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34章 第272章 烛峰庆典

作者 : 月林深

山路曲折,蜿蜒而进。听清泉有声,奇石能言。见烛峰天立,巨壁夹谷。

仰头而观,有蓝天高远,大山空旷,松涛阵阵,白云悠悠,真是山林野趣,深幽难说。

夕日斜照下,于前面一处阔崖山巅上,用白石建造巨碑大刻,碑前一面广场,白石铺地,人影不少。

占天峰摆手:“公主请!”

“请!”洵淑公主与时空越等转过山石,听前面喧闹不已,有人说话。自两石夹杂的石门进去,赫然见白石场子,石桌石凳,人坐不少。顶头泰始碑下面,一位四旬汉子正襟危坐,居于中位。左边两人,四五旬年纪,衣着光鲜,空着一个位子。右边一人,年纪老迈,身形瘦削,空着两个位子。四周环绕之地,有泰山派白衣弟子几百个,席地而坐,听讲大道。

种道才和占天峰向前走去,向掌门人禀告。

洵淑公主低声介绍说:“那主位中人便是泰山掌门人玉环子。左首第一位包施皮,第二位甘大霖,右首那人是盖天池,加上种道才、占天峰、符达荃,便是泰山六长老。其他的都是些客人。”

时空越环眼一观,场院中间设置了两排桌位,坐满了人。桌上铺设酒蔬,正在贺饮。山风习习,煦日和暖,如此排场,真是不同寻常。

那桌位之中,一眼看去,令时空越颇有印象的是,其中有个少林老僧,身后侧立一年轻俗家弟子,颇为不俗。老僧左侧,有个衣衫垢秽者,想必是丐帮的人。另外一席中有个女子,年貌濯美。还有几个人是见过了的,便是阴阳二叟、太白双奇、朱仝、雷横等人,以及席中有栾廷玉带着祝龙、祝彪,还有扈家庄的飞天虎扈天成。总的来看,不少于一二十个席位。

那栾廷玉三人见来人是时空越一伙,不禁诧异,更见祝蓉也伙在里面,心头愤然。

那场院中人见有人到来,都转目来看,见是十一公主又行回来,后面跟着一伙人,男女才貌,皆是讶异。

泰山掌门玉环子及几个长老也是不知此来何人,放眼观觑。

时空越见孔家庄庄主铜胆孔胄飞也在其中,身侧坐着长子毛头星孔明。孔家父子两个见是时空越来了,摇手微笑,打了招呼。毕竟此时刚刚进来,不知泰山派是何礼数,因此不曾起身寒暄。

扈青芸暗对时空越道:“越哥哥,看这情势,宾朋满座,群雄满堂,不知容不容易对付?”时空越嘴角一笑:“见机行事!”

扈三娘则是瞧见了自家哥哥,便欢喜过去,叫一声:“大哥,你也来了!”

扈天成“哎呀”一声,诧异道:“三妹,你如何也到了泰山?这些时日还好吧?”扈三娘回话:“好呀,我一直跟着姐姐、姐夫!”扈天成吃惊,抬头看去,见到扈青芸与时空越共站一处,郎才女貌,玉然天成。

种道才和占天峰走上前去,在掌门人面前禀复道:“掌门,甚才山门急啸,原来却是公主的几位朋友来到,山门弟子不让进山,因此小小起了误会,不碍事的。”说着走上右边的位子坐下。

玉环子面情不变,心里却有些怀疑,呵呵暖笑道:“原来公主还有朋友在后,何不告知鄙人,鄙人也好派人迎接呢?”

洵淑上前笑道:“掌门人客气了。掌门人今日辛劳,岂能用此等小事来繁琐掌门人呢?”玉环子摆手道:“诶,公主驾临鄙处,实在是蓬荜生辉,鄙人诚惶诚恐,公主的事岂能会是繁琐小事呢?”

时空越看这玉环子四十几岁,红光满面,脸有横肉,虽然表面暖笑,却不知心里深藏几何。

只见吴用上前,躬身行礼,缓声道:“玉叔叔康健,小侄这厢有礼了!”

玉环子抬手指着吴用问:“你是——?”吴用笑道:“玉叔叔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侄吴春山的阿用啊!对了,还有家妹蘅霏,此次专程来拜奉泰山,拜访叔叔!”说着扯过吴蘅霏去,也行了一礼。吴蘅霏上下打量玉环子,没有说话。

玉环子脸色微变,横肉浅浅抖动一下,啊呀了一声,故作意想不到地道:“原来是侄子和侄女呀,多年不见,竟长这么大了,啊呀,真是不错,不错!难得贤侄记得叔叔,上山来拜,真是喜从天降!”说着叹气一声,“当年向天兄他一去不回,如白鹤空去,至今不见,未知下落,唉,真是令人想念啊!噢,贤侄快坐!”说着指手让两名弟子加增席位,一边又上下打量面前这吴用兄妹,心里有些蹊跷。

吴用一面声谢,一面递上礼单去,道:“小侄不敢空手就来,些须带得薄礼,还请玉叔叔不要嫌弃!”玉环子与一众长老脸色一沉,想不到吴用会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巨碑庄严之前递上礼帖,不太恰当,玉环子嘴里道:“贤侄客气了,只要人来做客,就已经很好了!”他将那礼单摆在桌上,并不翻看。

洵淑公主嫣然一笑,“噢”的一声道:“是呀,我来这半天了,不曾呈上我的礼单,实在不敬!米公公,快呈过去!”那边人众中米公公应了声:“是,公主!”恭着身走过来,取出一侧书帖,递在玉环子面前,正是洵淑公主当日准备好了的。

玉环子更是没有料到,今日这洵淑公主一行人举行有些异常,但面色不动,嘴里说“实在客气”,双手打开书帖,却吃了一惊,见上面简单画了两幅图:一副是苍松下面,一老僧席地打坐;一副是一柄长剑,剑身莹白。

玉环子心里立时明白了,双手不动,抬目看见洵淑公主正笑吟吟也在觑看着他,便呵呵一笑:“公主实在厚意,鄙人看不懂这两样礼物是为何物。”

洵淑公主背手走了两步,解释道:“一为佛松图,一为寒冰剑。”玉环子故作惊诧:“哦,这两样东西从未听说过,公主要将这两样东西送给泰山做礼物?”

洵淑公主眉目一转,道:“不是本公主要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你做礼物,是——”她略顿了顿,“是本公主大老远来泰山做客,实在不易,说什么泰山也要孝敬一下,拿这两样东西来奉与本公主,以作敬意了。”

众人一听此言,都觉诧异吃惊。那满座宾客更是意想不到,今日会有皇宫中的公主驾临,更是出口傲慢,索要礼物,分明是要挑衅泰山派了。

玉环子当即哈哈笑道:“公主远来泰山做客,实在是我泰山上下的一种荣幸,也是对我泰山上下的一种激励和肯定,泰山派虽然空有山色,力小物薄,但早已决定要厚谢公主,以示敬意。”

时空越、吴用等看公主与玉环子开始揭底了,正考虑从旁协助。满座宾客似觉突然,皆注目观瞧,到底此事怎了。

突听外面脚步奔来,有几个白衣弟子闯了进来,大叫:“掌门!”“哎哟!”——正是那一众被打伤的守山弟子。玉环子“嗯”了一声,正感蹊跷,几个受伤的弟子已经跪在台前,诉苦道:“掌门,弟子无用,正守在山门时,被吴春山来的吴用等人强行闯山,不由分说,将所有守山弟子打得不轻,手断脚伤了!”说话的这人正是那领头门生。后面众人纷纷附和:“是呀,这些人实在蛮横!”“他们不讲道理,硬要闯山!”——说着转头向吴用、时空越等看了过来。

“放肆!”玉环子一声急喝,手指面前众人道:“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是公主朋友,泰山贵客吗?为何还要阻拦?”玉环子见最前一名弟子面部肿高,满嘴沾血,心里有气。

“他们蛮横殴打众弟子,硬要闯山时,公主并不在场!”“就是!”“请掌门人定夺!”几个受伤弟子又纷纷叫嚷。

玉环子薄怒:“嚷什么,滚下去!”那几个弟子心里惧吓,起身走出去了。玉环子复又抬手向洵淑公主道:“这些个弟子实在不成体统,不尽礼数,让公主见笑了。”说着眼神落在吴用身上,暗含愤色。

扈青芸踏前一步,“哟”的一声道:“我等今日原本高高兴兴前来观览东岳泰山,不想到得山门,不知何处冒出一众鸟人,说不准咱们上泰山来,硬要阻挡,我等蹊跷,问他为何,他说如今泰山是归泰山派所有,闲杂人等,不准上山。真是岂有此理,偌大泰山,何时成为私人所有,不准百姓前来观瞻了?”

此话一出,满座议论,纷纷打量扈青芸的外貌;玉环子及诸位长老脸色难看,种道才厉喝一声:“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歪派起我泰山派来了?我泰山派创派泰山,有州府的公文许可,更是布告过天下武林的,如何会说我泰山派独具泰山了?我泰山派一向好客,寻常百姓尽可上山游览,还建造了佛身道观,让人祝祷;专门屋所,供人居住,全是免费提供,经常布施。今日我泰山派创派庆典,派弟子迎接贺客,如何不可?小姑娘,想必是你等蛮横无礼,先打伤我山门弟子,无礼在先,倒来寻我派的不是?”

右首长发老者盖天池举目扫视,问:“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公主的朋友?”

扈青芸冷笑道:“怎么,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要区别对待了?刚才听种老头说的,你泰山派一向免费提供,经常布施,想必是银钱很多,用不完的了?我很好奇你泰山派这么多的银钱到底何处得来?”

玉环子勉强笑道:“这位女侠未免管得也太宽泛了,想必我泰山派不必理会你这种无理之问的。”

包施皮阴沉着脸,问:“小姑娘,你想无理取闹吗?今日是我泰山派创派庆典,宾客满座,你故意找茬,实在太不给面子了吧!”

“哦?”扈青芸面泛笑意,“泰山派的面子很大吗?怎么我看不见得呀?原来泰山派这么喜欢用面子来施压于人呀?”何奚媛也上前补火:“先前小女子曾来过泰山一次,这次再来,山门把守严格,彷如王府,不让我等上山观览,实在蛮横在先,惹我生气,因此要教训教训那些仗势小人。”

玉环子把眼一看,认得这个美妙女子是梅花镇的若月刀何奚媛,几年前确实来过泰山,听说去年被官兵围剿,不知逃向何处,今日出现此处,还与十一公主一伙,不知何意,实在不解了,便搭讪笑道:“哦,原来是若月刀何女侠,鄙人实在轻慢,还请勿怪!多年不见,快请就坐,以作叙阔呀!”

“我们今日不是来拜奉你泰山派的,原是来游览山色的,只是被你泰山派坏了心情,要讨一个说法。还坐什么坐,休要客气,快给个说法,道个歉吧!”扈青芸大喝小叫。时空越知扈青芸俏皮性子,得理不饶,任凭她去说,只是观觑着人,如若有人胆敢出手,便要教训之。

种道才阴侧侧道:“要我泰山派向你道歉?小姑娘,你言下之意,是要挑战我泰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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