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96章 第334章 千化大师

作者 : 月林深

时空越唤声:“千化大师,别来无恙!”说着抬手顶礼。叶夭灼也做了礼。

千化大师身后站两名弟子,一看来者,果真是当日在泰山顶上见过的时空越,还有日月宫的宫主叶夭灼,顿时微诧他二人缘何会结伴一处,同上嵩山来了,顿即抬手宣声“阿弥陀佛”,笑迎道:“时居士和叶施主远道而来,老衲荣幸,请进奉茶!”

时空越称谢一声,道:“大师且慢!容我二位在罗汉堂奉香二炷,诚感佛法!”千化大师暖笑点头,摆手道:“两位施主请!”便引时空越和叶夭灼入了罗汉堂来,见殿堂尊严,罗汉塑立,居中大佛,睥睨身下。时空越和叶夭灼故作虔诚,走上佛前。

时空越双手捧过施资,有小僧手捧檀盒来接了,欠身退去,另一小僧捧来香火,便即引燃,佛前身拜,三躬稽首,假作许愿,沾染佛气,便即插上清香,面情满足。

叶夭灼转身望千化大师说道:“久闻大师佛法高深,道行广阔,虽是敬仰,却未曾亲来拜访过,此次叨扰,还请大师勿怪!”千化大师抬手道:“叶施主心中敬佛,老衲领受。”时空越抬手说道:“前次在泰山顶上,有幸瞻仰大师风范,十分钦服。此次路经贵山,前来赐教,聆听智慧。”

千化大师摆手道:“两位施主请客堂中用茶!”说着引二人转到客堂中来就坐,有僧人奉上两杯清茶来。千化大师观觑二人,时空越颔首微笑,正要说话,但听叶夭灼先开了口,与千化大师聊起闲话来,讨学些佛法智慧,人生启迪。

时空越素来不以佛道为心中兴趣,觉它限制人心,有违上进。人活一世,须穷尽红尘,感悟世事,无须遁入空门。但只如此要求自己,有那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人,也不必强求,由着他去。更加佛法普济,劝人向善。亦且武学渊深,藏于少林,心下还是略有几分佩服。但又想佛法高深,没有参不破的,也就白耗其生,未免有消极避世,逃避尘世之嫌。

千化大师说了一些佛家箴言,叶夭灼恭敬聆听,时空越懒记于心。茶过,时空越想这千化大师面容慈和,心性宽度,不如乘机问一问李逵的事情,便道:“大师,弟子有位贤友,名唤‘李逵’的,听说被囚禁少林,或受杖责,他老娘年纪八旬,在家无人赡养,且想念其儿甚深,托弟子带来口信一封,弟子想要见他一面,传与口信,求大师宽容!”

千化大师白眉一抖,知道时空越和叶夭灼此来何意了,但面无变色道:“老衲前日也曾见过李施主的面,其暗藏杀性,戾气旺盛,本寺一名僧人枉死于他斧下,亦有三僧伤重,根据本寺戒律院的戒条,须得杖责四百,监禁终身,以赎罪孽。”

时空越不解道:“少林寺不是佛法向善,渡人月兑难吗,为何记仇如此,不饶于人呢?”千化大师“阿弥陀佛”道:“时居士有所误解,正因为少林寺佛法向善,才会留下罪孽者,以佛法感化,导之归善。我观那李施主凶性如狂,杀气浓郁,如若放出少林,恐怕斧下杀人,不会少数。如此,须放不得!”

时空越笑道:“弟子不是奢求少林寺放人,只是想代传他老母之言,以叫有个心安,方增几分皈依之便。”

千化大师态度不减道:“一者实难通融;二者老衲掌管罗汉堂,不擅戒律院的事宜,还请施主收回话题,无需再言。”时空越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只得违背托付,回告李母了。”千化大师颔首不语,也是甚感为难。

再交谈了一番话后,时空越和叶夭灼便起身告辞了,千化大师也不款留,送至堂门,命两个小和尚送二人出寺。

刚即出寺,木芙蓉看见了,“啊呀”一声跳过来,挨在时空越左侧,询问道:“怎么样,少林寺的口气如何?”时空越待走离山门一段距离后,方摇头道:“千化大师如此慈和之人,再加我们施资不少,却也眉头也不皱一下,更不敢叫千渡大师知道了,反打草惊蛇,不便营救。”叶夭灼担忧道:“想必此次已经打草惊蛇,少林寺会严加防范了。”木芙蓉失悔道:“我就说嘛,早应暗中下手,令他防不胜防,救人稳便。”

时空越冷笑道:“明天行刑杖责,看来我今晚要夜闯少林。”叶夭灼急忙道:“不可,少林寺防范森严,高手如云,如若被围,那可就无可辩解,理亏难言,到时候受监禁的可就是你了。我听闻少林寺自古以来,监禁着无数先前在江湖上为奸做恶之人,很少有能出逃者。况且你与那李铁牛毫无瓜葛,只是受人之托方才救他,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就罢了。”

时空越略顿了顿,看向叶夭灼道:“叶公子为我着想所言甚是,只是我看神行太保异能在身,日后我梁山遭遇刀兵,须得此人来往探报,不可少之。何况他已答应了要随我同去梁山,便是兄弟,如若不帮他摆平此事,他须小看了我,恐怕日后不会助我梁山了。”

叶夭灼方了解了时空越的良苦用心,“噢”的一声笑道:“原来你心中暗藏算盘,有此打算。那我算是言之不妥,劝之不必了。你放心,既然你已坚定了救人之念,我会尽心助你的。”时空越握起叶夭灼的手道:“多谢叶公子心意!”叶夭灼抽月兑了手,不再答言了。

三人下山来会了戴宗,告知他千化大师之意,始终要责打李逵,监禁在寺。戴宗暗中焦急,又听时空越说要夜闯少林,劝告几句,不敢让他如此冒险。

但时空越坚定了信心,四人在山脚树林中藏到天黑,时空越和叶夭灼穿上夜行衣,留戴宗和木芙蓉在山下等待。戴宗本欲随同接应,但木芙蓉说要是让她一个人留在黑黢黢的树林子里,又黑又怕的,她才不干,戴宗只好留下来陪伴她。但自个儿的事尽让时空越去冒险,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时空越和叶夭灼乘黑模上山来,于树林中潜到半山。夜色深沉,小有冬冷。叶夭灼看不见路,时空越却眼戴夜视眼镜,视如白昼。由此,叶夭灼紧紧抓住他的手,一面惊奇时空越的眼力,心下佩服;一面又暗暗欣喜,感觉只此两人,同冒艰险,有患难之意。

时空越边走边低声问:“叶公子,我放慢些脚步,你能走得顺当吗?”叶夭灼索性停下了脚步来,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时空越的手,同样低声道:“你自此不要再叫我‘叶公子’了,我听着好不习惯,没有一丝感情。”时空越好奇问:“那我叫你什么合适?‘叶兄弟’行吗?还是‘灼弟’?”

叶夭灼叹息一声道:“左右,我反正就像个男子,又不好开口跟你说。你听我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了,还有看我的身形,是不是与我的姐妹们不一样?——”她静默了一会接着道,“我自小得了一场怪病差点死掉,幸得玄石老人救命,并给我玄石宝剑,以期日后有人拔得出剑,便是命中注定的人——”她说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话音中含怯,但眼前漆黑,不能看得见对方面容,倒勇气加增起来,“你知道当日我将玄石剑给你试,你初时拔不出来时,我有多失落?没想你后来突然将剑拔了出来,我又有多惊奇和不敢相信!”她说着声音中饱含激动,面容竟是意致浓厚。

时空越能够看得清楚她的面容,只是不想在对方看不见他的时候他自己却乘机乱看人家,就转开目光,但心里莫大激动和感念——他一直见叶夭灼芳华濯物,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近赏,对他冷冷淡淡的,与琴婆情状不相上下,令人爱慕却只能紧守于心,不敢道出半个字来——那日在圣婴堡内他见叶夭灼面临危险有性命之忧时却想也不想,毫不迟疑地挡了上去,仿似处于本能一般的,他方才明白,他原来对她心中深藏如此爱意,宁愿为之一死,也是行的。

但叶夭灼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深以自己的难言之隐为自卑,同样不敢吐露半个字的,此时方浅浅道出。

时空越木讷讷的不知如何所措,只听叶夭灼问:“我的话是不是吓着了你?你是不是没有丝毫对我有意,只当我是个男子,当做好友一般的看待?可是,我是个女儿身,上天注定,我此生要与你在一起的!”

时空越“啊”的一声,更是不知所措。叶夭灼声音含颤,推了时空越一下,嗔声道:“你怎么了,怎么一言不语?你是不是嫌我的样子,以为我是人妖,是变态?你说话呀!”说着声音竟然不知不觉中大了起来。

时空越“嘘”的一声,挽起叶夭灼的手来,将她手背抬起在唇上亲了一口,含情道:“你别说了,我更自责了,都是我不好,一直对你冷冷淡淡的,不解你的意。其实,我一直不敢肯定你是个女儿家,只是在圣婴堡听唐嫣儿说出来后,我才信了。你算是我多次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赠我寒蛇,芸儿便会毒发身亡;要不是你赠我宝剑,泰山上、武夷山上两次都有性命之忧,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你的恩情——”

突然叶夭灼打岔道:“我不要听你说什么感恩的话,我只要你,打从深心里喜欢我,有我在你心中,我才安稳。如此说来,你是因为感激我,才挡了圣婴童姥打我的一掌,你并不喜欢我?”

时空越慌忙道:“哪里?我如若心里没有你,又如何会宁愿为你舍命,与你生死与共呢?”

叶夭灼喉咙轻咽,升起感动,将时空越的手抓得更紧了,激声道:“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试拔过我的剑,恐怕是成千上万,却无人能够,没曾想却应在你的身上。深想起来,早知我命中的人会是你,我便是在鹤嘴山上替你受那刀剑之伤,叫我死了,也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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