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白色的狐裘，天启凌身上的戾气立刻减退了不少，天启凌也明白了小妍寒的意思。
视线落在被自己的狐裘包裹住的小妍寒，天启凌忍不住笑出了声。“寒儿，你一定要快点长高，我等你进宫。”
“原来太子弟弟在这里？冰灯会快要开始了，父皇正四处寻你。”温润的声音自天启凌的身后传来，小妍寒被天启凌挡了视线，扶着他的手臂，侧了身，终于看清了男子的容貌。
天启凌皱了皱眉，转过身，将小妍寒挡在了身后。
“二皇兄，我不在，你在就可以了。”天启凌淡淡的说道，身后的小妍寒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挑衅，小妍寒可以想象，天启凌的二皇兄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太子弟弟，你身后藏着的是谁？未来的太子妃？”天启煜很快恢复了常色，笑着问道。
天启凌转身将身后的小妍寒抱在怀中，小妍寒顺势抱住了天启凌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嘴角微微上扬，被人抱着感觉暖和多了。
“她是沐丞相的独子沐妍寒。”天启凌宠溺的看着在他怀中不安分的小妍寒笑着说道。
“沐妍寒。”天启煜淡淡的重复道，“既然妍寒进宫了，我带你们去一处地方，在那里更能享受冬日的乐趣。”
沐妍寒感觉抱着她的手突然一紧，不解的看向天启凌，却没有从天启凌的脸上看到一丝异样。
“妍寒，可愿和我一起去？”天启煜缓步走到天启凌的面前，笑着问道。
小妍寒看了一眼天启凌，又看看天启煜满含期待的眼神，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稚女敕的童声宛如出谷的黄莺，让天启煜失了神。
天启煜微微一笑，又将目光投向天启凌，“不知太子弟弟可愿与我们一起去。”
天启凌没有反对，他只想知道天启煜究竟想做什么。
天启煜带着天启凌和小妍寒来到宫中的镜湖旁，湖面已结成了冰，在月光的照射下，当真如其名，像一面光滑的明镜。
湖面上放着几双特制的鞋子，天启凌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妍寒，柔声问道：“会玩吗？”
小妍寒挑眉看向天启凌，“太子殿下会教我不是吗？”
天启凌将小妍寒放在地上，俯身为小妍寒穿鞋。
小妍寒抬起脚，突然意识到为她穿鞋之人是当朝太子，立刻后退了几步，“太子殿下，我……”
天启凌知道小妍寒在怕什么，他不喜欢什么君臣之礼，上下尊卑之说，他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宠爱眼前的人。
“这是我给你的特权。”天启凌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小妍寒的头顶。
亲昵的举动，却让两人都是一惊。小妍寒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泪光，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没有在逃避，小妍寒安心的接受天启凌的服务。仿佛这里只有她与天启凌两个人，再无他人。
眼前温馨的场景刺痛了天启煜的双眼，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