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倾国生死恋 蓝色倾国生死恋(三十三)

作者 : 王忠华

(三十三)

安原教授死后,扎巴卢宁娜痛苦了好一段时间。

慧慧跟扎巴卢宁娜说,我给你在中国介绍一个男朋友,你就嫁在中国算了。

慧慧说,我不想嫁人,这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我还是回俄罗斯,回到我母亲的身边,去做一修女,好好地去悔过,替自己的罪孽去悔过。

我们说着这些的时候,杨老师拉着他的妻子也来了。他们的样子像一对刚谈恋爱的年轻男女,杨老师的妻子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杨老师可不管她好不好意思,拿着她的手,她想甩都甩不掉。

杨老师和他的妻子走近了大厅,杨老师说,多尔戈科依我来感谢你了!

我说,我有什么好感谢的。

杨老师说,就那事。

我说,这不管我的事,你用不了感谢我。

杨老师说,我现在比年轻的时候都厉害了。

杨老师的妻子低下了头,显然是不好意思。

我说,你别说了,你老婆都不好意思了。

杨老师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又不是丑事。

我说,那都是你自己有了自信,有了自信做起事来就得心应手了。

慧慧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语呀?

我说,这是男人们的事,你们女人还是少问好。

杨老师挠了挠脑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杨老师的妻子把一个竹篮子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一篮子红果,你们收下把。

慧慧说,还这么客气。

杨老师的慧子说,没什么好送的,这是我妈送我们的,自己种的又不发钱。

慧慧对杨老师的老婆说,你就是北京人吧。

杨老师的老婆说,也不是,是承德人,我们那里也盛产红果。

慧慧说,也算是北京人,承德离这好近,坐火车也只要几十分钟,比在城里转一圈还快呢?

杨老师的老婆忸忸怩怩地站在那里,两手紧捏在一起,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慧慧说,杨老师说的是什么事,你告诉我吧,反正我们都是女人。

杨老师的女人很老实,便说,就是干那事,以前他不行,自从吃了多尔戈科依给他开的药方后,就挺能干的。说完杨老师老婆的脸红成了一个苹果,她嘟囔道,我说不说的,你要我说,羞死人了。

慧慧说,不羞人了,现在都改革开放多年了,谈点性也不算过份。

慧慧问我,多尔戈科依你给杨老师开了什么方子,我都还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天才呢?

我说,这不能透露给女人的。

杨老师对我说,我不怕你把这事告诉给慧慧小姐,不过不是现在,等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吧。

慧慧说,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杨老师说,那也不是,只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罢了。

慧慧说,那好吧,现在我就不出你们的丑了,等晚上了我要多尔戈科依老实向我交待。

恰在这时老妈子走了过来,老妈子说,杨老师一点都不文明他在先生面前露出了东半球和西半球,还露出了水管来,把我吓得要死。

杨老师的老婆问,什么叫东半球和西半球?什么是水管?

慧慧说,东半球和西半球是,水管就是男人的那玩艺。

杨老师的老婆一听,就变了脸色,半天说不过话来。

我说,嫂子你误会了,我当时在给杨老师治病,忘了关门老妈子给我们送果汁,恰好碰到了这事。

杨老师的老婆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神经病呢?

老妈子也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呀,都怪先生不早说,害我把这事想得好坏。

杨老师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样子诡异。

我也对他眨了眨眼睛,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慧慧问我白天杨老师说的药方是怎么回事?

我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慧慧说,那都是心里起的作用,我看人最大的敌人还是自己,只要自己有信心了能够克服好多问题,包括疾病。

我说,是的,有时候没有病因为心里太消极也就成了病。

扎巴卢宁娜在我们这里住了几天,心里一直都很郁闷,我和慧慧对她说,好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多了,也是跟自己过不去。我们要她开心起来,扎巴卢宁娜免强地笑笑,也强装出高兴的样子。只是不想让我和慧慧担心。

其实扎巴卢宁娜对慧慧一直以来都存有偏见,只是隐藏在心灵深处。对于我慧慧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了,所以扎巴卢宁娜在清醒的时候并不会表露出来。

这些都还得归于一场梦游,一天深夜。扎巴卢宁娜在我和慧慧的卧室外敲门,我开了门才发现是扎巴卢宁娜。我不知道他是在梦游,以为她有什么事找我们。我问她扎巴卢宁娜有什么事找我们吗?扎巴卢宁娜没有理我,径直朝房子里走去,一个劲儿的说着,慧慧我要杀了你,慧慧我要杀了你,样子狰狞的像电影里放的半夜鬼出现时的情景一样。说着便走到了床边,还弓着身子用手要掐慧慧。慧慧吓得满头大汗。逃到了我的身后,慧慧惊叫,扎巴卢宁娜疯了,扎巴卢宁娜疯了。我说,她是在梦游。

第二天醒来时,扎巴卢宁娜并不知道半夜里发生过的事。她还跟慧慧姐妹一般来到阳台上向往常一样的聊天。慧慧心里有点惶惑,叫我坐在她身边。扎巴卢宁娜说,姐,还把老公叫在身边,怕我吃了你呀!我说,慧慧这段时间很虚弱,夜晚老是做恶梦。光你一个人陪她还不够,非得要我也陪着她。扎巴卢宁娜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慧慧说,真是个幸福的太太。

扎巴卢宁娜说,当初我不该离开他的,假如她现在做我的老公,我也跟你一样幸福。以前做他女朋友的时候,他对我也挺好。他做妓男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那时我们都还小,又刚刚从修道院里跑出来,养不活自己,他只有做妓男来维持我们的生计了。再者他跑出来也是因为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妓男。我真后悔自己当初不该恨他,也不该报复他,最终受害者还是自己。

扎巴卢宁娜说完这些好像意思到了自己一时的失态,便自言自语道,我在说些什么呢?

再过几日,扎巴卢宁娜对我和慧慧说,我要回俄罗斯。

慧慧说,不急,再住一些时候吧。慧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被扎巴卢宁娜这几天的行踪和不着边际的话吓得差一点掉了魂。慧慧对我说,老公,我抢了你。扎巴卢宁娜其实恨死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安慰慧慧说,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事,精神不太好,她以前可不这样梦游,也不说胡涂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慧慧说,

不会的,我只是有点害怕。

我把慧慧搂进我怀里说,慧慧你也没有抢我,我们的婚缘是天赐的,你也不要自责了。

慧慧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就像抱着一棵树。

扎巴卢宁娜见慧慧有留她的意思便道,姐,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

慧慧说,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

扎巴卢宁娜说,姐我必须回去,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好像活在了一场里,也惊险好惊险的梦里。不回去的话,我怕自己会真陷进梦里去,生不如死。

扎巴卢宁娜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说,你回吧,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就来看我们。我们也可以去看你的。

扎巴卢宁娜流泪了。

我和慧慧心里也不是滋味。

慧慧走的第二天,我们收到从莫斯科寄来的一封快件,上面的文字说明加索教授煤气中毒而死,死法跟川端康成一样,很多艺术家的死都不是因为病死,死得都不属自然,就像草木一样,明明还旺盛着。一眨眼就枯萎了,没有一点过程。

这封信实际上是一封遗书,加索教授在写这遗书的时候就打算了死。他要我继承他的一部分遗产,有一栋私墅,一辆宝马,还有还有五百万的卢布。另一部分让他的儿女和妻子去继承。

慧慧对我说,五百万卢布,换成人民币就有一千五百万了。加上私墅和车,足以让你享受下一辈子的生活了。慧慧打趣道,现在比我还阔绰了,都成了超级富翁了。

我说,你别笑我了好不好,我不会要他这些钱的,我会把这些钱一部分捐给修道院,一部分捐给慈善机构。行行善,积积德,洗洗自的罪孽,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慧慧说,借花献佛,还说这种话。

正在这时,从慧慧的家乡湘西洛塔也来了一封快件。

慧慧从邮递那里接过信的时候说,这几天好事一件一件地来。

慧慧折开信一看,是一封邀函。慧慧说,省里和中央给洛塔拔下了开发经费,都是我那本书起了宣传作用。我说,没想到我的那本书还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我说,那还用说吗?早上白菜教授就打电话来祝贺过你,说你的这本书获得了年度美术政府奖,其中生命的起源那幅还在美国获得了国际华人杯金奖。

慧慧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还抱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我说,要不然会引起政府的重视吗?拔那么多的经费去洛塔搞开发。

我说,生命的起源就是画的那幅公公洞和婆婆洞了,男人的阳物和女人生殖器的那幅,那是一道自然壮丽的景观,没有一点是人为的,这就叫天工巧匠。

慧慧说,是的,我就原原本本的把它画了下来,没想到还能获得这么大的奖。

我说,你能把它通过笔墨搬到纸上来,并让大家赞不绝口,就是一个很伟大的画家了。

我们到了莫斯科,把加索教授给我的那部分遗产捐给了休道院和慈善机构。扎巴卢宁娜做了修女,跟她母亲一样,是一个很美的修女。我们本来打算回的,慧慧说修道院里要举行一次祈祷世界和平**会,让我跟慧慧一起参加。

我和慧慧只得留下,等开完了法祷会后再回到中国去。

——————全书完——————

2006年8月13日完稿于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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