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98章 第336章 十八铜人

作者 : 月林深

十八个少林铜人的招式仿似行云流水,互相错落,除了与时空越交击时发出的砰砰声外,便是悄无声息。

时空越正应接不暇,全力冲击时,前面一个清朗的声音叫“越哥”,便是叶夭灼。时空越心头立时燃起一股莫大的感动来,双手猛出,砰然两声,将两个铜人震翻出去,口里叫道:“灼弟,你不要过来,这里漆黑无比,不见光线的。”

但叶夭灼挂念时空越的安危,即便前面黑如锅底,伸手不见五指,也晃身过去,双手洒落,砰砰几声,与两个铜人交战起来。

叶夭灼听声辨招,左右挡格。又有两个铜人分击上去,她忽闪忽避,抬手起脚,想要打开一道缺口出来。

时空越暗道叶夭灼完全是依靠出招之音来辨别铜人方位,但铜人声息和缓,出招无音,她便有受伤之险。时空越晃开两人攻击,突见两个铜人前后突击叶夭灼,两条手掌如同柳叶拂动,时空越一边提醒道:“灼弟,小心!”一边猛撞过去,几个铜人撞击倒地,果然叶夭灼浑然不觉铜人掌势,时空越一把将她扯开,“砰、砰”两声闷响,前胸后背都已中掌。

叶夭灼大叫一声“越哥!”声音含悲,愤然划个圆圈,挡者中招;时空越“嗳哟”一声,一掌劈出,将前头所挡一人劈得肩头塌陷下去,顿即一扯叶夭灼的手,二人迅捷飞荡出道。

不想刚即到得洞口,猛然一股迅风搧到,力沉如山,时空越忽感胸腔窒闷,急忙提气阻滞,右手掼出一掌,“啪”的一声,空气震得翻滚。

时空越定睛一看,面前一个老僧,肤色枯燥,黑痣满脸,又是一掌劈到,压到肩背。时空越道声:“千渡大师?”说着晃手接应。那老僧道:“正是老衲!”话音未毕,猛然一声炸响,时空越觉手掌蕴力,不仅全部化掉千渡大师的掌力,而且力道顺畅击出,排斥到老和尚身上。

只听千渡大师惊呼一声,踉跄退步,紧靠石墙,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喘气不定。叶夭灼落下手来,原来是他一掌斜捺在时空越肩头,内力输导,合二人之力,即便不是全力出击,千渡大师如何能够抵受得住如此高强功力?

有一班和尚持棒奔走过来,叶夭灼和时空越双双道个“走”字,二人轻功晃过,点荡半空;在墙头上一踩,借力飞跃,早就出寺去了。那班小和尚连二人的身影也没看见半个,赶到近前,只见千渡大师手捂胸口,垂眉低头,好像不大好受,急忙照应。

千渡大师颤声道:“果然有贼子前来劫人,你等须好生看守。”说完一句话后便缓步走出,暗自运气。

时空越和叶夭灼于树林中穿梭,知道身后无人追来,奔到半山下,便缓步稍歇。叶夭灼焦急问:“越哥,你的伤怎样了?我要看!”心想又是他于危急中替她挡受两掌,心里过意不去。时空越安慰道:“灼弟,你且放心,越哥无碍!哈,那些少林铜人是些什么东西,练得金刚铜骨,声息全无,境界真高啊!”

叶夭灼不信他话,依旧焦急道:“越哥,我知道你受了伤喜欢藏着掖着的不叫人知道。你坐下来,我导入内息,探看一下,有无受到内伤。”说着强行将时空越按坐下来,她自时空越身前盘腿而坐,左掌一伸,时空越接掌迎住,双掌交接,二人坐身于一面大石上。

叶夭灼于黑暗中双眼前视,目中含情。她虽看不见时空越,可时空越却轻易瞧得见她,她的一颦一笑,明眉皓目,深深打动着他的心。更加内息透来,钻进手心,暖融融如一条小虫般顺着手臂往上游走,有些舒适,又有些酥痒。

时空越顿觉自己仿似被灼弟入侵了一般,忽然又觉是她体内的东西传导进他的体内,两厢本来有爱,如此内息胶着感应,顿即心里把持不住,心神跳动;叶夭灼也是感知到了越哥心意,两个呼吸紧促,气息不定,连眼眉也跳动得更快了。

时空越紧紧盯着灼弟的淑美面容,观赏不尽——透过夜视眼镜,虽不比白昼光亮,但景物依旧清晰,更加彷如银霜色调,衬托得对方的面容更加美妙。

两人掌不住心中情浮意动,都是双双“啊”的一声,撤掌翻身,紧紧搂抱在一起。叶夭灼将自己面容紧紧贴着时空越的面容,耳鬓厮磨,口唇触及,同时两手摩挲,感受着时空越手臂的温度,身子不断用力紧挨在一起,恨不得二人挤成一体,变作一人,饱含你我。

如此一来,时空越脑内起伏,情意牵动,能够与自己一向视若仙女一般的夭灼紧紧拥抱,情深爱切,但依旧谨守防线,不敢僭越。只是手心着灼弟肩背,感受着她柔发触及,肌肤磨蹭。

叶夭灼面孔抬起,双目微闭,玉唇轻轻颤动,仿似会语一般,久待情唇厮会。时空越情不自禁,缓送朱唇,四瓣唇头一触,犹如花瓣谢地,雨霏滴落——一种奇妙,两般深情;无可言表,只可意会。

两唇轻触,贝齿轻碰,激得全身颤抖,满心咯噔;玉唇润湿,舌尖游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漆黑,叶夭灼完全软倒在了时空越的怀抱里面,情意绵绵,话语低絮。

觉得差不多了,两人方挽手下山,身子紧靠。果真经此一番缠绵,二人心头都是浓情倍增,既觉得与对方情意增加,更觉永生永世,也不愿离开对方了。

来到车马停留之处,依旧漆黑一片,隔老远时空越低声唤出:“戴大哥?好姐姐?”戴宗睡在树上,一听得声音,便即跃落下来,慌忙问:“兄弟,如何了?”时空越摇头道:“还是不行,都没见到人影儿,不过那千渡大师可恶至极,不仅派了十八个铜人严守禁道,还亲自上阵,想拿我们,我和灼弟与他过了一掌,那老僧不妨,轻微受了内伤。”

戴宗吃惊道:“那兄弟你们两个有没有受伤?”时空越道:“没有!只有等待明日了,看来还是少不了芙蓉好姐姐的灵丹妙药。”戴宗轻叹一声,无可奈何。

木芙蓉早在马车内听得声音了,一推车门,跳了出来,口里腻声道:“好兄弟!宫主!”说着便依偎到时空越身上。叶夭灼刚与时空越缠绵拥抱毕了,依旧九曲回肠,回味无穷,但见木芙蓉靠到时空越身上来,虽是淡淡不是滋味,但心里一横,丝毫不以为意了,反而用手抓起时空越的手,也是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木芙蓉见此情景,红唇一撮,娇声道:“好兄弟,你喜欢我和宫主哪个多一些?”时空越轻出一口气道:“芙蓉和灼弟,都在我的心里,缺一不可,就算是为你们两个舍弃性命,我也甘愿。”

木芙蓉一按他的嘴唇道:“不许这样赌咒发誓的。”戴宗看他三人这样,眉头轻蹙,难解其中,便即叉手背身。

时空越问木芙蓉道:“对了好姐姐,你说你有什么好宝贝的药,将与兄弟用来对付少林寺的那些老和尚们。”木芙蓉嫣然笑道:“好兄弟你别急,今夜好好睡觉,明日再说!”时空越点头,便劝叶夭灼和木芙蓉二人早些在车内休息,他自己飞上树杈,与戴宗并肩靠着,闭目养神。

忽听下面木芙蓉的声音唤到:“好兄弟!”时空越低头一看,木芙蓉手抱一床被子,放力扔了上来。时空越一把抓住,摊开被子,满溢香气,闻之好生舒适,便要与戴宗一同盖在身上,戴宗不由得哈哈低声一笑,推过被子道:“兄弟忘记了,哥哥我要使用道法。”

时空越“喔”的一声,自个儿盖上被子,望树下木芙蓉打个手势,其实木芙蓉并不能瞧见他,听到声音道:“好姐姐,快回去睡吧!”木芙蓉嘻嘻一声,方挪步回车内去了。

次日午过,阳光浅照,时空越和叶夭灼又来到了少林寺的前院里面。只见院里头齐齐排列上百个灰衣和尚,都是各院各堂里有头面的一些僧人,前来监督杖责刑罚的。千渡大师站在石阶上,面容严峻,十分肃穆,看着身前刑责石台,喝一声道:“押上来!”有三四名僧人走步去了。千化大师于侧站立,手捻佛珠,面情一直处于平淡。

只见步子沉重,那四名僧人合力架着一个黑黢黢大汉走来,左右是十八铜人护守严格。时空越和叶夭灼站在凸树下,阳光当头照着,竟无人发觉,互觑一眼,游目看向那黑大汉。只见他赤膊露身,满身横肉,晒得泛黑;更是一胸黑毛,长到肚月复,长如马鬃;那双臂如树干,肌肉垒砌;那背脊如石面,硬实如铁。满脸都是虬髯,面黑如同染过锅煤。端的是: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铁牛似的遍体糙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叶夭灼顿即蹙眉,觉此人太过丑陋,入眼不顺。时空越心底暗笑,觉这黑大汉生得如此凶恶面目,真是怪哉。

却见这黑大汉身躯别扭,脸色木呆,只剩下双眼环视,怒不可遏。时空越暗道他受了少林寺极为厉害的点穴手法,周身多处穴道被制,怪不得如此形状。

四名僧人将黑大汉摁趴在石台上,众僧注目观瞧,想要议论,却是少林寺肃穆场合,不可言语。千渡大师将手一抬道:“阿弥陀佛,此位施主名唤‘李逵’,前日在巢湖边行凶杀我寺中一名弟子,以及砍伤三名弟子,杀孽诸多,罪恶滔天;更加此人大犯杀性,满心戾气,不容再为祸世间。今日本寺根据戒律规条,该当重责其四百大杖,生死有命,即刻执行。”

那李逵听说要重责他四百杖,但见执杖僧八名,手头木杖粗如前臂,硬实不简单,当下不由得心下凛凛,圆目怒视身前众僧,苦在难以言语。

执杖僧走出两名,在千渡大师面前抬手颔首,便即各站一边,抡起杖来,放力砸下,粗实木杖落在李逵后臀上,李逵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两僧木棒又落,啪啪声响,打得不亦乐乎,脸上想笑,手上放力,看来抱定心思要将李逵打死在刑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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