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廿世臣点了点头,说道,“国王便去取了宝座,我便在此坐等好消息了。”
“好。”陈峰见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明日就去。”
“恩。”廿世臣先是听到陈峰说好,脸上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出来,既而听到说明日才出,便有些失望,陈峰见他似乎已经等不及明天,一脸猴急猴急的模样,微微一笑,也不揭破他,自己回屋里休息去了。
其实,自从进了廿家之后,陈峰便有了这种想法,只不过,此事由自己主动提出来,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但既然他们已经主动提了出来,自然是另当别论。因此,陈峰十分开心,望着外面的天空,自主自语的说道:人生来是向往自由的,想要权利,只不过是为了更大的自由而已。
这样一想,陈峰便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吃惊地发现廿府上下喜气洋洋,仿佛要操办婚事似的,每个人都换了新衣服,就算是佣人,也是一样,打扮一新,见了陈峰,各各十分客气,齐叫“国王千岁。”
陈峰毕竟年轻,有些吃不住,及至见到廿世明的时候,见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对不起,”陈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昨夜睡得深沉,竟然让家主等候了。”
“正是应该如此。”廿世明立刻十分客气地说道,“倘若国王在我廿家竟然夜不能眠,我廿氏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
“多谢。”陈峰刚一落座,便见热乎乎的饭菜便端了上来,更有十分的好酒送了上来。
陈峰见只有一坛而已,倒也没多说什么,廿世臣却立刻解释道:“家兄怕国王酒后误事,所以才只拿了一坛而已。国王事情办完了,我们便不醉无归,喝它个几天几夜便好。”
陈峰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恩,这样便好。”
说着,陈峰便毫不客气的吃喝起来:今日必得放松心情,与华盖决一死战。那华盖谅来也早已备好兵马,准备对付自己了,如今这几月,因为自己一直呆在廿府不曾出门,所以倒出安省了许多,只要一踏入这廿府,只怕敌人便会接踵而至。因此,今日必得一举而下,永绝后患!
“我去了!”陈峰喝下最后一口酒,立了起来,向廿氏兄弟一挥手,立刻转身出本。
“此人非断心计百变,而且行事果敢利索。”廿世明见陈峰如此潇洒出门,对廿世臣说道,“恐怕真如那相面高人所之见,非同凡品,你看他,年轻如此之轻,便可达到如此之高的武力境界,更何况,他前些日子一直在我府上按兵不动,我等还以为此人已经怕了华盖,或是没有什么志向,想不到,他原本便是等我兄弟开口说话,昨日之事刚定,今日便立刻动手,果然远非我等兄弟所能攀比的!”
不说廿氏兄弟对陈峰佩服无比,陈峰却是直登归阳王府。
“你是何人?”一名形高马大的护卫见陈峰酒气熏天的向王府走来,立刻上前一步,拦住陈峰,呸了一口,骂道,“难道是想找死吗?居然敢在王府门前酗酒?”说完,呛啷一声,剑已出鞘。
“我看想找死的人是你!”陈峰见那护卫已经亮出兵器来,骂了一句,说道,“我便在自家门口喝两杯酒,碍你何事?你举剑犯上,该当何罪?”
“你这大胆毛贼!”那名护卫暴怒,骂了起来,说道,“竟然敢说这王府门前是你家门口?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爷我今天便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死!”
“死”字刚一出口,那护卫便立刻举剑向陈峰砍了过去。
“好!”陈剑顿时胸中一口恶气喷了出来,正要在杀华盖之前,也出了这口恶气,见那护卫的剑直奔自己头上而来,当下也不多说话,左手一挥,食指直奔那护卫额头而去。那护卫吃了一惊,见风声来及,立刻想要回剑自守,陈峰哪里容他回剑?早已一个掌风劈了下来,那剑竟然立刻断为碎片,哗啦啦的掉落地上。
那护卫吃了一惊,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柄剑是有些来历的,却想不到,只一个回合,竟然便在陈峰手里化为碎片!
陈峰哪里容他再想?再一挥手,那护卫便连叫一声的功夫也没有,直直的挺了过去,倒在地上。
另外的三名守门护卫见了,吃了一惊,一起向前,奔那倒地的护卫过去,见他身上无伤无血,却已然暴毙身亡,望了陈峰一眼,见他眼前红光大闪,双眼之中,暴射出极红的光芒,吓得各各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问道:“请,请问,问,是何方高人?”
“高人便谈不上。”陈峰冷冷的说道,“我便是你们的新任国王陈峰。”
“陈峰!”活着的三名护卫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骇然的望着陈峰,说道,“你,你,你便是陈峰吗?”
“我正是陈峰!”陈峰一字一句地顿道,“你们竟然也直呼新王其名,难道也是想找死吗?”
“不,不,不是。”那三名护卫早已吓得两股颤颤,几乎说不出话来,听说来人便是陈峰,哪里还敢再反抗?只是此处便是王府大门,华盖便在里里,倘若就此放陈峰进去,倘若以后华盖取胜,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还不快前面带路?”陈峰冷然骂道,“难道要我自己进去找人吗?”
那三名护卫听了,更是吃了一惊:陈峰竟然让他们替他带路!这样的事情,怎么敢去做呢?
“好,好好。”陈峰连着三个好字出口,右手一抬,一阵风向他们后面的墙上齐齐的砍了过去。那风便越过墙头,直向后面的一排树上扑了过去,足足有十丈宽的五株大树,只听“嚓嚓嚓嚓嚓”五声过后,竟然齐刷刷的扑在地上。
三名护卫何时见到如此情景?早已被吓破了胆,话也不敢说,立刻赶在前面,替陈峰带种,直往王府走去。
“你们好大的胆!”第二门的护卫见三名护卫居然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而且此人的眼睛里流露出十分不善的目光,且酒气熏天的模样,立刻骂道:“你们吃了几颗豹子胆?居然敢放这样的陌生人进来?而且竟然弃门外守卫于不顾,擅自闯入内府?”
“阿大已经死了。”其中一名护卫望了望第二门的护卫,慢慢地说道。
“啊?”那护卫显然吃了一惊,听说阿大已经死了,再望了一眼陈峰,联想起刚才那五株通天大树倒地的声音来,心中立刻明白了来者绝非常人,因此便放低了声音,问道,“敢说来者是何尊?”
“是新任国王陈峰陈大人。”先前那护卫立刻说道。
“啊?”这一声吃惊分明比刚才更加惊慌起来,叫了起来,“他,他就是,是陈峰?”
显然,人们对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有些难以接受,望着年纪,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跟传说中的陈峰印合起来:“难道,难道我们的新国王,是这么,这么年轻的人吗?”
“怎么?”陈峰微微一笑,说道,“是嫌我年轻吗?”
“不,不敢。”第二门的护卫自然早就听说过陈峰的护卫,因此,倒也不敢十分的阻拦,竟然也不敢就此放陈峰进去,因此也跟在陈峰后面,向内府走去。
王府十分的繁琐,陈峰一直走了几道门,才算望着正堂。
后面跟着一道道门上的护卫——这些人心中自然早有算盘:既不敢拦住陈峰,也不敢放他自己进来,因此,各道门上的护卫便一起甩随着他进来——他们的心中,各有各的小九九:如果是华盖占了上风,他们便立刻出手,帮忙杀死陈峰。如果是陈峰得手,他们也同样的,立刻出手杀死华盖。唯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陈峰如何不知他们的心意?因此咬住牙齿,让自己保持绝对冷静,以免他们心生不轨,早早出手,对自己痛下狠手。
一行人见陈峰毫无惧色,直扑内宅,心中倒也是果然对陈峰怕了几分:如此年轻有为之人少见,如此有胆有识之人,更是少见,因此,这一路上走了,偏向陈峰这一方的倒是多了起来,每个人心中,倒是暗暗的希望着陈峰能胜。
“你们疯了?”正堂的护卫见一个陌生生居然带着大帮的本府护卫,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立刻发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个个敢撤离职守,为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冲进内堂?难道是活腻了吗?”
因为此地正是陈峰日常办公的地方,因此,那些跟随在陈峰后面的护卫们只是望了那四名护卫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这内堂门外的护卫对华盖倒是忠心耿耿,见他们一声不吭,一齐拿眼看着自己,虽然对陈峰早有疑心,知道其来者定然不善,却敢不肯就此罢手,立刻冲着陈峰高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撞内堂而来!还不快快自缚请罪?”
“我很怕死。”陈峰微微的笑道,向那名为首的护卫说了一句。
那为首的护卫听到陈峰如此说,先是吃了一惊,刚要斥骂陈峰,却见那些一同进来的护卫脸上浮现出十分奇异的目光,忽然意识到陈峰说的是一句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