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峰只觉得那老者拍自己左肩的右手用力往下一压,似乎在试探自己,刚要卸去力道,佯装自己并不是什么强手,那老者却立刻松了手,惊骇地看着陈峰,说:“势力不小啊?”眼睛里充满了怀疑,显然根本不相信陈峰只是兴隆丝绸店的小伙计。
“父亲,”年轻人已经进了门,店小二跟在后面,捧着新茶过来了。
“小二!”老者吩咐道,“上几个小菜!要最好的!酒也来几瓶!只管拿最好的!”
“是,明岛主。”店小二说着,立刻下了楼。
果然,没一会儿,立刻有人送来小菜,送来好酒。
“今天我请客!”老者说道,“今天初次见面,还不知这位英雄高姓大名?”
“我叫陈峰。”陈峰说道。
“哦,”听到陈峰两个字,那老者立刻眼前放光,这一次,陈峰确信他是真的两眼放光了——“你叫陈峰?可是天香省新任省长陈峰?”
“正是。”陈峰道.
“好,好!”老者听了,心花怒放,说道,“果然是年少出英雄!假以时日,他日必将高成!统一明珠大陆,指日可待!”
“前辈这说的是哪里话?”陈峰吃了一惊,说道,“小子并无此心,只是一切迫不得已,势在箭头,不得不发而已。”
“有句俗谚不是说: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古往今来,有多少能人志士,心存高远大向,却纷纷折戈坠马?所以说,天予之而予,天不予而求不得,我观陈省长天庭饱满,眼睛清澈,胸怀宽阔,将来不要说是明珠大陆,只怕我们整个玄渊大地都是你的——如果陈省长能够冲破阻力,将来驰骋全部神鸿宇宙,都非难事!”
陈峰听了,吃了一惊,说:“前辈这可说的哪里话?可是折煞我了!我可是万不可挡的!”
老者听了,摇了摇头,说:“无欲则刚。陈省长心胸极宽,潜力无限,却无欲无求,正是成大事者。”
陈峰听了,正好喝了几杯酒下肚,倒觉得被这老者吹得有些飘飘然,似乎放眼过去,整个宇宙都是自己的——然而,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却清楚地告诉他:如果自己现在就如此昏昏然,只怕一夜之后,便是别人刀下之鬼,因此干咳了一声,喝了杯茶,冲了一下,对老者道:“前辈可是有事需要陈峰帮忙?”
老者听了,吃了一惊,看了陈峰一眼,心里暗暗惊讶:要说刚才自己完全是为了博取陈峰的欢心,打算把他吹得昏头转向,自己好趁机有事相求,让他乐得应承下来的话,现在,却是完全百分百的佩服他了!如此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可以有如此沉着的态度,虽然被自己吹捧到如此田地,却全然没有半点迷乱,竟然保持如此清醒状态!
老者不禁心下生畏,对陈峰不由的高看了一眼,言语之间,竟然也恭敬了许多:“老朽确有事相求,只是不敢贸然出口,劳动陈省长大驾。”
“既然有事,不妨直说出来,小子能所范围之内,必然倾力帮忙,小子力所不及,也是无可奈何。”
“好!”老者见陈峰说话果断利索,十分欣慰,立刻指着自己的儿子说,“这是老朽小儿明宽,老朽命薄,只此一个儿子,然而时运不济,唯一的独子,竟然肩不能扛担,手不能提篮,陈省长一路过关斩将,必然明白,当今世上,必然是强者天下,如他之辈,如果无一所长,将来我死之后,必然被别人吞噬,正所谓父母天下心,我一直为他心有戚戚,深恐他将来不能自保,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不敢稍有懈怠,必然全力教导他,然而此子天性懦弱,始终无法提高。”
说到这里,老者看了一下明宽,说:“后天正是海地公主求选之日,因此老朽也豁出脸皮去不要,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后天大盛之日,必然是将相王公俱在,各路名门望族之后,都会齐聚九天阁。”
“明岛主的意思是?”陈峰心中已经大概了解了明岛主的意思,十之**,是因为明岛主担心明宽拿不到绣球,想请自己帮忙。
果然,明岛主立刻说道:“海地公主这次有一项特别要求——之前海地公主历界参选,都是由各岛主组织本岛得力助手,前去抢夺绣球,但这次这位海地公主有个特别的要求,就是:必须年满十八周岁以上,不得超过二十五周岁,所以没有办法派出得力高手,而且规定一位公子,只能带两位助手进去,两位助手的年纪,必须也符合这个年龄的要求,所以尽管我的势力在海地各岛主之中,已经算是极强的了,但迫不得已,生下明宽来之后,他的体质一直羸弱不堪,因此在各岛主的公子当中,算是最差的。”
明岛主在说这些的时候,明宽一直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体质差,也不好意思讲些什么,故而一直低头不语。
陈峰看的时候,觉得这位小公子其实长相不错,文质彬彬的,十分秀气可人,可惜生错了年代,不该投胎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真应了明岛主的那句话:万一哪天明岛主谢世的话,这位小公子不要说保住自己的岛屿,只怕自己的小命也难以自保了。
“我明白了,”陈峰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想我作为明公子的随从,进去助他抢到绣球。”
“是,”明岛主果然十分爽快的说,“只要陈省长能助我这不成器的小子取得绣球,以后陈省长但有所求,命来即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是哪里话?”陈峰笑道,“本来我来这里,也是一时好奇,想进来看看而已,如果不是明岛主有此地相求,我还真找不到门路进去呢,如此大好盛事,我自然也要进步一看究竟。”
“好,好!”明岛主见陈峰果断的答应了这件事,喜上眉梢,立刻说道,“我知道君子不为财,单凭一个义字,不过,初次见面,便有如此大事相求,我如果没有小小表示,便显得我十分薄情,因此,这十万金币先行奉上,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陈峰吃了一惊,心想,这位岛主出手果然大方!上来就是十万金币!不过转念一想:只有娶得海地公主,他家小子不得有命活下去,而且可以从此地位地跃而上!世世代代永传,何此十万百万?因此笑道:“陈峰偏就爱财,却之不恭,只好收下来,如果明公子果然成为海地附马,只怕明岛主还得加倍才行。”
“好好,”明岛主想不到陈峰是如此爽快之人,心中大喜,他很明白,以陈峰目前的年纪来说,在海地公主要求的范围之内,能胜出陈峰的几乎无之左右,因此只要陈峰肯答应,可以说,已经十拿九稳了。
“不过,”明岛主看了一眼陈峰,见陈峰长得十分英俊潇洒,眼睛闪现光彩,心里想,以他这等人物,这等身手的年轻人,只怕海地公主也会看上,因此转而问道,“陈省长可有妻室?”
“已有妻室。”陈峰答道,想到自己已经和韩芷萱明媒正娶,正式拜堂,虽然没有行夫妻之实,却已是夫妻之名,何况自己心爱芷萱,无论海地公主多么明亮炫目,自己怎能置芷萱生死安危于不顾,自图其乐?因此,陈峰望着明岛主,斩钉截铁的说道,“明岛主请放心!陈峰已经明娶正娶,早有妻室,绝无二心。”
“恩,好。”明岛主这才放下心来,见陈峰果然情深意长,知道早有爱人,更在欣喜,说道,“我今日得遇陈省长,真是上世的福份!来,我们痛痛快快来干一辈,今夜一醉方休!”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陈峰这才发现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了,起床来看,已是正午,心想,昨天夜里也不知喝到几时,那护卫竟然一去不复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岛主父子两人竟也不知去向,明天说要自己跟随两人去参加大选,却不知他们现在去忙什么去了。
陈峰刚清洗完,已经有店小二送上饭菜过来,摆放完毕,对陈峰说:“公子,今早明岛主和明公子有事远出,天晚必然回来,这些饭菜,便是明岛主为公子定的午餐,账目已经结过,公子只管食用便可。”
陈峰看了一眼,都是些精致爽口的小菜,说:“好的。那位护卫大人没回来过吗?”
店小二听了,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陈峰,似乎不知该说不该说。
陈峰见了,随手拿出一百金币的金票来,丢在他面前——幸而那明岛主十分明理,昨日不光给了十万金币的大额金票,而且也给了他一些小面额的金票,果然是岛主,许多事情,早已替陈峰安排妥当,连这等小事,也想到极致,因此陈峰手中便有一百一千面额金币的不少在手,运用起来十分方便。
店小二一看金票上的面额,立刻二话不说,收了起来,放入自己囊中,对陈峰说:“昨日发生一起小小的变乱,竟然逃走了一位奸贼,那护卫已经因为私自擅离岗位,被捉拿在案受审去了,幸而那名护卫大人并没有出卖公子,而明岛主又事先得知消息,知会了相关人,所以你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在此大睡,不然的话,只怕公子本人,此时已在海地深牢受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