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雅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他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人问津。
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挣扎着爬起身,脚刚刚沾地就感觉身体就散了架一样。
像是个丧尸一样哆嗦着走到云墨乔的房间,敲了几声。
几声之后才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开门,却被眼前的场景吓的有些呆住。
房间内的壁炉内烧着火红的炭火,一进屋就能感觉到扑面的热气。
云墨乔全果的趴在床上,只在臀部以下盖了一条毯子遮住了重点部位。
旁边宋谏一坐在正在为云墨乔扎zhen灸,熏艾。
看着那身上被扎的像个刺猬的女人,聂博雅觉得自己的心也已经千疮百孔……
他刚要说什么,宋谏一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聂博雅也不说话,只是坐着,看着那些药在她的身上发出兹兹的声音。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云墨乔才闷闷的从枕头中抬起头,“小一,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宋谏一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聂博雅开口,“麻烦你先回避一下,乔要穿衣服!”
“那你怎么不回避?”
“我要帮忙!”
“她没手没脚吗?需要你一个大男人帮忙!”聂博雅瞪着眼睛,一副绝对不会退让的表情。
“我是医生!”
“我还是--”本来想说自己是她的男人,她全身上下什么地方自己没看过没模过,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我转过身好了吧!”
见聂博雅背过身,宋谏一拿过旁边的睡衣为云墨乔套上,帮着她翻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依靠在床头。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要及时叫我,知道吗?”
云墨乔点了点头,“谢谢!”
“喂!我定了明天的飞机,一会儿你回去准备准备,别迟到!”说着看也不看聂博雅走出门去。
“小子,嚣张什么劲啊!”聂博雅白了他的背影一眼,转会身,“云墨乔,我--”他一转身,那张过分苍白的面孔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你没事吧?”
“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干涸的唇上有布满了裂痕,可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刻薄。
“你的脸色很不好!”那是种病态的苍白,让人觉得她随时可以羽化成仙一样。
“放心,死不了!”她想轻微的挪动一体,可却扯得腰部的神经疼痛,让她不由得叫出声来,额头上也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聂博雅一个跨步冲过去,“你怎么了!我去找宋谏一!”
“别走!”云墨乔抓住他的手臂,“别去找小一,我不想他担心!”
可仅仅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帮我翻了身吧!我想趴着。”
帮云墨乔调整好姿势,聂博雅也出了一身汗,“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好像个残废!”
“你说呢?”云墨乔咬着牙,忍着疼开口。
“不会是因为我吧?”他清楚的记得,在冰天雪地里是云墨乔找到自己,不会是因为救自己冻伤了吧?
“你还真挺自作多情的!”云墨乔哼出声,“小一订了三张机票,你可以选择明天和我们一起走,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有什么区别吗?”
“走,你还去做你那个风流大少聂博雅,留,你只能做孟云歌身后永远见不得光的男人!”
“我没得选择了不是吗?”他苦笑着。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这样,这三天没有见到你,你或者云歌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单的问题登时让气氛陷入尴尬,“聂博雅,人啊,要想活的长久就不好有太重的好奇心!”
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腰部,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有些变形,“聂博雅,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在提起孟云歌三个字,我欠她的已经还清了,之余你,我什么也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