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镜臣夜吃干抹净走出内室时,夜幕已经笼罩住了天空。
“九公主走了没?”
“回主子,九公主在您离开后待了片刻就走了。”冯袭回道。
“去准备一叠天蚕布和一盆温水,然后送过来。”镜臣夜闭了闭眼,说道。
“是。主子,要不要把晚膳一并端来?”冯袭问道,要知道主子从中午拉着江公子回房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七个时辰。
“嗯,做些清淡的送过来。”
“是。”
“去吧。”镜臣夜挥了挥手,转过身,他面对着那扇被自己关上的屋门,修长的手就这么附在上面陷入了沉思。
刚才,身下人儿的**牢牢的包裹住了他的炙热,滑女敕的皮肤仿佛有吸力似的吸着他的唇舌,他对这具身体有着超乎想象的熟悉。
手指熟练的挑dou着人儿的敏感带,他几乎快要陷入这美好的甜梦中去了,情不自禁,失去了自控的他只想让这人儿融入自己的身体。
推开内室的屋门,入眼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儿那副了无生气的惨状,镜臣夜的呼吸滞了滞,走近床上的人儿,他小心的捞抱起来,惨不忍睹的伤让他再次倒抽了凉气。
同时,怀里的分量告诉镜臣夜,他,又瘦了好多。
“我没有……你怎么可以……不信我……怎么可以……”昏迷中的江羽青喃喃呢喃,润湿的眼角不断渗出晶莹的泪水,最后竟是哽咽了起来。
镜臣夜的信任是他最大的依靠,而现在,这个依靠没有了。梦中残忍的话语又重新回荡在了他的耳边,任他一遍遍的解释却没有用。
从江羽青的呢喃中听到了回答的镜臣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谴责着自己。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把东西送了过来,冯袭很是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思,在那一盘盘清淡的食物上都被细心的罩上了瓷盘,从而可以更长时间的保存饭菜的温度。
把人儿放在柔软的锦被上,镜臣夜润湿了天蚕布。再扶起江羽青的身子轻柔的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价值千金的天蚕布就像普通的湿布一样被镜臣夜用来擦洗江羽青的身体。
湿布小心的向人儿的双腿zhi间探去,那遍布着由他所造成的伤痕的双腿不易察觉的瑟缩了一下,男人手上的动作,变得愈发轻柔了。
靠在温暖宽厚的胸膛上,江羽青已然醒了过来,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敢睁开眼睛,镜臣夜异常柔和的动作让他生怕这只是另一场梦。
直到此刻,江羽青才意识到了自己是如何的胆小敏感,还有深深的自卑。
绵长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怀里的小家伙醒了,眼睛却依旧闭着,半开的薄唇紧紧抿着,就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看着这样的江羽青,镜臣夜的心湖莫名的泛起了涟漪。
呵,即使忘了你,失去了与你的记忆,我依然会为你心动。
“小家伙,再不吃饭,就真的要冷掉了。”镜臣夜笑着拍了拍怀里人粉女敕女敕的脸颊。
睁开眼,只见那个男人把自己从胸膛移位到了锦被上,然后走开,刚才并没有听清镜臣夜话的江羽青顿时有些慌了神。难道……难道刚才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端着盛满了菜的瓷碗,镜臣夜走回床边,对上了江羽青带些惊慌和迷茫的眸子,他的心中不由一动。
“吃饭。”盛了满满一勺饭菜,镜臣夜微笑着朝着那乖乖张开的小嘴送去。
“唔……”努力咀嚼着口中的饭菜,江羽青从迷茫中回过了神,面前的男人眼中带着笑意,还隐藏着一丝玩味。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