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症  驯鹿 chapter 13

作者 : 遗忘_红颜

吴世勋。鹿晗,和女人。

吴世勋打开门,看见黑暗里的吴凡和他身旁烂醉如泥的鹿晗。“…快进来吧”快速地侧过身让了路,又关了门。吴凡一路扶着鹿晗进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才回过头看见吴世勋站在不远不近的门口焦急地看过来。眼睛似乎是又湿了。吴凡走到他身边,叹口气,忽然用手轻轻盖住他亮如星辰的眼睛。吴世勋紧紧抓住门框,只觉得软弱和无力在胸腔内奔腾,直到眼睛被覆上,眼前是一片漆黑。眼泪才毫无防备的掉下来。身边的吴凡还带着从外面匆忙赶来的寒气,吴世勋侧过脸靠在他身上。

“凡哥你说了谎话。”少年的声音迟缓传来,穿过耳膜变作一把锐器,直直划过心脏。“伤口再也好不了了,我都痛了两年,再也好不了了。凡哥,你说了谎话。”吴凡一下下拍着他的头发,点点头。“对,我说了谎。是我自以为是,是我不能完全体谅你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吴世勋没有想象中的隐忍呜咽,也没有不间断的情绪抒发。只是乖乖的安静着呆在这里。半晌,他才抬起头,擦擦眼睛。“谢谢你阿凡哥”

吴凡也不记得这是吴世勋第多少次对他说起“谢谢”这两个字。相识的日子并不多长,自己却恍惚变作总是被感激的那个人。吴凡摇摇头。

也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吴世勋送走了吴凡,又折回去还是站在门口,不敢太接近的样子。鹿晗躺在床上好像很难受。每个人烦乱的时候都很喜欢去买醉,可实际想来,醉过哭过闹过。还是什么问题都无法解决。夜太宁静。鹿晗撑起身体,依稀叫了声“世勋啊,是你吗?”吴世勋才楞楞定住,下意识就走了过去,鹿晗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微眯了眼睛,嘴角向上眼睛弯成很好看的弧度,笑得真切又美丽。吴世勋轻轻问“很难受是不是?要喝水吗?”鹿晗摇摇头,只是抓紧他的手不叫他离开,眼睛闭了又睁,再靠过来,像是要不断确认自己的存在一般。温吞地又叫他“世勋氨带着极好听的尾音,表情也伴着这三个音节柔和下来,有十分的宠溺。吴世勋觉得鹿晗似乎在着做一个分不清真假的梦,就拍拍他的背回答“哥我在这里,哥”鹿晗眨了眨眼睛,又转成极度难过的音调“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对不起”吴世勋认真看了他,委屈千回百转,总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作答。鹿晗就模了模他的脸,手指轻盈,带着干爽好闻的香皂气息。像是在描绘一幅画,吴世勋低下头便红了脸。鹿晗又抱紧他,随后耳边就是他一声声的叹息声。吴世勋并不知道鹿晗此刻心里的挣扎,只道他是为了自己这不堪的爱情而正在深深苦恼。

想要道歉。说“对不起,我喜欢上了哥”可是怎么办。我真的不认为喜欢你是件错事。相反,因为能喜欢你,甚至还会觉得那些所有与你相伴的浮沉残忍,都变成了最可贵的记忆。谁也偷不走。只属于我自己。

第二天鹿晗醒来头脑昏涨地厉害,看了表知道已经九点多,世勋也已经到学校考试。就走出卧室,洗了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墙上父母的照片,呆了好久。还是把他们取下来,拿干净的毛巾反复摩擦,每擦一次心就沉重了一些。爸爸妈妈,我是个很不称职的哥哥吧。如果人的心是能够控制的。该有多好。说好了只是站在哥哥的位置,却不想还是偏离了脚步。人生也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世勋,哥哥好像还是不能爱你。

想着又将照片整整齐齐地挂回原地。

中午在家实在是没事情做,就打算出去转转。来到书店,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鹿晗一路走一路看,并不真正打开。忽然想起世勋上初三的时候,数学很不好,总是愁眉苦脸,自己为了帮他补习功课,下了课也会常常来书店看初中的习题精解。自己本身逻辑思维也是一般,老是看见一排排的数字就觉得非常吃力。当时的书店…好像也没有那种专门为读者安排的读书区吧,所以自己都站在书架前一站就是三四个小时,腿也麻了,脚也麻了。但是想起世勋,就觉得很值得。

吴世勋。

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鹿晗慌忙摇摇头,忽然就觉得很想他呢。

还是去看了他。小孩考完第一场试,趴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鹿晗站的很远朝那里看过去。只要看着,就会觉得很心安。

“鹿晗?”“哎?老板?”女人笑着点点头,“你来看你弟弟吗?”下意识地就要否认摇头“没有没有。”“你现在有时间吗?”“嗯?”“陪我去做一件事情吧”女人抚了抚头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去做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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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怎么没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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