让晨煜之微微蹙眉。
“好好好”舒河笑呵呵的,满心欢喜,“到底伤到哪儿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没事。”小诺诺摇头,余光瞥向身后侧的男人,喏喏道,“他受伤了,舒爷爷,你还是给他看看吧”
“什么,煜之,你也受伤了?”舒河惊诧地抬起头,看向还不自觉的晨煜之,黑色的长袖衬衫,袖子挽在手腕上,黑色的西裤,看不出个所以然。
“在手肘上。”小诺诺点明。
舒河一把拉过晨煜之的手臂,将衣袖拉高,惹来晨煜之的低呼。舒河翻过手肘一看,可不是,手肘上长长的几道划痕,蹭掉的皮本黏在衣服上,因为这个拉扯,皮肉分离,鲜红的血直往外冒
“快跟我过来!”舒河转身就往里走,晨煜之瞅着小诺诺阴郁的脸,心里亮堂堂的,“一起去。”
小诺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的手肘看,心情复杂,想起之前还一直想办法要惩罚他这双随便吃女人豆腐的手,现在居然为了自己而受伤,他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舒河的办公室,护士已经准备好处理伤口的药,小诺诺由始至终都一声不吭,严肃地盯着整个包扎过程。
“好了,问题不大,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舒河替他捋下衣袖,刚好将绷带挡住,“注意,千万不能碰到水,伤口发了炎就不好了。”
“小伤而已,没问题。”抬起眼,与小诺诺担忧的眼神撞个正着。
“包扎好了,我们就走吧,女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小诺诺不自然地撇开眼光,转身出去,晨煜之淡淡一笑,叫住他,“让舒爷爷给你检查一下,跑什么跑,刚才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这小家伙坚持,说什么一定要先给他包扎,他才答应看诊,现在他都包扎好了,自己却想逃了。
“我没事。”小诺诺的声音消失在门后,显然他没有看诊的打算。
晨煜之追出来,在诊所大堂拦下他,“听话,让爷爷给你看看,不是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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