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在房间每个角落里看了又看,最后在衣柜里翻到那天晚会何沐梵送我的一身行头,那一次穿过后,送到干洗店洗干净就没有再穿过,衣服、鞋子、珍珠项链都很美,把它们一一摊在床上,一遍遍看着。
拨了何沐梵的电话,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到最后是标准化的女音,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刚放下,它开始拼命震起来,我机械地接了。
“喂——”什么时候喉咙干涩。
“您好,请问你是哪位?”这声音,这样的问候,明显不是他。
“请问你是,何沐梵呢?”
“何先生从前的号码不用了,转交给我,我是他的助理,有什么事需要我待会转告何先生吗?”才几天的功夫,他连电话都换了,干干净净,一向的作风。
“不用了,谢谢,再见。”
“再见。”
本就无话可说,也没有继续问他现在的联系方式,他助理更是不会随便透露,终于明白了何沐梵那日心血来潮来找我的意图,他让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恨他,即使全然不知地被利用也不要恨他,刚好,我并不恨他。
现在,他留给我的,只剩下这身昂贵的行头。
是要,说再见了!
索微找到我的那天,飞儿恰巧回来,她拎着大大小小的吃的摆在桌上嘟囔着,“阿姨非要我带来,你们两个家伙,快过来。”我急着到外面见索微,穿了鞋就出了门,想来枝枝会把我和何沐梵的事都告诉她。
她今天依旧是一席到脚踝处的长裙,长卷发向上束起,稍稍在颈上留出一些,比初次见面多了几分妩媚,和我说话客客气气,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坐上她的车,竟被带去那次攀岩的会所,只是这次不是攀岩,我们走在仿古的长廊上聊天,岩石、长廊蔓藤,这是属于他们的雅致。
“以前,这里刚刚建好,我们三个就常来,我最喜欢这里,沐梵也常陪我坐在这里聊天。”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回忆旧事,“说来也怪,那时候天天见面,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但是我并不感兴趣。”
她浅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还是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一个能在沐梵身边呆这么久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魔力?这个词并不适合我。”我冷哼一声。她倒是端详起我的脸来,“先不说你这张脸蛋长得素净漂亮,你很特别,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只是我说不清楚。”
我们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她还是看着我:“我们两个,公平竞争,如何?”
我现在敢肯定何沐梵完全不知道她来找我,或者她只是纯粹来看一个配角的笑话,那也太无趣。
“我退出。”是的,退出,这三个字说的有力,但不乏矛盾,本来就已被逐出局外。
她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拨弄着旁边的蔓藤,来来回回,“是退出,还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她说的极慢,尤其是“没有机会”四个字,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