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胸中有一种无法排泄的胸闷的感觉,立刻向行宫的后山上跑了过去。
女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孩子,眼中有了些湿湿湿的东西,头轻轻向旁边歪了一个,有泪水极速掉了下来,向床下的滑落过去。
女人急忙看了一眼周围,擦干了眼泪,让自己刚刚不停气伏着的心,平静了下来,对孩子说道:“孩子,希望你会有一个好的命运。”
陈峰正向后山上跑着,冷不丁的听到半空中响起了一个青天霹雳,把陈峰给吓了一跳,怔怔的看了一眼,见天空之中,一名穿着蓝色衣袍的老者,正在对另一名老者喝叫道:“我们已经打了七八十年了,今天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算了吧,有什么意思呢?”另一名看起来似乎年轻一些的老者叫了起来,“北斗,我们别玩了吧!再这样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南辰!”刚才被称为北斗的老者怒喝了一声,“既然你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你就认输吧!只要你认输了,我就结束!”
“你干嘛非要我认输?”南辰冷哼一声,“明明是你不行,我一直在让着你罢了!”
陈峰听了,立刻苦笑了一声,心里想:这两位老前辈,显然是跟年轻人一般,谁也不肯让谁而已,还在这里说什么你羸我输的,真是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立刻听到一阵暴裂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炸了开来。
陈峰听了,立刻回头去看,见那北斗立刻推出一阵波花,立刻满天的杂草飞满了整个天空,树叶四处飞舞起来,几棵大树,同时连根被拔了起来。
立刻,南辰用一阵无形的罩气,把自己整个的罩了起来——陈峰幸或不幸的,也被圈在了里面:幸运,是说幸亏刚才被南辰圈了进来,不然的话,自己恐怕会立刻血肉满天,找不着北。
幸福总是得来不易,不幸却是常常不请自来。
虽然陈峰逃过了一劫,没有被北斗的掌风震死,却被南辰的罩气卷了进来,竟然不得不跟随着南辰,升到了半空中。
信大人正好追了上来,看到陈峰被卷在半空,焦急起来,看着陈峰,十分担心的问道:“驸马爷,你没事吧?”
“驸马爷?”南辰听到有人叫驸马爷,吃了一惊,对北斗说,“等一会儿。”
“怎么了?”北斗一愣,看了看地上的信大人,又看了看陈峰,问南辰,“这小子是谁?”
“便是你方家的女婿了。”南辰哈哈的笑了起来,对北斗说,“想不到你方家的女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好命,会摊上这样俊的男人,哈哈——”
南辰笑了起来,陈峰听了,如鲠在喉:那位南辰前辈,分明是嘲笑自己是个小白脸而已,便有些不悦。
“你在说什么?”北斗显然也听明白了这个意思,立刻暴怒起来,对南辰大骂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的后人,找个漂亮的女婿又怎么了?胜过你这种老光棍!一辈子连个女人也没碰过!”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刚才北斗先生显然是过份的维护自己的后人了,竟然算是一巴掌打在那南辰的脸上了。因此南辰立刻暴喝一声,向北斗射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来,陈峰只觉得一阵阵的波形闪过,自己像被一种无形的引力向前扑了过去似的:幸好前面有南辰老者挡着,不然的话,一准会向前扑了过来。
信大人见那两位势力高超的老前辈,竟然不由分说的,立刻又打了起来,卷在一起,尤其是那位南辰先生,竟然把陈峰困在里面,跟着他升,跟着他降。
可怜的陈峰,此时的轻功,还没有练到如此出神如化的地步,几下之下之后,脸色立刻撑不过去了,开始不停的变换起颜色来。
信大人看了看半空中的陈峰,心立刻提了起来,听到北斗大喝的声音,立刻叫了一声:“方前辈小心!那位是公主的男人!”
“哈哈,”南辰听了,更加狂笑起来,对北斗说,“瞧瞧,你家的属下真是忠心啊!”
“哼。”北斗冷笑了一声,对信大人怒道,“我们两位老前辈在此切磋技法,你在那里乱喊乱叫的,成个什么体统?”
“小的该死。”信大人诚惶诚恐的说道,“只是那位是公主的刚要成亲的男人,即将成为海地帝国的驸马爷,所以小的特别担心,希望两位前辈要切磋技法的话,先把我们家驸马爷放下来,你们两位前辈再尽兴切磋一下比较好。”
“你是瞧不想我呢?”南辰叫了起来,“还是瞧不起你们家的这位驸马爷?”南辰一面说着,一面一把拎着陈峰,站在自己面前,打量了一下,惊奇地说,“咦,老北,你方家的小妞儿果然好眼力,竟然看上这么一位好家伙!我看着也实在是喜爱!”
北斗听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瞧了瞧下面吓得要死的信大人,立刻冷冷地说道:“是啊,老南,你了不起啊,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抢男人,这事传出去,你南辰的名声可就威风了!”
南辰听了,立刻反驳道:“得了,老北!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什么话来!你们姓方的人家里,世世代代都是些说一步走三步的主儿!天天打着皇腔儿跟我老南调这些调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没什么了不起。”北斗说着,也顺便瞄了陈峰一眼,见他非但长得一标人才,果然眼睛晶晶亮闪,额头极宽极富,确有大贵之相,心头也是一喜,却强压住心中的欢喜,冷冷的看了南辰一眼,说道,“一个臭小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运气好罢了!”
“好,既然你这么不在乎,我便要带上他了。”南辰果然也没老糊涂,并没有上了北斗的当。
信大人见了,急了,对南辰说道:“南前辈,小的无知,不懂规矩,不过,我只听说过有个条规,凡是已经达到圣师的极别,要收的徒弟,必须要徒弟自己点头才行的,你可不能用强啊。”
“也是,我倒是差点我忘记了。”南辰哈哈一笑,转头看了一眼,立刻大笑起来,说道,“老北,你们完蛋了,这一位,肯定是我的徒弟了,是吧?”说着,胸有成竹的看着陈峰,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陈峰正喜不自胜,想着跟着这位南辰老前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要点头,却见信大人立刻在下面叫了一声,“驸马爷!”然后,手立刻摊了开来,又握了起来,又摊了起来。
“你在那搞什么鬼?”南辰怒道,他分明已经看出来,信大人在跟陈峰说什么,便瞪着陈峰道,“你小子要是敢说一声不字,我虽然收不了你做徒弟,却能立刻就把你捏死在这里,你信不信?”
陈峰向他后面看了一眼,见北斗果然很担心的样子,知道这位南老前辈是说到做到的人,其实蛮心是喜欢这位老前辈的,但是——
陈峰皱了皱眉头,对南辰说道:“南老前辈,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南辰见陈峰要开口讲话之前,竟然先罗嗦了这些,心中老大的不痛快,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唉——”北斗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老南,已经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改不了这个臭脾气!在年轻人面前,竟然口出脏言,实在是过意不去。”
“哼。”南斗冷冷地说道,“你是皇族,自然会说这些话,我本来就是一介粗老百姓,马马虎虎的混到今天,能跟你达到差不多的水平,虽然比你高不了多少,却也勉强了,我可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熬到这一步的,不像你,生下来就拥有了各种各样的灵技不说,还吃了那么些的药丹。”
北斗听了,默然不语,说实话,他对南斗一直是相当敬佩的。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误:自己出生后不久,便在宫里,被药水泡大的。刚能动手动脚的时候,便被传授一些极高的灵技灵法。加上自己机缘巧合,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南辰不同,他家里原来中品贵族而已偏偏到了他父亲的时候,家里地位没落,渐渐的,竟然连平民也比不上了,更令他倒霉的是,母亲在生下他来之后,便因病去世了,这样一来,南辰小的时候,便连女乃也吃不上了。
幸好那时是住在山后,逼得他父亲没有法子,常常抱着他上山,遇到虎虽虎女乃,遇到羊喝羊女乃,逮到什么能吃得下,能喝得下的,便也给他吃喝,勉强的竟然也活得红润起来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吧,南辰的身体竟然比常人要强壮一些。
是因为喝了虎女乃熊女乃之类的原因吧?南辰竟然生下来,就跟那些魔兽们很熟络,竟然遇到那些虎啊熊啊的,从来没有吃过他。有时候,只是在他身上嗅了嗅,便亲热的跟南辰碰了碰,算是打地招呼了,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